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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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喆突然的說走,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們三個人衝出去了,站在院子裏,步樂樂這二貨竟然沒有出來。我們看著門口,這是我們最擔心的,一個場長消失了,那是可怕的事情。
    天津孫大老遠的跑來一趟,竟然這就這回去了,他是找到了跑紮,可是就這樣回去了,也不幫著解決問題,這是什麽意思呢?
    我問劉守貴,他說天津孫是一個奇怪的人,能出來就不錯了,那不是一般人能請動的人。
    我們站在院子裏看著外麵,認也不說話,步樂樂竟然沒有出來,這個二貨不知道是在幹什麽。
    十多分鍾了,步樂樂依然沒有出來。
    “去監控室。”
    小喆帶著我們進了監控室,監控室的工作人員看了我們一眼,小喆說。
    “把十六室停屍廳放大。”
    我們沒有看到步樂樂,往回倒,也沒有看到步樂樂,隻看到我們三個人站在那兒,後來出去,這個時候,步樂樂是和我們在一起的,可是卻沒有步樂樂,我就知道出不了。
    小喆擦了一下汗,看了一眼劉守貴。
    “馬上去十六室。”
    劉守貴說完,就匆匆的往十六室跑,我們進去,透明的冷櫃裏沒有了屍體,隻有一個蒙屍單子,長明燈在搖晃著,毛骨悚然。
    “我想跑紮替死替活。”
    劉守貴說。
    “什麽意思?”
    “以死借活,跑紮是先有了一個死身子,然後再找活人,這就是陰陽相重相合而成的一種存在的人。”
    劉守貴這樣說,我也是知道一些,雲正師傅教過我,小喆似乎不太知道,看來何大拿並沒有教他這些東。
    “去步樂樂的辦公室。”
    我們進去的時候,步樂樂坐在那兒看報紙,就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真是太奇怪了。
    我們看著她,她半天才說。
    “你們有事?”
    步話,這點我是知道的。
    小喆不說話,步樂樂站起來,衝我們笑了一下。
    “有事坐下談。”
    步樂樂從來不樂,雖然叫步樂樂,她竟然還給我們倒茶水,這更是少見了。
    我們坐下,小喆看了我一眼,我眼睛轉了一下,小喆馬上不明白了,因為我跟小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上世活著的時候,我們有一個共識,不願意的事情,或者是不對的,左右轉一下眼睛就可以了,那個時候,我們配合的很默契,我們還有很多這樣的暗號。
    小喆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這個步樂樂並不是那個叔樂樂。
    “步場長,我想換一個工作。”
    我跟步。
    “那好,你喜歡什麽去什麽地方,明天我安排,今天我還有點事。”
    她既然不叫我的名字,也不定下來,看來是想支走我們。
    我們離開了,其實,我們是害怕。
    那天,我們離開了火葬場,已經確定了步樂樂不是那個步樂樂,已經被替換掉了,如果在生活中,發生一個人突然有了重大的改變,甚至是會把一些事情,或者是細節忘記,說不出來,這個人有可能是出現問題了,或者說是被換掉了,或者是一個人的性情大變的時候。
    我回家,小喆跟著劉守貴走的,我擔心小喆,和上世是一樣的,不過我可以抱小喆了,這是最重要的,上世的一抱而欠,這世來還。
    小喆竟然在晚上給我打電話。
    “是章文師傅吧,我想了解一下火葬場現在的情況,想請你喝一杯,我們就去喜來樓。”
    我沒有想到,小喆也喜歡去喜來樓。
    我到喜來樓的時候,小喆已經到了,我們進了包間,那是我所熟悉的包間,裏麵還有董軍的畫兒,還有董小強的畫兒。
    小喆跟我聊火葬場的事情,那天聊得很多,我也說了我所知道的,其實,我並沒有小喆知道的更多,新的火葬場,我不過來了一些日子。
    那天我們喝到一半的時候,一個人進來了,嚇了我們一跳,竟然是天津紮紙孫,他把門反鎖上,坐下後說。
    “我沒走,我先喝口水。”
    天津孫喝了一大杯的水。
    “我並沒有走,我知道跑紮在十六室,那個跑紮已經是成性了,就是說,有了人的思維了,這個何平弄過,他有一次跟跑紮在自己的家裏喝酒,聊天,當然是經過替身的,他很邪惡的一個人,當然,何平是你師傅,我不應該這樣說,但是找替身,就是說,何平有一個喜歡的人,他痛苦,用紙紮替回來,陪著他,這點也許你不知道。”
    我愣住了,小喆也呆住了,他完全的就傻在那兒,何平給小喆當了紮紙師傅,真的是把所有的都教給了小喆,小喆這個幹兒子加徒弟,也是爭氣,把紮紙的精髓學到了手裏。
    那麽來說,這個跑紮已經是陰陽交合了,這樣來講,他和人區別並不大,甚至說,有著人不能的東西所存在,那才是可怕的。
    “怎麽辦?”
