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生還是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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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黑夜裏,男人的聲音恍若在耳邊,“楚可昕,你有多髒,這孩子就是證明,我要你生下這孩子。”
不!她死也不要!
楚可昕嚇得從昏睡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站在她麵前的祈爵。一瞬間,她的臉上殘留著的恐懼,一下子又被放大了幾倍。
迷離的夜色下,楚可昕額頭還殘留著傷疤,血從傷口處氤出紅色,淒美得令人心悸。
祈爵緩步走進她,冰冷的臉對著她冷冷開口,“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怎麽樣把你救活,又叫你麵臨死亡。死從來都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死不了才是!”
楚可昕聞言,心中一顫,卻也是立馬冷靜了下來,“行啊,那我們賭賭看,究竟是你先玩死我,還是我先自己解脫。”
她似乎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睜開眼睛,歪著腦袋,露出一絲清淺的微笑,祈爵能聽見她用著軟軟的嗓音不急不慢道,“祈爵,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死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了,你能控製徐城的天,能控製徐城的地,還能控製我去死麽?”
祈爵勾了勾嘴角冷笑,“你說的對。”
楚可昕見他眼中閃過光,帶著磁性的嗓音幽幽地說,“確實控製不了你的生死,可我可以查出你父親是怎麽死的?你相信我有那個本事的是吧,如果我不說,你永遠找不到殺死你父親的凶手,一輩子都隻能讓那些人逍遙法外,而你到死都帶著弑父的汙點。”
“凶手!你,你已經找到了麽?告訴我是誰,是誰!”楚可昕聽到這話,已經急了,不顧手上還紮著吊瓶,掙紮著爬起來。
祈爵一雙漆黑陰鷙的眼睛盯著她,周身散發著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強勢,“剛剛不是還很有骨氣麽?現在怎麽是這種樣子?”
吊瓶應聲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楚可昕已經沒有力氣抬起頭,隻能聽著祈爵掌控一切的聲音,居高臨下地傳到她的耳朵裏。這一刻,她才開始相信,隻要是他祈爵想要的,就能得到。在他麵前,她不過是一隻能隨時被碾死的螞蟻罷了。
楚可昕哽咽,一想到楚天南,心就如刀割一樣。
“真的那麽想知道?”
她拚命的點頭,“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吧。”
“那你生還是不生?”
楚可昕全身都在戰栗,手背被針管脫出一串血珠。她閉上眼睛,想起那張罪惡的照片,暗無天日的監獄,慘死病床的父親,公司沒有了,家也沒有了......
楚可昕低聲悶哼,眼睛望著玻璃碎片,每一片都是一個落魄的她。
她哭著笑出聲,“不就是個孩子麽?我生。”
祈爵嘴角噙起意味深長的笑,一手伸過她的腰際,將她牢牢圈住。耳邊是祁爵粗重的呼吸,楚可昕隻覺得周身都是祈爵身上的味道,像是一張細密的網,將她全全罩住,牢不可破。男人魅惑的臉近在咫尺,“阿昕,你早該這樣聽話,就不必吃那麽多苦頭。”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楚可昕再也不是楚可昕。隻是一個坐過監獄的人,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她徹底被擊毀,被摧垮,從此再沒有尊嚴可言,隻是祁爵手中的一個玩物。
祁爵滿意地笑了笑,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眼淚,低聲說,“多久沒好好吃飯了,你不餓,孩子都餓了。乖,我們先吃一點流食物,不然一下子吃很多,對身體不好。”男人溫柔地拍拍她的後背,像是哄著一個孩子,可這些話卻隻能讓楚可昕的手冰冷冰冷。
祁爵抱著她,溫柔地撫摸過她還沒有隆起的小腹。
楚可昕被迫僵硬著身子,每每問到楚天南的事情,祁爵總的繞過話題。最後一次,楚可昕實在忍不住了,怒視著祁爵,非要他說出真相。
祁爵眼角揚起乖戾的弧度,殘忍開口,“我告訴你,你真的真相以後轉身就把孩子做了呢,我找誰去!”
