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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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麗探出手的瞬間,張東麗的後麵一聲慘叫,隨後掐住她脖子的力量驟然鬆開了!
此時此刻,張東麗倒在地上,她能夠清楚的看見自己手上的殷紅,散發著一絲絲血腥的味道。
這是大姨媽。
女子的月事來的血是最汙穢的東西,能夠用來破除陰邪,這一點和黑狗血、黑驢蹄子一樣。
在生死的瞬間,急中生智之下,張東麗才想到了這一招。
兩個女生跌坐在地上,片刻都沒有說話,直到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兩個人才相視著開口了,
“現在怎麽辦?”
張東麗朝著徐招娣說道。
“我也不知道。”
徐招娣苦笑著搖了搖頭。
兩個小女生又有什麽辦法,去找王處長要求更換宿舍,肯定是不被允許的,一時間,兩個女生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為難。
但就在這個時候,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張東麗心頭一動。
她是在農村上的高中,高中的班主任曾經和她說過,她有一個大學同學就在濱海,這個人原本平凡無奇,隻是後來有了一些機遇,現在似乎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在濱海似乎非常有權有勢,認識很多大官。
如果她在濱海遇到什麽困難的話,或許打電話向她的那個大學同學求助。
想到這兒,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張東麗朝著徐招娣說道,
“我的老師說過,如果我遇到困難,可以去找他。”
“真的?”
徐招娣有些半信半疑。
“事到如今,隻能夠試試了。”
張東麗沒有手機,徐招娣倒是有一個,她在外麵打工的表姐送給她的,借著徐招娣的手機,張東麗撥打了老師留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
很快的,電話接通了,一個動聽優雅的女聲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玉帛園。”
聽到這個優雅的女聲,張東麗頓時有些結巴,但就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我是林惠萍老師的學生,林老師說我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一個叫做徐揚的人。”
“嗯,找徐揚的?行,我把電話給他。”
電話裏麵傳來女人的聲音,很快的,電話裏麵的聲音換成了一個男的,
“喂,我是徐揚,你是林惠萍的學生?”
我的聲音響起在電話裏麵。
林慧萍並不是我的大學同學,她是香山千年女屍,之前偶然的時候,被我遇到,我本想降服她,但是發現她並未作惡,反而好為人師,一直在做老師。
於是我和她一番交流之後放過了她,並且給她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沒有想到,她竟然把這個電話號碼給了她的學生,她還真是不客氣啊。
很快的,從這個叫做張東麗的女學生的電話裏麵,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校園怨鬼?而且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尋常。
從車庫裏麵開出我的老爺車,帶著許小萱一起去了濱江醫學院,濱江醫學院距離玉帛園並沒有太遠的路程,大約隻有十五分鍾車程的樣子。
到了濱江醫學院的門口,我朝著那個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的,在電話的指引之下,我見到了這兩個叫做張東麗和徐招娣的女孩。
兩個果然看上去非常樸素而且實誠的女孩。
見到我的時候,這兩個女孩似乎非常的害羞,我隻是笑了笑,隨後讓她們帶路,前去203室。
與此同時,一路上,徐招娣這個女孩給我講了一些關於203室的風聞和傳言。
聽完之後,我隻是搖了搖頭,然後隨口笑道,
“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屋子裏麵糾纏了一些怨念不散,估計是之前死在這個屋子裏麵的人造成的,把這些怨靈驅逐出去就沒有問題了。”
上到203室之後,我打開房門,就看見屋子裏麵果然糾纏著數量不少的怨靈。
“203室那個看樣子死過不少人了啊。”
我歎了一口氣,隻是隨後捏出數張符紙,然後隨後扔了出去。
這幾張符紙脫手的瞬間,直接貼在了四周的牆壁上,隨後符紙上驟然綻放出來驚人的光芒!
這驚人的光芒照耀,化作璀璨的辟邪金光將整個屋子裏麵的怨念刺破!
下一刻,在一聲聲鬼哭神嚎之中,整個203仿佛一下子被破除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整個屋子都驟然為之清明了!
隨後在金光照耀之中,一道道虛影現出真身,
“多些先生的大恩大德,我等無以為報,隻有來生替先生做牛做馬!”
麵對這些孤魂野鬼的感謝,我隻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修道中人,不是為了求什麽報答,你們好生自去投胎,便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聽見我的話語,這些虛影頓時一個個痛哭流涕,然後朝著我再三鞠躬之後,陡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屋子裏麵消逝的虛影,這兩個小姑娘張東麗和徐招娣早已經驚駭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看著她們的樣子,我隻是微微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好了,這個屋子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怨鬼糾纏了,你們住在這兒就行。”
我的話語落下,兩個女孩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但是隨後,他們卻是激動的說道,
“謝謝先生!”
