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賭約風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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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可昕知道祈爵今天輸了不少,可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一個新能源合作項目。別說今天他們沒拿到能源合作,就是這輸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今天傳出去了,祈爵的地位和麵子也算是丟盡了。
    楚可昕想到這裏,用手抓著門把,對著祈爵說,“給我玩一把。”
    “不行。”祈爵俊臉冷冽。楚可昕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的神情。但她卻沒半點怕的,拉開了嘴角,“你相信我的手氣吧。”她說著,用力從祈爵手裏掙紮開來,“爵,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啊,”她的聲音又輕又細,仿佛飄在空中的柳絮,笑容都帶了幾分涼薄,“可你說過的,我總要站起來。今天就算是我人生的第一堂課吧。”
    祈爵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的手心裏抽了出來,毅然決然地坐在杜橋的對麵,“杜當家,我和你賭。”
    楚可昕坐到燈光之下,白皙的肌膚泛著瑩瑩之光,她小臉微垂,垂下的一縷頭發恰好落下耳畔。杜橋一雙眼睛愣了神地望著楚可昕,她那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都是無限旖旎風光。
    羅伊坐在沙發上,也慵懶地插進來句話,“杜當家不是最喜歡穿旗袍的女子麽,若是夫人輸了,讓夫人換身旗袍再給一個luck之吻,保準這一年杜當家都是鴻運當頭了。”
    楚可昕餘光睇向羅伊,隻見他翹著腿,一副旁觀的模樣,嘴邊還保持著一副優雅笑意。明明是他將自己帶進來這地方,偏偏能置身事外,她真是佩服希爾頓這兩兄妹的手段。
    杜橋眼睛半眯,真是覺得這主意不錯,張嘴道,“美人在,我自然奉陪。”
    祈爵眼眸暗了,那一張臉幾乎是陰沉到極點,若不是楚可昕一直強拉住他,衝著他不斷的搖頭,祈爵鐵定是要將她帶走了。但是若是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會被打水漂,更有可能會被杜橋轉手賣給別人。
    祈爵手上的力氣很大,楚可昕感覺自己的一雙手都要廢了。她聽見祈爵幾乎是咬著牙問她,“你為什麽要來,為什麽!”
    楚可昕堅定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裏抽了出來,“對不起。”
    她坐在賭桌前,輕聲道,“祈爵,我不想隻做一個被你保護的女人。”
    楚可昕將手臂放上桌麵,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氣場沉穩,“杜當家,我不會玩牌,我們就賭最簡單的吧。每個人抽兩張牌,直接比加起來的點數誰大,如何?”楚可昕很明白,杜橋這個老手賭技一定一流。她沒有那麽高潮的技術能通他硬碰硬。所以,唯一能和他比的就隻剩下運氣這個東西了。
    百分之五十的勝算,最公平也最直接。
    楚可昕看著杜橋,“杜當家你覺得如何?”
    杜橋被羅伊那一句話提點了下,再看楚可昕的時候,就恍然想明白了,為什麽自己看到楚可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可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個穿旗袍的女人麽!
    杜橋眼中一亮,“我當然可以了。”
    說話間,洗牌員已經開始洗牌。
    祈爵將自己的一雙手覆蓋在楚可昕手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楚可昕眼眸裏帶著笑意,“你就信我一次吧。”楚可昕再次抽出手,完全不去看祈爵要殺人的目光,也無視對麵杜橋放著光的眼神。
    洗牌員將牌放在桌麵上,杜橋做了個邀請,“女士優先。”
    楚可昕先抽了一張牌,看也沒看,就將背麵朝下放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相對於楚可昕這邊的謹慎,杜橋這邊就顯得風起雲淡起來,他抽出一張牌,就直接放在桌麵上,紅色桃心十,沒比這更大的點數了。杜橋笑了笑,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但楚可昕淡漠如初,伸手再抽了一張牌。
    杜橋將抽到的第二張牌翻了過來,一張黑桃八,這個點數沒有最完美,但是也不賴了,端看楚可昕抽到的是什麽了。
    杜橋將第二張牌也扔到了桌麵上。
    楚可昕拿起手中的牌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祈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按住她的牌說,“我再加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局不玩了。”
    杜橋點燃一支雪茄,“我沒意見啊,隻是夫人同意麽?”
    羅伊也跟著出來說話,“願賭服輸,哪有玩半局就換籌碼的。”
    楚可昕低垂下眼簾,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兩張牌也扔到了桌麵上。
    竟然是兩個九,平局!
