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教會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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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詫異的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我有何德何能?值得教會如此重視?難道是我的修煉水平?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整個光明教會裏像我這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亦或者緊緊是因為我是丹尼爾的朋友?”
“艾倫閣下太謙虛了。能趕上你的修煉水平,整個教會可找不出幾個來。不過,我可以自豪的說,教會真想下力氣培養幾個年輕速成的高手是非常的容易的,但這樣的人除了給教會帶來一些虛名之外,沒有任務益處。教會想和你交朋友,不是因為你的修為,更不是因為你是丹尼爾少爺的朋友。”
魯伯特繼續說:“因為丹尼爾少爺的關係,我一直對艾倫獵人小隊非常的關注。雖然你們來到南方要塞不到兩個月,可做出的事情,著實讓人驚訝。死在你們手上的黑鐵級別及其以上的修煉者都有好幾個了吧。或者比我知道的還要多。尤其是你們在逆境中表現出的頑強、堅韌、機智和靈活,讓你們屢屢涉險過關。這其中主要就是你的功勞。”
“我認為你將來定能大放光彩,有成為主宰大陸風雲的頂尖人物的可能。”
艾倫聽到魯伯特說的最後一句,差點把手裏的酒杯給扔了,“主教大人,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要害我啊。要是這話傳出去,高森帝王肯定就先把我給哢嚓了,防止將來出現意外。”
“哈哈,隻是給你開個玩笑。其實也是實話,我們教會就是看中你的潛力,才與你交朋友的。艾倫閣下,你不知道啊。胡裏安回來後,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我對他有所了解,從沒見過他這麽佩服過一個人。他頭腦簡單,修煉成癡。但我認為,越簡單的人,看人越準。他們能一眼就看穿一人的本質。能讓胡裏安從心裏佩服。艾倫閣下,你很不簡單啊。”
艾倫陪著魯伯特打哈哈:“我就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複雜。我倒是覺得主教大人是千年老妖怪變的,很不簡單。”
魯伯特自嘲一笑:“在這個勾心鬥角的世界裏,能活到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千年老妖怪變的。對了,我對胡裏安所說的那個利用蘆葦水下呼吸行走的法子很感興趣,特地自己親身試驗了一下,除了一開始不適應之外,還真能在水下長時間呼吸。這個法子,你是怎麽想到的?這真是奇思妙想。”
艾倫開始胡謅:“我家附近有個水塘,天熱的時候經常下水。也是我偶然發現的,想假裝溺水嚇唬大人的鬼主意。不值得大人這麽高的認可。那時是要潛入風族營地,被逼的實在沒辦法,正好有一個湖泊,隻有死馬當活馬醫,做最後的嚐試,沒想到真能成功。”
魯伯特也點點頭,他也認為這是艾倫偶然想到的主意。魯伯特繼續問道:“風族大營被火燒成白地。但奇怪的是風族整整三千的獅鷲空騎一頭也沒跑出來,全部都死了。按說這是不可能的。它們可是會飛的,大火根本燒不到它們。你可別用下毒來糊弄我。我根據胡裏安所說的,推算了一下時間,你用神仙水和紫藤花花粉配置的那種藥劑,我也清楚,你根本就沒有那麽多時間下毒;即使給部分獅鷲下了一些毒,那點時間也不夠獅鷲發作的。”
艾倫看著魯伯特精明的眼神,心裏就知道,風族營地獅鷲神秘全死的事情肯定會被有心人翻出來。本來艾倫打算直接告訴軍部那些人的。但軍團長對他的不屑一顧,讓艾倫怒了。看來這個方法要便宜魯伯特這個老狐狸了。
艾倫端起酒杯,咪了一口,讚歎一聲:“好酒!”
放下酒杯,艾倫說:“主教大人。你說教會想要和我交朋友。不知道教會有什麽表示啊?不會隻是口頭說說而已吧。”
魯伯特會意的一笑:“這是當然,教會對自己的朋友總是慷慨的。在南方要塞,軍功兌換榜單上的東西,艾倫閣下隻需要一半軍功就能兌換。這是代表我教會朋友身份的令牌。無論你在何處,憑借此令牌,你還能得到當地教會的支持和幫助,如情報啊、人員支持等,當然是不能做違反教會教義的事情。”
艾倫接過令牌,這是用精美的妖獸靈骨刻製的菱形令牌,一麵刻著光明神的形象,一麵刻著聖帝崗大教堂的影像,當然還有刻畫著複雜的魔法陣紋。
艾倫把令牌放進自己的納物袋,漫不經心的問:“如果我兌換‘光明神之淚’,也是一半的軍功?”
