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來吧,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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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回brittany莊園的路上,美蘿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黎黎要見她。
楚喬應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麽時候去,靜靜地靠在車窗旁,歪著腦袋看奕輕宸開車的樣子。
略帶慵懶,卻迷人得要命。
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他騰出一隻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兩人一路無言,整個車廂內漫溢著濃濃的愛意。
莊園的客廳內,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天陽?你怎麽那麽早?”這到底是昨晚上連夜來的還是今兒早上趕到的?
穆天陽的臉上疲態盡顯,原本俊逸的臉已經再無往日的風采。
“小喬,璿璿在你這兒對嗎?”
楚喬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天陽你還沒吃早飯吧,咱們先......”
“小喬,告訴我。”
“天陽......”楚喬忙朝一旁的奕輕宸遞了個眼色:你來。
“她在,但是一定不會想看到你。”
楚喬,“......”
我隻是讓你勸勸他啊,大哥!你要不要說話這麽誠實!
“我知道,可我已經習慣了到處去找她,如果有一天停下來,我會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嘛。”
穆天陽仰頭望向天花板,半晌兒才緩緩出聲。
楚喬不動聲色地掐了奕輕宸一把,後者一臉無辜,“我隻是說了實話,明知道不可能了,就不能再給他虛假的希望,那點子希望也總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他又該怎麽辦?”
穆天陽雖然沒有做對不起陸璿璿的事情,可作為一個男人,他在這事兒上的處理態度讓奕輕宸很看不上。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維護,難不成還指望著別人去維護?
“好吧天陽,這件事情我們真的幫不了什麽,璿璿是在這裏,但她不見得會想見你,畢竟她內心所受的傷害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婚姻裏出現小三,然後被害導致流產,再也沒有比這些更讓人揪心的事情了,一件就足以崩潰,更何況是一起。
“我實在做不到放下她,我還是想......”
“別想了,都結束了。”
門口忽然傳來平靜的女聲。
楚喬和奕輕宸雙雙回頭,陸璿璿正一臉淡漠地朝他們走來。
“已經結束了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這樣隻會叫小喬和輕宸為難。”
“璿璿......”
穆天陽驀地起身,怔怔地望著她。
好久沒見了,久到他幾乎快要忘記被她愛著是一種什麽樣的幸福了。
楚喬暗自朝奕輕宸遞了個眼色,兩人才剛起身,陸璿璿也已經轉身。
“我們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鑒於你也曾無辜,所以我不會恨你,就讓我們做陌生人吧,這樣,挺好。”
男人的眼眶蓄了兩滴晶瑩,從楚喬這個角度看得分明。
她伸指在奕輕宸的掌心勾了勾,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早餐後,楚喬特意哄了奕輕宸回他自己的書房處理公事,這才趁著空閑跑了一趟市醫院。
“醒了。”
見到楚喬到來,美蘿趕忙推開病房的門。
“才醒沒多久,一直吵著要見你。”
“嗯,你先出去吧。”
“可是......”黎黎雖然原本對楚喬並無惡意,可如今已經摔斷一條腿,難免劍走偏鋒,萬一傷了她可怎麽好?
楚喬朝她遞去一記寬慰的眼神,“放心,她不會。”
“好,我在門口等您,有事兒您喊我。”
“嗯。”
頭等病房內被裝飾成溫暖的顏色,床頭櫃上的鮮花開得正豔,與病床上那張死寂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喬姐,幫我。”黎黎瞧見楚喬,當場就情緒崩潰。
從來對自己相當自信的她,又如何能忍受自己一夜之間成為瘸子!
肯定是聞瑩!
肯定是她害怕她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才會使出這樣的毒計來害她!
“放心,這事兒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楚喬在一旁沙發上坐下,似乎是在低頭琢磨什麽。
好半天才道:“現在我還不敢下定論,但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如果真的是她,到時候我會幫你召開一個記者發布會,你記得要把資料準備好,這些天我會派保鏢守著你,你好好兒養傷什麽都別想,一切有我。”
“嗯,謝謝喬姐。”
楚喬抿抿唇,”待會兒把你手裏的影音資料發一份給我。”
“好,請您派人去我家把我的電腦拿到醫院來。”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來,你休息著,我先回去了。”
楚喬出了病房,讓美蘿安排了幾個保鏢來,這才出了醫院。
隻是車子還沒開出去二百米,蔣少修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丫頭,我剛到京都,你現在有空嗎?咱們坐坐。”
“我現在還有點事兒,下次吧。”自從出了那份老信件的事,蔣少修的電話便頻繁了不少,這讓她覺得不習慣,下意識地想要回避。
“那行,等你有空吧,你有空給我打電話。”
原本一直跟在那輛黑色悍馬後麵的奔馳忽然間掉頭,絲毫沒有理會交通規則,轉而往反方向駛去。
後視鏡內,原本溫柔的眸在那瞬間陰鶩萬分。
丫頭,連你也要開始騙我了嗎?
