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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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打架,馮芮不怕他,這種人吃喝嫖賭,身體早就掏空了,馮芮怕的是一拳打死了他,自己賠條命,那實在是不值得。
想到這裏,馮芮不禁拳頭鬆了下來。
馮芮把憤怒壓在心底,不讓它遮蔽了馮芮的雙眼,看了一眼船甲板上的角落,找到一片寧靜的聖土,讓自己的內心獲得鎮定的力量,安撫躁動的心。
不必讓憤怒給控製,不讓自己犯錯,有些人自然會有惡報的。
“哼。。。。。”
唐坤嘴巴閉合,這聲音出自他的鼻孔,戰爭的鼻音,帶著不屑。
馮芮不說話,自然是認輸了。
而勝利的唐坤一方自然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繼續挖苦取笑了。
梁德幾乎笑得鑽進桌子,甚至要把飯桌掀翻。
唐坤肆意地奚落取笑,這取笑對他來說,就是比在白開水放糖,比喝白開水有意思多了。
多日憋在船上積累的屈氣,全部倒扣在馮芮的頭上,一時之間馮芮成了“焦點”人物,大家的取樂對象。
他們一直把馮芮當成是煮飯的打雜,隻有三叔知道馮芮的真正用途,因為馮芮是三叔私下雇來的,而現在他們的這種關係似乎已經走到盡頭。
這個世界,總有一種人,把自己的快樂寄生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而這兩個賤人,無疑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他們從來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隻想著自己快活。馮芮努力壓製自己的怒火,不讓自己爆發。
取笑別人可令他們心情變好,心情變好胃口也會好,很快他們都吃飽了,而馮芮還在嚼著第一口飯,喉嚨有個“火柴”卡住了,久久不能下咽,味蕾也分辨不出咀嚼的是飯還是蠟。
最後,飯桌隻剩下馮芮一人提著飯碗了。
他們都拿著牙簽,張開嘴在剔牙。謝詩詩依然是低頭不說話,馮芮也沒怪她的意思,如果一個男人需要女人來保護,那才是悲哀。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被白天覆蓋著的危險,開始複蘇了。
飯桌上那盞低功率的燈泡,無力地發出淡黃的光,驅散飯桌周圍的黑暗。唐坤背靠在椅子上,身體後傾,臭腳卻抬在桌子上,眼睛對著旁邊的梁德眨幾下。
“吃飽了,沒事幹,我們講鬼故事吧!”
唐坤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提議大家講鬼故事。也許他覺得奚落馮芮之後,來了精神,或覺得玩得還不夠,想要好好地玩一把,好打發船上無聊的日子。
這話不得不讓馮芮緊張,在夜晚講鬼故事已經是大忌,何況是在海上。
聽說,晚上講鬼故事,鬼會被吸引過來聽的,說得不好聽,鬼就會搗亂。
這忌諱,三叔應該很清楚,而且他那一代人應該比自己更忌諱,他該勸阻才是,因為這有可能連累一船的人。
但是,三叔似乎不聞不問,兩耳不聞窗外事。
本來馮芮指望三叔開口,現在他作壁上觀,馮芮當然不會攪合這趟渾水的。
這些人反正是要死了,就由著他們去吧。
在海上說這個可是大忌,因為海上人氣奇缺,陰氣濃鬱,特別是晚上,鬼魂不時經過船邊的。馮芮心中暗冷笑,盡管拿觸犯禁忌來顯示你的大膽吧,盡管對鬼怪挑釁,祝你們早日登極樂。
出海有一個禁忌:夜晚不言鬼事。
這是前人積累經驗得出的忌諱。
馮芮心裏雖然是覺得不妙,但馮芮知道自己不參與就沒事,也就不打算多說,任由他們瘋狂,自己冷眼旁觀就是了,何況馮芮樂意把他們的生死置之度外,到時候看他們變成可憐蟲的情景。
“好啊!”
連日來的行船,在這小船艙內,已經是相當乏味了。
這提議,無疑就是倒進白開水的糖,誰都想要喝一口,安慰口腔淡化的味蕾。一片附和聲,無疑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成,二狗跟小芳尤為活躍。
“有個人可要小心了,勒緊褲腰帶,別不小心把褲子嚇掉了。大家別讓他耍流氓哦!”
唐坤得意洋洋的,陰陽怪調地提醒,而他提醒的時候,是看著馮芮說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勝利者自然是可以指著落敗者鼻子譏笑的,而落敗者隻有低頭咽苦水的份。
不過,馮芮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做出尷尬狀,然後繼續吃飯,心中卻是暗暗地高興的。
“終於有點好玩的,你先講吧。”
麻木的神經,似乎因刺激而得到了疏通,流過的都是興奮。小芳立刻嗲聲催促唐坤,顯得急不可耐。她是唐坤忠實的走狗,叫她向西絕不向東。
“表弟的好建議啊!不然這破船上,電視沒有,dvd沒法看,電話也沒有,遊戲機更沒有,真淡出個鳥來!”
