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上午九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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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隻是叫了周然過來,為什麽祁南城也來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祁南城就疾步上前,站在我身邊,隨後把我扣在懷裏。
劉先生看的眼睛都直了,滿腔怒氣,“我說寧小姐,你們這是叫相親嗎,簡直就是胡鬧!你都有男朋友了,竟然還來相親,這叫什麽事!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寧小姐,你就是那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想腳踏兩條船是吧,怎麽這麽不要臉啊你。”
劉先生拍拍屁股起身,“這頓飯我吃的很不開心,算你請我,來表達我心中的失落。”
寧雙看著劉先生若無其事的走人,懵逼之餘,也是仰天長歎,她向我吐槽,“完了完了,回頭我媽肯定得數落我。”
周然擔憂說,“雙兒,你剛剛說什麽?”
我才發現,周然已經對寧雙改了稱呼。
寧雙擺擺手,“罷了,不提也罷,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及時出現,幫我擋了這朵硬要塞給我的爛桃花!”
“那既然出來了,雙兒,我們四處逛逛吧。”周然拉著寧雙走了,獨留下我和祁南城兩人麵麵相覷。
我咳了一聲,睜開他的懷抱,說,“寧雙和周然去閑逛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我逃也似的走遠了好幾步,我下意識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祁南城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一怔,不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祁南城終是上前擋住我的去路,“我有話對你說。”
“哦,是嗎,那請說吧。”
“傻一,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爺爺因為救你母親而死,可這就是他的選擇,我相信爺爺他肯定也不後悔的。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該把我爺爺去世怪罪在你母親的身上,更不能把這一切都強加在你身上。你說的對,逝者已矣,我不能再止步不前了。傻一,那時候我一直在糾結我對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情,是不甘心,還是愛。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傻一,我愛你,我們不離婚。”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字一句認真的和我說著話的男人,他長長的眼睫毛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往日深邃的瞳眸今日卻是柔情一番。
那雙瞳眸裏,有我清晰的倒影。
我抬眸,很是認真的與他四目相對,“祁南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如果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肯定會頭也不回的走掉。”
祁南城很鄭重的向我點頭,“我肯定不騙你。”
我的眼淚被他的真誠逼了出來,我捶打著他的胸膛,像是尋回了失而複得的寶貝。
我嘴角掛上甜甜的笑容,我說,“好。”
“少爺。”後背傳來青兒的聲音,我回身,看到她拎著菜籃子,大概是剛買完菜。青兒小跑著走近,“少爺,怎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我笑了笑說,“碰巧遇上。”
青兒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少爺,回家吧,儲一是殺人凶手的女兒,您可千萬不能忘記了!”
“她是祁家少奶奶,不是什麽凶手的女人。”祁南城握了握我的手,淡然起唇。
“什麽?”青兒驀地撐大了眸子,“少爺,您難道忘記爺爺是怎麽死了的嗎!”
“閉嘴。”祁南城嗬斥,“以後不許再提起這件事,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回去。”
“少爺。”青兒不甘心,低低的罵了我一聲賤人。
…………
龍翔小區。
祁南城說我懷著孩子,所以他硬要回去按著菜譜給我做晚飯,我已經做好了親自做飯的準備,所以也就沒攔著他這個想法。
說到孩子,我幾次想問問他,是不是他在檸檬水裏放了桂圓肉,隻是我和他和好了,我也不想再因為孩子的事情鬧的兩人都不開心。
我問,“你可喜歡這個孩子?”
“必須。”
我笑,“那你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
如此,他都說喜歡這個孩子了,其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我正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的手機來了短信息,我本想拿過去給他,可發現短信息是秦暮顏發來的。我指尖一顫,終是自己先打開了看。
秦暮顏說:南城,別忘記了月底去海南三亞的事情啊,我擔心你事多會忙的忘記。
我赫然怔住,那兩張機票,祁南城難道不是為了我和他的蜜月準備的嗎,難道是為了他和秦暮顏?
我快速的回複:什麽時候定機票了?
