第106章 告訴薄璽安,我的名字叫徐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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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們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麵麵相覷,看樣子他們也隻是狗腿子而已,也很緊張。我看穿了他們的害怕,也梗著嗓子虛張聲勢道:“你們再動我試試看,我是薄璽安的妻子,你們要是動了我,我老公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人仿佛是第一次知道我身份似的嚇了一跳,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探頭往門口去看看來人是誰。
    不一會他黑著臉回來了,一回來就顧不上我們招呼著他的兄弟們蜂擁著從另一道門跑了,沒過多久,前門被砸開,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鈺安,和跟著他的一群黑西裝的男人。
    “慕遙,你沒事吧?”一看到我,他很緊張衝上來就問我。
    終於堅持到了最後一刻,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笑笑。“冷,我好冷。”
    徐鈺安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包裹住我,將我抱在了懷裏,抱著我正要出去,而就在這時候,杜悅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徐鈺安眉頭一皺,命令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照顧好杜悅就抱著我走了,直到抱著我往外走,他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搖頭說:“慕遙真的很抱歉,保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我...”
    “我明白了,謝謝你。”我擺擺手,疲憊的打斷了他。
    徐鈺安真的幫了我太多太多了,衝著那點兒兄妹的情分,我對他也是感激的愧疚的。
    他沒有再多說廢話,抱著我才剛走出酒店,竟然一大堆記者蜂擁著圍了過來,拿著話筒攝像機將我們包圍,鎂光燈閃爍,將我的狼狽全都拍了下來。
    炮彈一般的提問一個個砸了過來,一個比一個犀利:“薄太太,聽說你昨晚約.炮了是嗎?”
    “薄太太,是否薄總跟蔚小姐言歸於好琴瑟和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薄太太,你是已婚的人,身後是強大的薄氏,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真的不怕一分錢分手費都沒有嗎?”
    “薄太太,三年前你用不光彩的手段霸占了薄總,三年後你也要用同樣的手段跟薄總宣戰嗎?”
    “薄太太,你是否已和薄總正麵翻臉?”
    當然也有問題沒這麽溫和態度比較激烈的,一上來就直接開罵:“水性楊花的女人,結婚離婚都是從一夜.情開始,家教未免太差了!”
    “抱著你的這位男士,是你的約.炮對象嗎?”
    難聽話不絕於耳,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淩遲著我,我從徐鈺安懷裏掙紮出來,拚命搖頭:“別拍,你們別拍了,我沒有,真的沒有。”
    沒想到一緊張,大衣散開,卻露出裏麵因為濕透而顯得曲線畢露的衣服。
    有人衝上來撩開我的衣服好拍得更加清楚,我慌了,慌忙攏住自己。
    也就是這個時候,徐鈺安溫暖而有力的大手搭住我的肩膀,小心的將我擁在懷裏,他對著鏡頭,慷慨而有力的說:“告訴薄璽安,我的名字叫徐鈺安。告訴他,他護不住我的女人,我來守護。”
    說著,他再次將我抱起來,塞到車裏,車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我似乎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英俊,而又冷漠,還含著失望。
    我眨了眨眼睛,那張臉卻不見了。
    當晚我就受凍過度,發起了高燒,我還在月子期,發燒了醫生也不敢用猛藥,隻能斟酌著用藥。
    杜悅也被帶到了醫院,而她比我病得更加嚴重,也許是驚嚇過度加上折磨,她越燒越厲害,半夜的時候甚至說起了胡話。
    我心痛不已,根本就睡不著,我孤獨的躺在病床上,在漆黑的夜裏望著外麵沉沉的天空,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又一天了。
    我想,從前的我可能從未想過,我二十六歲這年的春節,竟然是這樣度過。
    不知過了多久,我模模糊糊睡去,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擁抱緊摟著我,而我,也在那無邊的噩夢中猛然驚醒過來。
    這樣的懷抱,那樣的溫暖,好似那個人。我在睡夢中尖聲驚叫,淚流滿麵,我急切的想要找一個溫暖的港灣,好停泊我這躁動不安的心。我抓到了一片浮木,我抓住它不讓他飄走,那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
    那是我們還沒有翻臉的時候,那是他還疼著我的時候,每一次我遇到麻煩,他嘴上說著不管我,暗地裏卻一邊嫌棄一邊幫我處理。
    我在我們過往的絲絲跡跡中尋找愛意,那樣真實的愛意,在這樣孤獨的夜裏,更是刻骨銘心。
    夢裏的景象還在繼續蔓延,當我的夢越過那些甜蜜走向分離的時候,我哭著從夢中驚醒。
    我在這樣的夜晚裏悲從中來,我終於無比鬱悶的發現,我還愛著他。哪怕他放棄我要娶別人,我也還回憶著過去,愛著他,依賴著他。
    我看到了坐在我床頭的男人,我楞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趕緊掙開了他。
    來人是陸沉南,他坐在我床頭的椅子上看著我,仿佛是看透了我心底的希冀似的,他遙望著我,淡淡的說道。“璽安不會過來了。”
    我的心事被戳中,也不太自在,我甩開他的手,嘴硬咬牙道:“我們都要離婚了,我不稀罕他來。”
    “稀罕不稀罕,隻有你知道。”陸沉南毫不猶豫的戳破了我內心的軟弱,他緊盯著我的眼睛,一臉緊張的說:“你出事的那段時間,蔚薇薇正在押著他挑鑽戒,不許他接你的電話。當你接著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意識到可能有什麽事,所以他拜托我。”
    陸沉南放下手機望著我,幽幽的歎了一句,慢慢的說:“我以為真的是大事,所以我也瘋了似的來找你,可是當不久以後,他在電視上看到你被采訪的畫麵的時候,他就瘋了。他甚至差點砸了珠寶店,他說你是叛徒。”
    “他是真的愛你,但是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他對你,是愛,還是愛過。”陸沉南講完歎了一口氣,凝望著我沒有做聲。
    那一天我經曆的屈辱,在他口裏,竟然隻換來了一個叛徒的名號。是呀,叛徒的妹妹可不就是叛徒麽?當我選擇了與徐鈺安為伍,不就正麵選擇與他作對麽?
