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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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崩潰的老者發瘋般地跑下階梯。
伴隨著淩亂的腳步,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空曠的樓道中,不知為何腳掌與階梯的碰撞聲被無限放大,準確無誤地傳入耳中。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隻有一樓是十四階啊,該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奔跑之中,突然一腳踏空,趙綄之一個踉蹌,重重地跌下階梯,手中的獵槍亦脫手滑落。
“……好痛,可惡啊,這到底……”低罵著撐起身體的老者,話語沒來由地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體如糠篩般劇烈顫抖起來!
在他的前方,第十四階台階上擺放著一隻腐爛的頭顱,依稀可以看出屬於一個孩子,頭顱的下顎在老者驚恐的目光中上下抖動,拚接成殘缺的文字——
找~到~你~了!
鬼殺人,不一定是鬼有錯。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麵,我站在病床的前麵,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他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
病床的床頭,寫著患者的性命一欄寫著兩個字,
“蘇涵。”
這個人已經變成植物人二十年了。
植物人就是離魂症!
“醒來吧。。。。。”
我歎息一聲,捏出一張符紙,隨手貼在了老人的眉心,而後,他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
北方的春山市是一所中小型城市,在市的遠郊處屹立著一座雄偉的建築,在它冰冷的大門上麵豎立著幾個金黃色大字“春山精神病院”。
正值六月天,天氣像是一個多變的孩子,剛才還晴空萬裏,轉眼間就烏雲密布,沒多久就下起了漂泊大雨。
見下起了暴雨醫生護士紛紛把病人趕回屋子,無數病人吵吵鬧鬧並手舞足蹈的緩緩走向室內。
而近百名藍色病人服之下卻有一個異類,他神情自若,和無數醫生護士一樣指揮著病人,如果不是他穿的衣服代表著他也是一個精神病人,你很難發現他和常人有何不同,他便是一年前因為受到過度驚嚇而住院的陳國忠。
在眾人合力協作下所有人都進入了大廳,在衣服沒有濕透的情況下也算是萬幸了,不然明天一大群病人感冒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今天的值班主任王勇安排人把屋內的空調打開,大夥都需要暖和暖和,他也一樣。然而他並沒有坐下來休息,而是走到了陳國忠身邊站住。
“國忠,表現的不錯!你現在恢複的很快,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院了!以前的事想起一些了嗎?”王勇笑著拍了拍陳國忠的肩膀。
陳國忠搖了搖頭,隨即微微笑了笑:“王主任,我有些累了,我想回病房休息。”
話音剛落陳國忠轉身就走,留下尷尬的王勇一個人待在原地,後者隨即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這小子恢複的挺快,就是冷了點。不知道出了醫院會不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再觀察觀察吧!”王勇小聲嘀咕完向主任辦公室走去。
二樓的203房間內住著陳國忠和另一名患者王中旺,為了防止患者突然發狂攻擊對方,醫生會在他們睡覺前喂他們吃藥,並用安全繩索將他們固定住,仔細檢查後才離去。
王中旺是陳國忠在這裏唯一的朋友,而這裏所有人都叫他火腿腸,他是一對智障生下的孩子。從生下來智力就有問題,在他12歲時他父母出了車禍,隨後他便住到了這裏,一住就是11年。
“瘋子,今天你過得開心嗎?”王中旺吃力的轉過頭看向陳國忠,留著口水問道。
陳國忠歎了口氣:“嗨,能開心嘛!我不願意在這裏多待一天,每多待一天我就越煩躁,再這樣下去我非瘋了不可!”
王中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我看你今天又去打那棵樹了,樹皮都被你打壞了,還流血了呢!你說他會疼嗎?”
“應該疼吧,不過它以後就不會疼了!”陳國忠握緊了右拳,手指骨上破了好大一塊皮。
“為什麽呢?”王中旺好奇的問道。
“因為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走了啊!”陳國忠愁憂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我不想你走,你走了就沒人給我講故事了,他們又會欺負我了!”王中旺留下了淚水。
陳國忠又歎了口氣:“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睡吧,藥勁上來了!”