因為蘇問嵐的原因,原來處於劣勢的楚允再次得以翻身,又開始經常活躍於各大晚宴盛會,孫湘那兒想對付,又苦於無策,生怕被楚允先下手為強,急得直上火。
“楚總,您可得千萬想想辦法,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一天不除掉我就一天不踏實。”
楚喬難得來公司一趟,孫湘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嗯,你等下。”
楚喬衝她指指一旁的沙發,“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她說話間拿著座機分機進了休息室。
“以安。”
許久未聽到她的聲音,以至於在電話剛剛被接通時,溫以安下意識地愣住了,好在迅速便反應過來,淡漠的唇角迅速蓄起溫暖的笑。
“回來吧,以安。”
他沒有問原因,恭敬地回答著“好”。
溫以安話少,但是能力絕對不低,任何一個能在短短半年時間內能將大學剩餘兩年學業念完的人,都不會是蠢的。
前陣子還聽他在征求意見,問是否需要以她的名義在加拿大成立一家珠寶公司。
珠寶這行除了設計,楚喬根本未曾經曆過,不過她相信溫以安的能力,也正有讓他一展身手的意思,於是同意了這個提議,隻是要求這個公司必須成立在溫以安自己名下。
“楚總......”
見楚喬從休息室出來,孫湘忙站了起來。
“稍安勿躁,這事兒到時候會有人來處理。”
“您的意思是......好好好,我明白了。”能有人處理當然是最好,誰會希望自己動手,畢竟楚允身後的那個蘇問嵐可不是好對付的。
楚喬在辦公室裏等了一會兒,沒多久便收到了黎黎給她發的視頻資料,拷貝到u盤後,這才回了brittany莊園。
“小喬。”
書房被輕叩了兩聲後,沒等她回應便直接讓人推開。
“抱歉,我看沒人答應就推進來了。”
楚喬被麵前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順手將手裏的u盤往抽屜裏一塞,“婉婉,怎麽了?”
宋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樓下,璿璿和穆天陽.....”
楚喬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樓下走去。
待楚喬下樓,宋婉這才曼斯條理地從她抽屜裏取出那隻u盤插入電腦。
幾乎看到畫麵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東西了,無聲無息地又將那枚u盤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垂眸間,卻無意中瞧見最底層抽屜裏爬出白色紙張的一角。
如果她沒有記錯,上次來楚喬書房的時候,最底層的抽屜裏明明是空的。
她彎腰扯了扯抽屜,被鎖的死死的。
精明的眸中瞬間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一樓大廳內,劍拔弩張。
楚喬錯愕地望著沙發上那張熟悉的粟發碧眼的帥氣麵龐。
維奇尼?
他怎麽在這裏?
