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為什麽不給我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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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誘人一些,我還微微的上了點淡妝,上了點腮紅,我特地裏麵什麽都沒有穿,光套了一件浴袍就出去了。
可是事實與我的預想不一樣,房間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陽台找到了他,他倚在欄杆上,正抽著煙。
我緊了緊浴袍,從背後抱住他,我說,“心情不好?”
他身體有些微顫,隨後滅掉了煙頭,他轉身與我相對,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些紊亂的心跳。
他抓住我的肩膀推開我,淡然道,“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到底哪裏錯了,莫不是因為我泡澡泡的時間長了,他等的不耐煩了而生氣?
我揪著心,回到床上,他背對著我,閉著眼睛。
我想問問他到底怎麽了,隻是轉念一想也罷了,許是忙於公事而勞累了。
我撐過身子去,在他額頭啄了一下,我輕聲說,“南城,晚安。”
……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糊中覺得有人從背後抱住我,我下意識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我感覺到他在我的臉上印上一吻,我嚶嚀一聲,繼續睡了。
…………
第二天。
餐桌上有祁南城給我準備的早餐,手機裏有他留給我的訊息,他說:早餐記得吃,我去公司了。
我握著手機,不覺笑了,輕快的給他回複了一條訊息,我說:早安,路上小心。
正吃早餐的時候,手機振動起來,屏幕上閃爍著儲沛之的名字。
儲沛之說他在小區門口等我,我一驚,急忙咽下嘴裏的早餐就下去了。
他正倚在車上朝某處張望著,見到我下來,笑著朝我揮手。
我小跑著上前,“哥,你怎麽來了。”
儲沛之說,“張田飛的案子判下來了。”
我聽此,喜出望外,急切的問,“判了多久?”
他伸出一隻手。
“五年?”我問。
他點頭,“強-奸未遂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不服,咬牙說,“應該判他個十年二十年。”寧雙是切實的受害者,可就是因為她的軟弱,沒有一鼓作氣把張田飛給治下,罷了,都過去了,何苦還要執著,我說,“謝謝。”
儲沛之淡淡一笑,換了話鋒,“戶口本拿了?”
我點頭,把戶口本遞給他,結果他竟一句話都沒說就撕了。
我焦急大喊,“你做什麽呢。”
儲沛之不緊不慢的遞過來一本戶口本,“你的名字在這裏。”
我將信將疑接過,並翻開看了上麵的名字,赫然發現我的名字真的在那上麵,而這戶口本是他們的家!
我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怎麽可能,搬遷戶口這麽重要的事情,難道無需我本人出麵就能辦好?關於戶口問題,曆來不是都很麻煩的嗎?
“至於如何會做到這樣子,也便不要問了,結果都已經出來了。”他平靜的眸子裏蕩漾著笑意,“餘生,你也不必再怕身份暴露。”
“可我到底……”可我到底不是親生的,我怔怔的看著與戶主關係那一欄寫著“子女”,我有些無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會保護你。”儲沛之把我攬入懷中,寵溺的撫-摸我的頭發。
我僵硬在他的懷裏不敢動彈,半晌,我諾諾的開口,“我與你妹妹,真生的這樣像?哥你是不是把我誤認成她了…”
他輕撫我的後背,他的話中帶著難過,“我怎麽會把你們認錯。”
“那,那她呢……”
“她永遠二十二歲。”
我心下一怔,她果真去世了。
他繼續說,“若還活著,和你同齡。”
我輕輕的從儲沛之的懷中掙脫出來,他把我當妹妹看待,這自然是好的,隻是我與他終歸沒有血緣關係,我覺得還是他提前說明比較好。
我思索良久,我說,“哥,我和祁南城領過證了。”
他眉頭微皺。
“真的。”我說,“若是哥不信,我可以把結婚證拿給你看。”
他含笑,“不必,這樣也好,至少有一層保障。祁南城到也與其他公子哥不一樣。”
……
儲沛之接到了陶桃的電話,說臨時有個要緊的事情,就離開了。
我正開門進屋的時候,寧雙冷不丁的出現,我嚇得鑰匙都掉地上了。
寧雙睨了我一眼,“做了虧心事?”
我搖頭。
“那幹嘛反應這麽大。”寧雙摸著下巴想著,“心不在焉?和祁南城吵架了?”
說著這個吵架不吵架的,其實連我都拎不清了。
我把寧雙拉進屋,我說,“我正好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說。”
“說吧。”
“我和祁南城同居了這麽久,但是我們還沒有上過床,你信嗎?”
