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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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麽壞人之類的,猛地起身準備逃跑,卻被這人硬生生拉住,我嚇得魂飛魄散,才要大喊救命,他立刻將我抵在一顆大樹上,用一個吻把我的聲音都封禁了喉嚨裏。
我下意識要掙紮,他把我的手禁錮的尤其緊,叫我絲毫不能動彈一分。我極力扭著全身,我自認為自己的力氣平常也不算小,但也隻能承認男人的力氣到底是大。
他放開了我,驀地將我扣進他的懷裏,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我問到了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我怔了怔,原來是他。
我掙著他的懷抱,冷言相問,“你來幹什麽?”
“我不放心你。”
我落寞一笑,“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
驀地,一個吻又是落下來。
祁南城閉著眼睛,狠狠的向我索取。
我推開他,我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肺裏剛剛失去的空氣都補了回來,我說,“這麽用力做什麽?如果被我玩壞了,下次還怎麽玩?”
他捉住我的手,話語三分急切,七分歉意,“你果然因為這些話生氣了。”
我別過頭去,不去看那雙深邃的瞳眸,“我沒生氣。”
“我說那些話是想幫你脫身。”他將我的手握在掌心,胸口一起一伏。
我抿了抿唇,“夜深了,我該回去了。”我從他的掌心中抽出手來,轉身離開。
“阿一,對不起。”他疾步追上我,十分認真的說。
我噙著眼淚回眸看著他,“對不起什麽?說了那些傷我心的話?”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的越發長了,半晌,他才落寞說道,“有一件事,在我的心裏很久了。”
我就這樣看著他的臉,聽著他說,我也不說話。
他握了握拳,痛心疾首,“是關於我和祁旭東之間的事情。”
“你們的私事,和我無關。”
我沒有聽,我轉過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二日,我睡的很沉,還是儲珊珊把我叫醒的。
我覺得臉上特別癢,醒過來一看,這臭丫頭正拿著不知道哪裏來的羽毛正劃拉我的臉。
我擰了擰眉,故作怒嗔,“三三,你在做什麽?”
儲珊珊一怔,忙是把羽毛收好,嘿嘿一笑,“媽媽,舒服嗎。”
莫不是寧雙又是教了這倆孩子亂七八糟的小伎倆。
我撐著身子起來,“你幹爹呢?”
“幹爹一早就出去了,說是今天幹什麽來著。”儲珊珊想不起來了,朝外頭喊道,“二二。”
儲耳耳也拿著一根羽毛出現了,“叫我幹嘛?”
“幹爹去哪兒了?”
“幹爹說今天是周末,有人才市場,她說她去找工作了。”儲耳耳自信一笑,“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吃多了,腦子會變笨。”
我洗漱完畢出門,見到了一地的羽毛,我頓時想起雞毛撣子!
我一看,果然,雞毛撣子已經隻剩一個光禿禿的棒子了……
“二二,三三,你倆給我過來。”我指著一地羽毛,我說,“誰弄的?”
倆孩子一嚇,儲珊珊立馬就招了,“幹爹上次拿來羽毛和我們玩,癢癢的很好玩,二二拔了幾根羽毛之後,雞毛撣子就壞掉了。”
儲耳耳一聽,揪著小指頭,像是在思考些什麽,“雞雞,雞雞。”
小雞仔聽聞叫它的名字,屁顛屁顛的就跑來了,圍著我們轉圈圈搖尾巴。地上的羽毛因為有風而飛舞,小雞仔特別興奮,追著羽毛跑起來。
儲耳耳說,“媽媽,不是二二弄的。是二二看見雞雞弄的,你看雞雞它這麽喜歡羽毛毛。”
儲珊珊都招了,儲耳耳還狡辯,這莫名叫我有些生氣。
我故意讓小雞仔坐下,我大聲問,“小雞仔,這是你弄壞的麽?”
養過狗狗的人都知道,狗狗是最誠實的孩子,一點都不會撒謊。如果是它做的,它肯定一臉心虛的樣子,還特別委屈,耳朵耷拉著,如果不是它做的,它根本就不在意你在說什麽。我一看就知道,這和小雞仔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把兩個孩子拉到沙發上坐下,我說,“媽媽最後問你們一遍,雞毛撣子到底是誰弄壞的?”
儲珊珊,“二二弄壞的。”
儲耳耳,“雞雞弄壞的。”
“好,三三,你先回房間,媽媽有話跟二二說。”
這麽小的孩子要撒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在儲耳耳麵前蹲下身子,我說,“二二,媽媽知道雞毛撣子是誰弄壞的。”
他一聽,臉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些,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說話了。
我微微板起了臉,我說,“小雞仔不會說話,所以你就把錯誤怪罪到它頭上,對不對?”
