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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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昕扯了扯嘴,同他沒法子說。
在祈氏開刀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祈爵明裏暗裏找了不少法子,將從前一直沒扔掉的幾個吸血鬼統統丟了,也不管對方怎麽鬧騰,他就是將人全部趕走。
可當初祈爵離開的時候,有那麽多人落井下石,祈爵哪有可能隻動手收拾自己集團的人,而放過外麵的那群人。果然,電視報刊上開始刊登各種名人的八卦,不是公司倒逼,就是婚姻醜聞,總歸,沒有他祈爵想不到的法子。
楚可昕私底下問過德國的教授關於祈爵的身體狀況,那教授告訴楚可昕,祈爵的身體正以非常好的狀態在恢複起來,隻需要平時注意心態良好,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楚可昕聽完教授的話,想到祈爵最近大動幹戈的同人算賬,心裏還是害怕的緊。
可她越怕,就越容易遇上事。她一抬頭就看到新聞裏正好在報道在律師界出名的一位青年律師,被曝光向司法部門提供假的材料,現在要吊銷律師資格證。往後從前的風光不再,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過街老鼠。
那個青年就是當初給祈爵起草離婚協議和遺囑的三個律師之一。當初薩琳娜拿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是由他來做的假證,證明祈爵簽字,而另外兩位並沒有出麵。
楚可昕完整地看完了這個新聞,注意到那青年律師不光臉上有傷,拍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的右腿明顯已經有了傷勢,站著的時候腿都是很扭曲的。想想都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幹的。
而祈爵近來又默默將希爾頓手裏好幾個公司吞掉了,無一不是羅伊手上的公司,逼得傳聞中的貴公子都開始發飆。
祈爵就像是坐在王座上的王,放出獵犬,慢慢追逐這幾隻小狼崽,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被逼到牆角,一點點感受死頻臨的害怕。
楚可昕後背溢出冷汗,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祈爵動手收拾了多少人,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擠壓著她的那顆心,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口子。
說到底,他並非是有仇必報的性子,但是為了她受過的苦,吃過的虧,他一個一個的清算,誰都不肯放過。
楚可昕將新聞關了,起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白。轉過身的時候,門口傳來祈爵進門的聲音,幾個傭人上前拿過他的外套。
祈爵頎長的身子走向楚可昕,見她臉色不佳,皺著眉問她,“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
楚可昕搖了搖頭,臉色還是很難看,她伸手挽著祈爵的手臂,將臉貼上去的時候,祈爵有片刻的僵硬,但他沒把人推開。
楚可昕淡淡道,“以後早點回家,身體才好,不要那麽忙。”她的臉才貼上去,就聞到祈爵身上有一股子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楚可昕再用力的聞了聞,臉色越發蒼白。如果她沒有和祈爵經曆那麽多事情,鐵定會以為祈爵背著她找了女人,所以才會徹夜不回,身上又帶著酒店的味道回來,但她隱約聞到了不一樣味道。
楚可昕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新聞,隱約感覺到祈爵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並非隻是她看到新聞上所說的那樣,她陡然猜到了是什麽事情。
祈爵後背有些僵硬,生怕楚可昕聞出什麽味道來,連忙將她推了一點開,“我還沒有吃飯呢,給我做點菜吧,我想吃。”
楚可昕忍住要湧出眶的眼淚,衝著祈爵點了點頭。
她發現祈爵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一股子怎麽都遮蓋不了的血腥味。楚可昕抬腿往廚房走,心裏一陣一陣的酸楚。
她從前就覺得一條人命,不是一隻螞蟻,傷人的時候總會有很多顧慮。但後來發現這個世界上並非活得良善的人就能好好的存在,一不小心,真是被吞得聊骨頭都不剩下,她自己就幾次成為旁人的盤中餐。也明白了,為什麽最初相遇的時候,她在抱怨祈爵手段狠辣的時候,沒想到這恰恰是祈爵能在這個沼澤裏活下去的辦法。
