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秘的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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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兩人倒是難得保持了一致,雙雙沉默。
    開玩笑,扒光衣服扔大街上去,他們倆又不是得了暴露狂症!
    “不說話了?”楚喬橫眉冷豎瞪著兩人。
    許是醉酒,此時溫以安和席亦君的臉看起來明顯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柔和。
    其實隻有他們倆自己知道,剛才所謂的打架,不過是因為嫉妒而壓抑後的發泄而已。
    從前是一個人,有任何不舒坦的都隻能自己憋著,現在好不容易多了個心意相通的哥們兒,自然是該發泄的時候便發泄了。
    “我的身邊雖然說朋友不少,可若說真正親近的人,我想除了輕宸便是你們倆了,我不知道我在你們心中到底算是姐姐還是朋友又或者什麽都算不上,可我一直都是拿你們倆當親弟弟看待的,隻是你們倆今天未免太讓我失望了,明明已經答應過會好好相處,為什麽就是做不到?”晚上奕少衿那邊就已經夠亂的了,卻偏偏這倆人還要給她整出這樣的亂子來。
    其實在楚喬說到“最親近的人,除了奕輕宸便是你們倆時”,溫以安和席亦君的心便徹底被融化了,自動忽略了她接下來所說的話。
    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原來也是那麽重要的存在。
    “您別生氣了,不會再有下次。”
    “嗯,沒有下次。”
    “我真不知道該拿你們怎麽辦好,原本是有急事要找以安的,現在倒好,全給我攪和的亂七八糟。”
    “抱歉。”溫以安歉疚道,“您請吩咐。”
    “還吩咐?都醉得跟貓兒似的你還預備去幹嘛?”楚喬瞪了他一眼,“先說說,好端端的幹嘛又打起來?”
    雖然兩人已經道歉,但並不代表楚喬就不再追究,這樣的情況必須解決徹底才能預防下回再次發生,上次她就是太好糊弄了,才會導致他們今天一言不合又開打。
    “切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楚喬當場就給氣笑了,“我是不是長得特別傻?所以你們倆一而再再而三的的同一個爛借口忽悠我?”
    “真的隻是切磋。”溫以安補充了一句。
    “你們以為我會信?我看你們倆也是時候找個女朋友管管了,成天兒的胡鬧,簡直不像話!”
    “別。”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你們倆真的有做孿生子的天賦誒,不然就找一個女朋友分享好了,還省事兒!”
    楚喬無意間的調侃,卻莫名在兩人心間泛起漣漪。
    溫以安和席亦君驀地抬眸掃了眼對方,幾乎同時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這個人是她,他們真的寧可共同擁有。
    可是他們和她之間,隔開的卻是一個奕輕宸。
    “好了,扒衣服就算了,但是……”楚喬正想繼續說下去,手機卻忽然響起。
    掃了一眼見是奕輕宸,忙朝麵前的兩人做個了噓聲的動作,平複了下心情這才氣定神閑的將電話接起。
    如果沒有意外,奕少青應該已經知道奕少衿離開莊園的事情了,雖然會被查到她去了s市,不過具體位置暫時應該還不好確定。
    “老婆,你出門兒了?”奕輕宸的第一句,永遠都是圍繞著她的。
    “嗯,有點事兒,怎麽了?”
    “少衿跟你在一起?”
