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毛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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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許小萱卻是開口說道,朝著我哀求道。
聽到許小萱的話語,我歎了一口氣,
“遇到我算你走運,這種剝皮養鬼,隻是一些小門小術,上不了什麽台麵,隻是南針教一些底層的弟子研究出來的,真正的南針秘術動輒血洗城池,甚至禍害蒼生,那才厲害。”
“這人皮我隨手便可以淨化掉。”
如此說著,我念了一道咒語,然後伸手才人皮上劃了兩下,人皮上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整張人皮頓時扭曲了起來。
隨後在女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人皮自動燃燒了起來,然後化作了一縷青煙,青煙之中依稀可以看見是一個女人扭曲的麵孔。
這一道青煙升起的瞬間,我朝著青煙一拉,青煙之中,那個女人頓時被我拉了出來。
那些青煙似乎還想緊隨著這一道虛影,但是我伸指一彈,這些青煙瞬間消散了。
“小女子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青煙之中的虛影被拉出來,一個少女朝著我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消失了。
超度了這一張人皮,我隨後朝著女人說道,
“這法術我已經破了,施法的那人現在恐怕已經被術法反噬,七竅流血而死了,我能夠感覺得到,糾纏在你身上的因果已經破了,你收拾收拾東西,從哪裏來的,趕緊從哪裏回去吧。”
我的話語落下,女人頓時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然後在許小萱的安慰下,這個女人趕緊收拾東西,讓人啞然失笑的,似乎是被嚇到了這個女人隻拿了兩件衣服,其他的家裏麵的財物,她似乎一概不敢亂碰。
但這個時候,我隻是朝著她笑著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你應該得的,拿著吧,以後好好過草子。”
聽到我這麽說,這個時候,這個女的才將信將疑將家裏麵的財物收起來。
但這個時候,她似乎想拿出其中的一部分給我,我隻是笑著搖搖頭,
“我想要錢的話,變一座金山豈不是來錢更快?這些東西我要了根本沒用,能夠幫助你本身,對我而言,就是有功德的事情,這種功德,對我來說有用多了。”
在萬分的感謝之後,女人離開了,帶著她的行李和悔恨的淚水,而我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隻是等待著。
果然,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我等到了自己想要等待的東西。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如果江佳欣還在這兒的話,她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個人正是那個保安小莊。
小莊走進屋子的時候,臉上帶著冰冷的冷笑,但是當他走進屋子的時候,這個冷笑一下子凝固了。
因為屋子裏麵,我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屋子的中央。
看見我的瞬間,這個小莊扭頭就像逃跑,然而他當場就像使用遁術,隻是這一次,他的遁術怎麽也施展不出來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
“哼,三七教的人和南針教的人,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不是垃圾聚不到一起啊。”
我朝著這個小莊冷聲說道。
聽見我的話語,這個小莊的臉色當場難看到了極點。
“前輩。。。。我。。。。”
這個家夥似乎還想要分辨什麽,然而我隻是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然後一揮手,將他整個人碾成了齏粉。
對待三七教、南針教這樣的惡貫滿盈的邪教教徒,我從來不會留手,也不知道什麽叫饒恕和仁慈。
。。。。。
妻子去世已經三個月了。
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該讓她出去為得病的自己去買藥,跑了大半個市區,回來後不久就因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賠了進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條毒蛇一樣糾纏在他心裏。
他覺得是他自己太自私了,以至於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離開傷心地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傾吐自己的心聲,表達自己對妻子逝世的哀傷和自責。。
來到公墓園裏妻子的墓前,高樂泣不成聲。
他回憶著以前與她相識相知直至相愛的點點滴滴,悲痛的難以自製。
疲憊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風吹醒時,已經是深夜了,公墓在靜靜的月光下透著恐怖的氣氛。
高樂有點害怕,一個活人置身無數的墓碑之中,本來就是讓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門口趕去,可是大門已經緊閉了。
他無奈的坐在一顆大樹下,等待黎明的到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左邊不遠的一座豪華的墓在搖動!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高樂再次望去,沒錯,是在搖!