楚可昕上樓的時候,祈爵剛從浴室裏出來,正安靜地坐在電腦前發呆。
門沒關,楚可昕放慢了腳步走進去,從後麵環住了祈爵的腰。
祈爵倒也不怕別的,就怕自己身上的味道引來楚可昕的猜疑,他一直在想要怎麽和楚可昕解釋這些事情,但是他又下意識地不想叫她曉得自己做的那些血腥暴力的事情。
楚可昕輕輕貼著祈爵說,“菜都做好了呢,下去吃飯吧。”
祈爵眼睛裏溢出澀意,將楚可昕摟抱在懷裏,“阿昕,你為什麽那麽聰明,你已經猜到了是不是?但我們沒有辦法。”
楚可昕轉過身,懷抱住祈爵的脖頸,“你還記得麽,我從前和你說過我不相信報應,可如今相信了,我不求別的,隻求上天能讓你平平安安回到我身邊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滿足。至於那些人,我一直告訴自己,是想要你回來做的平等交易。所以中間委屈了,我也不想要討回來。爵,別再這樣下去了,你知道,我從來不覺得你做這些事情過分了,但我隻擔心,擔心你的心情你的身體情況,別的我什麽也不關心。你說,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和孩子身邊,我一點點都不想再讓你離開了。”
祈爵摟著楚可昕,目光掃向一旁。祈氏本就是個大染缸,可是當初把楚可昕帶進來的人卻是他。盡管,他走之前已經將很多事情都排除掉了,可那麽多人與事情在發酵,難免對楚可昕造成了傷害,祈爵難以釋懷,一想到那些楚可昕有可能受的苦,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口上劃過。
可祈爵應該是聽進去了楚可昕的話了,集團的事情大多是比較難以決定的,他才出手管一管,平時還是祈滬和她在跟進。
這樣充實又忙碌的生活過了三個月之後,楚可昕和祈爵一起去了德國,這一次,是第二次他接受治療。按照德國教授的意思是,這一次成功之後,那麽祈爵的病就完全康複了。
祈爵進了醫院之後,就被帶進了隔離室裏,準備新一輪的手術。
這種電療發其實對人的折磨性很大。第一次的時候,楚可昕沒陪在祈爵身邊,而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原本,祈爵與她的打算是,讓薩琳娜他們中計,知道他已經死了,然後他再出現,將那份遺書上的百分之四十作廢,最後再由楚可昕作陪接受治療。
當楚可昕看到祈爵在兩個月之後以健康的樣子出現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想到,在此之前他受了多少苦。從醫生和護士的隻字片語中,楚可昕才拚湊出一個祈爵被折磨的樣子。
她的眼睛有些濕漉,她明白的,祈爵不過是怕她看了心疼。
這個呆子,永遠隻會這樣,在自己的世界裏默默承受痛苦,從來不讓她擔心。
等待比任何時候都要煎熬。楚可昕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祈爵。
祈爵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麽異常,看到楚可昕看他還給楚可昕一個安慰的笑。
他換好無菌病服之後就被推上了手術床,緩緩的消失在楚可昕的視線裏。
長長八小時的手術治療就要開始了,楚可昕一個人坐在外麵等著,一動也不動。
有人過來喊她的時候,她緊緊盯著頭頂上的紅燈,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原是一路跟著來德國的羅恩。
羅恩手上拿著便當,“少夫人,少爺進去的時候特意囑咐我,必須看著你吃飯,保證他出來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
楚可昕接過便當,眼眶內的淚水滾燙地雙眸都是微紅的,他什麽都給自己安排的好好的,唯獨沒在意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人從手術室外的走廊路過,看到在座位上焦急等待的楚可昕,眼中流露出點擔憂。
他身旁還跟著一個高挑的少女,聲音清脆,“二叔能熬過去吧。”
男人別開眼,“我的治療方法什麽時候出過錯?”他拉著少女的手,十指緊扣,“我能讓你在這裏看看已經是底線了,別過去和他們說話,否則,我不介意把手術搞砸。”
少女的神色一變。
男人彎下腰輕輕吻上了她的側臉,微笑道,“怎麽臉白成這樣,是又想到什麽事情了麽?”他鬆開手環住她的肩膀,“你乖乖的,我又怎麽可能為難你。手太冰了,我帶你去喝點熱水吧。”
少女被迫依偎在男人懷裏,遠遠看就好像是一對戀人。
幾乎是等了一個晚上,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楚可昕小跑到祈爵身邊,看到祈爵的唇咬出了不少的血,臉色也是分外的蒼白。
楚可昕握著祈爵的手,眼睛裏又有酸澀出來。
德國教授摘下口罩,對楚可昕展了一個笑,“很成功,所有的苦難都是值得的。”
楚可昕雙手捂住嘴,眼裏有一粒一粒的晶瑩閃現,就好像是六角的麵,閃閃發亮,一個一個拚湊成祈爵俊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