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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呐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不自覺低下頭去，連聲音都變得軟糯起來，有些切切不自然：“我家裏，給我介紹了一個，男孩子。”
    極其簡單的一句被她說的七零八落，顧城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達。
    這像是一種肯定，令李呐骨氣用氣繼續道：“我，聽說那個男孩蠻不錯的，我……”話原本已經到了嘴邊，但最終沒有勇氣開口。
    反正，蘇越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顧城性格雖然偏冷些，但兩人既然是情侶關係，便不可能不在乎的吧？
    所有思緒都在腦中瞬間轉過，李呐最終是悶悶一笑：“當然了，我並沒有見那個男孩，你看我對你多忠臣啊，你要好好珍惜我，知道嗎？”
    “……”
    “顧城，你是喜歡我的吧？”
    “為什麽這樣問？”
    “你的性格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好像在乎身邊人，卻又不在乎，說沒有感情，偏偏對誰都是溫和言語。”
    “我沒有對誰都溫和言語。”
    李呐失笑：“也是，你沒有對任何人溫和言語，對我也是冷冰冰的，你說，當初要不是我到處宣揚我們交往，這學校都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是情侶。”
    顧城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從李呐頭頂越國，眼神最終落到窗外。
    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劃成一道細線落下去，周而複始。
    天邊偶爾有閃電，但雷聲很遠很遠。
    室內的溫度正好，李呐正依偎在自己的的胸口，親近人在身邊，原本，他以為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現在看來，卻不是了。
    “小呐。”
    顧城歎息一聲，修長手指輕輕搭在她發絲上，“你知道我討厭謊言。”
    李呐身子一僵。
    又聽他淡淡道：“但你沒有想好，我也不會追問，我等你主動告訴我那一天。”
    李呐：“……”
    “我看天邊也沒有雷聲了，你繼續睡吧。”
    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顧城轉身離去，剩下李呐站在原地，望著門口，悵然若失。
    他知道了？
    還是推測試探？自己該說嗎？
    夜色深濃，雨幕一直未歇。
    多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鍾，她一身濕透，躡手躡腳回到自己房間，但衣服滴水還是留在了地板上。
    沒有心思理會，隻是簡單洗了熱水澡，直接倒在床上。
    她本已經透支了身體，現在沾到柔軟的床鋪，加上淋雨有些昏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沒有蘇越，也沒有自己。
    晨曦徐徐拉開了序幕，帶著怡人的雨後泥土清新味道。
    早上七點，多多窩在被子中如蠶寶寶一般卷成一團，母親在門外大喊，追問是誰在地板上留下水漬，弄髒也不收拾。
    多多沒有動，翻身麵朝牆壁。
    過了不過片刻，便聽見許傾委屈的聲音：“媽，真的不是我啊，我昨天回來多早你也看到了，別掐我別掐我，啊，媽，手下留情啊……”
    母親不知道說了什麽，許傾嘀咕兩聲，片刻便來巧多多房門。
    怒氣衝衝，“崽子！是你對不對？我昨天晚上聽到你回來的聲音了！”
    多多：“……”
    “還裝睡！”
    “許傾！還不擦地！”
    母親一聲怒吼傳來，許傾扔下兩句要挾多多的話，轉身憤懣離開。
    多多則頭腦昏沉，抽了抽鼻子，繼續昏昏欲睡。
    蘇氏集團大廈，早上陽光在大廈外鍍上一層金光，越顯建築巍峨不凡。
    辦公室十七樓，蘇越雙手一推桌麵，反彈開輪滑椅子，站起身來疲倦伸展身體，扭頭看向窗外，已經亮堂一片。
    開了一晚上的視頻會議，現在終於將問題解決了，精神放鬆下來，他才發覺渾身酸脹，便起來走到咖啡機旁，自己煮一杯黑咖啡。
    杯子剛剛搭在嘴邊，門口便傳來叩門聲，安琳將會後的資料都整理出來了，準時送達。
    “蘇總，資料我都整理好了，你現在要看一遍嗎？”
    跟著一聲歎息：“沒想到又是一夜，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戰鬥的情況了，這事說來也怪我，原本上次看張總他們態度，還以為企劃他們滿意呢，那成想竟鬧到解約的地步。”
    “他們這是在投石問路，張氏也是晉城有名的開發商了，這次又是城郊那塊黃金地皮，事情自然不能馬虎，他們這種測試不知道走了幾家公司。”
    “不過今早看張總的反應，似乎比較滿意。”
    “或許吧。”縱然有十成把握，他也不會一口要定，但安琳跟他身邊這麽久，已經明白他言語之下的意思，聞言長出口氣。
    “這次真辛苦大家了呢，蘇總，果斷事件要不要聚會犒勞一下員工？”
    “這件事你去安排，費用算公司的。”蘇越接過秘書遞來的資料，一邊看，一邊問：“現在什麽時候了？”
    安琳抬起手表，有些疲倦又無奈說道：“早上七點零五分了。”
    “嗯。”他習慣性的頷首，跟著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七點零五分！？”
    “是啊蘇總，怎麽了？”安琳被他嚇到，下意識重新確認時間，跟著條件反射以為是有什麽重大工作。
    她在腦海迅速過了一邊今天的行程，最後結果卻是一臉疑惑。
    “蘇總，有什麽事嗎？”
    蘇越沒有說話，他轉身將整理文件扔到桌上，跟著抓起桌麵手機。
    按了兩下，屏幕沒有亮。
    竟然沒電了。
    “安琳。”他抬頭召喚一聲，經過訓練的安琳立即明白過來，幫蘇越找到充電器。
    手機開機時，蘇越目光若有似無盯著屏幕，似乎在等待，神色有些愧疚焦急。
    焦急？
    安琳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蘇越這種眼神了，基本公司成立後，他做事越來越穩重，什麽都在計劃之內，關於慌亂意外這樣的字眼，似乎對蘇越來說，已經遙遠的快要被遺忘。
    安琳有些詫異，不禁疑惑探頭看他：“蘇總，是有什麽事你？要我……”
    “安琳，你先出去吧。”
    蘇越眼神示意門外。
    他聲音沒有什麽變化，但安琳卻有些覺得受傷，蘇越從來，沒有什麽事瞞著自己的。
    但也沒有反抗的權利和資格。
    隻好勉強一笑離開，出門時不忘將門帶上，門縫閉合一瞬間，她看到蘇越撥通了電話……
    安琳離開後，蘇越便在一邊一邊的給多多打電話。
    在確認沒人接通後，他想起什麽般打開自己的語音信箱，奈何裏麵沒有一條關於多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