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要,不要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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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染,拿什麽來感謝他……
“我……”
她語塞,不知道此刻該怎麽回答。是啊陸安染,輕易言謝,不過是托詞,你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麽。
“哥,你先放開我。”
他那深諳的眸光透著幾分危險,她有些怕,隻覺這樣的親密並不好。
輕微的掙紮著,想伸手去推他,但又怕碰到他的傷口。
這種想拒絕卻又小心翼翼不知如何的行為,幾乎快讓陸安染崩潰。
“你來了,就再也放不開了。”
陸安染,你可以心狠一點,隻要過了今晚,你就自由了。
可是你沒有,那所謂的擔憂,那所謂的情感還是促使你來到了這裏。
既然給了我希望,就別再奢望我能再放手一次。
陸安染在聽到這句話時,身子猛的一顫,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不是你以為的這樣!”
那掙紮的力道不再輕柔,她咬了牙,用了狠力。似乎再不推開,就是罪惡的深淵。
“陸慕白……”
她從他懷裏逃離,與他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眼睛已然紅了一圈,像是已然無法再言笑晏晏的麵對他了。
既然不做好人,那就徹徹底底的壞一次,沒心沒肺一次,至少這樣,她和他才有出路。
“陸慕白,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說了,我從來隻把你當做哥哥,而你本來就是我的哥哥!”
要她說多少遍,他才能明白,親兄妹之間,是沒有未來的。
“沒有哪個妹妹會愛上自己的親哥哥的,這是不允許的!我討厭你強加給我的情感,因為我覺得惡心!”
哥,對不起,原諒我說出這些話。
念姨給你找了一位很美很溫婉的千金小姐,和你那麽般配,那才是你應該的人生。
而我,不否認自己的心動,可也同時因為有這樣的心動而鄙夷自己。
我承受不住這樣的倫理壓迫,也無法去傷害我們共同的父親,無法做到欺騙。
所以這一次,徹底了斷吧。
男人眸色如潑墨一般的深諳,惡心是麽,這樣的字眼,讓那最後的一絲溫情徹底消失殆盡。
染染,我有沒有說過,不要逼我。
陸慕白從不是好人,從不有所求。
可當你一點點融入他的生命之中時,他開始變得貪婪,變得無法自拔。
這一刻,你用蒼白簡單的話語否決了他所有的情感,不過就是仗著,他喜歡你,舍不得你哭。
“陸慕白,我想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幾年後我回來,希望我們還能如初。”
女孩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這裏,她將慢慢忘記,就連這裏的人,也會隨著記憶慢慢忘卻的。
可是,就在她要開門時,那手臂比她快了一步,緊緊按住了那門。
心一顫,抬眸的瞬間,身子就被那人攔腰抱起,在她低叫的聲音中,他徹底寒了眸。
——幾年後我回來……
幾年,染染,幾年究竟有多遠。
是不是做什麽你都不會吝嗇那一次機會,如果是這樣,那他寧願選擇毀滅。
他是瘋了,在愛上她的那一刻,他就病入膏肓,無法治愈。
身子被重重扔在那大床之上時,陸安染隻覺頭暈目眩,想爬起身,但那覆上的身軀壓製住了她的身子。
下頜被談不上溫柔的力道鉗製住,那昏暗的燈光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陸慕白眸底的寒凜,陌生的,讓她覺得可怕。
“染染,不離開好不好?”
他的氣息瀠洄在她唇邊,像是染著夜色的迷離,誘人的蠱惑,在這個犯罪的夜晚,無法克製。
那沙啞無比的聲音,危險的讓她顫了音。
“不……”
那話語生生被強製的吻給吞噬,她仰著頭,蹙眉承受著他的吻。
“唔……”
嬌小的身軀被桎梏住,無法動彈,她伸手去捶打他的背,去踢他踹他,都沒有用。
最後她發了狠,咬破了他的唇,那淡淡的血腥味瀠洄著,他才舍得讓她得以呼吸。
揚手,那一耳光落下的毫不猶豫。
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已經是對她的侵犯!
陸安染克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那掌心很疼很麻,看著他依舊冷凜的神色,哭腔著:
“陸慕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錯誤的,是根本不能存在的!
她急促的想下床,可是腳還沒落地,身子就被重新撈入他懷中。
“放開!”