    “沒有啊,我自己開車出來的,少衿不是出門了嗎?她比我先出的門兒,怎麽,還沒回去?”楚喬故作無辜,隨意在溫以安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後者身上明顯的酒氣令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漫不經心的伸指摩挲過他臉上的青紅痕跡,對一旁的席亦君做的個手勢,讓他去取來跌倒酒。
    “還沒呢,我以為你們倆一塊兒出去了,少青給她打電話卻是關機,所以我就來問問你,大晚上的,你又去哪兒了?”聽說兩人不是一塊兒出去的,不僅僅是奕少青,連奕輕宸急了。
    “有點事情,待會兒回去再跟你說,我大約半個小時後就回去了,放心吧。”
    她將手機夾在耳側,倒了些跌倒酒在掌心,稍稍溫熱後在動作輕柔的往溫以安臉上貼。
    見他腦袋離的遠了些,她索性一手護上了他的後腦勺,身子越愈發貼的近了些,溫柔的氣息輕緩的拂過他麵龐,微微有些發癢,帶著點讓人怦然的悸動。
    席亦君安靜的坐在楚喬的另一旁,看著她一麵打電話,一麵給溫以安上藥,忽然覺得自己臉上的傷處也疼得不得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點兒,開車慢點。”
    “好,知道了。”
    楚喬掛斷電話,順手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擱,動手替溫以安揉傷,“打打打,都使勁兒往臉上打,看破相了誰還要你們倆。”
    “您。”溫以安略顯靦腆道。
    “我隻要帥哥,可不要什麽醜八怪。”楚喬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手上的勁兒也不由得重了些。
    溫以安忍不住悶哼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她掰過他的臉,又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這腫得也未免太厲害了些,要不還是去醫院吧,萬一真的破相就麻煩了。”
    她的身子伏得有點兒低,從溫以安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微露的領口內,一雙白皙的豐滿……
    他趕忙移回目光,漂亮的喉結下意識的滑動了兩下。
    “別。”去了醫院,哪兒還有她親自給揉傷這樣的好福利。
    “剛才還沒說完呢,怎麽就好端端的又打架了?又不是小孩子,總的有個理由吧。”
    楚喬又往掌心倒了些跌倒酒,掀起他的衣服輕輕揉搓起來。
    溫以安沉默了一會兒,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該拿什麽樣的借口去應付她。
    總不能說,是因為聽了你們夫妻倆的牆角,上火沒地方發泄吧。
    “我們倆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一旁的席亦君忽然開口道。
    楚喬的手微微一頓,當場就僵在原處。
    就連溫以安也愣住了,不過隨即便恢複如常,甚至於嘴角還掛了一抹不甚明顯的淺笑。
    “你們倆以前就認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倆明明第一次見麵就動手打了一架啊!
    “沒,您別問了,總之就是亦君說的這麽回事兒。”再說下去,隻怕是要穿幫了。
    “誰家的女兒這麽吃香?一下子拐跑了我後宮兩大帥哥。”
    “你不認識的。”
    “不老實。”見溫以安不願多說,楚喬又轉身問席亦君,“他不說你說,嫂子最喜歡聽話的小孩兒了。”
    “不告訴你。”
    “……”需要這麽直接嗎?這樣真的好傷心。
    “不說就算了。”楚喬深知兩人的性格,若是不想說的話,哪怕是用上滿清十大酷刑,在他們這兒也是根本就起不了什麽用場的。
    “說不說是你們倆自己的事兒,隻是不要再為了這麽無聊的事情打架了好嗎?你們為了別的女人打架,可憐我這個孕婦幫你們倆擦藥酒,說得過去嗎?就你們倆這條件,放眼望去那就是一大片茂盛的亞馬遜原始森林……”
    “我隻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也是。”
    “這……”這是還要繼續打架的節奏啊!
    “得,回頭我再去藥店購一箱跌打酒回來。”
    楚喬將手裏的跌倒酒放回茶幾上,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一出來,見席亦君不滿的望著她,“我呢?”
    “你當然是跟我一塊兒回家讓醫生給你擦。”楚喬沒好氣的拿起手機,“以安你好好兒照顧自己,明天哪兒都別去了,就呆在家裏休息,有事情讓你的秘書送到這兒來便是了。”
    “嗯,知道了。”溫以安起身將兩人送到門口。
    他又何嚐不明白楚喬的意思?
