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長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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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他爸,我的後背心一陣發涼,當年我高中的時候和林笑一個班,不過就是順路帶她回家而已,他爹啥都不問,一頓把我揍到了醫院,結果林笑在醫院裏麵一解釋,他爹完全都沒有羞愧,或者悔意,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就指著我說你以後可以成為林笑的朋友,但是距離問題好好把握,之後就尼瑪拉著林笑的手走了,醫藥費還特麽是我自己掏的呢。
    從此以後,她隻要一把她爹搬出來,老子的雙腿就在打顫,太尼瑪暴力了。
    我和林笑在電話裏麵談了差不多三十分鍾左右,最後終於掛了電話,不過我轉身一看聶琳,她的臉色卻也不好看了起來。
    “到底我是你女朋友還是林笑是?每次你跟她通電話都不會少於二十分鍾的,而我呢,沈逸,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聶琳一臉漲紅的對著我說道。
    “哎哎哎,我這電話可是為了你打的,你不是怕校長開除你嗎?我看有我在,誰特麽敢動你,走,我陪你一起去見校長。”說著,我也沒有管聶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朝著校長室裏麵走了過去。
    我拉著聶琳走了幾步,卻無意之間看到了一些警察正在拉著一條藍色的封鎖線匆匆的從我的身邊走過,我去,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當下我就拉了一個男人奇怪的問道:“怎麽了?警察都來了?”
    “我去,你還不知道啊?校長死了,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這件事情和教務主任有關係。”
    那同學說完這句話之後,也跟著那些趕著去校長室門外看戲的同學們一起上了四樓。
    不一會兒,兩個穿著白大褂看上去像是醫生的男人一前一後的抬著一具被白布遮蓋著的屍體下了樓。
    “沈逸,校長昨天晚上還好好地,今天怎麽會死了呢?”聶琳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全身發抖的問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這樣不好嗎?校長已經死了,他總不可能做鬼都來為難你吧?我先送你回寢室好不好?”
    聶琳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就送她回到了寢室,走出校門,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五點多了,我答應的表姐,說是晚飯之前一定回去,現在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沒有再在學校裏麵逗留,直接開著我那輛小毛驢回到了殯儀館。
    殯儀館門口的那兩輛豪車已經不在了,走到了靈堂之上,我看到張野一直都在靈堂外側抽著煙,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煩躁,而表姐也開始帶著那些所謂的高僧站到了靈堂的內側開始圍繞著老人的屍體念經了。
    “喂,你幹啥呢?那兩個悍婦走了?”我脫下了外套朝著張野的背脊猛地一拍,說道。
    “早走了,下午兩點多的事兒,隻是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不對勁,你說吧,他們兩個人家裏麵都那麽有錢,今天看到老人的外孫女進了靈堂,怎麽的都要讓她簽了那一份遺囑禪讓書,簽完之後立馬走人,連看都不看著老頭一眼,嘖嘖嘖,真為老人不值啊。”
    我白了他一眼,隨即鄙視的說道:“你是為老人不值,還是為老人的林詩纖不值?我可告訴你,這妞完全就是一個變態,你離她遠一點兒聽到沒有?”