“維奇尼,歡迎。”
維奇尼含笑起身,“好久不見了斯圖亞特夫人,您的美貌叫天地黯然失色。”
私下裏,這個男人還是如所有意大利所有男人般,天生自帶撩妹技能。
“先生呢?”她轉而問候在一旁的呂管家。
呂管家恭敬道:“先生說維奇尼先生並不是來找他的,所以不需要占用他體現父愛的時間。”
楚喬不由得嗔笑:這家夥明明是忙著布置嬰兒房不願意挪步。
她細細地琢磨著奕輕宸的話,掃了眼麵無表情隻管自己看書的陸璿璿,三人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
驀地想起陸璿璿剛回來時尹尉的話。
這個維奇尼似乎跟陸璿璿有著某種鮮為人知的交集,以至於能讓人從意大利大老遠地追到z國來。
“維奇尼先生既然來了,可要好好留下住一段時間,這個京都的風光可是讓人無限流連的。”
楚喬忽然覺得,她剛才就不應該這麽貿貿然進來的,以至於這會兒維奇尼在跟穆天陽私下裏暗自較量,她坐著也是途生尷尬。
“那是自然的,京都,有我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維奇尼薄唇微揚,性感得不像話。
一旁的陸璿璿忽地麵色一僵。
穆天陽自然也是一早便看出了兩人間的不同尋常,心裏愈發不甘,冷冷地望著維奇尼。
楚喬估計,若非她和陸璿璿在場,這兩人大有大打出手大幹一場的衝動。
“璿璿,你跟我來下,我樓上有點事兒讓你幫忙。”
“哦,好。”
陸璿璿忙起身,跟在楚喬身後走出了客廳。
“我看我又該啟程了。”
“就打算這麽一輩子漫無目的地走下去嗎?行進在路上的感覺固然好,可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裏都是流浪。”
楚喬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十分認真地望向她。
“不要讓自己處於那麽淒涼的一種狀態,哪怕是將心棲息在自己身上,好歹也是棲息了,可現在你的心明明是懸著的,你現在缺少安全感。”
“或許吧。”陸璿璿尋著走廊盡頭的光亮,走向那處露台。
外麵正在下雪,門上的玻璃上凝結了無數亮晶晶的冰花,她輕輕推開雙推雕花木門,一個人朝露台外走去。
圓桌的椅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仿佛擱了一隻軟綿的絨墊子。
陸璿璿就著那隻“絨墊子”坐下,仰頭望向灰蒙蒙的天,任由冰涼的雪花落在那安靜的麵龐上。
“好了,降溫的時間已經到了,再呆下去你該凍傷了。”
楚喬估摸著時間,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從候在一旁的女傭手中取過一塊披肩替她披上。
“還是先安心住下吧,在你沒有完全收拾好心情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出門的,不過我倒是可以不近人情些將樓下那兩個男人給扔出brittany莊園,你覺得如何?”
陸璿璿終於輕笑出聲,“早知道當時,我嫁給你好了。”
兩人正說著,卻見奕少青拎著行李從房間裏走出來。
“表哥你出門兒?”
“嗯,去趟臨市出差。”奕少青的笑容總是帶著莫名的感染力,叫人覺得溫暖。
“這兩日大雪,路上小心。”
“好,知道了。”奕少青想了想,又道:“少衿那兒麻煩你看著點,她這家夥總是有些不著四六。”
楚喬笑道:“放心,在表哥您回來前,我鐵定把少衿好好兒地關在莊園裏,哪兒都不許去。”
“費心了。”
奕少青出門沒多久,奕少衿才午睡醒來,套了大衣便欲往外走。
楚喬忙上前將她攔了下來,“你哥哥出門前可是交代了,在他回來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莊園裏,哪兒都不許去!”
“我哥哥出門兒了?”
“嗯,去臨市出差,估計要幾天。”
“飛機去的?”
奕少衿說話間已經拿出了手機。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吧。”
“喂,哥,你現在上飛機了嗎?你是要去t市嗎?記得帶特產回來。”
楚喬無言,她還以為奕少衿這麽急匆匆的是關心奕少青來著,敢情就為了那點兒吃的,吃貨果然就是吃貨。
“沒呢,上了飛機還能接你電話?雪大飛機誤點了,我讓司機送我去了。”
“哦,那你讓司機慢著點兒,雪天路滑。”
“好,知道了。”
奕少衿掛斷電話,滿臉討好地望向楚喬,“我就出去溜達一圈兒,很快就回......”
“你要是敢出這個門兒,我就直接讓人把你打包送少青身邊去,省得你老在這兒煩我老婆。”
奕輕宸手拿兩款不同花色的窗簾走到楚喬麵前,“老婆,你覺得哪款好看?”
楚喬驀地想起那封信,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自然,僵了半天才道:“都挺好的,你自己看吧。”
“由京都通往t市的高速公路xx段剛在半小時前發生了一起十分嚴重的交通追尾事故,一輛車牌為jxxx的黑色奧迪當場......”
不遠處電視裏,現場記者的聲音刺耳異常。
“哥!”
奕少衿手中的手機頓時砸落在地,砸在長長的羊毛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仿佛是石塊砸上心頭。
她一把推開擋在她麵前的奕輕宸,直接奪門而去。
奕輕宸將手裏的倆窗簾往茶幾上一擲,一麵往外走一麵掏出手機給奕少青打電話。
楚喬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你好好兒呆在家裏,我和少衿一塊兒去看看。”
他回頭對楚喬道。
“少青,你沒事兒吧?”電話終於被接通。
奕少青的聲音依舊如常,“我沒事兒啊。”
“不是說在xx路段發生車禍了嗎?jxxx黑色奧迪不是你的車?”
