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成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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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木晨風這麽問,懷中的小欣然一驚,旋即想到是最信任的哥哥,這才放下心來,略微疑惑的說道:“哥哥,你剛才看見了?”她並沒有和木晨風說過關於自己體內的事情,而現在被知道,才想起自己剛才在玩的時候肯定被哥哥看到了。
“看到了,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跟著哥哥已經幾年了,體內的血脈異能也主動開啟了。”木晨風輕輕放下小欣然,走到剛才小欣然玩耍的水池邊,注視著水中已經恢複平靜的鯉魚輕聲歎道。“欣然,你平時不要在人前展現這種特殊能力,每天清晨到這裏修煉一個小時,其他時間就不要運它用。”
“哥哥,我這就是姐姐們口中說的異能嗎?”小欣然有些興奮的開口,她偶爾也會從伊敏,易蘭她們的嘴裏聽到關於哥哥會異能的事情,所以心中也一直有些好奇,就想到了身上的變化會不會是和哥哥一樣的異能。
麵對小欣然的詢問,木晨風自然會告訴她,不會隱瞞什麽這是她爺爺的要求,同時也讓她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省的好奇心作祟,弄出什麽麻煩就不好了。
“是的,你蘇醒的是你們方氏家族的血脈異能荒古決,你平時隻要按出現在你腦海中的行功路線修煉,就可以壯大這種能力,到時候哥哥再教你一些具體的使用招式。”
小欣然小腦袋一歪,臉上露出思考之色,一會兒才有些不滿的答應道:“我聽哥哥的,不過要等好久啊,還有欣然還要花很多時間來學習的。”
“這個不急,先好好學習。欣然等下我們去看看爺爺好不,很想念他老人家了。”木晨風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思念望著觀音山的方向,是否那裏同樣會有一雙蒼老的眼睛時常因為思念而遙望著海市
“哥哥……我真的很想爺爺……他沒有下山來看欣然……嗚嗚……”木晨風的話點燃了小欣然心中那根親情的弦,思念如潮水一般淹沒她,淚水不值錢的從好看的眼睛裏掉落下來。
“嗚嗚……爺爺他沒有下山來看我……”
木晨風輕歎一聲,眼中也充滿了悲傷,遇到方爺爺可以說是他人生的一次大改變。不僅讓他了解很多異能界的事情,更是因為方爺爺傳授的荒古三式讓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生死關頭,才會在殘酷的異能界中生存到現在並提升到五級神者地位。
方爺爺不是不來看他們,是不能來了,當在他把小欣然交給木晨風的時候,已經知道活不了多久,自然後麵也無法去看望小欣然了。“欣然不哭,我們等下吃點東西,去看看爺爺,告訴他我們過的很好,讓他不要擔心。”
木晨風俯下身子重新把小欣然抱在懷裏,溫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再哭,就要變成一個小花貓了。”
“哥哥才是小花貓。”小欣然撲哧一聲破涕為笑,然後快速從木晨風懷裏下來,朝家裏的方向跑去,“哥哥,我去看奶奶買早餐回來沒有。”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所有的心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看著小欣然輕快的背影,木晨風不由的麵帶微笑的搖搖頭。直到小欣然消失在視線中,臉上的微笑才收斂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吃過早飯,木晨風和家裏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小欣然坐車往觀音山的方向。到了山腳後,木晨風抱起小欣然,快速的往鬼寨疾走而去。
一刻鍾後,鬼寨已經出現在木晨風的視線中,跟幾年前相比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更加荒蕪敗壞了,寨子周圍雜草叢生,長成一人多高,屋頂上的瓦片,橫梁也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壞。
撇了一眼鬼寨,木晨風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初海市的天組成員在這裏全軍覆滅,造成他墜崖,後麵的易蘭失憶,莊心月變冷漠無情。可以說這個地方改變三人的命運,也改變了幾大家族的命運。
歎息一聲,木晨風抱著小欣然繼續朝鬼寨後麵的山峰縱去,那裏曾是小欣然溫暖的家,有個慈祥寵溺她的爺爺,和美好的童年記憶。
近了,兩間木屋出現在眼前,木晨風落在木屋的門前,沒有任何人煙的木屋猶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雜草中苟延殘喘的度過最後的時光。
“爺爺!爺爺欣然回來了!……”