那傷口之處,因為她的掙紮而溢出淡淡的血跡,他卻不為所動。
放開這一次,就真的,抓不住了。
“染染,別恨我。”
如果那最極端的方法也許能留住她,如果讓她深陷那罪孽之中才能陪著他不離開。
那陸慕白,沒有選擇。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的刺耳,陸安染瞠目,徹底慌了。
“不要……”
力道根本不及他,那被扣住的腰身無法逃離,細細碎碎的吻纏上了她白皙的頸間,蜿蜒而下,落在鎖骨之上。
雙手被鉗製住,她淚水橫肆,從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陸慕白,不要,我求你……”
求你,不要毀了我。
不要讓我墜入那無邊的深淵,求你,不要。
知道那種絕望麽,她明明在求我,哭的那麽厲害,我那麽心疼,卻還是不得不繼續這樣的罪行。
陸慕白,那沙漠中的一片綠洲在哭泣,在哀求。你卻如狠心的儈子手,一點點將疼痛灌輸給她,看著她疼,看著她恨,無法停止。
罪孽麽,可染染,就算是犯罪,我也不能放你走了。
那疼痛襲來時,她哭的聲音沙啞,狠狠咬住了他的頸間,苦澀冰涼的淚水滴落在他手上,男人以吻封喉,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腹間的傷口,已經裂開,暗紅色的血浸染了白色的床單,連帶著她的淚水,彼此相融。
最後的最後,她沒了聲音,但淚水依舊肆意流下,疼痛不減。
他嚐到了那蝕骨的**,菲薄的唇輕抿,薄涼至極。貼在她耳邊,暗啞的嗓音幽幽傳來——
“染染,別哭。”
他毀了她,十八年的人生,全在這一晚,化為灰燼。
這是陸安染第一次這麽恨一個人,以前的她,從不知道,原來恨一個人,是這麽悲哀的事情。
腦海深處,那自己憧憬向往的一切,正一點點抽離她的人生,她的所有,都沒有了。
陸慕白,我恨你,恨透了你。
……
一整晚,陸安染都沒有回家。
陸家派出去找的人幾乎把她所有的同學家都去過了,都沒找到人。
陸誌恒氣的臉色鐵青,但又怕那闖禍精出了什麽事,整晚看著那時鍾,沒有停歇過。
“誌恒,要不我給慕白打個電話,說不定安染是去找他了。”
許茹念雖然這麽說著,但心裏一點也不想去打擾兒子的休息。
那個禍頭子幾天不來一次就不是她了,不過在陸誌恒麵前,她還是必須得有陸家女主人該有的氣度。
倒是陸欣妍,插話道:
“安染怎麽會去找哥呢,現在都淩晨了,哥早就休息了。”
當然了,陸安染到現在還沒回來的事情,隻有陸家人知道。
秦家人還不知情,陸欣妍倒是很想打個電話給秦家人,告訴他們,秦家看中的未來兒媳,可是夜不歸宿的壞女孩哦。
不過陸誌恒在,她根本不敢。
“爸,也許安染妹妹隻是去哪裏貪玩了,明早就會回來了。不過……”
陸欣妍刻意頓了頓,冷笑道:
“要是錯過了飛機,可就不好交代了。”
陸安染去不了美國,那許茹念和陸欣妍自然是開心的。但這也不是一時的辦法,美國什麽時候都能去,關鍵是她們能不能把握這個機會讓秦家人對陸安染有別樣的看法。
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麽。
許茹念會意,上前碰了碰陸誌恒,說道:
“你也別氣,孩子要是回來了,也被責罰,都要走了,別鬧的不開心。”
“膽子大了敢夜不歸宿,叫我給她好臉麵!”
陸誌恒那怒喝的聲音讓母女兩都跟著心慌了片刻,不得不說,陸誌恒發起火來,估計沒幾個人敢正眼相對。
“……你說,會不會是安染,不想出國啊?”
“哼,她會不想?”
提到那禍頭子就心煩,之前整天惆悵著自己的出國夢,現在好了,前一晚跟他玩起了失蹤!
“我看安染妹妹的確是不想跟我們走,爸您又不是沒看到她今晚的態度,秦董事的晚宴她都先走了。”
陸欣妍和許茹念這一唱一搭,無疑就是想讓陸誌恒以為,陸安染不想出國。
如果陸安染從此出不了國,那麽就沒有人能夠打擾陸欣妍和秦向遠在國外的生活。
說不定,幾年後回來,秦家的兒媳人選,就該換了。
陸誌恒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如今秦家已經在美國打點好了一切,這個禍頭子還真是給她老子找事啊!
……
早晨的第一抹光線透入紗窗,落在那纏綿過後的大床之上。
陸安染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裏的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哀求。
可是,沒有人回應,隻有不斷撕裂的疼痛與絕望的無助,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