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幹傷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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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如一縷清風吹動了我的心,可他卻文不對題的誇起了衣服。
我問,“祁南城,你信‘船到橋頭自然直’這說法嗎?”
他的臉上微有怔意,卻並不反駁我,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笑,我也笑,我忽然就看開了。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我深吸了一口氣,優雅的微微拎起長裙的裙擺準備走上台階的時候,遠處嫋嫋走來的女人。
連我都隻是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眼,何況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們。
我瞥了身邊的祁南城一眼,祁南城亦是,他淡淡的睨了一眼,便沒有移開視線。
我捂嘴笑,輕聲提醒,“今兒可是商定婚期的日子,瞧你的樣子,莫不是準備逃婚了?”
祁南城對我的諷刺並不在意,抿唇笑,“我費勁心思把你弄到手,煮熟的鴨子怎能讓它在我嘴邊飛走?”末了,他又說,“儲一,你說,今天到底誰是西施,誰是東施呢。”
我皺眉不解,待秦暮顏走近,我才知曉祁南城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我和秦暮顏……撞衫了。
她的身材婀娜多姿,玲瓏得體,該凸的有凸,該翹的也有翹,平坦的小腹定是那種穿著比基尼躺下來會有比基尼橋的那種。
祁南城不懷好意的推了推我,“怎的,在身材上,你敗了?”
我自然不認同,我自信滿滿,“我從不認為自己的身材有多差,哪怕屁股沒秦暮顏翹,胸也沒秦暮顏大,我很喜歡,怎的,你有意見嗎?”
“我也喜歡。尤其喜歡一隻手能抓兩個的那種。”他挑眉一笑,害的我渾身開始滾燙。
秦暮顏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看自己傲人的胸部,春風得意的與我打招呼,“儲小姐,自上次見過之後也有半月有餘未見,近來可好?”說著還有意無意挺挺自己的胸部。
我含笑,點頭,“很好,多謝秦小姐掛心。對了,秦小姐來此是約了朋友?”
“你算什麽東西呀,有資格過問我動向?”這明明帶有諷刺意味的話語從她笑著說出來竟變成了調侃。
我忍不住心中暗罵,你丫的先跟我客套,這會兒好了,我跟你客套你就這副死樣。
我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南城,我們進去吧,別讓我哥等久了。”
秦暮顏著急的叫住我,如臨大敵,“你哥?你不是……”
我挑眉反問,“我怎麽樣?”想說我父母雙亡是嗎?
秦暮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祁南城,沒有順著繼續說,“趕緊走,在我麵前也隻會汙了我的眼。”
…………
服務員引著我和祁南城來到一個雅座麵前,敲門過後,為我們推開了雅座的移門。
我抬眸看了祁南城一眼,我有些心虛,悄聲問,“真的不會被戳穿麽?”
“那得看你演技不是?”祁南城笑。
我昂首挺胸抬步走進,裏頭一個人已經在為我和祁南城倒茶,直到他把茶端到我麵前的時候,我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沈利川。
我腦子哄的一下有些炸鍋。
沈利川是儲沛之的人?這麽說來,渣渣張田飛也和儲沛之有關係!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怕了,我靜靜的看著正抿茶的儲沛之,那一臉高傲和淡漠,和先前在啟元百貨撞到他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我心中不覺冷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才會一次一次違背良心幫助渣渣張田飛逃脫法律的製裁。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假意在伸手去接沈利川遞過來的茶的時候脫手,可我當然沒那麽傻啦,我的估算和預想一直很準確,滾燙的茶就倒在沈利川的身上。
我一驚,急忙起身退開,“呀,有沒有事?”
祁南城皺眉,“怎麽?”
我難為情的說,“我笨手笨腳的,茶沒接好……”
沈利川不動聲色的重新給我倒了一杯,才說,“是沈某沒拿穩,虧得水沒有燙傷儲小姐,萬幸。”
我驀地怔住,對上沈利川平靜的眸子,我有些緊張。
沈利川回頭對儲沛之說,“儲先生,沈某的衣服髒了,這就去換,沈某肯定快去快回。”
直到沈利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依舊沒有回神,一口一個沈某,看似謙虛低調,卻幹著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哦不,既然他上麵有人,那麽這個傷天害理的人是我眼前的男人——儲沛之。
儲沛之似乎注意到了我狠厲的眼神,他起唇,“咱們之前見過麵?妹妹何以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笑,眸中的恨意卻不減,“我就是覺得哥哥親切,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不是?”