    如果他和席亦君兩人同時帶傷出現在brittany莊園,肯定會引起奕輕宸的注意。
    “嗯。”楚喬見他沉默,隻當他是痛得厲害,主動伸手摟了摟他,“乖了,萬一有什麽不舒服的就給我發短信。”
    傷得這麽厲害,如果半夜發燒就麻煩了。
    “好。”
    席亦君沒辦法嫉妒奕輕宸,可是麵對今天福利比他多出這許多的溫以安,卻又不由得沉了臉。
    回莊園的路上,兩人一直無言。
    楚喬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伸手打開了音樂,原本安靜的車廂內,瞬間變得自然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你喜歡的是個什麽樣兒女孩兒,但是還是趁早放手吧。”楚喬沉思許久,忽然道。
    席亦君的身份不比旁人,將來肩上的擔子之重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他的妻子注定不能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國之母又豈是泛泛之輩便能擔當的起的。
    今天席亦君好端端開口說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以他的性格,若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定然是早就帶回家裏去了,然而他並沒有這麽做,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在某些方麵是他所猶豫的。
    容貌品行定然是不可能出現問題的了,那麽唯一的便隻能是出身。
    席亦君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未來要走的路,他雖然話少,但卻是個極其有分寸的人,估計今天也實在是被溫以安刺激到受不了了,才會脫口而出。
    席亦君自然明白楚喬這話的意思,雖然原本就沒打算要發展什麽的,但是這話從楚喬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難受,抿抿唇,頓時顯得落寞無比。
    “抱歉,我這麽說可能太直接了。”楚喬歉疚道:“你和以安在我心裏都是完美的,可是你比他少了一點兒東西,從某種範圍上來說,亦君你是個沒有自由的人,很多事情你都不能像他似的隨心所欲的去做,所以像愛上一個普通人的事情,他能,你不能。”
    記憶中的男孩兒與此刻沉默的男人淺淺重疊,愈發激起她內心深處對他的疼惜。
    難受的時候,隻能用沉默來表達,這樣的人生,哪怕萬人之上也是孤獨而痛苦的吧。
    她下意識的踩下刹車,緩緩在路旁停靠。
    “難受的時候,你可以告訴我,我們是有著小秘密的朋友,不是嗎?”
    眼前的席亦君,仿佛是自閉症發作,削薄的唇抿得有些發白,整個臉龐的輪廓顯得僵硬無比。
    楚喬終於不忍,伸手將他的手握入掌心,試圖幫他平複。
    感知到突如其來的溫暖,席亦君下意識的回過神來,怔怔的望著她。
    她從來明媚的雙眸此刻卻蘊含著小鹿般溫潤的光澤,淺淺的,亮晶晶的,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親吻。
    饒是他自律克己,然而她的溫柔,卻是他根本戒不掉的毒藥。
    反手將她的手握入掌心,更緊了一些。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去靠近,心中的渴望卻更甚。
    “忘掉不應該記住的人,這樣你才會快樂。”
    “忘不掉。”沉默過後,是一聲亢長的歎息。
    “我不會忘掉她,我深愛她,烙刻進靈魂,哪怕有一天我結婚,她結婚……”席亦君說到這兒,意味深長的望了楚喬一眼,“哪怕到那麽一天,我還是愛她。”
    用盡一生的時光,哪怕隻能默默守候,我的愛卻絕對不會因此而淡化。
    “傻瓜,你這又是何苦。”
    席亦君的執著令楚喬心疼,自閉症的人,從來都是固執的偏執狂。
    她唯有在心底暗自慶幸,幸好他固執的不是在不被允許的地方。
    “好了……不想了……”楚喬摟了摟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的肩膀,他的身上依舊帶著微重的酒氣,混合著雅致的古龍水味兒,車廂內的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曖昧。
    楚喬略顯尷尬的從席亦君身上收回手,手肘處卻不小心磕了一下。
    “沒事兒吧。”席亦君忙擔心的拉過她的手,她一抬頭,嬌嫩的紅唇正好磕在他的唇上。
    她當場就傻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席亦君忽然捧住她的臉,對著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的舌,略帶著些橫衝直撞的意思,徑直闖入她口中,霸道的掠奪了裏麵的每一寸空氣……
    “唔……亦君…….你快放開我……”楚喬用力的掙紮著,“你喝醉了……”
    然而他的手,卻一直大力的禁錮著她。
    明知道自己這麽做是錯誤的,不被世俗所允許的,甚至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去她的愛憐。
    可是這會兒的席亦君卻已經是完全顧不上了,酒精的作用隻是個借口,在剛才楚喬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預感,他可能很快便要不得已的成為別人的丈夫了。
    他非草木,自然也會心痛,痛到無法呼吸,而她便是唯一能夠醫治他的藥。
