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他是溺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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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爵眉峰冷冽,他抬首望向楚可昕,“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從小懂的就是這種獵取,用盡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便是毀了那東西。他也曾經心軟過,但代價是什麽,本家的老頭讓一個活人生生死在他麵前,而那個時候,他才幾歲而已。這便是弱者的悲哀,沒有強大的能力,隻能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祈爵看到楚可昕眼中的鄙夷,分外的刺眼。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來的。”
楚可昕目光一到他的臉上,“可以的。”她淡淡開口,“可祈爵,總有一天你會為你做的付出代價。”
祈爵的手握著她的,她感覺他的力道不斷的加重,而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
他問,“阿昕,你懷孕了以後為什麽沒有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你懷孕了。哪怕我那個時候再怎麽生你的氣,也不會那樣趕走你!”
楚可昕的眼睫深深一顫,她咬著唇苦笑地說,“如果我告訴你,那麽隻可能存在一種情況,那就是我把孩子給打掉了。,然後告訴你,孩子沒有了。”
“打掉,你憑什麽,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像是聽到了什麽令人抓狂的話,祈爵頻臨暴怒的邊緣,“楚可昕,我有權利知道!他也是我的孩子!”
他是呱呱的爸爸!她憑什麽不告訴他?居然還要帶著孩子嫁給尤子晨!他差點就失去了一個兒子!
楚可昕抬起眸看向他,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因為你會說,那是別的男人和我生下的孩子,你會料定我給你帶了綠帽子,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找人羞辱我,甚至會親手殺了他!”
“如果呱呱知道,在他呆在我肚子裏一個多月的時候,他的親生父親曾經想讓別的男人上了他的媽媽,不知道呱呱會是怎麽想的。”
驀地,祈爵的手開了,像是失去了最後一根溺水的繩子,他望著楚可昕,後者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再也不說一個字!
世界上最可怕的莫過於從楚可昕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可她說的全然是真的,祈爵隻覺得胸口堵悶,他頹敗退後了幾步,絕美的側臉從陽光中消失進入一片陰影裏。他轉過身踉蹌地離開了房間。
楚可昕感覺到整顆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仿佛沒有什麽能支撐住她的東西。她的雙腿無力,很快就癱軟下來,軟軟地坐在了病床上。
“阿昕,阿昕.......”她仿佛又想起曾經他們好的時候,祈爵一遍又一遍在她身邊呼喚她的聲音。
楚可昕嚐到了淚水的苦澀,明明想要狠狠的刺傷他的心,卻在看到他那個樣子以後,心裏升起無邊的悲哀。她竭力咬住嘴角,神色黯然。楚可昕,別哭,你看,連老天爺都在幫你,讓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也知道什麽是痛。
尤子晨很晚才從公司跑到了醫院,他看到躺在呱呱身邊的楚可昕,很是安靜。他走身,見呱呱正蹬著腿,嘴裏噗呲噗嗤吐泡泡,模樣可愛。
尤子晨望著呱呱,想到夏初涼留下的b超單子。想到也許那個孩子也和呱呱一樣可愛,卻可能沒有機會來照顧世界上。
他莫名的有些難受。
他剛想伸手碰破呱呱,楚可昕就醒來了,她偏過頭,看到是尤子晨,便笑著說,“你來了。”
尤子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你怎麽沒有告訴我呱呱生病了?”
“怕你忙來著,就沒告訴你。”楚可昕眼落在尤子晨臉上,下巴下還長出了胡渣,他那麽愛整齊的人何時這樣邋遢過。
尤子晨將她的手放在掌心,“即便再忙,我也可以出來。以後別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擔著了。”
楚可昕撐起身子,“師哥。”
“怎麽了?”他攔過楚可昕的肩膀。
“我們什麽時候能領證,呱呱也要上戶口了。”楚可昕凝著尤子晨。
“祈爵不肯簽離婚協議,所以隻能打官司了。”尤子晨頓了頓,“別擔心師妹,他不會再為難你了,有我在呢。
楚可昕垂下眼眸,並沒有告訴他祈爵已經知道呱呱是他孩子的事情。她知道尤子晨最近都是很晚才休息,就是為了公司的事情。祈爵一定是下了狠手的,不然尤子晨也不可能總是浮現那麽疲憊的表情。
“師哥,公司怎麽樣了?
