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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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把在屋裏聽見的歎息聲和劉劍說的這房子裏曾經死過一家人,後來又死了一個老人家告訴了劉喜財,卻並沒有直接說明死的那老人家就是他的母親,陳國忠說的比較婉轉,也是給他留了臉麵。
    劉喜財聽完長長歎了口氣,他臉上露出悲傷神色,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沒錯,那老人家就是我的母親!”
    雖然陳國忠和李琦已經知道了真相,但聽劉喜財親口承認還是感到了驚訝,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看他接下來怎麽說。
    與此同時鬼宅裏的其餘幾個人也都遇到了一些怪事,尤其是呂磊。
    先是張天宇哥倆,這哥倆比較懶,兩個人攢了一大堆衣服,放的都快臭了才打算洗,哥倆最後猜石頭剪子布分出了輸贏,由弟弟洗衣服哥哥負責擰幹並晾在繩子上。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隨後兩個人累的像堆爛泥一樣倒在床上,休息夠了張天浩嫌屋裏悶來到二樓陽台抽煙,一看陽台繩子上的衣服少了幾件,中間露出一塊空缺,不由向樓下看去,他想應該是風把衣服吹跑了,可樓下卻空空如也。
    張天浩覺得奇怪,忙回到屋裏問他哥衣服怎麽少了幾件,是不是沒夾緊啊,張天宇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再說這天悶得要死哪裏有半點風啊!”
    兩個人準備去外麵找找看,當走到一樓的樓梯時哥倆都愣住了,幾件衣服亂糟糟的擺在樓梯上,像是被人不小心掉在上麵一樣,他倆覺得奇怪忙到一樓去問問,卻發現一樓沒人門也沒鎖,又跑到三樓去問,林小軍表示不清楚,說自己正在煲湯,一直看著呢。
    呂磊則是躺在床上翻看著成人雜誌,被人打擾了有些不快,把書放下皺著眉頭對他哥倆說:“我也不知道,沒準是你倆下樓涮衣服的時候掉樓梯上了唄(因為二樓沒有水龍頭),找到了就行了,別妨礙我看書!”說完哼了一聲,又拿起書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哥倆有些鬱悶,拿著衣服走回了房間,也沒心情再洗一遍了,將衣服扔在地上,張天浩點著了一根煙,氣鼓鼓的說:“現在越看越覺得呂磊那小子裝逼,一天到晚厲害哄哄的,啥事還都管跟個老大是的,那小子還賊他媽色,你看他去發廊時那股騷勁,就跟吃去痛片吃飄了一樣,一個大老爺們近視眼還帶隱形眼鏡,就他那綠豆眼好看咋的?惹急了我非得大嘴巴抽他不可!”
    張天宇見弟弟動了氣,便笑著勸道:“你行了啊!別剛來就惹事,再說人家又沒勾引你,長得醜還不讓人家浪了?他這叫浪味仙!”
    張天浩噗嗤一笑,也不再生氣了,幹脆躺在床上神遊,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來鍾,屋裏有些悶熱,呂磊看書看的渾身燥熱,就問林小軍去洗澡去不,林小軍看了一眼湯,至少還得要兩個小時才能好,便和他燒好了水拿著桶來到了一樓。
    這裏說明一下,廣東和東北不同,一是網吧少,村子裏一家網吧都沒有,都是些電腦房,地點都十分隱蔽,因為在廣東開網吧很費錢,還得有路子。二是沒有澡堂子,大的洗浴不算,他們洗澡都是用紅桶接滿了水,在裏麵放上熱得快,插上電燒他個十來分鍾水就熱了,然後在桶裏放些涼水,在這都是如此,他們叫做衝涼,最熱的時候一天不衝個三遍澡身上都能餿。
    南方人臉皮薄,林小軍就是代表,他回回躲在廁所裏鎖上門衝涼,為這事大夥都拿他開涮,說他是不是花木蘭混入軍營,是個女兒之身,快讓哥幾個瞧瞧,每次都會聽見他回了個“丟!”
    這次也不例外,林小軍在桶裏放了些涼水進去,拿起桶在廁所裏洗的渾身舒暢,嘴裏更是哼起了粵語歌曲。
    呂磊將隱形眼鏡放在小盒子裏,又將盒子放在一旁的石磚台階上,盒子裏麵是一些藥水,用他的話就是也給眼鏡泡泡澡。
    呂磊邊洗澡邊哼著黃色小曲,這時廁所外突然傳來林小軍的驚恐聲音:“我丟!這廁所上麵的透氣孔裏怎麽老是傳來老女人唱京戲的聲音啊!”