    車窗外夜色漸深,不時有車子急速從他們車旁駛過……
    直到楚喬的手機鈴聲在車廂內急促的響起,席亦君這才如夢初醒般將她鬆開。
    楚喬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順手關掉音樂,拿過擱在儀表盤上的手機,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嫂子,跟小叔子激吻的感覺如何?有沒有迫不及待想要的衝動?”電話那頭邪孽的男聲笑得刺耳,“小叔子身材不錯哦,應該會讓您覺得滿意……”
    楚喬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開始四下環顧。
    “別找了,嫂子您是看不到我的,原諒我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打擾了你們,期待你們更精彩的表現,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告訴andre的!”想不到臨時出門找樂子,卻能看到這樣的好戲,這讓狄克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andre一直細心嗬護的妻子居然跟他的表弟搞在了一起,看來這個andre也沒有多麽了不得嘛,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卻整天換著法子的去討好她,還真是一條可憐蟲。
    席亦君冷臉奪過楚喬手中的手機,“如果你嫌命長,大可以去胡說八道。”
    電話那頭冷笑了兩聲,前一步掛斷。
    席亦君冷眼瞧著緩緩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欲打開車門下車。
    “抱歉,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由著他吧,這種人越是找他越是來勁兒。”本來兩人之間沒什麽的,別最後反倒惹出什麽事兒來。
    如果這個狄克想要告訴奕輕宸,他根本就沒必要再給她打這個電話。
    這一次更多的隻是個調侃。
    “以後別這樣了。”心情不好喝了酒,一時衝動她可以理解,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嗯。”
    待兩人回到brittany莊園,卻發現狄克正一臉玩味兒的坐在沙發上望著他們。
    “嫂子回來了,辛苦了。”
    楚喬氣定神閑的打量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和席亦君兩人一前一後朝樓上走去。
    “你們倆怎麽一塊兒回來的?”
    奕輕宸正好從書房裏出來,見到兩人不免疑惑,“亦君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兒?”
    “原本和孫湘談事情來著,以安給我打電話,說是亦君喝多了撒酒瘋,我一去他就已經這樣了?”
    奕輕宸不悅的打量著席亦君臉上的傷痕,“什麽人幹的?”
    “朋友間切磋,沒什麽。”奕輕宸平時是極少表現出這麽一番關心人的狀態,席亦君下意識的回想起兩人一起在部隊時同甘共苦的日子。
    心裏不由得愈發愧疚起來,緊抿著唇,轉身往自己臥室走去。
    “待會兒讓家庭醫生去看看,好歹也練過幾年的人,居然讓人揍成這樣,簡直不像話。”
    “好,我知道了。”
    楚喬說完迫不及待往自己房間走去。
    方才剛從大門口進來身上還帶著風雪的涼氣兒,可如果時間再久一點,難保奕輕宸不會問到她身上的跌打酒味兒,雖然她先前已經在溫以安家的洗手間裏洗了很久,可還是隱約有一股子藥味兒。
    更何況,麵對著這個對她百般寵愛的男人,她真的會覺得羞愧致死,雖然席亦君的那個吻隻是個意外,兩人都是不想的,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讓她絕對自己十分對不起奕輕宸,明明他對她是那麽的好。
    楚喬懶懶的躺在浴缸裏,歎了口氣,仰頭望向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真的不知道少衿的去向?”
    待奕輕宸洗好澡出來,楚喬正躺在床上看書,雖然時不時的翻動著,卻明顯是心不在焉的。
    “知道。”這件事情上,她本來就是沒打算瞞了他的。
    她對他撒的謊已經夠多了,現在隻剩下一件件剝開的時候,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小東西,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幹係。”見她根本沒有看書的興致,他索性拿了她手中的書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必須給少衿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她自己決定她到底要不要跟少青在一起,怎麽可以讓少青單方麵決定?”難不成他要,她就必須要給?這是什麽邏輯!
    然而事實上,他要,他就必須要得到,一直是奕家男人骨子裏的信條。
    比如奕輕宸又比如奕少軒,如今是奕少青,如果不是因為奕輕宸的關係,那麽席亦君也是一樣的。
    “要,自然就要得到。”奕輕宸側過身擁她入懷,一本正經的望著她。
    若非這樣的信念,這樣的幸福生活對他而言絕對還是遙不可及。
    “你們這樣太霸道了。”
    望著他完美無瑕的麵龐,楚喬莫名覺得心虛,下意識的收回眸,故意冷聲道。
    “不霸道,何為男人?”