寧雙果然滿臉驚訝,下巴都快驚到地上了,忽而,她靠近我,低聲說,“我從未聽到過他與其他女人的緋聞,難不成,祁南城是個……不舉?”
我還以為寧雙神秘兮兮要與我說什麽呢,結果是這無厘頭的話。
我端起茶幾上的水看著,我說,“不是。”
寧雙忙說,“水涼了,我給你添點熱水再喝,別涼了胃。”
我心煩的很,一股腦兒仰頭全喝了。
寧雙幽幽的說,“儲一啊,看來你真的是碰到大事兒了?”
“他那方麵很正常,真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和他從來沒上過床。昨天下午,我和他差點就做了,隻是你來了,我們就停下約好晚上繼續,結果不知道為什麽,晚上他好像和我生氣了。”
“敢情你是在責怪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兒?”
“別打岔!”我煩惱的睨了寧雙一眼,“可是他對我的真心,我真的感覺得到。他每晚都抱著我睡,隻要我壓著他的胳膊,他能一夜都不動。”
“靠,你現在是再給我撒狗糧?”寧雙啐了一口,對上我要殺了她的眼神的時候,她立馬改了口,“就拿昨天來說,你可有說了什麽不和他心意的話?”
我細細想著昨晚的話,把對話原封不動的給寧雙複述了一遍。
“對話沒問題啊,難道因為你說了關於一輩子之類的話?”
我心下一緊,“怎麽說?”
“祁南城可曾給過你承諾這類的東西?”
我搖頭,“沒有。”
寧雙擰著眉頭,“我隻是說猜測啊,你可別不開心。也許,他真的不想給你任何以後吧。畢竟我們和他們的距離有些遙遠的。小一,確實有民女嫁入豪門的例子,可幸福的能有多少?門當戶對是老祖宗流傳下的來,總有這句話的道理。”
我看著手中空蕩蕩的水杯,若有所思。寧雙說的這兩點猜測,其實我都可以推-翻。
一、我其實和祁南城領證了,二、我現在都上了儲家的戶口本,我也是有後盾的人了。
到底是哪裏不對?
寧雙握了握我的手,“也許是你想多了呢。”頓了頓,她與我調侃,“他嘛,正常就行,就怕不正常呢。”
我想起張田飛的案子,我說,“雙兒,張田飛的案子判下來了,判了五年。”
寧雙雙手一顫,抿唇,沒有說話。
……
傍晚時分,祁南城來電話說晚飯不回來吃,那我也正好和寧雙一起吃好了。我起身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圍上圍裙,準備給寧雙再露一手。
寧雙急忙迎上來,“喂,祁南城不回來吃飯,你都不問問和誰吃,為什麽不回?”
說不清是信他還是不信他,想問又不想問。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我還留在他的身邊,不過是我已然起了貪念,我不信一見鍾情,所以我真的日久生情了。
心不在焉之間,油鍋濺出來的滾燙的油灼傷了我的手背,手一抖,鍋鏟叮一聲掉落在地。
寧雙趕緊上前關掉天燃氣灶,把我給推了出去,翻出藥箱清理我的傷口。
我愣愣的看著那些小紅點,我說,“其實也就剛剛那會有點疼,現在不疼了。”
“好了,你在這等我,我去做飯。”寧雙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去了廚房。
我走進曾經熟悉的臥室,茶幾上放著我和寧雙的相片,以前這裏,我放著我媽和我爸的合照。
想到此,我的心猛然一怔。
我翻箱倒櫃之際,終於把那張相片又翻了出來。我瞧著我媽的笑容,腦海裏閃現了當年模糊了的記憶。
怎奈我爸也已離我而去,不然我可真的想問問,那時我媽是如何出的車禍,和祁南城的爺爺的車禍,是否有些許牽扯。要不然,他們倆怎會都是車禍,而且在同一天。
同一天……
我驀地想起他爺爺的墓碑上寫著的去世年月……
那年,我也正好十五歲!
我抓著照片,朝廚房裏的寧雙大喊一聲“先走了”,然後我奪門而去。
寧雙追出來問我去哪裏,我說去找祁南城的奶奶。
我自是知曉問不到我父親,那我便去問問祁南城的奶奶。
…………
祁公館。
青兒冷著一張臉在門口看著我,“儲小姐,奶奶已經歇下了。”
我無視青兒的勸告,“讓開,我要見奶奶。”
“儲小姐,你太沒禮貌了!”
我冷眼瞧過,“我與南城的婚期已經定下,我即是祁家未來的少奶奶,青兒,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