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到底結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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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畏首畏尾從包裏掏著離婚證久久不肯拿出來,工作人員都有些不耐煩了,“到底要不要結婚?”
“結。”祁南城皺眉迅速接話,隨後悄聲催促我幹嘛呢。
工作人員見我掏出離婚證,她的臉上一抹了然,“不就一張離婚證,看把你猶豫的。”
他們常年累月在這裏見證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來登記結婚和離婚,他們已經習以為常,可對我來說意義大不相同。
……
我拿著嶄新的結婚證站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不禁感慨萬千。
祁南城問我怎麽了。
我搖頭,我說沒事。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祁南城把我塞上車。
……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婚戒品牌店停下。
祁南城拉著我進去,二話不說就把我簽到戒指的櫃台。
導購笑著迎上來詢問我們有什麽需求。
我還是一頭霧水,我愣愣看著祁南城,祁南城指了指櫃台裏的對戒,“這對。”
我緊張的拉了拉他的手,我說,“你幹嘛呀?”
“買對戒。”
我驀地額頭三條黑線,想起剛剛鴿子蛋受到的傷害,誤以為他是怕我在傷害鴿子蛋,極力解釋,“剛剛那是不小心,也是特殊情況啊,真的!”
祁南城並不搭理我,還繼續挑,一共挑了五對,“挑一對。”
他的笑榮溫潤如玉,叫我一時間晃了神。
我窘迫,“你這……”
這時,導購說,“如果小姐實在挑選不出來,不如我先來介紹了一下對戒的圖案吧。小姐,您看這一對,男戒在下,女戒在上,鑲鑽的圖案能拚成一整個愛心,雖然突然有些土,但到底還是真心。”
我看了一眼,確實是這樣。
導購繼續說,“小姐,咱們再看看這一對……”
祁南城擰了擰眉,“不用介紹了。既然她不挑,那就都要了,回頭讓她輪著換著戴。”
“就愛心圖案這對!”聽得祁南城這麽說,我一愣,急忙回神阻止,故作鎮定,“嗯,這對確實好看,我喜歡。”
導購喜笑顏開的去開票,我也詢問能不能把鴿子蛋的戒指圈弄弄好。
祁南城把女戒套上我的無名指,“聽你那麽昨晚這麽一說,我也怕你被砍手指。”
我真想送他一個爆栗,我沒好氣打掉他的手,看著無名指上的對戒,心中的某一處又不禁塌陷了。
“傻一,你愣著幹什麽?”我回神,看到祁南城正皺眉看著我,然後又看看盒子裏的男戒。
當我給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仿佛置身在婚禮的交換戒指進行時……
祁南城的聲音在我耳際彌漫,揪了一下我的小臉蛋,“敢摘下戒指,我就天天請你吃爆栗。”
………………
祁南城說今天我最大,隨我想幹什麽他都陪著我。
吃過午飯,我說我想去我爸的公司看看,我爸過世之後就沒再去過。
我爸的廣告公司租住在一個叫時代國際金融中心的二十三樓。
我站在電梯裏,發現怎麽也摁下不去樓層的摁鍵,我一臉黑線,不會這麽湊巧,壞了?
我看到保安跑來,我心想完了,要追我責?
我和祁南城被保安不耐煩的招出來,“快出來快出來,你們不是大樓裏的員工坐不了這電梯,真是的,沒看公告嗎。”
“今天都遇上幾個人了。”保安低聲嘟囔著,指著邊上的客梯,“那裏,那裏!看到沒?”
保安嘴裏還在碎碎念,“這一天天的,真是。”他見我還在迷茫的尋找,於是又指了指,“那裏!”然後回頭念了一句“全跟個瞎子似的。”
我就有些氣不過了,自認為沒看清確實是我的錯,可至於這麽說別人嗎?
我說,“保安大叔,誰是瞎子?你說話有些過分了。”
保安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瞧見我手指上帶著鴿子蛋,臉上頓時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不不不,小姐您聽錯了,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員工梯和客梯是不是最近才分開的?”
保安點頭哈腰,“是的是的,大樓為了方便管理,員工梯隻有大樓裏麵的公司的員工卡刷了才能摁樓層。”末了,他繼續說,“這樣吧,我幫您刷一下卡,來,您請隨我來。”
這時,我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叫我“小姐”。
李瑉宇,我回頭,果然是他。我瞬間就忘記了保安,注意力全李瑉宇身上,“瑉宇哥,你怎麽在這?”
保安為了拉回我對他的第一印象,笑著說,“這個小夥子啊,是二十三樓的員工,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人好,上班下班都會和我打招呼。”
李瑉宇臉色一緊,“小姐,您別生氣,先跟我來。”
我確實生氣了,氣他和那個渣男共事!我轉身欲走,卻被祁南城拉住,“去二十三樓。”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就冷了一張麵孔,直愣愣的看著李瑉宇,“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怎麽能跟袁偉民共事!”