    “如果擱在古代,你們這幫子家夥絕對就是那些個強搶民女的二世祖。”
    她的調侃,卻愈發引起了他的興趣。
    伸手挑過她的下巴,“那麽小民女,現在就讓我這麽二世祖來快活一下吧。”
    見他欲吻來,楚喬下意識的往後仰頭。
    “居然敢躲我,你不知道二世祖最喜歡來強的嗎?”
    奕輕宸一手扣上她的豐盈,忍不住多捏了幾下,“又長大了。”
    “正經點兒,在說事兒呢。”
    “少青的事情就讓少青自己頭疼去吧,自己把自己的女人嚇跑了,總不能我幫著他去追吧,那才叫不像話。”
    事實上奕輕宸隻是覺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就是讓奕少衿在外麵多逍遙兩天,一旦被奕少青抓回來,估計她的下場會更慘。
    奕少青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十分溫和,但脾氣卻絕對比他好不到哪兒去,更像是一隻笑麵虎,奕少衿被這樣的男人盯上了,還能跑到哪兒去?
    “唔......”楚喬忽然悶哼一聲,他的手指已經探入......
    “別......我來.....”她柔柔的貼在他耳側,伸手將他的手拽住,整個身子往被子裏一鑽,小巧的檀口輕啟,含上......
    男人發出一聲舒服的shenyin,幽深的黑眸變得愈發溫柔。
    漫長的夜,有春意也有歎息。
    因著昨夜的事,使得楚喬在麵對狄克時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幾分謹慎。
    隻是餐桌上,狄克卻始終一臉尋常,仿佛從頭到尾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一桌子人沉默的用完早餐,狄克忽然掏出手機打開了個視頻,拿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想不到這個聞小姐床上功夫如此了得,我聽爺爺說她原先可是堂哥的未婚妻,真是可惜了,這樣的佳人就算是養著做個小的那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不知道堂哥現在看到她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又是個什麽樣的感覺呢?”
    狄克在說到“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時刻意加重了語氣,甚至有意無意的掃過麵前的席亦君和楚喬。
    “你要,就去,別在我這裏探口風,我沒有一輩子睡兩個女人的習慣。”奕輕宸接過呂管家遞來的餐巾拭了拭唇角,起身冷冷往桌上一擱。
    “哦?”狄克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嫂子呢?嫂子會對除了堂哥之外的男人感興趣嗎?”
    楚喬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還是操心好自己的事兒吧,下回需要女人記得提前作安排,別拿我莊園裏的女傭充數,我可不希望成天生活在一群妯娌之間。”
    一旁幾名已經爬上狄克床的女傭一聽這話,紛紛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既然分不清來莊園的工作職責到底是什麽,那就給我走人,我brittany莊園隻歡迎盡忠職守的人。”楚喬朝身後的呂管家吩咐道,“待會兒就清算工資吧。”
    睡家裏的女傭一直都是歐洲貴族們的一大興趣愛好,可是狄克忘了,在brittany莊園她和奕輕宸才是主人,這樣敗壞風氣的事情她又豈能容許?前有外圍女妄圖爬上奕輕宸的床,保不齊現在就有女傭起了這樣的心思,雖然知道她們是不可能成功的,可是光想想已經有夠膈應人的了,更何況如果狄克將某些女傭徹底洗腦,那麽他們往後的生活也將變得危機四伏,任何一點兒不幹淨的東西摻入飲食中,對於她這個孕婦來說,都是致命的。
    呂管家自然是求之不得,忙彎腰道:“好的夫人,我明白了。”
    楚喬在莊園裏向來都是個好脾氣,今日難得發了火自然是嚇壞了眾女傭。
    brittany莊園工資待遇極好,工作又輕鬆,而且主人家又是了不得的人物,出了這個門兒恐怕是再也找不到比這兒更好的工作了。
    女傭們自然是舍不得離開的,一時間紛紛開口哀求。
    楚喬原本就沒睡好,這會兒一吵鬧不由得愈發煩躁,冷冷的起身朝門口走去。
    狄克依舊無動於衷的坐在遠處,漫不經心把玩著手機,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楚喬離開的背影上。
    下馬威,嘖嘖。
    楚喬原以為奕少衿起碼能在外麵呆個幾天呆到想明白再回來,誰知道當天下午奕少青便拎著滿臉怒意的奕少衿往裏走。
    她原想開口喊住她,可是奕少青根本沒給她這樣的機會,見奕少衿仍舊不停地掙紮抗拒,索性直接將她一把扛起往樓上走去。
    楚喬忙起身欲追,去被奕輕宸給攔了下來,“少青不會傷害她的,別擔心。”
    “你告訴我什麽叫做不傷害?”丫的,如果被奕少青逮進房間還能有奕少衿好?