秦暮顏回複:你討厭啊,之前說好去海南三亞過元旦的呀。你說你這記性,沒有我怎麽行呐。
我顫抖的回複:好。
秦暮顏秒回:嗯,到時候我再提醒你哈。
我沒有再回複,快速刪掉了和秦暮顏的聊天記錄,留下她發來第一條的短信息沒有刪。可我越看越是不爽,幹脆把這一條也刪了,頗有種眼不見為淨的念頭。
我放下手機,去找他。
祁南城正圍著圍裙滿頭大汗,和廚房作鬥爭,見我進來,急忙說,“快出去,你聞不得油煙。”
我淡然一笑,我問,“月底你們要去海南三亞啊。”
“什麽?去海南三亞?”因為油煙機有些吵鬧,祁南城大聲回問我。
“是啊,月底去海南三亞,十二月三十號的機票。”
祁南城笑了笑,“是的,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你怎麽知道的,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驚喜?”我心中覺得甚是可笑,我看驚嚇還差不多。
祁南城手忙腳亂的把我推出廚房,“你去看電視,馬上就好了,再忍一會兒哈。”
我看著被我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失神的笑了笑。看著祁南城的背影,不禁想,祁南城啊,你到底在想什麽,前腳與我和好,後腳又要與秦暮顏去過二人世界。難不成,你是想吃著碗裏的又看著鍋裏的,想腳踏兩條船是吧。
嗬,我怎麽能讓你得逞。
我給他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走了。
我說: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不見不散。
……
寧雙見我垂頭喪氣的回來,擔憂的不行,連連問我怎麽了。
可我實在是難過的不想說過,我把換下的鞋子藏起來,我說,“如果祁南城問起,就說我不在。”
“小一,下午不是和好了嗎,怎麽這會兒又這樣了。”
我扯了扯嘴角,“知道這叫什麽嗎?該離的總是要離。”
我不過是才關上門房,就聽見了敲門聲,我沒有心思在乎,連衣服都沒有脫,爬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我聽見祁南城著急的聲音,寧雙嚇得六神無主,忙是說,“祁先生,我跟你一起去找!”
……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房間裏有動靜,一個激靈醒來,寧雙打了盆熱水打算給我洗臉。
她邊給我洗毛巾,邊歎息說,“祁先生發了瘋似的找你啊。那會下起了雨,他把我硬是遣回來了,說若是你回家就叫我通知他,而他一直在外麵找你。我雖然知道你不會出事,可見到他這樣,也是說不出的難過。”
熱毛巾敷在我臉上,感覺我的渾身的細胞都清醒了,不覺深吸了一口氣。
我使勁擦了擦臉,我說,“那是你不知道,他一麵說不想和我離婚,可一麵又和秦暮顏定了機票去海南三亞過元旦。”
“什麽?”寧雙驀地撐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騙你我有好處嗎?”
寧雙歎了口氣,“罷了,也不過是一個男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麽。眼下這社會打光棍的男人比比皆是,不用怕哈,總會找到一個滿意的。”
我抿了抿唇,幽幽的說,“怕是難了,因為同性才是真愛啊。”
“呸。”寧雙斜睨了我一眼,“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著她起身,“祁先生說你還沒吃飯,我熬了點粥,我去端給你,你吃點再睡。”
我正喝粥的時候,寧雙巴巴的又說開了,“明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你一小孕婦,雖說要吃的清淡一些,可總是吃這些東西營養跟不上。”
說到明天,最主要的事情是離婚。
我三兩勺把粥一股腦兒喝完了,我說,“明天陪我去民政局。”
寧雙臉色一緊,“你可當真是想清楚了?”
“嗯,連劉先生那奇葩的男人都嫌棄腳踏兩隻船的女人,更何況我。”我睨了寧雙一眼,不覺笑了。
寧雙聽此,臉色頓時黑了,“可別再提他了,我老媽下午就打電話來把我臭罵了一頓,她還命令我帶周然回去,你給我想想辦法,我怎樣才能拖過去。”
我聳了聳雙肩,一攤雙手,“有心無力啊,晚安,小雙雙。”
………………
第二天上午九點。
我和寧雙在民政局門口等著祁南城出現。
我說過不見不散的,祁南城應該不會不來。
寧雙來回踱步了已經一個小時,“這都十點半了,祁先生應該不會來了吧。”
我低頭不語。
寧雙又說,“也許他真的不想跟你離婚呢?”
我瞪了一眼,寧雙識趣不再說話。
我正糾結萬分的時候,寧雙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朝我揚了揚屏幕,“是周然。”我心下一緊。
寧雙接起來來,“周然,怎麽了?”
“什麽?好的,我馬上來。”
“啊?你說她啊,我…我不知道在哪裏啊。”
“好的,我知道了。”
寧雙掛掉電話,糾結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心下也是有些急了,“你倒是說啊,出什麽事情了?”
“昨晚不是下雨嗎,他淋了雨發燒了,正在醫院退燒,要不要去……”
我立刻說,“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