“還不是就是那些事情,感覺最近是不是特別倒黴,今天下午本來和一家公司要簽合同了,可人卻突然反悔。”
楚可昕正伸手拿杯子,聽到這,她的手顫了顫,水都撒了很多出來,祈爵說的那些話,仿佛還在耳畔。
“別擔心,隻是小事情,能解決的。”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怎麽夏天還那麽冷呢。是不是沒有做好月子呢。”
即便尤子晨不斷安慰她,告訴她離婚不難,但楚可昕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她到底是害怕祈爵真的拿出什麽手段來傷害她周圍的人。
如果當真走到那一步,她不知道又會不會一切都回到原點。
祈爵從醫院裏出來,心情鬱悶,給李覓打了電話,約去流光喝酒。
他今天的心情恍若過山車,當得知呱呱可能是他的孩子時的驚訝,到認證那真是他兒子的喜悅,到楚可昕的態度決絕的要和他劃清界限的絕望。
祈爵走出車子,細碎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心仿佛被戳開了一個洞,有無數的風鑽進來。
李覓走進包廂的時候,正看到祈爵的麵前站了一排女的,媽媽矮個介紹,祈爵卻是一點興致也沒有。
李覓瞥了一眼,估計是媽媽帶來最好的,個個都水靈靈的,不知道那些學校淘來的寶,他長腿一伸坐在祈爵身側,“不是跟你家影後要結婚了麽?怎麽還是舍不得外麵的花花世界?”
祈爵漆黑的碎發下一雙幽暗的眼眸,邪魅的側臉在今天越發顯得冰冷。他伸手拿出一張卡,扔到對麵的女人身上,“都出去!”
幾個女的早就被祈爵那陰沉的樣子嚇到,聽到能出去,大氣都不敢出,感覺都跑了出去。
“你有病吧,把人都弄走了,我玩什麽?”
“我叫你出來喝酒的!”男人伸出手,將麵前的酒杯倒滿。
李覓看到對麵桌子上放倒了一排洋酒,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濃度酒。
“我才不和你這瘋子喝。”他說歸說,手上的動作卻不見遲緩,立馬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嘴上還說著,“怎麽突然心情不好了,不是你家影後昨個還當著記者的麵暗示你倆好事將近麽?”
祈爵心情煩躁,“什麽好事將近,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她?”他瞪了李覓一眼,“她是公眾人物,多半是為了宣傳拿個新聞熱度,你怎麽不用點腦子說話。”
李覓笑出聲來,“我就是覺得喊她影後一點都沒喊錯。爵,我給你聽一個有趣的。”他說著將自己的手機平放在桌麵上,放了按鍵聲,裏麵傳出了柳婧雯和楚伊伊的聲音。
祈爵一開始沒在意那錄音裏說了什麽,隻是等聽到後麵他們桌麵設計楚可昕時,他手中酒杯越握越緊,心中頓時明了,原來,這一場秀竟然是個騙局。可誰又能想到呢,那個女的會毀了自己的清白來得到這一切,隻能說柳婧雯實在是太沉了。
“恰好前幾天,我呢和楚可昕當時一起比賽的那個叫陳顯沂的人,得到了一段更有意思的錄音,也給你聽聽。”
祈爵一口酒押在嘴中,涼薄的唇越抿越緊,他當時雖沒有因為這個事情遷怒楚可昕,可誰又能說他不在意。柳婧雯當時被娛樂吵得沸沸揚揚,幾欲自殺。他不可能不顧念當年的感情。恰好那一遝子的照片出現,他心裏出現了不理智的情緒。一方麵憐憫柳婧雯,另一方麵又覺得心寒楚可昕,所以最後才會導致對楚可昕那麽狠心。
祈爵麵色越發陰鶩,“這東西你怎麽早不給我?”
李覓說,“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啊。”他也毫不在意現在祈爵的表情有多可怕,繼續說,“你說是不是演技很好,真是被騙的一塌糊塗。我以前還覺得你身邊那個可怕,現在才曉得,你青梅竹馬的那個才是狠角色,誰能對自己那麽狠心。我說啊,她不當影後都是可惜,奧斯卡都欠她應該小金人!”
祈爵心中頓時覺得悶悶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刺痛深深紮入心口,他闔上的雙眼,想到今天楚可昕悲傷地說,“因為你會說,那是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會找人羞辱我!甚至會親手殺了呱呱!”
祈爵覺得心裏很難受,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朦朧中他呆滯地喊,“阿昕.......”
怎麽會是這樣的?!
祈爵眼角一刺,“頎長的腿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踉蹌了幾步,將矮桌幾上的酒瓶子都甩了好些到地上。
他再沒有半刻猶豫,打開包廂的門,直徑離開。
李覓在身後喊,“我去!祈爵你去哪裏啊!不是說喝酒啊,你放我鴿子!”
祈爵哪裏還會想著回答他,拿著手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