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錯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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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如靈蛇般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微微側著頭,青絲散亂,任由對方親吻。
    最初的疼痛漸漸轉化為難以言喻的快感,江念白咬著下唇,脖子懸吊著,頭微微往後仰,脖子繃緊如一條直線。
    她難耐的低低叫出了聲,手指甲深深嵌入了男人後背軟肉內,小巧的腳趾也蜷縮起。
    長睫微微顫動,似是掛著淚珠,無助又柔弱,看著惹人憐愛又引得男人獸性大發,對她愈發沒了禁忌。
    陸遲年沉浸在有她的美夢裏,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酣暢淋漓,不知道勾搭在一起多久,他隻知道要她不夠,嚐她不夠,想更加擁有她,更加靠近她,想將她揉進身體裏,合為一體。
    一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房內才算是消停了,陸遲年抱著她,心滿意足的陷入了沉睡中。
    房內彌漫著一股歡好過後的混濁氣息,那股腥臊久而不散。
    床上的兩人累極了,一直都沒醒。
    率先清醒的人是陸遲年,他按著酸疼的額角,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胸口似乎壓著重物,喘不過氣來。
    微微一動,將那重物推開了去,卻被觸手的滑嫩驚觸到心神。
    他昨晚上喝多了,什麽都記不清,隻記得夢到了江念白,在夢裏她很乖順,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她會熱情的回應自己,會跟著自己一起沉淪,會嚶嚶哭泣也會嬌媚低吟,勾著他的心跟漂浮在虛空中的蒲公英一樣,隨著風不斷打轉,無法落地平穩。
    他不止饜足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將她折騰累了,自己也沒力氣了,才罷休。
    嗅到空氣中那股味道,陸遲年眉眼冷沉下來。
    猛地一激靈,他坐了起來。
    看到地上散亂的衣服,他也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
    該不是他喝醉了,錯將其他女人當成了念念?
    他看到背對著他熟睡的女人,心頭煩躁,一開口嗓子都是沙啞的,不耐煩道,“起來”
    見對方不動,他眉心緊緊蹙起了溝壑。
    “我讓你起來,沒聽見嗎?”他用力踢了對方一角。
    江念白原本就睡在床邊上,被這麽大力一踹,從床上滾了下去。
    砰的一下,腦袋磕到了床頭櫃上。
    她吃痛,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好疼”
    聽到這聲,陸遲年愣了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看到被自己踹下去的人是江念白時,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做夢,也不是誤將別人當成了她,昨晚上的人就是江念白?
    大喜過望的陸遲年,看到她痛苦的捂著頭,臉上笑意頓時斂下,他忙下了床,將人摟抱起來,“念念,碰到哪兒了?”
    江念白本就不清醒,現在撞到了頭,就更加難以睜開眼睛了,看她一直捂著頭,陸遲年才知道她肯定是撞到了頭。
    忙將人抱到床上,拉下了她的手,看到她額上紅腫了一塊兒,他自責又心疼。
    剛剛要是先看清了人,就不會誤傷到她了。
    他拉過了被子幫江念白蓋好,遮住了她一絲不掛滿身青紫痕跡的身體。
    昨晚上是鬧得很瘋,不然她身上的痕跡不會這麽猙獰嚇人。
    他隻匆匆忙忙的套上了長褲,還沒來得及床上襯衫,床上的人就徹底清醒了。
    她爬著坐了起來,一碰額頭,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睜開眼睛,看到赤裸著上身的陸遲年,她尖叫出聲,抄起枕頭扔了過去,“滾!滾出去!色狼!流氓!”
    “念念,是我”陸遲年抓住了枕頭,疾步靠過去,“是我,你別害怕”
    “陸遲年?”她狐疑的盯著陸遲年,看他裸著上身,“你怎麽會在我房裏?”
    她說著一頓,看向屋內的其他地方,目光觸及到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小臉血色急劇消退。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也不是沒有過經驗。
    看到這淩亂的場景,還有地上蹂躪淩亂的衣服,她臉一白。
    “念念,我……”
    江念白用力打了他一巴掌,“陸遲年,你混蛋!”
    她摟著被子遮住自己,“你算計我?”
    “你是故意的是嗎?!”
    “……”陸遲年捱了一巴掌,沒有吭聲。
    麵對她的質問,他也沒有辯解。
    昨晚上的事情現在串聯起來,他想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他隻是沒想到他母親會做得出這種事來,讓他們兩個人鬧成現在這樣。
    喉結滾動,他垂下眼睫,低笑出聲,“是我做的。”
    “我就是為了讓你留下來,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所以我讓我媽把你騙到這兒來,我……”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江念白用力推開,“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江念白摟著被子爬起來,想走時,被陸遲年從後擁住,“別走,別離開我。”
    “我隻是不想讓你離開榕城,對不起,我沒辦法了。”
    “我知道傷害了你,可是除此以外,我別無他法了。”
    江念白僵住,“陸遲年你為什麽這麽自私?”