一具骷髏忽然憑空出現在公墓前。月光下,高樂清楚的看到,他渾身是泥,眼裏冒著慘綠慘綠的光,下頜骨一張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語。
高樂嚇的不敢動彈,縮在樹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吳海,終年69歲,為人和善,行善無數,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髏忽然悲鳴起來,淒厲的聲音讓高樂毛骨悚然。忽然骷髏用手在碑上抹了幾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幾行字,刻完了才略顯平靜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吳海,終年69歲,為了遺產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一家,當局長時無惡不做又沽名釣譽,後來死於心髒病。”
慢慢的,幾乎每個墓碑前都出現了骷髏。顯然,它們都是埋在裏麵的人。它們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高樂的好奇心壓過了恐懼,他悄悄的在墓園裏盤恒,看骷髏們寫什麽。奇怪的是,骷髏們似乎根本看不見他,
他發現,裏麵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樂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會把死者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惡行記下來,總之,這些人在改過的碑文裏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別。
高樂覺得很有趣,這是死人在說真話嗎?他忽然想看看妻子會不會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高樂認出了她那張曾經美麗的臉。她趴在碑前,用隻剩下骨頭的手指寫道:“為了和情夫幽會,她騙丈夫說是出去買藥,結果因淋雨得病而死。”
看到妻子墓碑前的這一切,高樂感覺整個人都崩潰了,他簡直無法接受這一切。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高樂的身後,他輕輕的拍了拍高樂的肩膀。
“有的時候,真相就是這樣讓人崩潰,但是兄弟,不要在意,要堅強。”
那個人用安慰和同情的目光看著高樂。
這樣的目光看的高樂更加的鬱悶了。
但隨後這個人又是笑了一下,
“那從某個角度而言,你的妻子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報應?”
“所以說,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這個人這麽說著,卻是忽然伸出手,在高樂的眉心彈了一下,高樂整個人一震,隨後當場暈厥了過去。
一直點暈了這個人之後,我站起身來,然後朝著那些墓碑群走去,一直走到一座看上去非常不起眼,而且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打掃祭拜的墓碑麵前。
墓碑上寫著一排字,
“毛家二子墓,好友空虛子立。”
站在墓碑前麵,我朝著墓碑笑了笑,
“毛小方,你這一劫過了,該起來了。”
我的聲音落下,墓碑一動不動。
“嗯?不會吧,難道出問題了。”
我一時間也是有些緊張了。
畢竟這寂滅歸墟法也是推演後第一次嚐試,到底行不行,還是兩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墓碑微微搖動了一下,然後轟隆一聲,墓碑轟然而開,一道穿著灰色布衣的身影爽聲大笑著從墓碑裏麵衝了出來。
“哈哈,毛小方讓道友掛懷了。”
看到這一道依舊健朗的身影,我也是微微一笑,
“看到毛師傅無事,我也是放心了。”
茅山道一眉道長毛小方,茅山道天道派傳人,伏羲堂的掌門,一身道術修為驚天,為人正直,可惜外界傳言,一百年前他壽元耗盡而坐化。
然而事實上,一百年前,他並沒有死去,而是轉修了鬼仙。
鬼仙和散仙之道類似,隻是更加的艱難,局限更大,但也有優點,散仙之道幾乎是絕路,而鬼仙之道,注定草後哪怕得證了正果,也無法取得太大的成就。
不過即使如此,鬼仙依舊需要渡劫,每三十年一劫,每劫三災,三災分別為天災、地災、人災。
天災為天雷,地在為地火,人災就可怕了,各種各樣的劫數演變出來,阻止你成道。
但如果經曆三十災之後,鬼仙就可以修成正果,得道成仙。
鬼仙的劫數遠遠無法和散仙相比,但依舊非常的可怕。
三年前,毛小方人災來臨,他預料到自己可能渡劫不過,給自己占卜一卦,卦向東北,他讓自己的徒孫沿著東北一路找來玉帛園。
見過毛小方之後,我思量再三,最終合他與我二人之力,想出了這個寂滅歸墟之法來渡劫。
寂滅歸墟之法,脫胎於華山道統的陳摶。
陳摶一睡三十年,睡了三百年成仙了道,根本沒有經曆任何的劫數。
寂滅歸墟法便是仿效了陳摶大夢之道,以入夢度人劫,將人劫拖入夢中,自然毫無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