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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拍了視頻？”秦慕柔震驚的瞪大了雙眸，似乎是不敢置信喬司楠還拍了視頻。
    喬司楠親昵的拍了拍她臉頰，順帶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親，“當然，那麽熱情的你，我當然要留著當個紀念。”
    “柔柔，你要是不肯乖乖聽話，這視頻會不會流傳出去，我可就不保證了。”
    “……”
    秦慕柔徹底喪失了掙紮的力氣，渾渾噩噩的睜著雙眸看著天花板發呆。
    喬司楠綁著她，她雙手高舉過頭，被皮帶綁著拉過了床頭綁緊，她就算是想離開都沒辦法。
    從他說出視頻的時候，秦慕柔就放棄了掙紮。
    髒了就是髒了，她怎麽給自己找借口都沒辦法抹掉發生過的事。
    她知道喬司楠這個瘋子不會放過她的，她從來都沒想過喬司楠會瘋到這種地步。
    強行跟她發生關係，這跟強女幹有什麽區別？
    算計了她一把，現在又把她關在這兒。
    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麽，要被他這麽折磨？
    難道他的愛就是得不到就要毀掉，這麽極端，也配叫愛情？！
    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秦慕柔掙了掙，也掙不開手，隻能認命的跟死魚一樣攤在床上。
    ……
    江念白撥了秦慕柔的手機沒人接，狐疑的看著能打通但是無人接通的手機出聲。
    怎麽不接電話？難不成是在忙？
    她收了手機，剛開鎖，就聽到身後有動靜。
    看到陸遲年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她一怔。
    見他麵露難色，想起昨晚上他後背的傷，江念白心有不忍，“你好點了嗎？”
    “我沒事。”陸遲年沒想過江念白會主動跟他搭話，一時間，有點愣，他揚了揚手中的一袋零食，“你要不要吃這個？我刻意買了一袋你喜歡吃的。”
    “不…”她看著陸遲年小心翼翼的神態，那句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打了個轉又吞了回去，她輕輕點頭，挪步過去，伸手接下了他的零食袋，“謝謝。”
    “不客氣，我想著也沒什麽能給你的，去了趟超市，就買了這麽多你喜歡吃的東西，又不知道該怎麽給你。”
    江念白鼻尖一酸，“你不必要這樣的。”
    聞言，陸遲年垂了垂眸，“念念，我隻是想盡我的能力，給你一點補償。”
    “我知道微不足道，我也知道你現在不稀罕這種東西，我…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他不想去強迫江念白做什麽事了，也不願意讓她繼續為難。
    他想，或許能夠繼續守著她，看著她，也比她徹底離開自己的世界要好。
    “你傷好點了嗎？”江念白轉移話題道。
    “嗯，好多了，謝謝你幫我上藥。”陸遲年微微揚起唇，淡笑。
    江念白看著心口一窒，她搖了搖頭，“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總不能置之不理，既然你傷好些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還想跟江念白多說會兒話，但是找不到開口的話題。
    似乎多餘的話，都顯得累贅，也顯得蒼白無力。
    道歉沒有用，挽不回已經犯下的錯誤。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即使這對江念白來說，可有可無。
    “你快進去吧，在外邊站著也冷。”他是想跟江念白多說話，但他知道江念白不願意搭理他，所以他體貼的讓江念白先進屋。
    江念白低嗯了一聲，提著那袋零食進了屋，關門時，她還看到陸遲年站在外邊。
    門一關上，那袋零食就掉落在地上，她靠在門上，心髒很空也很澀，很不舒服，這種悶灼感，讓她感到無助。
    她不喜歡這樣的陸遲年，那麽意氣風發的人，現在擯棄了自尊，擯棄了脾氣，似乎處處都在恭維著她，看著她的臉色度日。
    江念白當初有多恨陸遲年，現在那股熾烈的恨意似乎漸漸淡去了，隨著時間漸漸消淺。
    她以為是她忘記陸遲年了，卻沒有想過，她對陸遲年是愛比恨深，所以他稍微對自己好點，自己就不知所謂了。
    又想跟陸遲年保持距離，又本能的想靠近。
    畢竟她曾經喜歡陸遲年那麽多年，加上這三年，也十三年了吧？她能有多少個十三年去耗費到另一個人身上？
    光是一個陸遲年，就讓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了。
    她摸了摸臉頰，驚覺自己竟熱淚盈眶。
    倏忽，門鈴響了。
    她慌忙的擦了把臉頰，透過貓眼去看，看到門外站著的陸遲年，她擦幹淨了眼睛，確認自己的臉上沒有破綻了，才開門。
    “有事嗎？”
    “這個給你。”陸遲年將一個禮物盒子交給了她，江念白沒接，“給我幹什麽？”
    “我想你過生日的時候，可能不在國內了，所以我提前把禮物給你。”
    江念白眼眶一酸，側過了頭，忍著泛濫的淚花。
    “不用了，我不需要生日禮物。”
    “這樣啊……”陸遲年拿著禮物盒的手垂下，“真的不用嗎？”
    “我沒送過你生日禮物，所以我…”
    “你別這樣……”江念白扭著頭，心口苦澀，“陸遲年，你真的不用這樣，不要擺出這麽低的姿態到我麵前來，我不用你補償，也不用你來道歉，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所以你不要再來我麵前晃了，你離我遠一點好嗎？”
    “念念，我隻是想做點我力所能及的事，等你走了，我……”
