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還真怕你那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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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南城去開車過來的順當,我給沈利川去了個電話,總歸他是律師,他懂得多。
沈利川對於我的傳喚仿佛很是樂意,我才前腳到醫院,他後腳也到了。
“儲小姐,沈某來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謝謝沈律師能來。”
“儲小姐客氣,沈某是您的律師,理應隨叫隨到。”
我與沈利川相互客氣著,祁南城冷眼看著,一句話沒說,突然拉著我的手就進去了,差點把我拉的一跟頭。
我不服氣,扯著嗓子喊,“沈律師,他如此對我,我應該以什麽名義起訴他。”
沈利川笑,“沈某覺著剛剛祁先生並未做出什麽出格的行為。”
我吃癟,不想祁南城瞳眸一深,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信不信我回去就辦了你。”
我一愣,也不知哪根經兒搭錯了,竟然回嗆,“怕你不成?同睡一張床都多久了,我還真怕你那有病。”
話音剛落,我隻覺臉蹭的一下紅了,說出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啊果真是難。
可我怎能讓他看笑話,我鎮定對上祁南城笑意深深的瞳眸,我想了想說,“我跟你講,中國是有婚內強-奸罪的,別以為……”
“別以為什麽?”
“別以為你我是夫妻,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說完,還很得意的哼了一聲,本想甩開他的手往裏走去,哪知他攥的是這樣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有沒有病。”
…………
病房裏,羅瑤趴在病床上睡著了,儲傑睡在一邊的沙發上,鼻子裏插著氧氣管子的是亮亮。
聽見動靜,羅瑤醒了,看到是我,突然向我衝來,毫無預兆的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一下子愣住了。
我說,“你這是幹什麽?”
“儲一,亮亮的病情拖不得了,真的拖不得了……”羅瑤聲淚俱下,“可是我真的沒有錢,我把錢都給姚明遠了,我本以為他已經帶了亮亮做完手術了,結果亮亮昨晚暈倒了,醫生檢查過後才知道,亮亮根本就沒有做過手術。儲一,求求你幫幫忙……”
“亮亮沒有錢做手術,不都拜他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所致!”聽羅瑤這麽說,我真是也有些氣急又心疼。
羅瑤怔怔的看著,半晌才問,“你說什麽?”末了,她又搖頭,嘴裏直喃喃的說不可能,說姚明遠不會去賭博,說她給他的錢都用在了亮亮的病情上,可怎知亮亮的病情是這樣反複頑固,他甚至變賣了房產,所以她才把他安排在我爸的房子裏。
周然給我錄下錄像的u盤在我手心裏發燙起來,仿佛即將要灼傷我的手掌。
我看著羅瑤淚眼婆娑的樣子,我眸子遽然一緊,我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我說,“這是別人向姚明遠討債的情況,據說姚明遠欠下的外債還有五十多萬。”我想把u盤甩在羅瑤的臉上,可我一想之後,我又說,“沈律師,您帶電腦了嗎?”
“帶了。”
“我能借沈律師的電腦一用嗎?”
“自然。”
我直接把u盤中的錄像當即播放給羅瑤看了。
狠人要債的方式真的不敢再看第二眼,姚明遠被打得滿地打滾,他們明知他的腿傷有傷,還專門往他的腿打,狠狠的打。我心驚肉跳的看完這段錄像,我的手心又出了一層汗。
至此,羅瑤相信我說的話了,她跌坐在地上,看著病床上的亮亮,無助的流淚。
這時,儲傑也醒來了,看到羅瑤的樣子,以為是我把她弄哭了,於是上來打我,“你這個壞人,你這個壞人!欺負我奶奶不說又欺負我爸爸,現在還欺負我媽媽!”
羅瑤抓住儲傑揮舞的手臂,把他抱在懷裏輕聲安慰,儲傑才安靜下來。
“羅瑤,我有話想對你說。”我轉頭又對祁南城說,“南城,你在這看著兩個孩子可以嗎?”
祁南城抿唇一笑,“你可以,我就可以。”
……
我把遺囑給沈利川看了,然後和他說了我的想法,並問想法是否可行,他說可行。
我在公園裏隨便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說,“亮亮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羅瑤對我的話十分認同,她似乎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儲一,求求你,救救亮亮,亮亮還這麽小,還這麽小……”
“他這麽小你就離開他為了錢嫁給我爸,也真是難為你。”我攥著手上的我爸的遺囑,心中倏爾發疼。
“我真的不知道姚明遠那個天殺的竟然去賭博!”