    小喆問。
    關於何平,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遇到過一次,他在跟紮人喝酒,我覺得有點可笑,但是聽天津孫這麽一說,看來我是對何平了解的太少了。
    “這件事很麻煩,我之所以這樣要離開,我遇到了一個人,所以我才裝著要離開,就現在來講,你們想辦法,把我弄到一個不被人知道的地方,這事我先在不說。“
    那天,小喆把天津孫帶到了何大拿那兒,我沒有去,我知道何大拿死後,我就不喜歡去那兒了,那兒給我帶來太多的東西了,讓我心生痛苦。
    這件事看來真的就是麻煩了,天津孫這樣說,我就知道事情大了。
    第二天我上班,我煉化的時候,步樂樂突然就進來了,嚇了我一跳,她看著我。
    “章師傅,跟我到辦公室來。”
    步樂樂一般是不會這麽做的,從來都是對講,隻有你不去的時候她才會來,我跟著步樂樂去了她的辦公室,她把反鎖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麻煩事情來了。
    我倒了一杯水,喝著。
    “章師傅,我想有一些事情你也明白了,因為你記得上世的事情,上世你是煉化師,有些事情你知道,但是你不說。”
    步,我就冒汗了,我知道,這個步樂樂並不是那個步樂樂,這點是肯定的了,跑不掉的了。
    “您有什麽話直接說。”
    “我希望,柯明喆,也就是你的兒子,還有天津孫,劉守貴,把這事放下,我隻想過一下人的生活,隻需要三年就成了,我自然就回到紮紙的世界裏去,那才是我本質的生活。”
    這個步樂樂直接跟我挑明了,我猶豫著,想著,如果真的折騰不過她,那麽不如她所願罷了。
    “這件事我說得並不算,我要和他們商理一下。”
    “可以,三天時間,不要招惹我,會麻煩纏身的,我也告訴你一點,何平給你兒子柯明喆的紮筆,那不是普通的筆,點睛之筆,在曆史上是傳說,可是這是現實,那一點,我便是活過來,何平都是很少用,不敢用,輕易的不用。”
    “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這點你放心,隻要不要讓小喆不好過就行了。”
    我離開辦公室,我的汗就一直勁兒的流,我當煉化師也是一輩子了,關於這個邪惡的紙紮我還是理解不了。
    我下班之後,給小喆打了電話,讓他到河邊。
    我會在河這的時候,小喆過來了。
    “我父親也喜歡坐在河邊。”
    我愣了一下,對於小喆對我的感情,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他來火葬場完全是為了我,為了欠我的一抱。
    我把事情跟小喆說了。
    “她的存在不是好事,別說三年了,就是三天,那都是麻煩的事情。”
    “那天津孫怎麽說?”
    “毀掉步樂樂,讓真實的步樂樂出現,那是死者和步樂樂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也是巧合了,也是這個紮人的命。”
    “他有什麽好辦法嗎?”
    “現在他沒說,屍體丟了,步樂樂在,但是不是那個步樂樂,所以現在是十分的麻煩。”
    “或者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不,紮人是我的。”
    我不想再說什麽,現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就是不讓小喆有什麽事情。
    我晚上回家,給母親做完飯,坐在那兒看電視,來了一個短信。
    “喜來樓,三樓四號包間。”
    喜來樓的三樓,有包間,但是從來不對外,發這個短信的手機號是陌生的,那麽來說,我隻能是認為,應該是董小強,董軍的兒子,他找我幹什麽呢?我很少去喜來樓,因為我不想去哪兒,何況,我到這個火葬場的時候並不長。
    我還是出去了,進了喜來樓,從二樓往三樓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安了,就是我上世的一種不安,我對董小強一點也不了解,隻是沒有想到,他會跟他優像樣一樣,在畫畫兒。
    董小強我六七歲的時候見過,那個時候董軍把他的畫兒拿給我看過,確實是不錯的畫兒。
    三樓的走廊,隻有頂頭的一個燈亮著,還十分的昏暗,我站在那兒半天沒動,牆上掛著的畫都詭異,棺材,骨頭,我知道這事,董小強以這畫兒出名,棺骨之畫,但是他十分的低調 ,不接受任何的采訪,不能加任何的團體,不拋頭露麵的。
    我慢慢的往四號包間走,站在門口,半天沒動,我聽動靜,沒有動靜,我心裏就犯合計了,但是我還是把門推開了,我沒有進去,我看到一個披著頭發的女人坐在那兒,很長的頭發,正對著我,我心一緊,我不認識,她竟然給我發短信,那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不太好,轉身要走的時候,這個女人說話了,驚得我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