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答應了當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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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很好。”他揉了揉江念白額前碎發,“以後沒什麽事兒,不準再跟宋黎城見麵。”
    江念白被他說的煩躁,不耐煩的嗯了一聲,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後,自動自發的滾到了一邊。
    床榻一空,聽到房門聲響,不久後就聽見了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拉過了被子將自己裹成了蟬蛹,今天滿公司都在傳他們婚期將近,就快要結婚了。
    江念白現在隻盼著陸遲年趕緊結婚,然後放她走。
    無論過去她多麽喜歡他,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她不想以這麽不光彩的身份留在他身邊,更不想被千夫所指,有些事,經曆過一次就足夠了。
    “起來。”
    江念白根本沒睡著,當然也聽見了陸遲年的話,她爬著坐了起來,問,“幹嘛?”
    他丟了一個吹風機到床上,看他頂著濕漉漉的短發,江念白也知道他是讓自己過去幫他吹頭發。
    她鬱悶的拿起吹風機插電,陸遲年是手斷了嗎?自己不會吹頭發還非得來折磨她?
    吹風機轟隆的聲音陣陣持續,江念白半跪在他身邊。
    幽幽馨香飄散開來,縈繞在他鼻尖。
    陸遲年心念一動,伸長了手將人拉了過來,毫無防備的江念白跌落在他懷中,頓時大驚失色。
    “你有病啊!”
    “我跟安妍的婚禮推遲了。”
    怒火中燒的江念白一愣,本來是想問為什麽要推遲,可對上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睛,話到嘴邊又轉了口,“跟我有什麽關係?”
    陸遲年頓時臉色一冷,“是跟你沒關係。”
    “…?”所以呢?跟她沒關係,忽然間跟她提這個幹什麽?
    她掙了掙,“你放開我!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
    陸遲年眸色複雜的盯著她看了很久,翻身將她壓下,“睡覺?確實是該睡覺了。”
    “…”
    睡覺就睡覺!但是…你扒我衣服幹什麽!
    江念白大怒,推搡著他不安分的手,“陸遲年你別碰我!”
    “別碰你?你可別忘了你答應了我什麽?”
    薄唇噙著譏諷的冷笑,“是你自己答應了當我的情人,怎麽?現在我不過是要你履行義務,你就要死要活了?”
    “我…”沒錯,不久之前,她確實是答應了陸遲年,可如果不是因為他用宋黎城要挾她,她也不會這樣做。
    她一狠心,上就上吧!反正大不了當成被狗咬了一口不就得了!
    江念白視死如歸的表情,讓陸遲年看著倒胃口。
    鬆開了她,預備起身時,冷不丁被江念白拽了下去。
    兩唇想撞,她閉緊了眼睛,長睫如蝶翼,微微的顫動著。
    笨拙又青澀的吻愣是將他體內的邪火勾了出來,她努力的貼著他的薄唇輕輕吮口及,賣力的想討好他,卻總是不得其法。
    陸遲年看她臉頰悶的緋紅,閉緊了眼睛睫毛如一把細密的小扇子一顫一顫的,他看著心髒驀地一軟。
    反客為主,主動勾住了她,一手捧著她的臉頰,將她淺薄的呼吸盡數吞入腹中。
    摟著她翻了個身,兩人的位置頓時顛倒過來。
    屋內的溫度漸漸攀高,江念白眼睛睜著一條細縫,隻看到屋內吊燈暈染開的光圈以及男人冷峭的輪廓。
    清冷的眉眼瓦解了寒霜,那雙曾經看著她隻有厭惡的眼睛裏現在全是濃濃欲念。
    濃重的墨色漸漸轉化成猩紅,江念白看著不免發愣。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陸遲年隻是想羞辱她的事實。
    主動伸出碧藕勾住了他的脖子,淺淺低吟從唇角溢出,跟小奶貓叫一樣,撓的人心癢癢。
    意亂情迷之際,陸遲年的手機瘋狂的震動著,驚醒了江念白。
    她推了推陸遲年,“有電話。”
    陸遲年跟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沉淪在她的美好中,手機仍舊瘋狂的震動。
    江念白推他,他才撐起了身,深深看了一眼身下衣衫淩亂,媚眼如絲的女人,暗咒了一聲,“該死!”
    他喘著粗氣極為不爽的接了電話,“你最好是找我有重要的事!”
    “boss…”梁森打了個哆嗦,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說,“是…是安妍小姐住院了。”
    “什麽?”
    陸遲年眉眼間戾氣遞增。
    “安妍小姐從樓梯上摔下去,剛剛才送到醫院,現在人還在急救室。”
    “好端端的,人怎麽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聽傭人說是安妍小姐的輪椅落了空,人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情況怎麽樣?”