魯伯特微笑的點點頭:“隻是是軍功兌換榜單上,屬於教會提供的,都是一半軍功,‘光明神之淚’也是一樣。”
艾倫早就從當日獲得“光明神之淚”的驚喜中平靜了下來。一瓶“光明神之淚”隻是給母親珍妮弗帶來三年的額外時光而已,要想珍妮弗長久的健康活下去,還得需要更多的“光明神之淚”。魯伯特提供的待遇,一下子就讓兌換“光明神之淚”所需的軍功從十萬降到了五萬,雖仍遙不可及,但至少不讓人那麽絕望了。
“其實當日,我暗中潛進去就是想偷偷的放毒的……”艾倫詳詳細細把那晚所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沒有遺漏。
艾倫又喝了一大口紅酒,潤潤嗓子接著說:“後來,我猜測應該是神仙水讓獅鷲發情,才讓它們相互攻擊、自相殘殺的。但我手中已經沒有神仙水,也沒有獅鷲,沒法證實。教會有這樣的實力,可以驗證一下。”
魯伯特興奮的滿臉紅光,都要坐不住了,激動的對艾倫說:“風族的獅鷲空騎一直都是中土大陸的心腹大患。魔法飛艇不如它靈活,在空中,魔法飛艇在獅鷲麵前就是靶子。而高手呢,又抵擋不住獅鷲空騎的圍攻。如果你的方法真有效的話,以後就不用再怕獅鷲空騎了。”
剛才還坐立不寧的魯伯特突然又平靜了下來,又有些自嘲的對艾倫說:“以前我父親老是教訓我,說做大事要靜心,我不以為然。現在年紀大了,越覺得父親說的都是金口玉言,可惜啊,再也聽不到他老人家的教誨了。剛才聽到你說的消息,我又浮躁了,有些不能自持。看來自己的修心程度還不到家啊。艾倫閣下,謝謝你!你讓我又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艾倫心想,這主要是你自己的領悟,和我有什麽關係。不過能平白得到魯伯特的感謝,艾倫的感覺也不錯。
這時,領艾倫進來的那個小牧師又進來了,在魯伯特耳邊嘀咕幾句,給了魯伯特一個小袋子。魯伯特又小聲給他說了幾句,然後一擺手,小牧師出去了。
魯伯特把小袋子遞給艾倫,說:“這是狄克給海倫的賠償,一萬金幣。至於擄人砸店,他們派出來了一個人頂罪。狄克是高森帝國五大家族列夫家族的嫡係子孫。列夫家族和教會多有合作,我能做的也很受限製,也隻能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艾倫接過小袋子,點頭表示明白,在任何地方都有超脫於製度之外的特權階層。艾倫心裏一動,說:“主教大人,我在小地方長大,對帝國的勢力了解的甚少。這五大家族,可否介紹一二,也可以讓我以後避免樹立強大的敵人。”
魯伯特很高興的為艾倫解惑:“高森帝國五大家族,目前是指斯圖爾特家族、史密斯家族、列夫家族、福特家族和泰勒家族這五個家族。斯圖爾特家族主要經營兵器,供應帝國和教會主要的常規兵器和鬥氣加成兵器;史密斯家族是一個魔法藥劑家族,有高森帝國最大的魔法藥劑作坊,市麵上大部分的魔法藥劑都是他們所出;列夫家族,主營魔法器具,有遍布全帝國的魔法器具店;福特家族和泰勒家族主要的發展重心在軍隊,不過近年來,帝王不斷收回兵權,這兩個家族實力有些減弱。”
魯伯特又看了艾倫一眼,接著說:“你父親蘭德爾屬於帝國泰勒家族的旁支,因為一些事情,受到家族打壓,而公開脫離了家族。”
艾倫也沒想到泰勒家族竟然是帝國五大家族之一,但既然蘭德爾已經脫離了家族,艾倫也不會違背父親的意願去抱泰勒家族的大腿,自己的前途還是靠自己爭取的才更有成就感。
艾倫又拜托魯伯特,請他派人尋找愛麗絲,魯伯特欣然同意。艾倫見事情已經暫時解決,時間也不早,便提出告辭。這時那個小牧師又進來,遞給魯伯特一個納物袋。
魯伯特把納物袋遞給艾倫,說:“艾倫閣下,知道你喜好美酒。這是我珍藏的一些葡萄酒,平時都是我喝著解悶的,送你嚐嚐。”
艾倫暗歎,這個魯伯特八麵玲瓏,真會做人。艾倫接過了納物袋,再次表示了感謝,並謝絕了魯伯特的親自相送,在清秀小牧師的帶領下,又回到了會客室。
安吉麗娜、喬安妮、海倫見艾倫久去不回,也沒有心情在會客室喝水吃糕點,又不讓出去,隻能著急的等待,見艾倫安全回來,臉上紛紛露出放鬆的表情。
“我們走吧。”艾倫說了一句,帶領著眾人走出會客室,走出治所,沒有人阻攔。
又回到巴裏餐館的後院,艾倫發現雨果仍然在昏迷中,但雨果的傷勢在“月神雅之淚”的強大藥效下,斷骨和外傷已經全好,不過損失的元氣還需要慢慢恢複。
艾倫把裝錢的小袋子給了海倫,開口說:“這是治所讓狄克賠償的一萬金幣,先把巴裏餐館重新修建起來。至於報仇的事情,隻要狄克還留在南方要塞,就有機會,我們不需要著急。”
艾倫又嚴厲的對憤怒不已的喬安妮說:“此時衝動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喬安妮,如果你不想連累海倫和雨果的話,最好聽我的話。狄克可是帝國五大家族列夫家族的嫡係子孫。我們需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