    眼淚洶湧肆虐，她半蹲了下來，圈著雙腿，“我求你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好不容易才忘記你，好不容易才能重新開始生活。”
    陸遲年眼眸一疼，捏著盒子的手，青筋凸起。
    看到她縮成一團，陸遲年心尖疼的厲害。
    許久，他才半蹲了下去，伸手輕輕拂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別哭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不會再來你跟前晃了。”
    “別哭了，念念，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江念白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心口似是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還是將禮物留下了，他說，“我讓你這麽痛苦的話，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已經這麽不能讓你承受了。”
    她沒說話，看著陸遲年將禮物留下，聽著他說，“其實這三年，我想了很多。”
    “我總是幻想能夠再見你一麵，跟你解釋清楚。”
    “我總是在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跟你說清楚，後悔你在跟我表白心意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珍惜，我欠你的不止是一句對不起，但是我也明白，你已經不需要我償還了，我離開，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吧”
    “……”
    “三年前，我最後悔的就是在娶你的時候，撂下了你，你懷孕了，我是真的很高興，我很期待那個孩子出生，對不起，我不知道後邊會發生這種事，讓你痛苦了三年。”陸遲年苦笑。
    他總是在回憶過去，緬懷過去，想起有關於江念白的那部分，他多痛恨自己，連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留給她過。
    要是江念白沒喜歡他這種人，也許會過得很快樂，不會變得那麽不幸。
    陸遲年摸了摸她發頂，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伸手抱了抱她，壓抑著澎湃的情緒，啞聲道，“念念，以後要好好活著，我知道你幸福就好。”
    “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給我寄明信片，或者發個消息也好，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忘了我，忘了這裏的一切，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江念白身子一僵，陸遲年還是走了，他沒有回到隔壁的公寓，而是直接離開了。
    她蹲在門口，目光落在那禮物盒上，癡癡的看著出神。
    “念念，你怎麽蹲在地上？”季北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蹲在門口的江念白。
    他將人拉起來，發現她雙眸渙散空洞，看著門口邊的零食袋和禮物盒，他沉吟道，“陸遲年來過？”
    “他走了。”江念白笑著說，“我把他趕走了，他以後都不會再來騷擾我了。”
    “可是…可是我好疼……”江念白低下頭，指著自己的心髒，“這裏好疼啊”
    季北看她淚流滿麵，眸中隱有不忍，他伸手抱住了江念白，安慰道，“沒事了，都會過去的，痛過以後就好了。”
    “我跟他之間，以後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對不對？”
    “你還想著他，是嗎？”
    “我不想騙你，我是忘不掉他。”江念白苦笑，“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沒忘掉他。”
    “可是我也做不到跟以前一樣抱著要跟他一起的念頭了，我害怕一旦靠近就是萬劫不複。”
    “既然不想害怕，那就不要繼續靠近了，他既然選擇了離開，說明他是想通了。“季北勸解道，“念念你還不明白嗎？他希望你能夠過得快樂。”
    “既然你的痛苦都是因他而起，那麽他離開，就是為了給你一個解脫。”
    她懂，她明白，所以才會痛哭流涕。
    陸遲年這個樣子，她真的很難受，她不希望陸遲年因為覺得虧欠她，所以在她麵前卑躬屈膝，她希望陸遲年能夠活的好好的，他們兩個人沒有緣分，也不適合在一起，分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季北，我想回蘇黎世了。”
    “好，既然你想清楚了，那等會兒我就去訂機票。”
    “嗯。”江念白疲倦的輕輕點頭，她說，“訂好了機票你再告訴我一聲，我好收拾行李。”
    “我覺得，我這次回來就是個錯誤，我以為我已經很堅強了，強大到就算麵對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波動。”她自嘲一笑，“是我太高看自己了，我太弱了，一看到陸遲年就方寸大亂。”
    她甚至隱隱的冒出了想原諒他，想再相信他一次的念頭。
    “這不怪你，你已經很棒了。”季北笑意溫和，“陸遲年幾乎占據了你的整個青春，你會忘不掉他，那很正常。”
    “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分得清現實和過去，經曆過的痛苦就不要再去接近了，免得重蹈覆轍，明白嗎？”
    “嗯。”江念白知道季北是在說讓她離陸遲年遠一點，她也很想，隻是很難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