    “還在急救中。”
    “我現在就過來,你看著點。”陸遲年掛了電話後就急匆匆的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拿了手機就走,連回頭看她一眼都不曾。
    江念白爬著坐了起來,聽到臥室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她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苦笑。
    她耳朵又沒聾,剛剛都聽的一清二楚,說是安妍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他才會大驚失色急匆匆的離開。
    他走了,江念白除了心底有點難過以外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走了好,要真是強迫著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以後兩個人之間就更加牽扯不清楚了。
    ……
    陸遲年趕過去的時候,安妍的手術已經結束,人被從急救室推到了普通病房。
    “boss。”梁森看到陸遲年頓時眼眸一亮。
    “人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隻是手肘扭了下。”
    陸遲年點了點頭,這才安下了心。
    他推門進去,安妍已經醒了,看到她,柔美的臉蛋上皆是驚喜,“阿遲?”
    “有哪兒不舒服嗎?”
    安妍搖了搖頭,“沒有,我都說讓梁森別大驚小怪了,他還把你叫來了,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工作?”
    “你的身體更重要。”他揉了揉安妍腦袋。
    他在病床邊坐下的時候,安妍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淺香。
    那是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兒,安妍臉色微變。
    嘴上說是回公司處理點緊急公務,其實還不是跑回去跟江念白鬼混了?!
    混蛋!騙子!
    定了定心神,她忍著心底的火氣,笑盈盈道,“阿遲過兩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我想…”
    她欲言又止,“我想去找念念,再怎麽說,爸爸也是為了念念才出事的,這兩年她在監獄沒法過去看望爸爸,現在她出獄了,我希望她能跟我一起去。”
    眼底瞳仁微縮,他嗯了一聲,“隨你,你樂意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阿遲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他挑眉。
    “我看你最近對我好像很冷淡,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惹得你不高興了。”
    最近他忙著老城區改建的事,確實沒怎麽陪過安妍。
    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茫然。
    對安妍他除了憐惜,更多的是一份責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生平最厭惡的人強行綁在身邊。
    他隻知道看到江念白這麽理所當然的就想嫁給宋黎城,他很火大。
    憑什麽她江念白能過的這麽逍遙自在?撩撥了他以後,又想拍拍屁股走人,嫁給另一個男人?!
    “阿遲?阿遲!”
    安妍接連喊了幾聲,陸遲年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
    “你怎麽了?最近總是看你心不在焉,皺著眉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煩心的事?”
    “沒有,我隻是在想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見鬼的工作!陸遲年真當她是懵懂無知的傻子嗎?待在她身邊還神遊天外,身在曹營心在漢,腦海裏惦記著江念白,真以為她不知道?
    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安妍垂下了長睫,眼底的陰鬱重重,“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你就不會這麽辛苦了!我連幫你的忙都做不到,我現在就是個廢人,還活著幹什麽?還不如死了算了!”
    “別胡說八道,什麽死不死的,好端端的別自己咒自己。”
    安妍苦笑,“你看我現在這樣,別說幫你分憂了,我連站起來給你一個擁抱安慰都做不到,隻會拖你的後腿,我…”
    額家青筋跳了跳,陸遲年無奈歎氣,“行了,我從沒有覺得你是累贅。”
    “十五歲那年,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可能我早就死了。”
    “妍兒,你放心,我不會棄你不顧的。”
    “嗯…”安妍舔了舔唇,輕輕點頭。
    依靠進陸遲年懷中時,眼內流轉出鋒芒,唇角勾起諷刺的笑意。
    十五歲那年的暑假,江城天帶他們一起去山上野營。
    不過…
    當時陸遲年不慎踩空,摔下了山拗,受傷很嚴重。
    江念白著急的不得了,不聽江城天的勸阻就跑去找他,她也跟著山民去了,不過晚了一步。
    一夜過去,等到她找到陸遲年的時候,江念白已經在那兒了,一直守著昏迷不醒的陸遲年。
    山民七手八腳的將陸遲年送到了醫院,江念白一直守在陸遲年的病房,直到她睡著了被江城天抱走,她才進去病房。
    說來也巧,江念白被帶走後,沒多久,陸遲年就醒過來了。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救了他,還守了他一夜。
    看到江念白醒過來後赤著腳急匆匆跑過來找陸遲年,結果被陸遲年冷言冷語對待時,失落的神態,安妍就覺得爽快。
    心頭的那口惡氣終於出了,憑什麽她江念白能夠被當成公主一樣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活了這麽多年,遭受著別人的白眼,被別人辱罵。
    到了江家,江念白還罵她,想趕走她!
    她不甘心,同樣是江家的孩子,江念白能活得逍遙自在,她卻得謹言慎行。
    還好,她一進入江家就發現了江念白的弱點。
    江念白喜歡陸遲年,那她就偏偏要讓陸遲年厭惡江念白,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做的很好。
    利用陸遲年對她的感情,打壓著江念白,每次看到江念白被陸遲年傷害後,肝腸寸斷的模樣,她就異樣的興奮。
    屬於她的東西,她會一點一點奪回來,就跟當初她和媽媽過去找江念白的母親穆青時,她推了穆青一把一樣。
    擋了她路的人,統統都該死!江家是她的,陸遲年是她的,所有的東西都隻屬於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