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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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隻是不想拿家裏的東西賺錢,但是奶奶在村裏一宣傳,村裏都覺得我做生意老實,而且給的價格比王老板高,便紛紛把家藏的東西拿到了縣城,統統賣給我。
生意越做越火,開始雇了一個老點子(鑒定古玩的老手),還有幾個夥計,給老點子打下手,後來人數不斷的增長。
我拿出銅鈴讓老點子看看上麵寫著是什麽,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東西很值錢,年代絕對在明朝之前。
不僅是我們村子的人,就是十裏八鄉的人都拿著東西來找我,我打開門做生意,不可能一點油水也沒有,但是比一般人少賺點,但是古玩這行的暴利太大,我幾乎可以說是日進鬥金,傳說中的一夜暴富,就是指我這類人。
剛開始王老板很不滿意我搶了他的生意,揚言要廢了我,但奈何我是本地人,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後來我和他坐下聊聊,大事化小。王老板由每年到村子幾次,改為每年到我鋪子兩次,省得他四處去轉悠,也收不到多少,收購的價格雖然比之前高了不少,但數量也上去了。
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兩年之後,我的眼界也越來越高,能夠分辨出物品真假和朝代,已經成為了一個附近有名的古玩商人,手下的夥計也有十幾個,就算我現在不在店裏,短時間店裏也能自己運轉。
但是,心中卻有無數的謎團,那個王爺陵墓為什麽建造成太子墓,吳先生和四叔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我手上的鈴鐺上麵究竟寫的是什麽?為什麽一個明朝之前的遺物,會出現在一個事隔幾百年的清墓裏?
這些問題讓我成宿成宿的睡不著,那些來給我介紹女人的媒婆,都被我客氣地請了出去,我的好奇心太強,不將這些謎題解開,我怕是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就在我輾轉反側之際,昨天村裏的一個夥計回老家,今天就反了回來,他告訴了我吳先生和四叔,還有張瞎子回村裏了。
我的心髒猛地顫抖了起來,還以為自己這麽年輕就有心髒病了。我一刻也在店裏待不下去了,讓他們看店。當天,也就是他們回來的第二天,我急匆匆地回到了村子裏,想要問問他們這兩年去了哪裏?當年在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回到了村子,沒有先回家,第一站就是吳先生家,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在那個地方集合,我到了吳先生家裏,發現他家的鎖頭換了新的,說明吳先生肯定回來過,但現在不在家。
我又去了張瞎子家,他的家人說他是回來了,但早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那他們肯定是在四叔家,我懷著好奇與激動的心情,快速地朝著四叔家走去,敲開了門隻有四嬸和孩子在家,但四叔不在,我問他四叔去了哪裏?四嬸說進了縣城。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應該是我來找他們,他們去找我,跑兩叉了。當時村裏的交通不方便,我隻能等下午兩點的那趟車回去,當我回到鋪子裏,問過夥計,確實有三個人來找我,但一打聽我不在,就匆匆離開了,他們注意到,其中有一個人隻有一隻手。
我當即就讓夥計們打聽這三個人的下落,很快就傳回了消息,他們三個和縣裏的一個老獵戶買了幾支土槍……到五金鋪子買了一些鑿子、折疊鐵鍬、手動打孔器、洛陽鏟……去小商店買了手電筒、備用幹電池、蠟燭、塑料打火機……而且數量不在少數。
夥計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把消息傳回來,我心裏暗歎,他們這是又要去掏洞子啊!他們一張書信沒留下,一句話沒留下,但我知道他們都還活著,心裏有不少的慰藉。
想去找他們,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跑到了內蒙,心想隻能等等看,也許過幾天他們就滿載而歸,說不定還會把掏出來的東西賣給我!
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天,期間我到村裏邊去過三次,他們杳無音訊,但是我知道一個消失就是,這次他們並不是三個人去的,而是拉著村裏不少的無賴、痞子一起去的,加上他們三個人一共去了十二個人。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和我連麵都沒有見,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怪我獨自離開,還用裏邊的東西起家,現在他們到底怎麽樣了?!這一切又成為我心裏解不開的疙瘩。
這一個月過後,我明顯瘦了一圈,已經不足一百斤。每次吃飯,店裏的夥計都給我拚命盛飯、夾菜,但是我實在沒有什麽胃口,眼看人一天天的瘦下去,但是吳先生和四叔他們依舊沒有回來。
每當夜晚,我都拿出那隻銅鈴翻來覆去的看,都說人是習慣的奴隸,我已經成為了奴隸,一天不看這個鈴鐺,我就睡不著覺。
兩年他們都能活著回來,我相信這一個月他們肯定還會沒事。某天夜裏,我忽然把我曾經發誓不再去掏洞的誓言丟到了地上,決定起身去找他們,第二天便讓靠實的夥計去買著這掏洞需要的東西,而自己坐車回了村裏,最後確定一次,他們又沒有回來。
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他們依舊沒有來回,我拿著禮品送到了自己家,又到了爺爺,將禮品放下。
爺爺七十六歲,奶奶六十七歲,爺爺是個普通的農民,但又是一個比較怪的莊稼人,他渾身傷痕交錯,尤其是他在幹農活的時候,肩膀上會出現一隻過肩的墨麒麟,這令我十分的吃驚,暗想這位悶爺爺,是不是以前也是道上混的呢?!
到了爺爺家,見他帶著老花鏡,捧著筆記本在看,還是老樣子,花白的胡須,淺淺的皺紋,還有那一雙永遠深邃的眼睛,都讓人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老人,平民出身的奶奶,就是被他這雙眼睛所吸引,而嫁給他。
“您老兩口身體怎麽樣?”我坐在火炕上問道。
奶奶給我倒了水,笑著說:“好,好,大孫子來就來,又不是什麽外人,買什麽東西!”
爺爺在筆記本翻動了幾下,然後才好像想起了什麽,看著奶奶說:“一片心意,收下吧!去,給孩子做飯吧!”
“爺爺,你看什麽呢?”我看到一本古樸的老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