“真會說話。”儲沛之笑著應著。
……
半個小時後,沈迎紅才姍姍來遲。沈迎紅一推門進來,先儲沛之打了招呼,然後就解釋了祁忠義因為臨時去了一個房地產項目的招標會,所以來不了。
儲沛之笑,很有禮貌的給沈迎紅倒了杯茶,“阿姨請喝茶。”末了,他繼續說,“不礙事。我聽聞叔叔最近對房地產業項目特別感興趣,怎奈今兒個是商榷我妹妹與南城婚期的事情,怕也是不對叔叔的胃口。”
沈迎紅一愣,忙是賠笑,“這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招標會來的也太突然了一點,嗬嗬。”為了掩飾尷尬,沈迎紅想要喝口茶,結果被茶燙著了,連茶杯都差點打翻。
我扯了扯嘴角,默不作聲。
儲沛之對我說,“妹妹,還不給阿姨倒茶。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從小被我寵壞了,都寵的不懂禮貌了,望阿姨見諒。”
我一愣,急忙回神,發現給沈迎紅倒茶的時候,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還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恨不得把我的虛假臉麵撕碎。
我以為儲沛之一人出席,儲家自然是不把我這個從天而降的妹妹放在眼裏的,可從儲沛之的話裏,我處處都能找出他維護著儲家,更也有意無意在為我說話。
……
席間,沈迎紅終於開口了,說之前還偷偷瞄了祁南城一眼。
沈迎紅終歸顧及著儲家的麵子,她說,“儲先生,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儲沛之家教極好,把嘴中的食物咽下,擦了擦嘴才說,“既然不知當講不當講,我覺得也沒什麽講的必要啊,阿姨,您覺得呢?”
哈哈哈,儲沛之怎麽能不按常理出牌啊。我正喝著水呢,一口水沒咽下去,整個就噴了出來……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這被我噴了水的菜,我回過神來,隻是祁南城已經先幫我叫服務員過來收拾,然後重上幾個新菜。
祁南城微微皺著眉,我瞧不出他在想什麽,他遞過紙巾,跟我說自己擦擦。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他對著我笑了一下,我抓著他低聲說,“別生氣,我錯了。”
他低眉搖頭,“我沒生氣。”
沈迎紅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怨恨的瞪了我一眼,借口要去洗手間,於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沈迎紅走後,儲沛之說,“剛剛我有對阿姨的冒犯之處,請祁總多多見諒。”
祁南城淡然一笑,“我還要多謝儲先生替儲一說話。”
“哪裏的話,儲一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維護,儲家的顏麵更是要維護。”儲沛之說的很官方,卻十分在理,“等沈律師回來,等阿姨回來,我們兩家人擇個吉日把婚期確定下來。”
我聽著祁南城和儲沛之兩人文鄒鄒的講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多半我都是吃著東西,雖然我沒有仔細聽他們的談話,可內容不外乎都圍繞著我。
我偶爾會傻逼似的抬頭,尷尬的附和著他們笑。
我聽得儲沛之說,“自小,我也確實希望能有個妹妹,沒想到這願望還真實現了。果然夢想總歸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
…………
沈迎紅去了許久都沒有回,連沈利川都來了,她還沒有。
鑒於我是在場唯一的女士,於是我提議要出去看一看,正好也上個廁所。
祁南城與我對視一眼,我笑,我說沒事。
我循著餐廳的廁所指向,我走進廁所隔間,忽而聽見隔壁的隔間裏頭有很輕聲的談話聲。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他嗎不是沈迎紅和秦暮顏嗎。
我大著膽子把耳朵貼在廁所門上偷聽。
我聽得沈迎紅的語氣極其幽怨和捉急,一遍遍的在問秦暮顏她應該怎麽做。
秦暮顏沉默了一會兒,叫沈迎紅先回去,她稍後就來。
沈迎紅不放心的詢問了好幾遍,直到得到秦暮顏肯定的回答,她才離去。
我暗自失策,如果早來一些時間,我大概就能聽到她們倆在密謀什麽計劃了。
我不想見招拆招,我想直接把這什麽狗屁計劃給它扼殺在搖籃裏。
我蹲下來,不顧形象,把頭低下去,從底下的縫隙中看到秦暮顏雙腿分開著,動作像是在上廁所,我害怕秦暮顏這時候走掉,我臉自己廁所都顧不得上了。
我尋思著應該怎麽辦,這時,我在垃圾簍裏看到了一根繩子,我茅塞頓開。我趁沒人注意給廁所門掛上了維修的牌子,然後用繩子把秦暮顏廁所隔間的門把手與窗戶拴了起來,虧得她為了籌劃小秘密特意找了個靠裏麵的隔間呢,不然繩子還真不夠長。
我拴好之後試了試繩子的力道,唔,感覺還挺牢固的。
我洗了手走掉,特意沒有摘掉廁所門上維修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