    劉喜財喝了兩口茶後對陳國忠和李琦講起了另外一個版本,原來並不是他不孝順,老娘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把腰都給累彎了,他怎麽會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呢。
    徐婆為了養活自己的兒子吃了很多的苦,一個人帶孩子也沒法給人打工,她就靠撿垃圾和收垃圾為生,吃飯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點好東西自己舍不得吃都給兒子吃,街坊鄰裏的都可憐她娘倆,誰家做吃的都給徐婆送點。
    就這樣娘倆如生命力頑強的蟑螂一樣活了下來,直到劉喜財長大成人,徐婆開始為他擔憂起來,孩子一直和她以垃圾為生,那會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呢。
    可能是老天可憐她們母子,某天政府來收村民的土地要蓋工廠,分給了每個村名一大筆錢,徐婆家也有一小塊地,但一直就那麽荒廢著。到了分錢的時候不少村民都替徐婆求情,希望上麵多分一點錢給她,說徐婆怎麽怎麽可憐。
    上麵覺得這次收地很順利,便應了大夥的意給徐婆家多分了不少錢,徐婆感激涕零當場就給領導和村民跪下磕頭,事後她拿著這筆錢翻修了房子,又買了間小門市開起了雜貨鋪。
    一年後劉喜財也成了親,找了個外地媳婦,可他媳婦不是個過草子的人,成天班也不上就知道打牌,等劉喜財後悔時兩個孩子都有了,沒辦法隻好湊合過吧。
    時間久了劉喜財也不幹了,自己每天又帶孩子又看店鋪的,老婆倒在家做起了大少奶奶,成天連飯也不做就知道要錢打牌,最後劉喜財一賭氣,行,我也玩,不想好誰也別好!
    於是他連店鋪也不開了,天天出去喝酒打牌,把徐婆急得不行,可兩個孩子還小,她便在家帶起了孩子,店鋪就成天關著,徐婆也不敢說兒媳婦,怕她和兒子離婚,就這樣徐婆每天都背地裏流眼淚。
    家裏本來就不富裕,都指著雜貨店出錢呢,雜貨店一關門也就斷了財路了,那婆娘一看錢也沒了,少奶奶也當不成了便吵著要離婚。
    劉喜財也沒服軟,離就離,不管老娘怎麽勸堅決把婚給離了,但他沒想到那懶得出奇並且從來不照顧孩子的女人居然說要帶走一個孩子,並且要的還是女孩,他老婆走的那天終於對他說了原因,說兒子是賠錢貨,給你留著,累死你!女兒則是養老的法寶,將來傍個大款找保姆斥候我。
    離婚後劉喜財又把精力放在買賣上,村裏人看他離了婚帶著老娘和孩子生活挺可憐的,都很關照他,都買他家的東西,就這樣,劉喜財漸漸有了些錢又做起了別的買賣,幾年後終於發家了。
    有了錢他打算再找一個老婆,這回他也挨個挑了,最後選了現在這個小媳婦。生活是越來越好,兒子也聰明伶俐,足以讓一般人羨慕死了,可卻發生了這麽件事。
    有一天徐婆突然說自己身上癢,鑽心的癢,劉喜財買了點藥給她吃也不見效,第二天老娘還說癢,他翻開老娘的衣服朝後背一看,好懸沒給他嚇暈過去,隻見他老娘的背上長滿了膿瘡,一碰就出水,有的膿包裏甚至能看見蟲子在裏麵爬。
    這可把劉喜財嚇了個半死,連忙帶老娘去醫院瞧病,醫生說是皮膚感染,具體怎麽感染的醫生也說不出來,劉喜財覺得應該是老娘常年和垃圾生活在一起體內生了細菌和蟲子,隨著時間越久體內的細菌和蟲子終於發育成熟,便破體而出。隨後他買了一大堆藥回來,天天又是抹又是吃的,可就是不見效。
    時間長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劉喜財的兒子小波和小媳婦也說身上癢,都懷疑是徐婆傳染的,便把矛頭對準了徐婆,小媳婦一開始還不敢怎麽樣,隻是話裏有刺,可小波卻不管那個,天天不給他奶奶好臉色看,漸漸的小媳婦和小波聯合起來一起擠兌徐婆,徐婆怕兒子為難便主動提出去倉庫生活,並且吃喝拉撒都在裏麵解決。
    時間久了小媳婦還是挑刺,和小波一起給劉喜財施加壓力,那陣正趕上隔壁的凶宅要出售,劉喜財架不住老婆和兒子的軟磨硬泡,他隻好買下了凶宅,把老娘送了進去,這也是徐婆自己同意的。
    講到這劉喜財擦了擦淚水,說:“可憐我老娘辛苦一輩子了,到老了卻是這樣悲慘!我有時間就給她送點她愛吃的飯菜,老娘喜歡唱京戲,自打搬到那裏沒事就唱上一段,倒也沒有別的事出現,隻可惜她在裏麵住了不到半年就西遊了!”說完又擦了一把眼淚。
    陳國忠腦子裏有些亂,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呢,隨即一想真假都無所謂了,反正老人家也不再了,可事情總得解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