從木晨風身上下來的小欣然,對著緊閉著的木門大聲的呼喊著,語氣帶著哭腔和焦急,急匆匆的衝向木門。顯然看到沒有一絲生機的木屋和門口荒蕪的田地,她心中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砰!”木門在小欣然的用力一推下,轟然一聲倒地,濺起滿地的灰塵。可她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思考木門會突然倒下,冒著灰塵焦急的跑向爺爺的房間,然後是自己的房間,下一刻就聽到沒有找到爺爺的欣然發出的大聲的哭泣聲。
望著眼前敗落的木屋,聽著耳邊傳來的欣然哭聲,木晨風沒有去阻止,傷心了就哭吧。大哭也是一種發泄,比不知所措的安慰要好的多,哭過了,就會長大,就會成熟,這是每一個人成長都必須經曆的事情,隻有自己經曆才會明白很多事情。
木晨風朝屋裏喊了一聲:“欣然,哥哥在樹林那邊。”然後不管小欣然的反應,抬著沉重的腳步往屋子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哥哥……”小欣然哭泣著大聲的喊道,“爺爺不見了!”朝門口跑出來,看到木晨風往小樹林而去的背影,小欣然猶豫一下,還是不死心的再次回到屋裏尋找爺爺的蹤跡,然後是荒蕪的田地裏,期待爺爺能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親切的抱著她說:“我的小欣然長大了,又漂亮了。”
木晨風早就知道方爺爺在哪裏,隻是沒有告訴小欣然就是了,穿過樹林出現在一個平緩的半坡上,那裏兩座墓地橫著排列著。木晨風的目光緊緊的鎖在靠右邊這座,這座墓地原本是爺爺愛人的墓地,隻是當初設計的時候是一個夫妻合葬墓。
所謂夫妻合葬墓,就是墓中央有兩個墓碑,裏麵分別埋葬著兩個人。可以同時下葬,也可以先下葬一個人,把另外一個空著,而方爺爺就是後麵一種情況。現在看到原本空無一字的另外一個墓碑上刻著爺爺的名字,就知道方爺爺在臨死前自己爬進墓裏然後再把進口堵死,實現生不能在一起,死亦同穴的愛情最高誓言。
木晨風從儲物空間裏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香燭點上,然後擺上水果,對著墓碑莊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爺爺,晨風在來看你和奶奶了,你們在那邊過的還好吧。欣然也過的很好,有很多愛她的人,你們不用擔心她吃出頭。”
木晨風輕聲的呢喃著,然後又拿出一壺白酒,灑落在墓碑前,隨後掏出一隻煙點上,默默的等待小欣然的到來。
到處找不到爺爺的欣然穿過樹林,對著坐著抽煙的木晨風邊跑過來邊哭喊道:“哥哥,爺爺不見了,不見了。”
“欣然乖不哭。”看著一身髒兮兮,臉上滿是淚痕,眼睛哭的紅紅的小欣然,木晨風抱住她有些心痛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哥哥,爺爺去哪了?為什麽欣然找不到呢?”在木晨風的懷裏,欣然的情緒好轉了不少,但依然牽掛著爺爺,想讓木晨風告訴他爺爺到哪去了。
“欣然,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堅強,來,哥哥告訴你爺爺在哪裏。”木晨風溫和的凝視著欣然眼睛誠摯的說道,然後拉著她的手來到墓碑前,“欣然,爺爺就在那裏麵。”
已經讀到三年級的小欣然,自然認識很多字,墓碑上那方遠山三個字她還是認的,正是爺爺的名字。在看到墓碑前點著的香燭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小時候就看到爺爺經常這樣祭奠死去的奶奶。
“爺爺……”欣然衝著墓碑大聲哭喊著,眼淚如下雨般嘩嘩的往下掉,整個人都有點傻傻的樣子,泣不成聲。
木晨風輕歎一聲,自然明白小欣然的心情,自小和爺爺相依為命,爺爺就是她的全部。要是不是後來有木晨風介入,讓認識到更多人,和很多愛她的人,估計現在的情況更糟。
輕輕的拍著小欣然的肩膀,溫暖溺愛的聲音從木晨風嘴裏吐出,震蕩在小欣然的耳朵裏。“欣然,人總是要長大,要老去的。爺爺老了自然要離開我們,但爺爺卻一直在我們心中,希望我們過的好。所以你隻要快快樂樂的成長,爺爺就很開心,很高興的。”
“哥哥,你是說爺爺看的到欣然,希望欣然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小欣然有些緊張的抓著木晨風的手臂,期待的問道。
“當然看的見,雖然不能和我們說話,但爺爺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還有你不是希望爺爺跟奶奶幸福的在一起嗎?現在爺爺和奶奶一定很幸福的在一起。”
“哥哥,欣然知道了,欣然一定會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欣然堅定的對木晨風點頭道,仿佛一刻間成熟了不少。
“欣然真乖,來給爺爺奶奶磕幾個頭,我們回去,下次帶好吃的再來看爺爺奶奶。”
欣然聽話的在墓碑前磕了好幾個響頭,才依依不舍的和木晨風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