梁德嘴上不積德,不但附和唐坤,還擠兌船主三叔一番,甚至還故意裝出文縐縐的樣子。
馮芮心頭暗笑,轉眼偷偷看三叔,隻見他的老臉沒動靜。
不過這燈光昏暗,說不定他的臉紅了,隻是看不出而已。
矛頭沒觸碰到馮芮,馮芮樂得見狗咬狗,並不作聲。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三叔可謂是條老狗了。
“好啊!大家開始吧。要不,我先說吧。”
二狗迫不及待的。在這枯燥的海上,人的神經,很容易就被扇動。
“呸!滾一邊去。我先來!聽好了。。。。。”
唐坤不容分說,先把二狗罵一頓,然後搶著開始他的故事。
“有個人自認十分大膽,他和朋友們打賭,要在傳說中鬧僵屍的某個小山村過一夜。”
“ 一年前, 這個平靜的小山村忽然鬧起了僵屍,據說是在山村附近出了車禍的異鄉人,由於怨念未消,四處禍害活人。”
“半年功夫,小山村本就不多的居民逃得幹幹淨淨,這個地方也成了著名的鬼村。他不信鬼神,更不信僵屍, 但他也做了些準備,用拇指粗細的鋼筋做了一個籠子,籠子的柵欄之間隻留下半寸寬的縫隙, 他就坐在籠子中央,戴著一副紅外夜視儀,端著一支雙筒獵槍, 就算僵屍真的來了,也鑽不過鐵籠,隻能吃他的槍子。”
“朋友們紛紛離去,他喝了點酒,有點昏昏欲睡。 陰風慘慘,他驚醒了,僵屍就在籠外。他先是微笑,然後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就撥打了生命中最後一個電話,“你大爺的,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馮芮,這個僵屍生前是被壓扁了的?”
唐坤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手舞足蹈,腳踢在自己小腿上,手拍得桌子咚咚響。
但低頭看到大家都沒笑,自己活像一個小醜,頓時生氣地停了下來。
“表弟啊!你的故事構思確實不錯,隻是缺少些恐怖,看我的啦。”
人,好像隻能踩著別人的肩膀,才會顯得自己高人一截。
而先掉落陷阱的人,隻能任由後下來的踩著頭。
梁德婉約批判唐坤,然後開始自己的故事。
狗咬狗,一地毛,馮芮冷笑一聲。
“一個女孩子和男友,下班去看電影,準備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進了電影院,倆人高高興興的依偎在一起,嚼著爆米花,享受著熒幕上的樂趣,電影結束後,還意猶未盡,於是到了她家繼續纏綿。”
“他們嚐試了所有的姿勢,隻得筋疲力盡才收手。直到深夜,男友在身邊熟睡,女孩的電話忽然響起,竟然是男友媽媽哽咽著打來的電話,他下午出了車禍,一直搶救,剛才走了。。。。”
“女孩的手機從手中掉落在地,驚恐地看枕邊男友,而床邊空空如也。。。。。”
梁德講完還洋洋得意的樣子,希望大家拍掌。
但是,大家都是麵麵相覷,除了二狗笑想象淫的樣子,謝詩詩臉紅,小芳卻是白了梁德一眼,似乎怪責太光裸的色。
這故事陳俗落套,而情節也是漏洞百出,無理取鬧。
馮芮沒有被恐怖嚇到,反而被逗笑了,被這些人的俗不可耐熏到了。
這個故事,與其說是感人,更多的有點色和帶點無厘頭的恐怖,分明是用來挑逗加恐嚇在場的女性的。
小芳嗲聲嗲氣,埋怨嚇人。
不過,無論是從表情,或者憑語氣判斷,她挑逗的成分多於責怪,果然是狐狸精投胎轉世。謝詩詩略低頭,看著桌麵,有點害羞的樣子。
謝詩詩在梁德旁邊,現在輪到她講了。
她搔搔頭發,好像是不大好意思的樣子。
“我不大會講故事的,還是你們講吧,我聽著就是了。”
謝詩詩還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沒事,我支持你,你講吧。”
梁德哪裏會放過謝詩詩,看著女人難為情,也是他挑逗方式。
當然他會憐香惜玉,不會挖苦謝詩詩的,他隻會挖苦馮芮而已。
馮芮心裏罵一聲“無恥”,這不隻是針對一人,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小芳看到謝詩詩扭扭捏捏的樣子,心生不滿,因為她搶走了梁德的注意,令自己得不到關注,於是不滿地插嘴,
“不會講就下一個,別浪費。。。。。”
但小芳還沒說完,就被唐坤瞪了一眼,被迫把後麵的話吞下喉嚨。
“好吧,講得不好,大家將就著。”
謝詩詩開始講述她的故事,馮芮倒是有些期待,看她能有什麽嚇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