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女人,他從來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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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木子的手臂纏上來,帶著酒香的呼吸噴在他的肌膚上,燙起了一個個水泡,她的下巴磨蹭著他的,“我想睡覺,你抱我睡!”
    她又一次直接的邀約,讓他宛若想起她逼著他要她的那一個晚上……
    許久,不見他有反應,李木子的眼神黯了下去,她勾的他的手臂鬆開,對著他的下巴不滿的咬了一口,“你不抱我睡,我自己去睡,”說著,就鬆開他要下車。
    “小東西……”
    他叫她,有多久他不曾這樣叫她了,兩個人都被這個稱呼驚的一顫,李木子回頭,卻在下一秒被他的唇吻住,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早已兵荒馬亂,而懷裏的小人也癱軟成泥。
    吻到兩個人都震顫不已,他才鬆開她,卻是迫不及待的將她打橫抱下車,直奔被他們閑置了太久的大床,急切的吻再次陡然而下,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口一痛一痛的抽搐,卻是想著這是最後的纏綿,又伸出手勾住他,將這個吻加深,加深……
    半年了,他和她的親密僅限於接吻,或者身體的撫觸,但這一切都是極其輕巧的,像是帶著某種禁錮,而今天的他們終於打破了牢籠,那樣的急迫和渴望,再也無勢可擋。
    她不知道,每次和她在一起,明明想要,卻是不敢要,怕又傷到她的心情有多難捱,她亦是不知道每天夜晚,看著她酣甜的睡相,他隱忍的有多痛苦!
    半年了,確實的說比半年還要久,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活的那麽小心翼翼,有時他也覺得累,累的好想放棄了,但是他舍不得她。
    女人,他從來不缺,卻是讓他想要的隻有一個,霍耀莛終於真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小東西……”他吻著她,一遍遍低喚。
    李木子的身體在他敏感的吻裏扭動的更加厲害,像隻被捉到的魚,不乖而惶恐。
    她害怕,這麽久了,她很害怕那種感覺,卻是身體已被喚醒了最原始的渴望,她又期待著他的愛撫更深入一些。
    “阿莛……”像是被揉碎的聲音在他們糾纏的吻裏不小心溜出,卻是讓霍耀莛一時險些失控,李木子當即便紅了臉。
    “可以嗎?木子……”霍耀莛應該是太怕了,終是在如此難過的時候還不敢貿然。
    李木子倏的睜開眸子,如墨染的黑,瞬間就把霍耀莛吸了進去,那烏黑的潭中,他是唯一。
    隻見她咬了咬唇,點點頭,卻又是羞赧不行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入了他的頸間,這樣的她讓霍耀莛失了神,感覺不到他的行動,李木子使壞的在他的喉間一咬,頓時一種讓他全身都震顫的酥麻襲遍周身,他的腦海中驀地綻開了無數的煙花……
    霍耀莛挪不開眼睛,李木子被他看的全身都不自在,說了句,“你要不要,不要我睡覺了!”
    啊?
    霍耀莛呆了一秒,很快,他的吻再次欺下,邪肆的說道,“你睡啊,我不信這樣你能睡得著,”
    “阿莛,你愛我嗎?”她問他。
    “愛,愛李木子,”霍耀莛已經學得小心,他不僅說愛,而且還特別小心的說愛她。
    “我知道你愛我,”李木子輕輕回答。
    霍耀莛一怔,身體力行的證明著他的愛……
    一次一次的攀於愉悅的巔峰,每一次都筋疲力盡,卻是每一次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的滿足,在那煙花最絢麗的時刻,他們都會不由同時想起曾經走過的歲月。
    那些歡樂和淚水,那些傷痛和幸福,都是如此彌足珍貴。
    不可磨滅。
    “木子,我愛你,很愛很愛你……”霍耀莛發出輕碎的夢囈,讓李木子心口一抽,忍不住的吻他的眉,回他道,“阿莛,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可正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我才要離開!”
    她愛他,愛到心裏揉不到一泣沙子,可是他卻在她的心裏放了一粒沙,那沙子在她每多愛他深愛他一分的時候,就會硌的她心痛。
    李木子不知道這顆沙子會在她心裏停多久,但是隻要這沙子還在,她就無法快樂,哪怕他愛她。
    從來不知道,她是一個對愛情要求如此完美的人,但是在愛上霍耀莛的那刻,她對愛情便苛刻了。
    “阿莛?”李木子叫他,聲音很輕,但她知道放在以往,他一定能聽得見,因為他的睡眠很淺,可是今天他卻沒有回應,原因她知道,隻是她不確定,又推了推,“阿莛,我渴了,想喝水!”
    依舊的沉睡,呼吸均勻,眉目全部舒展開,不似平日哪怕睡著,也眉目緊揪著,大概是他身體內的藥物釋放了藥力。
    是的,她問聶宇陽要了催眠的藥,隻是那藥在人極度興奮時,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應,剛才的那麽激動,所以這藥力也必發揮到極致。
    此刻的他睡的安寧,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讓人挪不開眼睛,李木子就這樣看著,直到被窗外一聲不明顯的車鳴喚醒,她才猛然心口一抽,低頭吻上他的唇角,繾綣流連,眷戀不舍。
    當汽車的喇叭再一次響起,她終是狠下心下床,卻是不料貪歡後的雙腿一陣打顫,險些摔倒,她的心頓時又是一痛,卻是沒有回頭。
    套上衣物,李木子匆匆的奔向門口,卻在開門的刹那,聽到身後清晰的呼喚,“木子……”
    那一聲讓李木子的雙腳頓時像是被釘住了,她不敢回頭,甚至也不敢呼吸,因為她不確實他是醒了,還是在夢語?李木子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像是僵化了一般,直到身後傳來翻身的聲音,她聽到他又模糊了說了句什麽,李木子才確定他沒有醒。
    一顆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慢慢下墜,那下墜的空當,像是有什麽從身體裏快速的流失,讓她的心那麽的疼,疼的讓她連呼吸都幾乎不能,眼淚湧出眼眶,她再也受不住的抬腿就跑,寂靜的夜,哪怕她赤著腳,那聲響也是如此大,仿佛天地都被震醒了。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讓她越發沒命的跑,直到終於跑出了那扇大門,望著無邊的黑暗的那一秒,她全身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你怎麽沒穿鞋子?”聶宇陽下了車,向她急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