    “四年前你就這麽自私,害得我身敗名裂,現在你後悔了,你想我原諒你,我就得原諒你嗎?”
    “你別忘了,我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你知不知道我多痛苦?我以為你喜歡我的時候,是你自己把我推開的,現在我好不容爬出這個坑了,你又強行將我跟你綁到一起,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乞求我原諒,讓我放下芥蒂接受你?!”
    “……”
    陸遲年心底泛起了苦澀,“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沒資格。”
    “但是昨晚上發生的事我並不後悔,如果你真的有氣撒到我身上,我無怨無悔。”
    “放手。”江念白閉了閉雙眼,“我不想再看到你,昨晚上的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你別再出現到我麵前!”
    她用力去掰陸遲年圈在她腰身上的手,好不容易才拉開他的手,卻被他帶著倒到了床上。
    男上女下,她看著陸遲年的眉眼,心髒頓時刺疼了一下。
    側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陸遲年,我們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所以我求你別再來打擾我了,你明明也答應了我不是嗎?”
    “明明當初答應我的人是你,為什麽現在要出爾反爾?”
    “因為我舍不得,我後悔了。”陸遲年說,“我後悔了,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如果放你從榕城離開,說不定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到了,我找了你三年,痛苦了三年,現在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邊,我不想就這麽放你走。”
    江念白踹了他一腳,推開了他,“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她說著摟著被子下了床,徑直去了臥室洗澡。
    被褥退下,看到身上烙印下的痕跡,江念白苦笑不堪。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逃不開陸遲年。
    如果那天她真的從榕城離開了就好了,那麽她也不會跟陸遲年發生關係,造成現在無可挽回的局麵。
    她洗完澡,發現陸遲年已經走了,心底悵然若失。
    一大早上醒過來麵對著兩人赤誠相對的場麵,江念白真的接受不了,她更無法接受這是陸遲年一手安排的。
    那昨天陸阿姨硬是將她帶過來,就是為了幫陸遲年?
    江念白從前台要來了衣服換上,在房間內呆坐了很久,直到傅怡找上門。
    她拉開房門,看到傅怡,心生疲倦。
    “陸阿姨,你有什麽事兒嗎?”
    “念念,昨晚上的事跟阿遲沒關係,那孩子也是無辜的。”傅怡看到今早陰著臉來找自己算賬的陸遲年,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肯定是江念白誤會了。
    果不其然,江念白一怔,“什麽?”
    “昨晚上是我給你和阿遲那孩子下了藥,他被帶過來的時候也是神誌不清,昨晚上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完全都是因為跟你們下了藥,念念,阿姨知道這麽做很卑鄙,很對不起你,可是孩子,阿姨也是沒辦法。”
    “阿姨是很想讓你嫁給阿遲,一直都想讓你成為我們陸家的兒媳婦,三年前的事,是阿遲對不起,孩子,你就不願意再給阿遲一個機會,讓他好好補償你嗎?”
    江念白頭腦空白,有點懵。
    怎麽?昨晚上給她下藥的人是陸阿姨不是陸遲年?
    那今早上陸遲年為什麽要承認是他吩咐陸阿姨將她拐過來,還給她下了藥?
    見江念白神色鬆動,傅怡接著說道,“念念,阿遲那孩子我了解,他會那麽說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對我這個老婆子有不好的印象,所以才將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那孩子本身就不擅長解釋。”
    “他不喜歡跟人解釋,任由別人誤會,才會常常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念念,這事兒是我做的,跟阿遲無關,你別怪他好嗎?”傅怡說著想上前來拉江念白的手,江念白條件反射性的將手抽出,“阿姨,讓我一個靜一靜可以嗎?”
    “……”傅怡是還想說點什麽,但是見江念白臉色難看,她也知道昨晚上的事是很過分,當即斂下了想說話的衝動,輕輕點頭。
    房門關上後,江念白背靠著門,心思愈發複雜。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這事兒不是陸遲年算計的她,她覺得有點愧疚的同時又覺得很慶幸。
    她在慶幸什麽呢?是慶幸陸遲年沒有參與這件事嗎?
    江念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自己想要什麽,頭腦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隻知道自己鬆了口氣,似乎心上沒那麽沉重了。
    抬手一碰額頭,就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揉了揉額頭,想著肯定是早上從床上摔下來磕到了腦袋。
    回想起早上是她甩了陸遲年一巴掌,還說了很多尖銳刺耳的話,心底就很煩躁。
    踱步進去,躺倒在床上,睜著雙眸空洞的看著房間內的水晶吊燈。
    這次回國,對陸遲年的感覺很奇怪,她也說不上哪裏奇怪,說不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她隻是覺著有時候看到陸遲年卑微的討好她,心髒就會隱隱的疼。
    那種微微疼痛不致命,就是有點兒讓人受不了。
    離開他,心髒很空;靠近他,心髒就會開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