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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抽煙的人不是趙輝陽。”霍鋼緊跟著說,“在窗戶下麵發現腳踏,因為薑敏的身高比趙輝陽矮,她需要找東西墊腳。薑敏本來就是短發,晚上隔著層窗簾也看不清楚。所以,助手以為23:20抽煙的人就是趙輝陽。”
    躺在沙發上的人含笑不語,對著霍鋼勾勾手指,對方走去坐在他腳下拿過他手中的鑒定書:“薑敏需要製造不在場證明,所以,菜肴混亂死亡死亡,讓我們誤以為在23:20趙輝陽還活著,隨後她去兩個家之間的超市買東西,故意讓攝像機拍到她。因此,我們在初步的調查時間上,都以為她沒有作案時間。”
    “對。但案件還是沒有到尾聲。薑敏殺了趙輝陽,又是誰殺了薑敏?”
    距離自己許諾結案的時間隻差一天了。時駿給田海玲打個電話,請她幫忙想辦法進薑敏家。
    田海玲以有重要的東西在薑敏家為由,獲得了警方也就是霍鋼的同意。事實上,霍鋼也明白這是時駿的主意,索性順著田海玲的說法去辦了。慶幸的是,姓鄭的不在,他趁機調開守著現場的兩名下屬。
    上午九點,時駿和田海玲推開了薑敏的家門。站在客廳裏,時駿瞥了眼拭目以待的田海玲,說:“我要洗澡,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洗澡?”田海玲覺得,時駿絕對不可能因為沒地方洗澡才鐵藝跑來這裏。但她明顯能感覺到,真正的原因,時駿是不會說的。
    “真的,不是開玩笑。咱倆孤男寡女的,好說不好聽。回頭我再謝你吧,麻煩你回避一會兒。”
    顯然,田海玲有不同的意見。她試圖說服時駿不要做任何給她惹麻煩的事,可已經到了這裏的時駿態度比她要堅決的很多。田海玲這種女人是不會跟你撕破臉皮吵鬧的,最後一聯怒氣的說去門口等著。
    “不,麻煩你去樓下。”時駿說,“你那車不是停在那嗎,車裏等我吧。”
    田海玲勉強地笑了笑,轉身走出薑敏家。時駿看得出來,她臉色不好。緊跟著走到門口,聽到她腳步聲消失了,才把房門反鎖。想了想,又打開了門鎖,這才走進浴室。
    脫了衣服,進了浴屏。慢慢的就著控製龍頭原來的位置,慢慢抬起,打開花灑的一瞬間,溫熱的水泄落下來。他忍不住憋了一口氣,心說:薑敏洗澡都用這麽熱的水嗎?退豬毛啊?
    漸漸的,浴屏裏麵產生了水蒸氣,因為隻把拉門前開一條小小的縫隙,水蒸氣彌漫在裏麵,好像悶熱的桑拿房。他坐了下來,任由熱水衝刷著身體,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三分鍾……五分鍾,大約差不多有七八分鍾的時候,時駿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太多了,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當霍鋼得知時駿因中毒而入院的時候,他在會議中途就離開了警察局。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時駿還沒有醒來。病房裏隻有譚夜楓守護著,見到霍鋼麵色不悅地走進來,急忙起身。
    看了眼病床上還戴著呼吸罩的人,霍鋼沉沉地歎了口氣。對麵的譚夜楓幫忙拿過一把椅子,禮貌地說:“請坐下吧,我告訴你詳細情況。”
    就在時駿打發了田海玲離開之後,這位董事長並沒有在車裏乖乖的等著,因為她還有公司的業務要處理,所以就跟譚夜楓去得了聯係。田海玲的意思很簡單,時駿這人不但沒有紳士風度,而卻不近人情。這一次,是她出麵跟警局打的招呼,萬一有什麽意外發生,她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請譚夜楓過來看著時駿。
    哪知道,譚夜楓急忙趕到薑敏後,驚見時駿暈倒在浴屏裏。這才叫了救護車,把人送到醫院。經過一番急救之後,醫生說是吸入了少量的毒氣導致暈厥,並無生命危險。譚夜楓左右想想,還是送時駿的電話裏找到了霍鋼的號碼。
    “時駿為什麽要去薑敏家洗澡?”霍鋼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忽聽床上的人有氣無力地說:“我找到了,霍鋼。”
    看到他蘇醒過來,霍鋼伸手按住他:“別摘,再戴一會兒。”
    時駿搖搖頭,呼吸罩太難受,妨礙他說話。不顧霍鋼的反對,把呼吸罩扔到一旁。先是對譚夜楓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隨即,才說道正題上。
    “我一直想不通毒氣到底是從哪裏進入浴室的。”
    真巧,這個問題也是霍鋼想不通的。
    “霍鋼,你趕緊讓人檢查一下薑敏家的那個浴屏吧。”
    聞言,譚夜楓一怔,插嘴問道:“毒氣在浴屏裏?不可能啊。氣體怎麽會在無封閉狀態下保存到現在?”
