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陰畫上的三座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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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出來,我就攔住了。
“我找您有事。”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不認識你。”
“你惹上麻煩了。”
“你有病吧?”
那個男人罵著我走了,看樣子這個人素質很差。
我跟何大拿說了,他說。
“晚上我們一起過去,我到底要看看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晚上過去的,男人看到是我,又帶著一個坐著輪椅的人,就火了。
“滾,再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那沒問題,可是你的命馬上就沒了,還有你的兒子,你的妻子。”
那個男人一下就跳起來,操起門口的棒子,就要掄過來,他的妻子一下出來,拉住了,看了我們半天,大概也是聽到我們說話了。
“這樣,進來吧!進來說。”
我們進去,家裏看著並不富裕,一般家庭,但是很幹淨,可見這家的女主人是一個踏實的女人。
“你們說的話我也聽到了,說實話,我也不愛聽。”
“我說一件事,有六棵樹,三棵前,三棵後,還有一條溝,那是什麽地方?”
何大拿說的是那陰畫中畫的。
男人和女人一愣。
“那是我家的祖墳。”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
“到底怎麽回事,你們總得讓我們明白呀?”
“是這樣,三天內,你們有災,這不是胡說八道,原本是我們不應該管這事,但是這事也和我們有點關係。”
兩個人就害怕了,猶豫著,但是不相信的成分還是大。
“我們並不知道你家祖墳在什麽地方,但是我們在一個畫兒上看到了這個地方。”
何大拿說到這兒,沒有往下說,看來這樣說,很難讓他們相信。
“也好,我看你們到底能玩了出什麽花樣。”
我發現這個男人不管素質差,心眼也不是那麽全,有點二。
他還著我們去他家的祖墳,正是畫兒畫的那個位置,隻是在左麵沒有畫出來這小子家其它的墳來,有十來座。
“就是這個地方,你說,這段時間你得罪過什麽人,幹過什麽事?”
“你們是公安啊?沒有權力問我。”
“我們能幫你們破就破,破不了,三天後,你們一家三口就墳在這邊。”
何大拿說完,那小子又火了,我拉開了。
“算了,幹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這樣說,這小子就軟了,他愣愣的看著我們半天說。
“到底怎麽回事?”
“我們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告訴我們,你這段時間得罪過什麽人,幹過什麽事?”
“我沒有得罪什麽人呀?我是有點二乎乎的,可是沒心眼子,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沒有人跟我計較,他們也不敢,我二,什麽事都敢幹。”
“你再想想。”
這小子點上老旱煙,坐在一邊抽起來。
“想起來了,半個月前,我和同事喝酒,在那個小飯店,那天也喝多了,一個女人進來了,看著長得挺漂亮的,一個人說,誰敢去抱著親一下,他給二十塊錢,二十塊錢是我半個月的工資,我就上去抱了,親了,說實話,我真的喝多了,還被抽了一個嘴巴子,我擔心她找公安,我還躲了幾天,沒事了我才出來。”
何大拿聽完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那是雲白,這小子招誰不好,就招上了雲白。
“這事你是惹上大麻煩了,你說招誰不好,招上她了。”
“那怎麽了?我最多就是上門道歉,把二十塊錢給她。”
“好了,你回家吧!”
我們回去,何大拿說。
“晚上你回去勸一下,這樣弄可不是太好,雖然那小子混點,可也不至於要一家三口的命。”
我想真是這樣,雲白現在是發瘋了。
我回家,雲白已經做好了飯,我坐下吃,說了這件事。
“那小子是找死,沒有辦法,我不想改變。”
“你太過分了,雖然他那樣了,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沒有錯。”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的事你不用管。”
雲白進了自己的房間,看來我是無法說服了,雲白到底想幹什麽,我想,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我第二天去何大拿那兒,何大拿大概也是琢磨明白了,雲白就是做,也不至於這麽狠,肯定還有原因。
我們去找心空和尚,那依然在山洞裏看書,那昏暗的油燈下,他一住就是四十多年,真是想不到。
“你們沒事別來打擾我,在我這兒,你們什麽都得不到的。”
“雲白下了陰畫兒了。”
我把事情說了,和尚愣了半天說。
“那都是因果的報應,改變不了的。”
“可是有些事情沒有因,隻有果。”
“那下世就會找回因來。”
對於心空和尚的淡然,我有點生氣了。
“你說你活這麽大歲數也是白活了,你整天在幹什麽?你知道的那麽多,用來殺人,害人嗎?”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不說話,站在一邊,和尚大概是走心了,拿著書不動,想著什麽。
“四十年前,我何嚐不是那樣子,我也是一家三口,快樂,幸福,可是,我去失去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和尚是在報複。
“那你這些陰學從什麽地方學的?”
