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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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這邊得改一改,不能這麽搭著”江念白在現場指揮著,忙忙碌碌的,轉悠個不停。
她好不容易才解決了演員檔期的問題,雖說隻是個小的宣傳片,但是既然投了錢那就得好好做,不能弄出個殘次品來。
親自在現場監工不說,他們為了拍這個小短片還特地跑到了外地來取景,請的也都是小有名氣的演員。
為了盡快完成,江念白這幾天幾乎都沒休息過,每天隻能睡兩三個小時。
隻要這個宣傳片拍好了,以後他們的手遊上市,也就能有個保障了。
她每天都在片場蹲著,跟導演一起看他們拍戲的狀態和成效。
好不容易才快弄完了,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江念白回到酒店,勉強的撐著睜著眼睛洗了澡,等到從浴室出來就一頭栽進了柔軟的酒店床裏。
半夜裏睡著,總覺得很熱。
她腦袋往旁邊蹭了蹭,身子縮了下。
越睡越不舒服,就像有什麽蟲子在身上爬一樣,又癢又酥麻。
江念白迷迷瞪瞪的醒過來,借著外邊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壓著自己的黑影。
頓時一驚,瞌睡蟲都嚇跑了。
用力踢了對方一腳,利索的爬起來縮到了床頭,“你誰啊你!”
她摟著枕頭遮擋著,戒備的盯著那個男人,見對方不動,她才動了心思,拿著枕頭猛撲過去用力打下去,“流氓!讓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裏來!我便宜是那麽好占的嗎?!”
江念白用枕頭瘋狂的揍著對方,直到她手上的枕頭被抽走。
她一愣,被對方拉著壓到了床上,雙手雙腳被緊緊鎖著動彈不得,惱羞成怒的江念白吼道,“你放開我!混蛋!”
“念念”
“……”
這熟悉的聲音……
男人無奈輕歎了一聲,“大半夜的你精神這麽好?”
“陸遲年?”江念白試探著喚了一聲,這黑燈瞎火的,她著實看不清壓著她的男人是什麽鬼樣子,隻不過聽到對方的聲音很熟悉,太像是陸遲年了。
她不確定的問,“你是陸遲年?”
“不然你以為還有誰?”陸遲年鬆開了她,起了身打開了床頭的燈。
撐著坐起身來的江念白這才看清楚了站在床邊的男人,她一囧,“我怎麽知道是你啊!我還以為這大半夜的是有什麽不法分子混進來了,你要來幹嘛不先通知我?或者叫醒我也好啊!”
這麽偷偷摸摸的,可不就跟登堂入室的采花賊是一個德行嗎?
“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忍心叫醒你”他來了很久了,看到江念白睡得太香,所以不忍心將她吵醒。
這段時間,江念白獨自一個人在外地,他又不放心,所以才趕了過來,誰曾想會被江念白當成色狼狂毆一頓。
“你沒事吧?”江念白記得剛剛自己下手挺狠的來著,怕自己沒輕沒重的傷到他哪兒,“我有沒有傷到你?”
“你下手這麽重,就怕以後我們要不了二胎了”陸遲年的話讓江念白鬧了個大紅臉,她瞪了陸遲年一眼,又覺得內疚,目光瞥向他雙腿之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你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進房,還弄得這麽猥瑣,我以為是有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跑到我房裏來了……”
她睡得好好的被陸遲年吵醒了,別說是打他一頓了,她連殺了陸遲年的心都有。
隻不過她要是知道作亂的人是陸遲年,也就不會下那麽狠的手…哦不!是腿!也就不會下那麽重的腿了!
剛剛情急之下是踢了他一腳來著,至於踢了哪裏,她不清楚,看陸遲年的臉色似乎也不怎麽好看,江念白有點擔心,她問,“我是不是真的傷到你了?那怎麽辦?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陸遲年按了按額角,“天不早了,睡吧”
被鬧了這麽一遭,他什麽興趣都沒了,風塵仆仆的趕過來,溫香軟玉沒抱到,還被當成流氓打了一頓。
看到陸遲年疲倦的樣子,江念白心有不忍,“那個…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小聲的嘟囔著。
陸遲年好笑道,“你要是故意的,那我還有命活嗎?”
他掀開了被子上床,看了一眼還自責著的江念白,調侃道,“你要是這麽擔心,不如親自幫我檢查檢查,嗯?”
“……”她瞪了陸遲年一眼,憤憤不平的躺到了另一邊,“睡覺!”