儲耳耳低著頭,搖了搖頭,“媽媽,我沒有。”
我歎了口氣,正在想要怎麽做才能讓他說出實情,並教育他不能撒謊的時候,他倒是自己承認了。
儲耳耳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輕聲說,“媽媽,我錯了,雞毛撣子是我不小心弄壞的,我怕你生氣,所以才說是雞雞弄壞的。”
“雞毛撣子壞了,媽媽會和你一起打掃屋子,也會修好它。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跟媽媽說,媽媽才知道怎麽幫你。”我摸了摸他的臉蛋,“好了,那現在我們就開始打掃房間,呐,你去把掃把和簸箕拿來。”
儲耳耳破涕為笑,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
這時,想起了門鈴聲,我起身去開門,是祁南城的臉。
他見我掛著淚痕,驀地揪起了心,“你哭了?”
剛剛訓了儲耳耳,看見他哭,所以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我忙是擦掉眼淚,“你來做什麽?”
他把一瓶雲南白藥遞給我,“擦在手指上。”
我道了聲謝,抬手去接的時候,他快速捉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給我上了藥,“怕你忘記,先幫你上好。”
儲耳耳搖搖晃晃拿著掃把和簸箕出來,“媽媽,我拿出來了。”
我還沒應聲,祁南城先我一步進了屋,“二二,為什麽拿這些?”
“因為我把雞毛撣子弄壞了,所以我要打掃屋子。”
“我幫你。”
儲耳耳搖頭,“媽媽說,這是我犯得錯誤,我要自己解決。”
他看向我,“二二才幾歲,連走路都走不穩,你就叫他做這些事?磕著碰著了怎麽辦?”
我握住雲南白藥的手一緊,我沉了沉聲音,“孩子就是要從小就教育,承擔錯誤更是從小就不能拖。”
祁南城皺眉,“二二,把東西給我,你回房間去。”
我上前一步把祁南城攔住,“我在管教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阿一,二二還小。”
“祁先生,您請出去吧。”我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謝謝你的雲南白藥。”
他愣了,瞳眸中染上了傷情之意。
我有些不忍心,我交代儲耳耳先回房去和儲珊珊作伴,然後我把祁南城拉了出去。
走廊上,我嚴肅的對祁南城說,“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祁南城微微頷首。
“第一,如果沒什麽事情,最好不要到我家裏來。第二,我管教我的孩子,和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第三,如果秦暮顏對我的倆孩子造成什麽傷害,我肯定不會放過她。”
“你的孩子…和我無關?”他喃喃起唇,痛心疾首,“為什麽儲沛之就能幫你養兒子,而我不能?我才是他們的爸爸!”
我驀地怔住,壓低了聲音警告,“祁南城,你在胡說什麽,他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深吸了一口氣,隱忍不已,“好,不管他們是誰的孩子,我都不會再管他們一分一毫,你也別舔著臉來找我。”
我心下一怔,脫口便說,“嗬,真是幽默。當初我帶著他們離開,就沒想過還要與你有任何幹係。”
話音剛落,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我這不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他的臉色的陰鬱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容,他欣喜的抓住我的肩膀,下一秒便將我扣進懷中,“我就知道,他們就是我的孩子。”
我任由他抱著,什麽話都沒有說。
“你在海南三亞那幾年,我看了你的手機定位看了三年,我知道你一直在那裏。你把我的號碼拉黑,切斷我的一切聯係方式,還交代別人不能和我說起你,我忍了一年,終於忍不住去找你。以為那天在海鮮飯店是偶遇麽?我知道你在那。”說著,他放開了我,把一張機票塞在我手裏。
我認清這機票是四年前的那張十二月三十一號去海南三亞的機票。
我指尖一顫,“怎麽,想取笑我?”
“我那時候怨你耍我,不在乎我,你說離就離你說不離就不離。我後來從秦暮顏的手機上看到了那段信息,我才知道了你的想法。”他握了握我的手,“儲一啊,你真傻。”
我一怔,把機票翻過來,上麵的名字竟是我的。
原來我看到訂機票信息的時候沒有猜錯,而後來看到機票時因為吃醋而隻看了一張。
這個誤會,竟整整誤會了四年。
我喉頭堵的甚是難受,忍不住掉了眼淚。
“媽媽,你為什麽哭了?”倆孩子大概是等的久了,於是推門出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