何大拿問,和尚搖頭。
“我不想說。”
和尚閉上了眼睛。
“你失去的妻子和孩子,可是你不能這樣找一個無辜的人來害。”
“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四十年前,他的父親把我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殺掉了,他誘騙我妻子,我就打了他,他就把我妻子和孩子殺掉了,這是因果。”
這事竟然會這樣發生。
“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你……”
“對,我放不下,不和尚,住進防空洞……”
心空捂著臉。
這個結果是我們都沒有料到的。
“可是,雲白到底是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她幫我,我幫她,因果終是因果。”
“我想知道,你怎麽會陰學的?”
何大拿很是火,心空搖頭。
“我不會告訴你的。”
那天我們依然是一無所獲,對於這樣的因果,何大拿也是沒辦法。
因果報應,那是阻止不住的,阻止一時,阻止不了永久。
幾天後,我去了那個地方,多了三座新墳,我搖頭,心酸。
雲白似乎一直再也沒有什麽動靜,池清也上班了,不管怎麽樣,暫時隻能是這樣,走一步看一步,現在何大拿糾結在陰學,心空的陰學是怎麽來的,而且是相當的厲害。
這點何大拿總是放不下,總是帶著吃的,喝的去找心空,這點心空可以接受,我想,何大拿也許會成功。
雲白每天基本上會在家裏,夜裏有的時候會去心空那兒,有的時候會把小喆接回來,但是還是不讓我抱,我問過她為什麽,她不解釋,反正不能抱。
雲白的目的最終是什麽,我猜測不出來,但是我讓感覺到水很深,很可怕,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
雲白突然消失是在一天早晨,沒有做飯,進她的房間是空的,我以為她出去了,上班回來,依然沒有回來。
一連幾天,我也不去找,來去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她離開了是最好。
那天在煉化間裏,那個老煉化人說。
“小左,明天有一個朋友,需要煉化,我想讓你來。”
“明天不是我們的班,你跟另一個班兒說就行了。”
“這個我說完了,明天你來,煉化完就走。”
我覺得奇怪,也不好拒絕,既然是朋友,相信著我了,那就來唄。
“屍體在十三號冷櫃子。”
我當初也沒有太在意,中午工作結束的時候,我坐在辦公室休息抽煙,一下想起來了,十三號冷櫃沒有,火葬場這個號最初的時候有過幾天,後來就撤掉了,這是鬼數,在火葬場,現在你找不到關於十三的鬼數。
我汗一下就下來了,這是什麽意思?十三號?沒有,他告訴我十三號?
我想進停屍間去看看,但是沒有去,我一天進多少次,絕對沒有,這點我可以肯定。
我下班去何大拿那兒,說了這件事,他愣了一下。
“寒揚這個人是一個老實人,從來不多言多語的,他這一生也沒有求過人,真是奇怪了。”
“他有什麽家人?”
我們搭檔這麽久了,我沒有問過他,他的話太少了,找不到話題來問。
“就他一個人,住在一間小平房裏,一輩子就這樣過來的,似乎也沒有其它的親人,我對這個寒揚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都知道,他是一個人。”
我鎖著眉頭,這寒揚什麽意思呢?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子,是他年紀大了,說錯了號嗎?不可能,十三號是沒有,誰也不願意在火葬場提到十三這個鬼數。
十三是鬼數,在火葬場的時候,不要說十三,不然普通人就容易看到鬼,影影乎乎的,雖然看清楚,但是能看到,也容易上身,很是麻煩的事情。
我去了寒揚師傅家,何大拿告訴我地址的,那小房子太小了,就在山腳下,孤零的就那麽一間,沒有院子,我去的時候天黑了,沒有亮燈,我想這兒也沒有電。
看到這個小房子,讓我想到了鬼屋,黑乎乎的,唯一的窗戶就像一口大嘴一樣,衝你張著。
我離小房子五十多米就站住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到了害怕,從來沒有過的,我喊著寒師傅,可是沒有人應聲,真是奇怪了。
我慢慢的靠近,隻有十米了,我叫寒師傅,依然沒有人應,也許是寒師傅不在家裏。
我沒有進去,說實話,我是感覺到不安了,不敢,我離開了,不時的回頭看,心裏的恐懼在增加著。
人的心裏總有一種東西讓你害怕的,或者是井,深深的井,或者是懸崖,或者是一間黑房子,夢裏夢到你就會一下驚醒了,那就是人心裏最害怕的東西,每一個人都會有,那就是一個解不開的鬼包,在心裏,剔不出去,一直到死了之後,這個鬼包才解開,當然,那是你心裏的鬼,一直伴隨著你生命的結束,這是一個正常的現象。
關於鬼包,何大拿也許能解釋的更清楚,他對陰學有著很深的研究,那些日記,總有一天我會看到,甚至我也開始記一些筆記了,學著陰學,這個科學解釋不了的,涉及不到的一個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