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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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此刻,葉峰走出了屋子,看到院子裏的葉老爺子左手拿著芭蕉扇,右手拿著一個小茶壺,懶洋洋的躺在太師椅上曬著太陽,很是享受的樣子。
“你要走了,記得要先給我做好飯,然後再走。”葉老爺子回頭看了葉峰一眼,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懶洋洋的說道:
聽了葉老爺子的話,葉峰有一種要暴打葉老爺子一頓的衝動。在五歲之前是葉老爺子照顧葉峰,五歲之後就顛倒了過來,由葉峰照顧葉老爺子的衣食起居,每天給葉老爺子做飯洗衣服,這一照顧就是十五年。現在葉峰都要走了,葉老爺子不是關心葉峰兩句,而是想著他的吃食。這讓葉峰如何不氣。
葉老爺子每天就在院子裏曬曬太陽,要是村中有誰生了病,就拿著行醫箱出一下診。這葉老爺子每天都是過著老太爺般的生活。這葉峰卻是一個不要錢的一個長工罷了。
“成天就想著吃,也不怕吃死你。”葉峰看著葉老爺子樣子十分的生氣。
“這每天能吃飽,天天能曬太陽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我餓了當然就想吃了,你有本事以後就別吃飯了,這還省我不少的糧食呢!不過你長的這麽健壯應該餓上幾頓沒有關係。”葉老爺子看著葉峰氣呼呼的樣子,笑著說道:“你要去哪裏呀!要是去的地方比較遠的話,記得要多做幾天的飯,免得我餓肚子。”
“我不是對你說過嗎?我在醫學院畢業了,醫學院把我分配到天海市工作,我可能要在天海市待上一陣子,最快也要一年半載,至於你的吃食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是無能為力了。”
現在葉峰終於不用每天幫葉老爺子做飯洗衣服了,想一想葉峰就覺得輕鬆了不少,更加不用每天麵對葉老爺子那張可恨的臉,這是葉峰最高興的事了。以後可以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了,葉峰想想就覺得開心極了,估計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什麽?你居然要去這麽長的時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吃什麽呀!”
聽著葉峰的話,葉老爺子瞪大了眼睛,直接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這動作相當的靈活,和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相比一點也不遜色,一點也看著不出來這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老頭子,我不是半個月前就告訴你了嗎?你怎麽一副剛知道的樣子。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了。而且沒有我,你還會餓死不成。”看著葉老爺子這麽大的反映,葉峰冷哼道:
“你和我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也許我年歲大了記性不好。”葉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你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我不放心呀!要不我就辛苦一下,陪你一起去好了。”
“我去那裏工作,你去幹什麽呀!”
聽著葉老爺子也要去,葉峰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在心中幻想的美好藍圖一下就要破滅了,要是葉老爺子也跟著去的話,葉峰除了每天上班之外,還要每天幫葉老爺子做飯洗衣服。那麽葉峰比現在還要忙。哪裏還有時間泡妞,擺脫“處男”的稱號呀!
“我去陪你呀!你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定很寂寞吧!”葉老爺子麵色一變的說道:“你該不會想拋棄我這個老頭子吧!做人要講良心呀!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大,還教你醫術和祖傳防身術,你說我容易嗎?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嫌棄我老頭子了,你不要忘了原來是誰幫你天天洗尿布的。是誰在你餓的時候一口一口的喂你吃飯,本來還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呢!看來指望不上你了。我老頭子自認倒黴,養了一個白眼狼。”
葉峰不怕葉老爺子來硬的,就怕葉老爺子向他訴苦,拿他小時候的事說事。葉老爺子一說,葉峰就頭疼。
“老頭子,你怎麽不說說我替你背了多少黑鍋。上次你騙我去偷看李寡婦洗澡,你隻顧著自己看,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到最後被發現了,你居然下針封了我穴位,讓我不能動,你自己卻是跑了,讓我給你當了替罪羊,害的我被李寡婦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最後還鬧得全村都知道了,害得我一個月都不敢出門。這筆帳怎麽算呀!”葉峰羞紅著臉,看著葉老爺子氣憤的說道:
“上次是個意外,誰讓你自己不小心呢!我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讓你給我頂一下罪怎麽呢!這說明你孝順。而且你回來之後我也沒有虧待你呀!不是請你吃肉了嗎?”
葉老爺子的臉上一點自責的意思都沒有,還表現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不提這肉還好,一提葉峰就更加的來氣,在葉峰被修理完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葉老爺子把一整隻燒雞都給吃了,隻給葉峰留下了一隻雞屁股和兩隻雞爪子,剩下的是沒有一點肉絲雞骨架。而葉老爺子卻是打著飽嗝,美美的喝著茶水。
葉峰好歹也為葉爺老子頂罪受了罰,回到家卻是這樣的待遇,這讓葉峰如何能不怒。結果葉老爺子隻是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你不吃拉到,晚上我還留著打牙祭呢!”
有總比沒有強吧!葉峰最後隻好拿起雞屁股和兩隻雞爪啃了起來。
“老頭子,你現在跟著我去也隻是受苦而已,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照顧你了。你還是等我在那邊安頓下來之後,我在來接你好了,到時候你就隻有享福的份了。你說是不是呀!”
這葉老爺子也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主,葉峰隻好先穩住葉老爺子,等離開這裏之後再說。要是葉老爺子真的跟著,葉峰真的是不敢想象呀!或許葉峰真的要當一輩子長工也說不一定呀!
“你說的也是有些道理,不過要是你匡我怎麽辦呀!你要是跑了,之後再也不回來了怎麽辦呀!我老了找誰養老去呀!”葉老爺子微微一笑的說道:“你小子想蒙我還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