    恐怕沒個三五天下不來床吧,奕家的男人那可都是野獸的化身,怎麽可能輕易就放過她?
    “相信我就是了。”
    席亦君正好下樓,大概是要出門,手裏拿著車鑰匙,見到奕少青和奕少衿這麽個場麵上樓,從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他也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他們,幹嘛?”
    奕輕宸笑了笑,“沒什麽,你多了個嫂子。”
    “哦。”然後席亦君就麵無表情的走了。
    果然是不愛多管閑事的人。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緩緩駛入brittany莊園。
    還沒等楚喬起身,奕少青已經將奕少衿再次扛了下來。
    “我不去!誰要去你的別墅,你放開我!”
    奕少衿終於忍無可忍,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她還有什麽好顧忌的,你奕少青都不要臉了,我還能攔著你作死不成?
    “不去別墅就去別苑好了。”奕少青對於她滔天的怒意根本不以為意,依舊風淡雲輕道。
    楚喬看著兩人那樣兒,雖然是替奕少衿擔心,可心裏還是偷偷憋了笑。
    奕少青這樣的性格,還真是有能夠把人氣死的本事。
    “去你的別苑,有本事你帶我會老宅,咱們回老宅住!”奕少衿一麵掙紮一麵咆哮。
    你丫的!憑什麽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
    為了這所謂的裏子麵子,她最近真是受夠了,都快成為忍者神龜了!
    明明吃虧的是她,受委屈的是她,憑什麽他要做出一副她欠了他的模樣!
    ““好,那就回老宅住。”奕少青依舊一臉尋常道。
    如果不是擔心她接受不了,他一早就將她拎回老宅,拎到家人麵前攤牌了。
    見奕少青這模樣,奕少衿反而膽怯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楚喬和奕輕宸是知道這事兒了,可老宅那邊卻還是瞞得嚴嚴實實的,她才不要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怎麽?不說話了?”奕少青溫和的笑了笑,“既然不願意回老宅,那就跟我去別墅吧,新安排了個粵菜師傅,手藝不錯,你肯定會喜歡的。”
    喜歡你妹子!
    奕少衿忍不住在心裏直爆粗口。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倆什麽關係都沒有,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唔......”
    還沒等她說完,奕少青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唇,“以後會有。”
    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順便又湊到她耳畔低聲威脅了一句,“上回怎麽跟你說的來著,再有下次,我就不會是用手堵你了,記住了嗎?嗯?”
    “小喬......我不走!”
    好不容易等奕少青鬆開她的嘴,奕少衿直接衝楚喬喊道。
    楚喬正欲開口......
    奕少青忽然便吻住了奕少衿。
    楚喬當場目瞪口呆,不止是她,奕少衿也傻眼了。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吻她!
    “我們就先走,這段時間打擾了。”
    直到奕少衿消停下來,奕少青這才放過她,平靜的對楚喬道。
    望著奕少衿求助的眼神,楚喬下意識的轉過臉去望向窗外。
    真不是我不救你,奕少青的這家夥已經走火入魔,你丫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還是認命吧。
    “夫人,您手機在響。”一名女傭忽然拿著她的手機急匆匆進了客廳。
    楚喬漫不經心的掃了眼,見是秦衍,這才忙接了起來。
    秦衍一般很少給她打電話,這讓楚喬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小喬,沫沫出事兒了!”
    “什麽!”心內的猜測被印證,楚喬當場就慌了,“怎麽回事兒?”
    “具體我還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秦衍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秦沫沫就是他內心最不能碰觸的那根弦,如今這根弦不見了,音自然就顫了,“剛才家裏的女傭給我打電話,說原本是陪沫沫去百貨公司購物來著的,結果車子才剛在地下停車場停下,便衝上來幾個大漢,當場把沫沫擄走了!”