“你呀,就不能先聽他解釋?”祁南城淡然笑。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打斷,別過頭去,“反正這事我接受不了。”
李瑉宇開口,“我知道小姐肯定會生氣,所以我才瞞著您的。袁偉民看在我之前敬業的份上也沒有排斥我,我現在當他的司機。”
“放棄啟新的待遇,去給他當司機,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隻想找找蛛絲馬跡,看能不能對您有所幫助……”
我一愣,看著李瑉宇憨厚的麵容,心中驀地難受的緊,我張了張嘴,終是什麽都說不出來了。祁南城把我攬進懷裏,輕拍著我的後背,我忍不住哭了。
李瑉宇問祁南城是誰。
祁南城說是我的老公。
李瑉宇有些發愣,祁南城亮出我和他的對戒。
我瞧見李瑉宇的眸中滿是失落的神色,可下一秒卻又笑著恭喜我。
……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我讓李瑉宇別跟著我,以免袁偉民多想。
我看到廣告公司的招牌沒有變,連裝修都沒動過,可我卻深知它藏在外表下的波濤洶湧和變故。
前台換了一個小姑娘了,她有禮貌的問我找誰,我說找袁偉民。
小姑娘叫我稍等,通過線之後說袁偉民正在會客,要我稍稍等一下。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進去。”
小姑娘急了,急忙上前攔我,我推開他,直衝經理室而去。
一路過去,員工們紛紛朝我側目,有幾個眼熟的女員工我還有點印象,我甚至聽到了她們已經開始悄聲的討論我。
我轉開門把手,袁偉民正與客人侃侃而談,看到我,臉上些許動容,前台的小姑娘為難的不行,“老板,我攔不住這位小姐……”
袁偉民揮手叫她去倒水來,隨後有禮貌的和客人說臨時有事,他們改天再約,然後把我和祁南城招呼進去坐下。
祁南城含笑,“看來袁先生把這廣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公司壯大,指日可待。”
袁偉民也笑,“這都感謝於啟新集團的栽培,感謝祁總的栽培。”
離婚之前,我看清楚了袁偉民的渣,在今天,我又看懂了袁偉民的談吐有致。
既然已經有祁南城陪袁偉民文鄒鄒的講話,那麽我就可以隨便小女人一把啦。
我抿了一口茶,皺眉,做出極其難咽的樣子,然後吐進了杯子裏,“唔,這茶難喝,我要喝白開水。”
小姑娘嚇的臉都白了,急忙端著杯子下去換了一杯白開水來。
我起身繞了一圈,窗台上的綠色植物倒還在,順便還多擺了幾盆。辦公桌的左側原本有我和我爸的合照,還有我媽的單人照,右側是我爸最喜愛的筆筒,然後放著我小時候覺得好看都一股腦兒買下的可愛花哨的筆,眼下照片已經換上袁偉民的一家四口。
當我看到門後麵掛著一把很小的桃木劍的時候,我心中不覺冷笑。
我回想起之前問過袁偉民午夜夢回之時是否怕我爸找上門來,不想還真是把他的心虛嚇了出來。
要知道,桃木在風水中是最能驅邪的東西,而他受袁愛仙的影響,也是有些迷信的。
“袁先生。”我回頭叫他,他看向我笑了笑,“怎麽了?”
我故作不明所以的問,“袁先生在這裏掛著一把桃木劍是為什麽啊,公司裏可是有邪氣之物?你是用這來辟邪嗎?”
袁偉民的臉色微微一緊,但立馬恢複,“哦嗬嗬,不是的,這是客戶送給我的收藏品,我覺得好看,就放在這裏了。”
“這樣啊,不過我倒確實發現了一個不祥之物。”
袁偉民臉色一緊,“哪裏?”
我捂嘴掩笑,“就是袁偉民你呀。”
袁偉民臉色差的不行,隻能窘迫的笑,“嗬嗬,小一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忽而一臉正經,“不過我覺得吧,在你家應該也掛上一把,因為擔心我爸半夜去找你們索命。真的。”
…………
走出時代國際金融中心的時候,保安對我點頭哈腰笑臉相迎。
我還沒上車,李瑉宇就衝出來叫住了我,“小姐,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疑惑,“什麽事?”
“我曾見過羅瑤和一個陌生男人來過這裏,還上公司去看過。”
“袁偉民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袁偉民正好出差。”
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一些,我追問,“有沒有照片?”
李瑉宇說,“有,我拍了,就是距離有些遠,可能不清楚,我發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