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雨掀青苔,鬧玲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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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門外五十裏處。一個野店的桌邊,坐著一個異族打扮的女子,一身燈籠袖彩色輕紗,上麵盤著叮叮當當作響的銀飾,頭上還戴著一頂鑲著五彩珠子的帽子。她的膚色不同於中原女子的白皙,而是一種深深的蜜色,一雙幽深的眸子竟是漂亮的湖藍色。
這時一個全身黑衣,腰間別著一把短劍的人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一看此人便是習武之人。
那人雙手恭恭敬敬地對她作揖行禮,“小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淡淡掃了那人一眼,目光中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在整個野店裏散發開來。幸而這野店隻有寥寥無幾的客人,且都是往來的商人,都是見多了世麵的。
“可有探聽到消息?”她的漢語並不純熟,帶著一絲僵硬,和她臉上的表情正是如出一轍。
那個黑衣人低下了頭,“恕屬下辦事不力,無法深入探究。”他說得模模糊糊,並且用餘光注意著周圍的人,腰間的短劍也隨時蓄勢待發。
那個異族女子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皺了皺眉頭,“也罷,那就和我一起上路再說。”她也望了望周圍,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可久留。
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走到了門外,利落地牽起了兩匹黑馬。異族女子也很快走了出來,二人都熟練地爬上了馬背,揚鞭離開了野店。
洛珺兒坐在桌前,等著陶陶回來,這個死陶陶,居然早上讓她去買幾匹布料和蔬菜去了這麽久都沒回來。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給在西邊上學堂的弟弟送吃的去了。
這會兒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書肆裏自然冷清了許多,她隻能打著哈欠懶懶地翻著書,由著午間的陽光肆意灑在她臉上。
想想她在古代的日子過得可比在現代好多了,本來她還因為高考成績太差而被老媽逼著要再複讀一年,沒想到一次在古董店亂晃,竟然發生了奇跡,讓她穿越了!
到現在她其實還是沒有搞清楚她穿越的原因,但是也並不想去深究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真理,她也早就習慣了古代的生活。隻除了想念爸媽和閨蜜,還有就是古代的娛樂實在是泛善可陳,也多虧了她想到了創辦類似現代的八卦周刊的‘京聞’才給她賺錢的同時又多了些樂趣。
終於在洛珺兒第236遍感歎生活無趣的時候陶陶踏進了門,手裏提著裝滿蔬菜的籃子,卻是沒有她交代的布匹。
帶著討好的笑走到了洛珺兒跟前,“主子,城西彩染坊今天全家出去探親了,說是要半個月才回來。”所以她沒有買到布了。
擺了擺手,“知道了,你把蔬菜拿到廚房洗一洗,一會兒我做蔬菜沙拉。”看著蔬菜她的眼裏才冒出了一點精光。畢竟這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就是把現代的一些菜品在這裏用有限的材料做出來。
本來她也隻是本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居然真的可行,而且她和陶陶都很愛吃,是以每個月都要做幾次來解解饞。
正準備跟著陶陶一起把門關上然後進廚房的時候,卻是被外麵的一陣騷動聲音吸引了。
那團雜亂的聲音中有很多人走動的聲音,也有風聲中整齊的馬蹄聲。這是又有什麽來頭大的人到了京城了嗎?她怎麽沒聽說啊?
“陶陶,他們都看什麽呢?”疑惑地問道。
陶陶卻是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好奇,回答道:“哦,說是今天來了個契薩族的公主,都去看熱鬧了吧。”她都外族女子沒什麽好感,所以也就不稀罕去湊熱鬧了。
洛珺兒了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呢。這京城的人雖然是見慣了大世麵,可這契薩族的人倒是很少見,幾年也難得來一次。因為契薩族離朝花國路途遙遠,就是國境也有一千餘裏。
她倒是對這個契薩族的公主有些興趣,畢竟物以稀為貴,沒見過的自然想瞧瞧了。但是她才不想跟著一大堆的人去湊熱鬧。
此時的洛珺兒絲毫預料不到自己會在日後和那契薩族的公主有所交集。
巍峨的宮城之中,天和殿上金燦燦的琉璃瓦,上麵蹲著一隻氣勢磅礴的麒麟古獸,似是在守護著這朝花國的皇權之地。午後的陽光將那金色的麒麟古獸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更顯尊貴。
大殿中央,一道被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周身的人走了出來,明黃色的紋龍袍子以及頭頂上束發的皇冠顯示了他的身份。歐陽容墨迎門而立,寬大的衣袖隨著手負在身後,颯爽英姿得天獨厚。
殿下的台階上,有一盛裝女子緩緩前行,正是之前帶著屬下離開野店的異族女子。此時她已換上了另一身衣服,深黃色的長裙繡著紅色的繁複花紋,全身依舊是滿布銀飾,走起來迎風叮咚作響。
婀娜多姿地緩步走到了歐陽容墨的麵前,恭敬地跪在了地上行了一禮開口道,“契薩族紮爾克莎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容墨似雕刻的剛毅麵容上淡淡浮起了一抹笑意,微微俯身雙手扶起了她的身子,“歡迎公主來我朝花國。”他眼中的笑卻是未達眼底。
紮爾克莎的一雙藍眸在往上歐陽容墨的那一對若深海星辰般的燦眸時卻是有刹那的失神,繼而變成了一種傾慕。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他看出她目光中流露出的愛慕,心底不禁一絲鄙夷,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仍是謙和有禮地伸出手指了指內殿,“公主請隨朕一道去用餐為公主接風洗塵。”
害羞地點了點頭,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而後便跟在了他的後麵,隨他一道走進了早已擺好宴席的內殿。但是除了一桌子的精美皇室菜肴外,還有一堆文武官員等在那兒。
歐陽容墨看到紮爾克莎眼底閃過的一絲不悅不禁暗暗好笑。若不是為了維持和契薩族的關係,他根本不屑於做這樣的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