我冷笑,她還沒有認清她所犯的錯誤,隻是一味的把責任和希望都推脫到別人身上。
這世上,哪有天上會掉餡餅的事情。
“當日-你殺我未出世的孩子,今日-你也有臉來求我救你的兒子,你與袁偉民,可真是配一臉。”
羅瑤被我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無聲的流淚。
我看得出她的難受,我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我揚了揚手上的遺囑,“這是我爸的遺囑,你上次給我那份是假的,我也已經得到了張律師的確認。”我又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沈利川,“那位叫沈利川,也是律師。我爸的遺囑是肯定具有法律效應的,你自己好好看一看,上麵哪些遺產是屬於你的。”
羅瑤雙眼絕望一閉,兩行清淚無聲落下,“我自知犯錯,我婚內出軌,他定不會給我留下任何東西。”
“其實我爸給你留了一套房產和給了儲傑廣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平靜的說,“但是,我希望你無條件放棄這些遺產。”
“什麽?我有房子……要我放棄?不可能!”羅瑤緩過神來,脫口便說,“有了這些,我就可以給亮亮治病。”
我笑,“別妄想變賣房產,啟新集團在a城的勢力你不是不知。而那廣告公司的股份,你挪用了公司多少公款你心中有數,公司內部虧空了多少錢你肯定也知曉,現在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覺得哪個白癡會願意買?”
原本喜出望外的羅瑤,雙眸中又失了神采,她呆呆的看著地麵,攥緊著手指,慢慢的,連肩膀都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但是我想,她定然在我的雙麵攻勢下緩緩敗下陣來。她的初衷就是為保兒子的命,如今已然到這最後一博,莫不是她要就此放棄?
………………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祁南城倚在門框上,視線看向病房,這姿勢與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微微震驚,我說,“你保持了這個姿勢一個小時?”
祁南城點頭,驀地微擰了劍眉,“一個小時?你竟然去了一個小時!”
“那也是戰況比較順利的情況下,如果她死倔,我真擔心搞不定她。”
“那現在?”
我朝祁南城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笑了。
羅瑤終究還算的是上是一個好母親,她選擇放棄。
至此,我儲家的一切,都回歸到了我的手上。
我撲到祁南城的懷裏,環住了他的脖子,我說,“謝謝。”
他攏了攏我額前的碎發,把碎發繞至耳後,“願意效勞。”
我說,“我想去看看我爸。”
“走吧。”
……
去墓園的路上,醫院來了消息,說對亮亮的手術已經開始準備,我心中也不免有了一絲安慰。
我猶記得在小公園時,也不知羅瑤是傾訴給我聽,還是自言自語,她說自從袁偉民知道儲傑不是他兒子之後,他沒再來醫院看過一眼。
我跪在我爸的墓碑前。
我說,爸爸,咱們儲家的東西,我都拿回來了。
我拿出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我說,爸爸這個是個讓人傷心的回憶,咱們把它抹去吧。
我用力把內存卡掰斷,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我起身靠近墓碑,我輕聲說,爸爸,我結婚了。你看新郎,就是那位祁先生。
我對上祁南城的瞳眸,倏爾覺得有些心虛,急忙低下了頭,可到底被他覺察到了,他朝我笑,“怎麽臉紅了?”
…………
龍翔小區。
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由於坐車坐的累,我習慣性的伸胳膊舒展,覺著肩膀不是很疼了,我才意識到,時間飛速,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
離我的婚期,隻剩下五個月。
我剛下車,一陣涼風襲來,叫我不自覺縮了縮身子,下一秒,一件溫暖的外套就套了上來。
我一怔,癡癡的說了一聲謝謝。
我才剛拐出樓梯,就看到了袁偉民諂媚的笑臉。
他上前笑著對我說,“小一,這房子你是不是收回去了呀?”
這消息傳的到挺快。
我點頭,“是的。”
“那公司那個爛攤子是不是跟我也沒關係了啊?”
“廣告公司從來都跟你沒關係。”
袁偉民臉色一緊,但是他嘿嘿笑了兩聲,“當初你被趕出去的時候我不是給你了三十萬做補償嘛。”
我懂了,合著他是特地在這裏等我,舔著臉問我要補償。
祁南城不免輕笑,“服。”
袁偉民繼續不要臉的笑,“當初我這麽心疼你,這次你可對我不能這麽絕情,你說對不對。”
我仰起頭給了他一個明媚的笑臉,“好,那今天暫且你在這住一晚,明天拿到錢你就滾蛋,好嗎。”
袁偉民的臉頓時都快承受不住笑意了,點頭哈腰的,就差對我說“告退”了。
想起明天的安排,我也是忍不住就要笑出來,以至於我脫了鞋赤腳就踩著地板進去了,可沒走幾步就被祁南城給捉了回去,他冷著一張好看的臉,“穿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