她們學著那些遊魂朝著我鞠了一躬。
我隻是搖了搖頭,
“不用客氣。”
從濱江醫學院出來,我很快的卻是又接到了來自林慧萍的電話,
“喂,徐揚嗎?哈哈,這一次多謝你幫了我的學生。”
電話裏麵,林慧萍這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依舊充滿了俏皮。
但是我明白,她恐怕還記得當時我捉拿她的時候,她的窘境,故而僅此拿張東麗兩個小女孩的事情來煩我。
對此我除了歎息,也隻有無語了。
但既然能夠超度這些徘徊在世間多年的厲鬼,從某種角度來說,不是我幫林惠萍,而是林慧萍幫我了。
。。。。。
“嗚~嗚~”
深秋的午夜,昏黃淒冷的燈光映照著頹廢肮髒的街道,帶著蝕骨冷意的寒風蕭瑟,卷動著地上枯黃的敗葉和垃圾。
寒意沁骨。
寒冷的風嗚嗚的哭咽著,仿佛死了丈夫的女人在耳邊哀嚎,歇斯底裏的冰冷和絕望讓人身心俱寒。
深秋的時節對於南方的城市而言,或許夏季殘留的酷熱還未曾遠去,但對於位於北疆的哈城而言,嚴寒早已經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零下三度的寒夜裏麵,寒冷將一切都驅逐。
肮髒的街道上一片死寂,白天繁華喧鬧的一切此刻被寂靜所主導,街邊兩側的店鋪早已經關門打烊。
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已經躲藏進了溫暖的被窩裏麵,剩下的隻有淒冷的路燈映照著孤獨的光。
“咯嗒!”
死寂的深夜裏麵,由遠及近,忽然傳來皮鞋碰撞著地麵的聲音,步伐雜亂無章,仿佛死人的骸骨敲擊著磨蝕的墓碑。
雪白絨毛的貂皮大衣披裹著,女人雪白瑩潤的肌膚泛著粉色的紅暈,在冰冷的寒夜裏麵,漆黑的皮鞋踐踏著路燈淒慘光輝的餘韻,串聯著粉色珍珠的手鏈倒映著微弱的光。
“天冷了。”
腳步驟然停下,站定在蕭瑟的路燈下麵,被黯淡的光芒籠罩著,倒映拉長,女人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路燈冰冷的燈杆,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
死人了!
朝陽街36號的門口死了兩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死相非常的淒慘,一些自詡膽大的路人看了幾乎都是當場忍不住一頓狂吐!心頭一陣心悸!
滿地的內髒碎片,鮮血和碎肉灑濺得到處都是,宛如一個露天的人肉屠宰場!
報警之後,到來的麵色嚴峻的警察們迅速封閉的現場,開始調查取證。
根據衣服穿著打扮和遺留在不遠處的安全帽、工作證可以看出來,這兩個人都是附近明珠皇冠花園的建築工人。
工作證上顯示,這兩個人一個叫朱衛國,一個叫徐國強。
朱衛國,四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三,微胖,臉方,宿遷人,明珠皇冠花園電焊工人。
死亡的時候穿著黑色的厚絨毛衣和赭色皮夾克外套,下麵穿著一條沾滿灰塵泥汙的破舊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舊的掉皮的人造革皮鞋。
他的腹部被疑似利器剖開,皮夾克外套和毛衣被撕碎,體內髒器已經全部消失,隻有腸子遺留在距離屍體不遠處的地上。
頭顱和屍體分開,眼珠子消失不見,從眼洞的傷口判斷,可能是被利器摳下來的,眼洞附近的傷口非常的幹脆利落。
徐國強,四十二歲,身高一米八,偏瘦,臉長,禿頭,宿遷人,明珠皇冠花園電焊工。
死亡時沒有,從附近散落的被撕碎的衣物碎片判斷,死者身前應該穿著黑色毛衣、深藍色棉外套,下麵穿著黑色舊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破舊的灰色運動鞋。
他的腹部同樣疑似被利器剖開,眼珠子同樣被挖下,腹部髒器除了心髒之外完好,心髒消失不見,現場沒有找到疑似物品。
兩個農民工死的都非常的慘烈。
那冷僵硬的屍體,地上被凍成冰渣的鮮血和髒器碎片,讓人忍不住嘔吐惡心之餘,剩下的就是心驚膽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