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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沒有在意被對方看穿。時駿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說:“別讓我抓住什麽把柄。我不介意再把你送進去。”
    風既明聳聳肩,笑眯眯地說,“既然我是你的頭號嫌疑人,就不方便跟著你調查線索了。你忙著,我先回去。”說罷,真的轉身回去。
    時駿鬱悶地長籲一聲,待回頭一瞧。媽的,三輛車的十二個輪胎都被紮破了。
    摸出口袋裏的相機,時駿拍下車子周圍的情況。因為暴風雪的原因,腳印已經全部被覆蓋。他足足轉了三四圈,才在車體下發現半枚僅存的足跡。
    娛樂室裏。喪妻之痛讓王子奇昏厥過去,剛回來的風既明和慕容唐隻好把他安置在沙發上。何菲雅麵無血色地靠著慕容唐,她刻意背對著陳列櫃,生怕再瞧見於嵐的屍體。慕容唐輕聲輕語地安撫著妻子,實則聲音發抖、手腳冰涼。相對於夫妻倆的懼怕緊張,風既明則是一臉的狐疑。他的眼緊緊盯著於嵐的屍體,眼珠一錯不錯。
    範文不停地撥打報警電話,因為下雪和線路原因,信號並不好。他煩躁地使勁按著座機按鍵,並追問院子裏的車能否使用。
    風既明沒有回答他,或者說沒有聽到範文的問題。他似獨自沉思而不得其解,自言自語地說:“七八分鍾的時間,是誰殺了於嵐?”
    “一定是外麵的人。”慕容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風既明沒有理會慕容唐的語無倫次,他問:“你們倆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於嵐了嗎?”
    “當然。”慕容唐說,“我是看著王子奇和於嵐一起進了房間的。啊,我,我好像沒看到範先生。”
    範文的手幾乎要戳壞了那部電話,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
    風既明隨口說到三樓房間的安排。慕容唐夫婦住在左邊走廊正數第二個房間;王子奇夫婦住在正數第三個房間;範文一個人住在右邊走廊正數的第一個房間。按理說,兩對夫妻是可以看到範文以及他的房間。
    回到一樓大廳後,時駿迫不及待地看相機裏的半個足跡。並拿起所有人的鞋進行對比。結果,他發現的半個足跡都不是客人的,更不是風既明的。時駿留了個心眼兒,把玄關的腳印和鞋子都拍了照之後,將地麵擦得幹幹淨淨。等到他去到二樓的娛樂室,剛好遇上範文對著座機電話大聲吼叫。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裏發生殺人案了!屍體就在我們眼前!就因為下點雪不來了?我不聽你們的解釋,混蛋,納稅人白養了你們!”
    範文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繼續開嘴炮,“都是廢物!不過就是下點雪,居然說無法上山。要等到天亮雪停了才能出警。”
    既然警方暫時無法趕到,時駿就成了其他人眼中的救星。他們都眼巴巴地看著他。
    時駿帶回來的不是好消息,反而是車子無法使用的壞消息。
    聞聽車子也無法使用,何菲雅第一個失去了理智。她緊抓著慕容唐的手臂,大聲叫嚷:“怎麽辦?我們真的走不了嗎?”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時駿大吼了一聲,鎮住了激動的女人,不知所措的男人,“聽我說。隻要我們待在一起,就能保證生命安全。等雪停了,天亮了,可以下山。”
    眾人不再言語,娛樂室裏壓抑的氣氛更加濃厚。這時候,時駿才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王子奇:“他怎麽了?”
    風既明說:“昏了。”
    喪妻之痛,情有可原。時駿拍拍手,引起清醒者的注意:“現在找條大一點的被單把屍體蓋起來。”言罷,他看著風既明,“我要根長一點的繩子。沒有繩子你可以給我一張床單。我還需要一副手套,如果你能找到一點麵粉就更好了。”
    風既明的笑意在嘴角一閃而過:“沒問題,還有其他需要嗎?”
    “有。把那個老頭叫來。”時駿說。
    風既明出去之後,時駿照顧了一下王子奇的情況。隨後,開始著手勘察現場。一邊做,一邊問相互依偎的夫妻倆。
    “你們回到二樓之後都幹了什麽?”