    “報警了沒?”楚喬說話間對奕輕宸做了個手勢,讓他跟她一起出門。
    “嗯,報了。”
    “那行,你先別慌,我和輕宸這就到。”楚喬心裏猜測大概是秦沫沫冒充fiona發布了那場珠寶展,壞了宋婉的好事兒,這才惹來報複。
    這麽一想,她便愈發內疚起來,麵上的神色也不由得更加難看。
    “別擔心,沫沫不會有事兒的。”奕輕宸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堂哥你們要出去?”狄克似乎也準備出門,拿了外套往外走。
    “嗯。”
    奕輕宸也沒再搭理他,摟了楚喬便上了車。
    出事地點是在某高檔購物中心的地下停車場,楚喬他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警察,正在接受警察盤問的便是秦沫沫的貼身女傭。
    “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嗎?”
    “還沒有。”秦衍略顯疲憊的搖搖頭。
    “別擔心,輕宸已經派人出去找去了,沫沫肯定會沒事兒的。”原本來的路上還是惴惴不安的楚喬,這會兒反倒反過頭安慰起秦衍來。
    “謝謝。”
    “客氣了。”
    兩人正在攀談之際,楚喬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現場人多,難免有些嘈雜,她忙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
    “楚小姐嗎?”電話那頭是一個已經經過變聲處理的男聲,聽著有些怪異。
    “嗯,哪位。”
    “秦沫沫在我手裏,如果想她安然無恙,你一個人開車到海濱沙灘來,記得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就等著給秦沫沫收屍吧!”
    楚喬微微擰眉,下意識的望了眼不遠處的奕輕宸和秦衍,冷聲道:“好,我知道了,這就來。”
    對方得到滿意的答複後,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老公,我有點事兒去一下。”
    奕輕宸倒是難得的好說話,“嗯,去吧,路上小心。”
    楚喬也沒多做他想,隻以為他是擔心著秦沫沫的事情,拿了他的車鑰匙便走了。
    一路上,她不停的揣測著對方的意圖。
    剛才那人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提,唯一的要求便是讓她親自去一趟郊區的爛尾樓,可見他根本不是奔著錢來的,隻是單純的找她。
    這也就再一次驗證了她心裏的想法,這個人綁架秦沫沫的目的果然就是為了她!
    到底是宋婉還是蔣少修?又或者是蘇問嵐?......
    樹敵太多,一時間還真想不到。
    她也沒多想,反正到了,見著人了一切都明白了。
    雖然懷著孕,她卻沒有絲毫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跟奕輕宸在一起之後,總有一種莫名的心安,似乎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隻要她有危險,他總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出現,護她安然無恙。
    雪漸大,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郊區風大,呼呼的掛著車子,發出一種滲人的哀鳴。
    她按照綁匪所說的位置找到那片爛尾樓,將車子停在大門口,開始尋著地方找去。
    在那間門口掛著破草席的屋內,她終於瞧見了安然無恙的秦沫沫以及兩名帶著口罩壓著鴨舌帽捂的嚴嚴實實的綁匪,雖然他們倆都穿著寬大破舊的外套,可是楚喬卻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大約是眼下緊張的情況所致,一時間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不知是綁匪憐香惜玉還是怎的,根本沒有將秦沫沫綁住,任由她坐在一旁的舊椅子上。
    “放了她,要什麽隻管開口。”
    綁匪伸出帶著手套的手,衝她搖了搖食指。
    楚喬下意識的皺眉。
    難不成還找了倆啞巴來當綁匪不成?那可真是有夠警惕的。
    她見兩人沒有任何想要傷害她的意思,不由得愈發狐疑,索性拽過一旁多餘的椅子,也坐了下來。
    “既然一時間想不出來要什麽,那就慢慢想吧,隻要你們開口,我按雙倍給你。”
    然而那兩人始終未曾開口說過半句。
    原本安靜的秦沫沫忽然就笑了,“喬姐......”
    還沒等她來得及多說什麽,外麵驟然警笛大作,麵前的兩人這才緩緩拉下了口罩。
    “你們......”楚喬當場目瞪口呆。
    怎麽會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