“我的心好難受,好疼,等你走了我也要天天打那棵大樹,讓他陪我一起疼!”王中旺眯著眼睛說道。
“睡吧,明天會是新的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國忠望著同病房的好友堅定說道。
這天晚上陳國忠做了一個噩夢,夢裏麵他和三個陌生男子在一間屋子裏喝酒聊天,幾個人聊的眉飛色舞,沒多久突然響起了門鈴聲,離門較近的男子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名麵無表情的中年男人,他的手裏捧著一個紙盒子。
“你的快遞!”中年男人機械化的說道。
“是我的嗎?”開門的男子問道。
“收件人叫陳國忠。”中年男人冷冷說著。
陳國忠應了一聲快速走到門前接過盒子,入手感覺沉甸甸的。
中年男人把盒子交給陳國忠後直接走了,弄得幾個人一頭霧水。陳國忠嘲笑道:“準是一家小快遞公司。”說完拆開了盒子,露出了一顆紅色球體。
“啊……”陳國忠猛的發出一聲尖叫,因為那個紅色球體竟然是一顆人頭。
現實中的陳國忠同樣發出一聲刺耳尖叫,淒厲的慘叫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陳國忠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看了一眼空洞洞的房間,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吹的他瑟瑟發抖,在一看他突然一驚,窗戶什麽時候開了?!
“噠噠,噠噠……”門外空曠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的清脆響聲,在這種環境下強烈刺激著陳國忠的耳膜,他覺得自己的頭發全都立了起來,身上的汗毛孔也都跟著擴張,誰會在這個時間在走廊上走呢?護士嗎?可護士也不讓穿高跟鞋啊!
此時陳國忠吃力的轉過頭看向大門,高跟鞋鞋跟每一次落在地麵上都像是一把鐵錘狠狠擊打在他心口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然而就在聲音出現在門口時居然沒了動靜。
陳國忠卻並沒有感到有一絲放鬆,而是迅速看了一眼同伴王中旺,王中旺卻睡得很香,嘴角留著口水,臉上還帶著笑容,準是做了美夢。
陳國忠心裏罵了一句,操,真是頭豬,我叫那麽大聲都沒醒,想完又快速將目光對準門口。
門外還是沒有動靜,過了一分鍾之久,陳國忠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就在他汗如雨下快要崩潰時大門“哢嚓”一聲響了。
陳國忠的瞳孔瞬間放大,緊緊盯著門口一眨不眨。
“怎麽了,做噩夢了?”一名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說話柔聲細語。
陳國忠定晴一看原來是陳護士,心想你可嚇死老子了!忙說道:“剛才確實做了個噩夢,真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了!”
陳護士笑了笑:“沒關係,反正我也沒睡,看把你嚇的,頭上全是汗,我幫你擦擦!”說完走向了陳國忠。
陳國忠尷尬的笑了笑,說:“謝謝你了陳護士,對了你……”然而說到這他卻停住了,隨即驚恐並疑惑的問道:“陳護士你昨天不是辭職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還有你怎麽穿高跟鞋上班呢?”
陳護士嘿嘿一笑卻沒有回答他,她的笑聲在陳國忠耳朵裏是那樣的冰冷,陳護士突然嫵媚的說道:“我想你了唄!”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高跟鞋美嗎?”
陳護士說完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鞋,頭卻突然掉了下去,像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出很遠,而她的脖子上露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傷疤,傷口參差不齊,大量紫黑色的血水迅速噴了出來,噴的四周到處都是。借著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深藍色的病房內充滿了極度恐怖的氣息。
陳國忠再也受不了這樣的驚嚇,大叫一聲後暈了過去。
清晨一縷陽光灑進203病房內,映在陳國忠那張略帶清秀並十分慘白的臉上,陳國忠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站在陳國忠身邊的一名醫生說道,他脖子上掛著的胸卡上寫著李木華心裏醫師。
“李醫生你來了,啊!我的頭好疼,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陳國忠微微搖著頭,臉色又蒼白了不少。
李醫生仔細觀察著陳國忠的反應,見陳國忠漸漸恢複了正常便打開了固定在他身上的安全繩索,隨即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昨天晚上你大叫了兩回,等我們來時你卻昏迷了,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看不是做噩夢這麽簡單吧!”
陳國忠愣了片刻隨後揉了揉酸麻的四肢,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幾分鍾後他開口問道:“李醫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李木華微微一愣,隨即搖頭笑道:“作為一名心裏醫生,我當然是無神論者了,所謂的鬼隻是人們的腦電波出現了混亂,麻痹了大腦神經所產生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