管他是死是活,早知道陸遲年這麽不正經,她剛剛就應該下腳更重一點,徹底毀了他更好!
帶著對陸遲年的怨氣,江念白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連在夢裏都還在罵著陸遲年。
晚睡的陸遲年聽到她類似於賭氣的夢話,嘴角微勾。
他從榕城過來已經很累了,但是一看到她,似乎那點疲倦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沒有她陪伴在身邊,陸遲年還真是有點不大習慣了。
一大早上醒過來,身邊沒了她的陪伴,去上班也沒有人跟他待在同一間辦公室工作,不可以一起吃飯,不能夠一起上下班。
短短的幾天,他過得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好不容易能夠跟她聯係上了,她還語氣不耐的總趕著要掛電話。
一天到晚的,江念白比他這個日理萬機的人還要忙,聽說她在片場忙的不亦可乎,陸遲年是又氣又無奈。
江念白這個德行,他又能怎樣呢?還不是隻得忍著。
既然她沒空跟自己聯係,那麽自己就主動聯係她,既然她暫時還無法回到榕城,那自己幹脆就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來這裏找她。
陸遲年聽著身旁人平穩的呼吸聲,心下稍安,慢慢的挪了過去,悄悄的將人摟抱到了懷裏。
軟玉溫香在懷,他能夠感覺到她的體溫,能夠感受到她的心跳,比起這幾天獨守空閨,隻能麵對著空蕩蕩的床榻另一邊睹物思人的日子要好過多了。
陸遲年微微低頭親了親她額頭,心滿意足的擁著懷中人沉沉睡去。
這幾天,江念白離開了榕城到外地來跟拍宣傳短片的事,他就一直沒怎麽好好休息過,感受到了江念白的存在,陸遲年才能夠鬆懈下緊繃的神經好好休息會兒。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這個女人對自己來說竟然占據了這麽重的位置。
這一夜好眠,無夢又無痛。
陸遲年還沉沉睡著,江念白早就醒了,她偷偷摸摸的下了床,不忍心將陸遲年吵醒。
知道昨晚上他是半夜裏才到酒店來,結果溫存沒溫存到,還被自己打了一頓,她心底也有點過意不去。
刷了牙洗了臉,江念白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多,還很早,隻不過她現在必須得離開跟著去現場了。
見陸遲年還睡著,她也沒有叫醒他,隻是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趴在床邊,默默的注視了他好久,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
走的時候,江念白刻意給陸遲年留了便簽紙,紙上寫清楚了她的去向,輕手輕腳的離開將門關上,沒有將陸遲年吵醒。
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她就匆匆跟著劇組的車走了。
在車上,江念白閉著眼睛假寐,趁著開車過去的這段時間好好休息會兒,補補覺。
等到了現場,她立刻便被驚醒了,跟著劇組其他的人忙活著。
拍今天的這兩場戲是需要吊威亞,有點高難度的打戲,這就得看演員的功力了。
隻要他們能夠好好配合,那麽今天這兩場戲要早點拍完收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念白見導演還在給演員講戲,她索性坐到了一邊等著。
“江姐,喝點豆漿暖暖身子吧!”現場的工作人員開始派發早餐。
江念白接下了那被豆漿,跟對方道了聲謝謝。
她來這裏幾天,每天都飲食不規律,連打電話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她明明就不用上場表演,結果弄得她比演員還要忙碌。
她歎了口氣,默默的坐在一旁啃包子,看著劇組其他的工作人員開始搭景。
好不容易等到正式開始拍攝,江念白立刻就湊到了導演身邊看。
忽然,原本還算安靜的導演動了怒,吼道,“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一場戲ng了這麽多次,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陪著你在這裏耗著嗎?!”
“你看看,剛剛我已經跟你講過戲了,你怎麽到現在還不會拍呢?”
江念白看了一眼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縮手縮腳的跟鵪鶉一樣站著的女演員,心下一軟,勸慰道,“要不先中場休息會兒,等調整好了狀態在開始拍攝也不遲。”
“算了算了,那就這麽辦吧”導演不耐煩的說。
她看著那邊解開了威壓後如釋重負的女演員,踱步上前,詢問道,“你還好嗎?”
對方笑意勉強,“我沒事,就是連累了大家夥都陪著我一起在這裏耗著,心底有點過意不去”
“你是不是恐高?”江念白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勉強在於恐高而不是因為不會拍,“我看你吊威亞的時候有點害怕的樣子,你是不是頭一次上威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