    之後我和張野走到了靈堂之上,又上了三柱下,這件事情跟我們也就算完結了,說句實話,對於這個老人,我們做的有點多,其實我們的工作也就隻是把屍體抬到靈堂上麵而已,其他的事情,也都是由表姐親自打理的,可這一次主要是老人家屬不在,靈堂上麵也沒有別人,我們也隻能親力親為了。
    “許姐我們走了昂,有事兒電話。”張野大大咧咧的拿著電話將頭探到了靈堂內側對著許姐說道。
    隻見許姐聽到之後眉目深鎖,有些發怒的看了張野一眼,而我的目光而是灌注在林是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她是一個變態。
    回到宿舍,我洗完澡之後上看了一會兒小說,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是當我剛剛漸入夢鄉的時候,我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我床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蠕動,頻率很低,但我知道那個東西很大。
    奇怪的是,我屢次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我有感覺,那個東西是從我腳跟這邊開始蠕動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胸口也有了那種感覺,很惡心,有時候還有一些冷氣飄蕩在我的耳邊,像是有人在我耳邊吹風一樣。
    “咚咚咚,沈逸,在不在?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而我的眼睛一下竟然睜開了,我謹慎的看了一下四周,還有我的床,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我的額頭卻在冷汗直流。
    下床的時候我的腿已經有些癱軟,我自然知道外麵敲門的是表姐,所以見周圍沒有異樣之後,我再有些畏懼的開了門。
    開門之後,我看到表姐手上拎著一大堆夜宵,對著我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直接進了房門。
    “不是我說你,我要是不來,你的房間就沒有一天不像是鬼子來掃蕩的,恩?怎麽?滿頭大汗的,又做噩夢了?”表姐放下了手上的夜宵,在朝著周圍無奈的晃了一眼,直接就把她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連忙搖了搖頭,有些無精打采的對著表姐說道:“沒有沒有,那個夢很少做了,上次七月半已經做過了。”
    說到這個夢,我一直都很奇怪,從零八年開始到現在一四年,每到清明和七月半,隻要是那些傳統的鬼節,我總是會做同一個夢。
    在夢中,一個女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朝我走來,每一次走到我跟前,將那把匕首猛地刺入我胸膛之際,我就會突然驚醒,就算是白天睡覺也這樣,開始的時候有些驚慌,但是後來我找了我們學校裏麵的心理輔導老師,他說我是平時太緊張的緣故,所以也就沒有多去管了,但……在夢中的那個感覺,就像是真的把刀插入我胸膛一樣,醒來的時候還會生疼。
    “哎,不是我說你,好好地大學不上,非要來我這裏做搬屍工,工資高了,但是這種活不適合你做,鄉下的人本來就封建,要是讓你爺爺奶奶知道你在殯儀館搬運屍體,你看他們不趕到這裏來鬧個底朝天,我就不姓許。”表姐一邊坐著,一邊打開了帶來的夜宵。
    說句實話,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她請我吃任何的東西,哪怕一根冷飲也好,小的時候或許因為還小,她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但是長大了,或許人也就變了。
    我也就笑笑不說話,關於她的秘密,我隻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揭穿,或許我還能夠在這個殯儀館裏麵繼續幹下去,要不然,我下個學期的學費也就都泡湯了。
    “沈逸,小時候的事情……你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嗎?”表姐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時候的事情?你指的是啥?”我一邊吃著,一邊撇頭說道。
    “哦,沒什麽,明天我給你換個房間吧,過幾天有個新人要來,你帶一下他,這個房間就讓給他吧,我給你安排安排,住在我隔壁。”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隻是默默地答應了。
    可我不知道表姐既然這麽心急,第二天一早,我還在被窩裏麵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乒呤乓啷的聲音,等我睜開眼一看,臥槽,我房間裏麵什麽時候多了五個壯漢,見我醒來,他們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朝我看了過來。
    “你……你們幹啥,入室搶劫?”我拉著被子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
    尼瑪,是個人醒來的第一反應應該也不過如此了,我還是比較淡定的,要換了張野,他非嚇暈過去不可。
    “你好,我們是海運搬家公司的……早上接到……”
    “沈逸,快,高速上麵出了車禍,九輛車連環相撞,現在屍橫遍野,許姐讓我們馬上趕過去。”那壯漢還沒有說話,張野猛地就衝入了我的房間之中大聲喊道。
    我微微一愣,隨即穿上了衣服,也沒有管他們幹什麽,直接就跟著張野走了出去。
    “交通事故?管我們什麽事情,警方難道不調查取證麽?”我一邊和張野快速的上了一輛麵包車,一邊說道。
    “我不知道,許姐讓我叫上你一起去的,可能是他們法醫忙不過來吧,你知道的,許姐跟市法醫的關係都不錯,叫我們幫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等我們來到現場的時候,我去,這裏還真的是屍橫遍野啊,走三步就能發現一個胳膊,走五步,就低頭就看到某些人的半個頭顱,就連極個別警察,在不遠處居然也吐了起來。
    我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和張野朝著那些警察出示了一下我們殯儀館的證件就走到了一些殘肢的旁邊。
    這裏的味道的確是不太好聞,除了強烈的血腥味,還有一些汽油的味道,不過我也習慣了,這些場麵,還嚇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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