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你以為他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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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倒是快說。”祁南城的聲音提高了一些,感覺醫生再是拖下去的時候,要被他一腳給踢出去了。
    醫生喘了口氣,“恭喜儲小姐,您懷孕了!”
    什麽?!
    我猛然怔住,怎麽就突然懷孕了!
    我細細想著那晚上的事情,雖然是內-射,但那天正好是安全期,而且是例假過去之後的安全期,我念想著應該沒事,所以也就沒有吃藥,怎麽可能會懷孕!
    我顫著聲音問,“難道是懷孕一個月了?”
    “是的!”醫生笑眯眯的說,“懷孕五周!差不多一個多月!”
    祁南城的臉色有些複雜,他揮揮手,醫生最後道了一聲恭喜,隨後便走了。
    我不覺覆上自己的小腹,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本以為例假推遲的原因是因為我近來一直在遊泳運動,打亂了內分泌而已,沒想到,我竟是懷孕了。
    我心中頓時五味雜成,看來安全期,果然真的一點都不安全。
    他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可眉頭緊鎖,像是在細想著什麽事情。
    我從他的手掌中抽出手來,認真說,“你不必怕,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孩子,我會自己處理的。不過我覺得還是等婚禮辦完之後再打胎,畢竟打了胎身體虛,可能會影響到婚禮的狀態。”
    “住嘴!”祁南城突然不悅的打斷我,沉默了半晌,他又一字一頓說,“生下這個孩子。”
    我心中顫動,可是因為他對我動了心,所以喜愛這個孩子,我問,“理由?”
    “奶奶尚且還在人世,她也自是盼望曾孫,是件好事。”
    嗬嗬,原來是這樣。
    我躺下,背過身去,疲憊的說,“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走吧。”
    他有些晃神的起身,臨了又不忘警告我,“如果敢打掉這個孩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笑,“怎麽會,你我都是為奶奶著想的人。”
    他走到門口,又回望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卻又糾結萬分。
    我抹掉滑落的眼淚,我喜愛孩子,可卻覺得這個孩子,竟是這樣來的不是時候。
    ……
    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覺得身體好了一些,手腳也有力了。
    我拔掉手上的點滴,下了床,去了外麵走走。
    十二月中旬的天氣已經很冷了,我就算是裹著棉大衣,也不自覺縮起了脖子,一陣西北風吹來,我不禁感歎,真是冷啊。
    我土生土長的地方a城,屬於南方,是個四季分明的城市。我從某個旅遊雜誌上看到,說四季分明的城市景色是最美的,而某些四季如春的城市都在羨慕四季分明。我每每讀到,都會反駁一番。四季分明,根本一點都沒有好頭。夏天,高溫熱死,冬天零下又凍死。
    我正借著路燈的指引走著,忽而聽到背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回頭,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給我披上了一件羽絨大衣。
    我看著自己的裝扮,忍不住嘟囔,“穿的這樣厚,我連路都快走不動了。”
    祁南城並不這樣認為,還批評我的過錯,“你一聲不吭就跑出來,天氣又是這麽冷,感冒了怎麽辦!”
    “哪有這麽容易就感冒。”我雖嘴上逞強的說著,可心裏卻是暖的不行,我因笨拙而拉不好拉鏈,祁南城見狀,蹲下身子貼心的給我拉好,拉好之後還撫平羽絨服,“這樣就對了。”
    我嘿嘿一笑,我說,“你知道嗎,每每到冬天,我就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要去赤道地區,那裏終年溫暖。”
    “那你說說,你最喜歡靠近赤道地區的哪些地方?”
    “昆明啊,海南啊,什麽的吧。隻要沒有這裏的冬天,我都喜歡!”
    祁南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要給我一個驚喜般,他戳了戳我的腦袋,“既是這麽怕冷,那還不趕快回去。”
    ………………
    距離婚期還有五天,這天,我正在家整理著結婚禮服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從貓眼裏看到是袁偉民,我疑惑不解,他還來做什麽。我沒有搭理,裝作不在家。可在我去外麵倒垃圾的時候,袁偉民閃現逮住了我,他將我困在樓道裏。
    我擰眉,厲聲問他,“你做什麽?”
    “小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袁偉民的聲音竟然帶著哭腔,“求求你原諒我。”
    前有袁愛仙大鬧公司,現有袁偉民樓梯間求原諒?
    我是真的看不懂這對母子在搞些什麽鬼了。
    “唱哪一出戲?”
    “羅瑤那賤婊-子都向我承認了,咱們的孩子真的是她殺的!怪我那時候信了她的邪,小一,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麵無表情的問他,“然後呢?”
