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吆五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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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李浩家中,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豔抹的,一股子鄉野氣息,另一個是六十多歲的女人,看樣子該是李母,看到韓旭,那四十多歲的女人不滿道:“你進來怎麽不換鞋啊,地板都踩髒了。”
這女人很是勢利,看著韓旭年紀輕輕,認為他是來求李浩辦事的,說話不由有了一分居高臨下的氣勢。她是李浩的老婆,當年她還是一個廠子裏的會計,家裏條件還不錯,追她的人也有那麽幾個,最後王美麗選擇了廠裏默默無聞,但是喜歡文字的李浩,李浩一封情書征得了芳心,可結婚後李浩才漸漸發現王美麗這個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好,很是市儈,很是勢利。
王美麗一直覺得李浩找了自己占了便宜,多年來在家總是吆五喝六的,哪怕李浩後來走上仕途節節攀升到縣委書記依舊沒有改變。後來李浩就帶著母親來到了陽曲分的房子,王美麗則是依舊在原來的房子裏待著。多年來的氣勢已經改不掉了,而且王美麗料定李浩不敢離婚,因為這會影響他的仕途,於是底氣越發的足。對李浩的母親也是頤指氣使,這是李浩越發的反感王美麗的主要原因。何況..她並不是多美麗。
李浩從書房出來看著自己老婆這麽橫,臉上一熱,隻得低聲嗬斥道:“這是我的客人,你什麽態度。”韓旭又不是毛頭小夥,大唐年間沒幾把刷子如何混得開,韓旭冷笑道:“沒什麽,不要緊。”李浩此時內心正在飛速盤算,這次韓旭會如何跟自己提條件,要錢還是威脅自己,他手上的秘密太過於厲害,隻要上報,紀委分分鍾就能查到自己和左芸的事情。
王美麗是來是向李浩拿生活費的,錢拿到手話也沒說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李浩母親忍不住說道:“真是什麽樣子啊。”李浩隻得寬慰著母親,李浩的母親很是和藹,看著韓旭還給他倒了一杯水,這讓韓旭體驗到溫馨的感覺。
韓旭和李浩坐下之後,並沒有談論有什麽事,反而是聊到了李浩的病情上。李浩不禁暗歎一聲:“高手。”韓旭這一步走的很妙,利用李浩的病情增加了自己的籌碼,還讓對手不知道自己的意圖,從心裏增加壓力。李浩也不含糊,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看著韓旭道:“謝謝你了,你是叫韓旭吧。”韓旭沒有驚訝,畢竟縣委書記查查自己還是很容易的。韓旭詢問了李浩有沒有什麽後續不適症狀。
這一問讓李浩有點驚慌,他開始沒覺得,韓旭這麽一問,他覺得自己左腿有些麻的感覺,並且不自覺的抖動。這一下李浩有些緊張,趕緊跟韓旭說明,韓旭告訴他這是中風的後遺症,如果不抓緊治療,以後在治療的話效果會打折扣的。
李浩本來去醫院檢查過了,可是被告知沒有問題,現在的症狀讓他不禁心頭有了陰影。李浩終於沒忍住,跟韓旭說道:“你想要什麽,要錢還是要房子。”他覺得韓旭應該無非就是這麽幾個想法,但韓旭說出的話卻讓他愣了:“我要做官。”並且韓旭是一本正經的說。
李浩眯起眼睛,覺得這小子有些意思,反問道:“你要做什麽官。”韓旭倒是被問住了,是啊,自己要從什麽做起呢。韓旭道:“你看你是縣委書記,那不如先給我個縣長副縣長當幾天吧。”李浩哈哈大笑,這廝是裝傻還是逗自己呢。他跟韓旭解釋道:“現我的縣委書記是一個正處級幹部,副縣長是副處,我還沒到說任命就任命的地步。隻是管理一下罷了。”韓旭沒想到李浩看著官大,但沒有任命權,不由撇撇嘴。
李浩道:“你以為當官那麽容易,中國這麽多人,都這麽容易還了得。”韓旭沒說什麽,反而開始為李浩治病,他問道:“家裏有針灸的器具嗎?”李浩不知道韓旭想幹什麽,不過正巧李浩請了個私人醫生為母親針灸療養,家裏就放著。他取出來遞給了韓旭。
韓旭拿出一排銀針,在李浩腿上的穴位上紮的和刺蝟一樣,不多時,李浩覺得自己的雙腿發熱,腿腳輕鬆多了,也不自己抖動了,不由暗歎確實有那麽點意思。
韓旭道:“你估計還有點後遺症,目前我沒有想到辦法,等我想到了再說吧。”韓旭這招以退為進著實厲害,這是公然告訴李浩你還有病,想治就得找我,想找我治你就得給我好處。
韓旭這一忙活就到晚上了,李母親做了一桌子菜,非要拉著韓旭坐下吃了飯再走,李浩本不想再多留韓旭,可無奈不能拂了母親的麵子,隻得留下了韓旭,看著韓旭大口吃菜,李浩的母親十分開心,畢竟做菜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菜被人喜歡。
這頓飯李浩吃的很沒心情,吃飯的時候李浩順便韓旭的學曆,韓旭告訴他醫科大學,李浩不禁皺皺眉頭,韓旭的這個醫科大學其實前身是一個醫學院,規模不大,也不專業,這讓李浩覺得有些難辦,而且得知韓旭現在還沒畢業在更是無語,你丫連個學曆都沒還想當官,真當官場是跟你玩兒啊。
吃過晚飯李浩的母親越發喜歡韓旭了,拉著韓旭熱情的聊天,聊天聊得正開心,李母忽然抱著腦袋,一個勁兒說頭疼,李浩緊張的抓著母親,韓旭則趕忙站起身來給老人家把脈,經過一番檢查,他發現李浩母親頸部脈絡都已經淤阻在了一起,這廝雙手發力,捏在李母肩上,李浩著急的看著母親,卻無能為力,而韓旭此時加大了力度,李浩的母親隻覺得肩頭一疼,隨後馬上輕鬆了起來,隨著韓旭的按摩感覺過去肩上的擔子卸下來了一般,頭疼也減輕了很多,不由誇讚韓旭有本事。
李母道:“小子你真厲害,小浩他請了個老中醫,都多少次針灸了一點效果都沒有,你一來我就覺得舒服多了。”韓旭道:“別這麽說,僥幸而已,我開副方子,讓人抓點藥,喝完病情就基本不會複發了。”說著拿筆唰唰寫了一副藥方交給了李浩。李浩如同接聖旨一般捧在手裏,韓旭的能耐他是見識到了。何況這關係到母親的健康,更是讓他萬分注意。
李浩謹慎的收好,李浩他請大夫就是為母親針灸本就是驅頭疼,沒想到韓旭來了之後效果如此明顯,不由暗罵自己請來的那個道貌岸然的老混蛋是個庸醫,同時內心越發感謝韓旭。李浩有個軟肋就是母親,他的父親死的早,過去母親拉扯自己含辛茹苦,李浩最想報答的就是母親,此時他覺得韓旭有那麽一點可愛了。天色不早,韓旭此行目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起身告辭。
李母催促李浩送送韓旭,還熱情說道:“以後沒事常來吧,我在家一個人也沒什麽意思。”聽了母親的話李浩差點一個趔趄,把韓旭送到門口,李浩道:“謝謝你,我母親過去一直被頭疼這折磨,這次你幫了我大忙。”韓旭道:“小事而已,隻是你的病情也不輕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獨自思考的李浩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