    杜橋笑了笑,有點意思了。他示意楚可昕繼續抽牌。
    楚可昕有一瞬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慢上半拍。她感覺到祈爵正擁著她,將她沒有抽牌的那隻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羅伊也按耐不住,從沙發上起來看兩個人的牌。明明就隻是比大小而已,偏偏兩邊的籌碼都堆的老高,一筆交易僅僅幾分鍾就能出結果,也真是快速。
    楚可昕看了一眼杜橋前麵的牌,真是當得起他賭神的稱號,牌技好就算了,運氣也好到離譜。第一張牌居然又被他抽到是一隻十。
    “祈夫人喜歡什麽顏色的旗袍,水紅色的如何?”
    楚可昕看到杜橋眼底的自信,輕笑了一聲,“杜當家還有一張牌還沒有抽呢。”她將她的那張牌抽了一盒,杜橋也立即抽了一張。
    下一秒,他將另一張底牌也給亮了出來,又是一張紅桃,點數極大,是一個九。
    杜橋臉上的愉悅藏不住,“除非你能拿到兩個十,否則,”男人帶著邊框眼鏡,突然笑了笑,“去拿一套旗袍出來,要短裝的,最好能露出整條大腿的。”
    聽到杜橋毫不顧忌地說出這句話,祈爵的漆黑的眼眸已經是暗的要將人整個吸進去。
    他的語調很平很靜,“杜橋,我看你的黑手黨也是時候要解散了。”
    杜橋一怔,臉上還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心裏倒是有幾分猶豫著要不要對楚可昕下手。他倒也不是害怕祈爵,隻是兩大家族鬥爭,最後鐵定都是元氣大傷。還有前不久才被祈氏吞下的羅斯家族在做前車之鑒。
    他也見識過祈爵的手段,做任何事情都是殺伐決斷,手段狠烈。比他當初在黑手黨裏競選成為老大還果斷。
    祈爵偏過頭,見楚可昕一張小臉都是白的,額頭已經沁出不少的汗水。像是一個鼓勵又像是一種無聲的保護。祈爵伸手摸上她涼涼的小臉,淡然一笑。即便是輸掉了,他今天也要將她從這裏完好地帶走。
    男人眼中的關切和鼓勵楚可昕統統都收到了。她的手心裏冒著汗水,也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麽牌,隻是將緊緊攥在手裏的牌被放到了桌麵上。
    牌麵被打開,偏偏,她真的抽到了兩張十!
    杜橋眯著眼睛又看了一遍,果真的兩張十!剛剛一張十已經在前一局裏麵被他給抽掉了,剩下就隻有三個十,而他又抽走一張,剩下的牌裏,楚可昕要連拿到兩個十,她是要有多少的好運才能撞上這種概率啊!
    這下,祈爵和羅伊都驚呆了,果然是新手賭運尤其好麽!
    但杜橋怎麽說也是天天混在賭桌上的人,對於這種一下子來一下子又輸光的局麵很能接受,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就笑著說,“看來,祈少,這一次的新能源注定是要和你一起了。我輸了。”
    杜橋的話音才落,楚可昕那根繃得緊緊的弦終於在哪一瞬間斷了。她偏過臉,一雙彎月般的眉眼笑吟吟地望著他,滿足地好像有個孩子一樣。
    祈爵將她摟緊懷裏,“做的很好。”而這一刻,祈爵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沸騰了起來。
    杜橋對於才到手的股份又全部輸了回去,還賠上了一個新能源的項目並不怎麽在意。反正玩牌向來都是這個樣子。況且那個新能源的項目他確實也需要一個合作人,那人若是祈爵也不錯。
    所以他立即喊了人過來,將簽約好的合同交給了祈爵。
    祈爵接過合同,牽著楚可昕的手就離開。
    杜橋坐在位子上,眯著眼睛望著楚可昕。剛剛在賭桌上沉穩又大氣,等贏了牌了卻像個孩子一樣躲進祈爵的懷裏高興。那一張小臉將純真和魅惑融合的恰到好處,真是對他的胃口。
    杜橋望著楚可昕離開的背影,有點可惜,這樣的美人兒,他今天沒有贏到手。
    羅伊滿臉陰沉,想算計祈爵一把,卻沒有想到最後是這個結局。而後,他看清杜橋眼中的迷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杜當家,遊輪要兩天才回岸上吧。”
    杜橋轉過頭看著羅伊,笑了笑,“對啊,給你留了最好的包廂,盡情玩吧。”他帶著金絲眼鏡,一身白襯衫襯得人很儒雅,但由他舉辦的事情卻糜爛到極點。
    羅伊抿了一口紅酒,笑容像是鬼魅,“那種女人我不喜歡玩,要玩就要玩更刺激一點的,”他不緊不慢地說,“兩天啊,足夠玩一場盛大的遊戲。杜當家,要不要讓祈少和他夫人也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