    我驀地止住眼淚,搖搖頭,問道:“你能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說。”他點了點頭。
    我的雙手在被子裏用力的交握,我咬咬牙,恨恨道:“蔚薇薇的病情真的有那麽嚴重嗎?薄璽安對她,也真的到了無條件包容與相信,非卿不娶的地步嗎?”
    我問這話的時候,所有蔚薇薇對我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一一在我腦海裏浮現,往事如雲煙,曆曆在目。問出了這個長久壓抑在心口的問題,我舒了一口氣。
    陸沉南沒有立刻回答我,他隻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轉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道:“慕遙,麵對生死,局中人最是看不清啊!”
    他的話如同一塊巨石一樣,直砸得我啞口無言。這個答案讓我神傷,我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中了一樣。
    我恨得牙癢癢的強忍住沒將自己的那些厭惡說出來,陸沉南卻忽然站起來,替我掖了掖被角,淡淡道:“慕遙,這一次沒能及時趕到救出你我真的很抱歉,聽我一句話,璽安現在已經魔怔了,你還是別想著其他的什麽事,趕緊離婚才是正事,免得自己受更多的傷害,明白了嗎?”
    說著,他便最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開門走出去。
    病房的門重新被關上,裏麵的昏暗再次與外麵的光亮隔開,我緊繃的情緒鬆懈下來,剛舒展了自己躺下來,隔壁病床的杜悅,卻突然在黑暗裏睜開眼,涼涼的喊了我一聲:“慕姐。”
    我起身來去打開燈,卻看到杜悅坐在床上,慘白慘白的一張臉,腫脹而無神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頓時又懊惱起來,正是因為杜悅高燒得說胡話,陸沉南來的時候跟我談話的時候我才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或是糊糊塗塗的,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醒著的,精神狀態也是清醒的。
    我整個人頓時不自在起來,我囁嚅著說這是我的朋友,聽說我出事了來看我的,說罷我低下頭,我這個人不擅長撒謊。
    我這麽拙劣的謊言顯然已經騙不到她了,特別是發生昨日那樣的事之後她更像是一夜長大,她濕漉漉的眼睛緊盯著我,淡淡道:“慕姐,原來你真實的身份,是名動海市的薄氏總裁夫人慕遙啊!”
    我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我當然明白名動海市這幾個字聽起來有多諷刺,我麵色緊張的搖搖頭,剛想解釋的,沒想杜悅卻又接著問:“音樂會那晚的林子懿,今天的陸沉南,還有你住在的徐鈺安家,以及你的正牌丈夫薄璽安,慕姐,那你丟掉的孩子,到底是哪個男人的?”
    我承認我被嚇蒙了,我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猜她或許是受苦受刺激了才會怨恨我,我剛要解釋,然後才一開口,她卻說她累了要睡覺,無聲無息的就重新躺了回去。
    “豪門生活很複雜的,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也不管她是聽得見還是聽不見,我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自言自語的解釋道:“杜悅,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身份,隻是這個身份有時候帶給我很多不快樂,所以我才想在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過回普通人的生活而已。”
    我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也許聽進去了,也許聽到了也當做沒聽見,因為我說的這些話,絲毫沒在她心中蕩起任何漣漪。
    天亮了,我的燒退了,杜悅的燒奇跡般的退了,一夜休養她臉上也恢複了紅潤的色彩。
    我想叫她再住著觀察觀察,不過她卻告訴我她不想再在這裏住下去,沒等我開口,她搶先說:“我出來一夜,我爸該擔心了。”
    辦完了出院手續,沒等我準備好她就搶先上了出租車,徐鈺安與我對視一眼,我望著出租車遠去的背影緩緩的說:“可能她昨晚吃了虧,等她心情恢複過來之後,我跟她談談給她點補償吧!”
    隻是我卻沒想到,還沒等我補償她,卻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