    他顯然微微一怔,竟擠出幾滴眼淚,“我來求你的原諒!我已經和那賤-婊-子劃清界線了!”
    “哦。”我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說完了,我得回去了,我老公還在家裏等我。”
    袁偉民突然伸手捉住了我的肩膀,“你老公?!”
    我猛地嚇了一跳,強作鎮定,“你要嫁給祁南城?”
    “怎麽,不行?”
    袁偉民的表情突然凶狠起來,咬牙切齒說,“你不過是我搞爛的一隻破-鞋,有什麽資格!再說了,祁家怎麽會讓你嫁進去!”
    我冷笑,“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儲一,我若是不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這算什麽?求和不成,反成敵?
    我想起那日袁偉民差點掐死我的場景,我真是害怕與他單獨相處,我說,“我出來很久了,我老公馬上要出來找我了,為了避免他誤會我們,你還是趕快走吧。”
    聽此,袁偉民非但不害怕,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倒要看看,祁南城有多愛你這隻破-鞋。”
    說著,他竟然不由分說上來親我摸我,我胃裏突然一陣惡心,才吃的東西一股腦兒都吐在了袁偉民的身上。
    袁偉民猛地撐大了雙眸,大喊一聲“我-操”,甩手給了我一個巴掌,我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扶著牆搖搖欲墜。他揪著我的頭發咬牙切齒,“那天我媽低聲下氣來和你借錢,你一分不借就算了,把她踩在腳底!她當年是怎麽對你的,你都忘記了!她為了能讓你懷上孩子,一有仙方就為你跑這跑那。這麽多年,你竟然不懷一點感恩之心!況且她還是個老人家!”
    “啊——”我被他扯得生疼,忍不住叫喊出來,“你還有臉說仙方?要不是你媽逼著我喝這喝那,說不定我的孩子早就出世了!”
    聽見我的反駁,袁偉民的火氣頓時又蹭蹭的漲了好幾分,抓著我的頭竟把我的頭往牆上撞去。
    我心想完蛋了,誰來救救我!
    我掐著袁偉民的手背,都用出了吃奶的勁兒了,可仿佛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
    我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距離我的腦袋與牆還有三厘米的時候,頭上的力道突然往後,我被硬生生的往後吊了去,隨後,力道消失了!
    我瞧見儲沛之一腳正中袁偉民的肚子,袁偉民的腳踩了一空,一骨碌從樓梯上直接滾了下去。
    我又覺得惡心想吐,扶著欄杆幹嘔起來,卻吐不出任何東西,因為剛剛都吐給袁偉民了嘛。
    儲沛之好看的五官擰在一起,“是不是那個男人傷了你?”他大概是以為袁偉民打到我的胃了。
    我搖頭,“我沒事,危急時刻你總出現,哥哥,你真是我的守護神。”
    儲沛之一怔,“她曾經也這麽說過。”
    我心下一緊,看來我又讓他回想起他那個已過世的妹妹了。
    “不過,我怎麽可能是神,不然我也不會救不了她。”他扶著我上樓,神色哀傷,可立刻又回到重點,“這次我也是碰巧,想來告訴你,錄像我看過了,秦暮顏確實從你身邊遊過,但不能單靠這個錄像就能說明她故意想讓你死。”
    其實這個結局我已經想到了。
    他繼續說,“我剛收到消息,這家健身館閉門停業了,理由是存在安全隱患。”
    當時救生員確實不在場。
    我心中咯噔一下,會不會是秦暮顏想要殺我,所以故意把救生員調走。可我立刻又推-翻了這個推理,救生員不在場對健身館來說,影響是很大的,你看,這一出了事,不光遊泳館,連整個健身館都關門大吉了。
    ……
    儲沛之看到掛燙整齊的禮服,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頹然一笑,說到,“你看我的記性,原來離婚期隻有不到一周了。”
    我笑了笑,“是啊,哥哥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
    “自然。”
    我剛想坐下歇歇,我那不安穩的胃又開始惡心,儲沛之進去給我倒水。
    我抱著垃圾桶幹嘔,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傻一。”我聽得祁南城焦急的聲音。
    我猛然抬頭,果然是他,我怔住,“南城,你回來了。”
    “青兒知道你孕吐嚴重之後,特地做了一些檸檬水,托付我帶給你,說是能減輕孕吐。”說著,他打開蓋子,檸檬水的清香撲鼻而來,我還未喝上一口,就聽得儲沛之的聲音,“阿一,好點了沒?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