    慕容唐說:“我們和王子奇夫婦一同去了三樓,我們各自進入房間。菲雅去洗澡,我出去抽煙。”
    時駿正在檢查屍體的腳。室內拖鞋,鞋底很幹淨。看到死者長款睡袍裏麵的睡裙,時駿微微蹙眉,並問:“為什麽要出去?”
    慕容唐說:“菲雅很討厭煙味兒,我怕她洗完澡出來會聞到,所以就去三樓的小客廳吸煙。我剛出門就看到王子奇,我們搭伴在小客廳抽了煙。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風既明叫我們。”
    時駿站起身端看陳列櫃。他看得隨意,隨口問道:“何菲雅,當時你在哪裏?”
    何菲雅在慕容唐懷裏抽抽噎噎地說:“在房間裏啊。我也聽見了風既明的叫聲,打開門的時候看到慕容和王子奇。”
    時駿回了頭朝著何菲雅淡淡一笑:“我從一樓跑上來,當時範文跑在你們最前麵,緊跟著就是你,然後是你的丈夫,最後一個是王子奇。”
    慕容唐夫妻倆納悶地相互看了一眼,懵懂地點點頭。慕容唐問道:“怎麽了?”
    “不,沒什麽,隻是說說而已。”時駿收回目光,轉回頭去繼續瞧看陳列櫃。
    陳列櫃足有三米高,兩米寬,從上至下共五層。兩扇厚厚的磨砂玻璃門把裏麵精致昂貴的陳列品蒙上一層模糊的麵紗。時駿試著打開櫃門,發現櫃門上有鎖。他將裝有手稿的盒子拿下來,確定手稿還在。
    風既明拿著時駿要的東西回來,時駿把盒子遞給他,說:“鎖到櫃子裏,保險點。”
    在風既明放盒子進陳列櫃的時候,時駿讓範文幫忙,用椅子做支點拉起繩子,將陳列櫃和屍體圈了起來,並用麵粉在繩子裏麵的地麵上均勻地撒了一層。
    做完這些,風既明叫上範文出去找趙伯,時駿留下來,拍醒了王子奇。
    王子奇在一聲悲愴的哭喊聲中醒來。
    時駿趕緊攔住他要衝到屍體上的勢頭:“冷靜一下王先生,你這樣做是破壞現場。想抓住殺了你老婆人嗎?想的話就聽我的,回答我的問題。”
    時駿抓著王子奇的手很用力,疼痛強迫剛剛失去妻子的男人回過神來。王子奇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由著時駿把他推回到椅子上。
    “說說,你們上了三樓之後的事。”
    王子奇的神智有些恍惚,想了片刻,才說:“我跟阿嵐比較習慣晚睡。因為時間還早,我想下樓拿瓶紅酒。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慕容,聽他說要抽根煙,我的煙癮也犯了,一起去了小客廳。我們倆抽完煙,聽見風既明的喊聲。”
    “過程呢?”時駿沒頭沒腦地問。
    “那點時間裏我跟慕容隨便聊了點關於股市的話題。”
    聞言,時駿笑了。他說:“王先生,我是問你在抽煙的過程中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比方說:開門、腳步聲。”
    王子奇想了想,邊搖頭,邊看向慕容唐,對方馬上跟著搖頭,一致表示並沒有聽見所謂的奇怪的聲音。
    時駿的詢問告一段落。去找老頭兒的風既明和範文趕了回來。風既明的臉色很難看,他說:“我沒找到趙伯。”
    時駿在範文即將開口大罵的時候,挑起眉,打了聲口哨:“看來,我們的看門人不簡單。我說,那老頭哪來的?”
    “在我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人。這片別墅區是我們家的產業,從上市到今天,趙伯一直在這。”
    時駿咂咂嘴,故作分析的認真模樣:“其實,你是想告訴我‘趙伯不會殺人,你信得過他’?”
    風既明沒有回答,算是默許了時駿的猜測。然而其他人不能接受這個解釋。範文第一個質問風既明。
    “這裏隻有那老頭一個外人。於嵐被殺的時候我們在三樓,你跟時駿在二樓,咱們不可能殺於嵐。隻有那個老頭最有可能!”
    範文的質問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聲援,慕容夫婦隻是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