一句話,將楚可昕堵得死死的。
“想知道,就把孩子生下來,我自然會告訴你,別和我耍花樣。”
楚可昕眼底泛起酸澀,視線裏又變成了一片模糊。
看著她這張臉,祁爵漆黑的眼睛更加冰冷,真是見鬼了,他怎麽有一種心疼的感覺,為了這樣的女人。
容媽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祁爵已經出了房間。
屋子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容媽伸手打開了燈,驚呼一聲,差點將飯菜都打翻了。
容媽自然知道是祁爵又和楚可昕吵架了,可楚可昕才醒來,就受這這麽大的罪,心裏也有點不好受。
容媽將飯菜放在床頭,歎了口氣,將楚可昕還在滴血的手包紮了一下。楚可昕一直偏著頭,也不願意轉過來,顯然不想讓人瞧見她如今這幅模樣。
容媽拿了新被子給她換上,才看清她一雙眼睛已經哭的紅腫,隻是楚可昕倔強,連哭都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
楚可昕望著拿著被子的容媽,心裏一疼,不可抑止的想到楚天南,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她的人,沙啞著嗓子問,“容媽,你說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
容媽幫她擦了擦眼淚,摸著她的頭說,“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楚可昕沒有什麽胃口,即便是餓了那麽多天,她照樣一點胃口都沒有。
容媽喂她吃飯,她就想起和祁爵的交易,雖然吃不下,還是像提線娃娃一樣,嘴巴一張一合往下咽。容媽看著也心酸,隻是更耐心地勸她幾句。
可楚可昕基本已經麻木死心了,除了楚天南死亡的真相,沒什麽能牽動她的。
容媽將房間收拾幹淨,又寬慰了楚可昕幾句才出門。
楚可昕吃力地站起身,推開窗,迎麵是清涼的海風撲麵而來。璀璨的星光與倒影在海水裏,明明美的不可思議,楚可昕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腳有點疼,楚可昕坐上沙發,費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底,白皙的腳被玻璃渣子劃破,流了不少血。她皺了皺眉,也沒有管。一個人懶洋洋地全數陷在沙發裏,瘦瘦小小一個人,一雙嫩白的長腿交疊架在白色桌幾上。
祁爵透過半開的門看她。因為生病,她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病態,原本的瓜子臉如今越發清瘦,估計都沒有巴掌大。
男人沒由來的一陣慪火,那麽大的海風,難道她就不怕著涼麽?
他踢開門,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楚可昕輕輕巧巧的,連點重量都沒有。
楚可昕被突然回來的祁爵嚇了一大跳,伸手用力捶他,“祁爵,你有病!”她又伸出腳狠狠踢他,祁爵一把抓住她的腳踝,用了幾分巧力將她扔到床上,自己也跟著整個上床。
他的唇輕輕湊過楚可昕的臉,楚可昕立馬側過頭躲過。
這個小動作一下子惹惱了祁爵,他倒也沒想在今天晚上對她怎麽樣,隻是這下意識的小動作叫他很不爽。他捏著她的下巴,叫她掙脫不開,重重碾壓上她的唇,直到楚可昕的口腔裏都留了他的味道才鬆開。
楚可昕說,“你不是要孩子麽?你再這樣小心流產。”
祁爵眉間一皺,倒是鬆開了她,可嘴上不饒人,“行,那我就等過了三個月以後,再好好要你,你給我等著。”
楚可昕臉上一片慘白,血色全無。
祁爵見她這幅樣子,心裏更加火大,但也不知道這氣是哪裏來的,將被子隨手扔在她腦袋上,又關了窗戶,轉身威脅,“你要是明兒發燒了,那你爸的事就算是吹了,別指望我告訴你一個字。”
他走出房門,將門砰得一聲關上。
楚可昕氣的要死,卻又莫名的想,他突然間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給她關窗戶。
不可能!
像他這種人怎麽可能那麽好心。
楚可昕這一覺睡得很久,早上是容媽進房間叫醒她的。
容媽端著一碗清粥和幾隻烤的香香的生煎包進來。
楚可昕餓了很久,一直沒有什麽胃口,聞到這個生煎包的味道,倒是一下子勾出了饞蟲。從前,楚天南很喜歡帶她去一家生煎店吃這種生煎包,那家店也是她媽媽生前最愛的一家店。
容媽笑著說,“香吧。其實楚小姐,其實少爺就是嘴巴硬,心腸是很好的。知道你喜歡吃生煎包,一大早叫人去買的,還是你最喜歡吃的那一家呢。來,起來嚐嚐看。”
楚可昕咬了一口生煎,裏麵熱騰騰的湯汁一下子都出來了。果然如容媽說的那樣,是那家城南的生煎店。
楚可昕有些疑惑,若是為了孩子,他祁爵找誰生不能生,生的孩子還是他自己的種。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非執著她肚子裏這個,還能為了這個孩子,特地去調查她愛吃什麽。
容媽看她吃的開心,又笑著說,“往後記著容媽說的話,別和少爺慪氣。你好好的,就能少吃點苦,好好和少爺在一起。”
楚可昕輕聲說,“容媽,你覺得可能好好的麽?還有這些吃的,你往後隨便做吧,我都吃,不會和之前一樣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