    對譚夜楓提出的疑問,時駿解釋道:“她那個浴屏有蒸汽功能。也就是說,浴屏有三根入水管。普通的是一根冷水,一根熱水。但是那個浴屏的第三根管子,是直接注入蒸汽閥的。我想,毒氣很可能是被提煉為某種物質,塗抹在第三根入水管裏,水通入水管進入蒸汽閥,混在蒸汽裏充滿了整個浴屏,所以,薑敏才中毒。但是毒質並沒有完全被誰衝幹淨,所以,我再去洗澡的時候,也被吸到了少量的毒氣。”
    霍鋼二話不說,就急著去薑敏家。時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說:“讓別人去,我告訴你,整件事的真相。”
    為此,霍鋼更加疑惑不解。但他仍舊留了下來,細聽時駿口中的真相。一旁的譚夜楓也格外吃驚,趕忙拿了椅子坐在床邊,神情嚴肅地望著時駿。
    毒氣還有少許殘留在他的體內,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勉強坐了起來,喘了幾口氣,才說:“從趙輝陽和薑敏離開酒吧之後說起吧。我們都知道,他們倆是在11號晚上22:50離開的酒吧。我跟夜楓做過實驗,從酒吧到趙輝陽家需要15分鍾;到薑敏家需要25分鍾。趙輝陽到家的正確時間應該是2:15,中間的十分鍾哪去了?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薑敏。關於她,時駿並沒有過多的糾結時間問題,而是把重點放在她的行為上。首先,薑敏的住宅小區裏有很不錯的商店,她為什麽不直接回家去商店買東西,反而繞路去一家超市買?若是在白天,這種行為很正常,換做是晚上快淩晨的時候,就很違和了。
    對此,譚夜楓提出反駁意見:“也許她想要的東西,小區裏的商店沒有。“
    時駿搖搖頭:“夜楓,我知道你的疑問很多,想問的也很多,但哥們現在沒那個精神了,咱長話短說行吧?其實薑敏買的那些東西是很奇怪的。誰會在大半夜的繞遠路隻為了買紙巾和一次性紙杯這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小區的商店裏也有出售。況且,我在看超市的監控錄像時發現,她根本不是為了買東西而特意去的超市。她到處亂逛,甚至還看了了好一會的嬰兒用品專櫃,就像打發時間一樣。”
    “你的意思是,薑敏去超市是為了浪費時間?”譚夜楓萬般不解地問道。
    說是浪費時間也不準確。其實,薑敏是在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這一回,譚夜楓聽明白了,隻是他流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甚至脫口就問:“你說是薑敏殺了趙輝陽?這不可能,薑敏死了,又是誰殺了她?”
    坐在床上的人有些疲憊地擺擺手,說:“一個一個來,你別著急。先想想酒吧到趙輝陽家需要多久時間?”
    “15分鍾。”
    “對。那麽,趙輝陽有十分鍾去向不明,也就是說他晚到家十分鍾,又在樓下跟保安聊了幾句,算上聊天的三分鍾,趙輝陽推開家門的時間就是23:17”
    譚夜楓覺得這種時間推算很不準確,因為謝小姐在23:20看到趙輝陽站在窗口吸煙。對此,時駿提醒他:“別忘了,所有人在說時間的時候,都是‘這個時間左右、大概是哪個時間’也就是說,沒人能給你精確到哪一分哪一秒。我們隻能根據線索推算的時間。況且,我需要你明白一件事,在案發過程中,哪怕是十秒鍾都有可能改變一切。”言罷,他揉了揉胃痛的額頭,繼續說,“還記得調酒師說的嗎?薑敏和趙輝陽隻是在裝作跟對方很親切,想想看,本來抱有敵意的兩個人為什麽要那麽做?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薑敏約見趙輝陽肯定另有目的,這個目的就是為了離開酒吧後,讓趙輝陽晚一些回家。不要問我為什麽是那天晚上,因為白天保安人多,太招搖。而晚上,薑敏通過幾天的觀察,掌握了那個保安會在深夜出去買宵夜的習慣和時間,這樣,薑敏才能趕在趙輝陽之前進入他的公寓。等到趙輝陽回家,在客廳裏掐滅了第一根香煙的時候意外的看到薑敏。那時候,薑敏沒想到趙輝陽提早回來,情急之下,才殺了他。”
    “理由呢?薑敏為什麽要去趙輝陽家?為什麽要殺他?”譚夜楓急切地問。
    時駿提出了兩點作案動機。一,是因為薑敏手裏的那幾張複印紙,明顯被趙輝陽拿到了,她要想辦法拿回去。這無疑會涉及到今後的個人利益,而且還是不小的利益;二,就是譚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