“車禍?那車老錢開著呢,先掛了,我這就給老錢打電話!”奕少青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
奕輕宸頓住了腳步又往回走。
“怎麽了你又?幹嘛往回走?”楚喬不解。
“少青沒事兒,那車老錢開的。”
“那少衿......”楚喬下意識地掃了眼尚且掉落在地的手機,“這丫頭手機都沒帶。”
奕輕宸正欲再次給奕少青打電話,他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我正想跟你說,少衿剛急急忙忙找你去了,不過她沒帶手機,你要不掉頭去xx路段等她吧,不然她找不見你估計得瘋!”
“好,我知道了。”
奕少青忙讓司機在下一個出口掉頭,又往回走。
這個丫頭,這個傻丫頭,居然來找他來了。
約摸過了一小時,奕少衿的車緩緩駛入莊園。
楚喬一早便聽到動靜,忙從客廳裏走了出來,卻見奕家的警衛員小林從車上下來。
“小林?大小姐呢?”
“少夫人。”小林朝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少爺說要帶大小姐去t市玩兩天,所以讓我開著大小姐的車先回來了。”
“那現在是少青自己開車?”
“是的。”
“剛才怎麽回事兒?老錢沒事兒吧?”好端端的,怎麽換車了?
“車子被追尾了,不過老錢運氣好倒是沒什麽大礙,這會兒還在醫院做檢查。原先是奧迪來著,開出去小二十公裏了都,車胎紮了,老錢說雪天怕出事兒,讓我從老宅另外開了輛車在服務區接大少爺去t市,他自己則開車回京都修,隻是這才開出去約摸五公裏就出事兒了。”
“哦,是這樣,那行,你先把大小姐的車開回老宅吧,這兒不好打車,你總不能走回去。”
“是,少夫人。”小林又朝她行了個軍禮,這才一路小跑離開。
楚喬原以為溫以安起碼還有兩天才能回來,誰知道當晚便收到他發來的,已經抵達機場的短信。
她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莊園,親自開車前往機場接機。
車子才剛在機場門口停穩,一襲黑色手工西裝的冷峻男人便拎著一隻goyard的行李箱步履穩健地朝她走來。
俊逸非凡的麵龐比數月前更加輪廓分明,已經完全稚氣脫盡,透著一股子從容果敢。
楚喬欣喜下車,在他關上後備箱後,緊緊將他摟入懷中,仿佛是期盼著在外求學的弟弟歸來的姐姐。
“我們家以安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可以稍稍安定了。
多了個可以商量的人,瞬間覺得踏實不少。
時隔數月,終於再次被她擁入在懷,被那麽柔軟的身子緊貼著,溫以安下意識地僵了身子。
果然,縱使對任何事都已經應對自如的他,在她麵前依舊無法做到鎮定自若,她一個微笑足以打亂他所有的自製。
等她再次鬆開他,溫以安這才注意到楚喬的異樣。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長款呢大衣,方才乍一眼根本沒瞧出來,這會兒仔細一看,她的小腹明顯隆起不少。
溫以安抿著唇,心間莫名湧上一絲苦澀。
“我開車。”
他替她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楚......”
“你敢連名帶姓地叫我!”楚喬假意惱怒。
溫以安一時間竟沒想出來自己該叫她什麽,他似乎都是以“您”來稱呼她。
“叫姐。”
“姐。”
性感的男聲有些淡漠,大概是因為鮮少說話的原因,不明其中卻活躍著歡快小因子。
“乖,”
她伸手掐了掐他麵頰。
那一抹紅痕很好地遮掩了他不經意間浮現的羞澀。
“我,要離婚了。”
溫以安下意識地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漂亮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
“嗯。”
“原因都在這裏。”楚喬從包裏將寶島來的那份信件和dna檢測報告單拿出,放在一旁,麵上卻是苦澀萬分。
“這件事件如果一旦被曝光,那麽就意味著我肚子裏的孩子可能無法安然無恙,我知道他們如果被生下可能不一定健康,可是以安,這是我的孩子,作為母親我必須保全他們。”
“我知道。”
她比幾個月前去多倫多找他時明顯憔悴不少,他下意識地想要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去嗬護去疼惜,告訴她別害怕。
可是他是溫以安,他就不能這麽做。
“別怕,你和孩子我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