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速之客

字數:4679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一賤鍾情:老公,別亂來 !
    幼稚園倒是有小女孩強行親過他,後來他慫恿另一個追求者小女孩和她打架,對方知道他威力之後,就再也沒有類似的煩惱。
    現在看來,多多是他平靜生活中唯一的浪花,不過現在他也不會慫恿女孩了。
    畢竟這小浪花來之不易,是生活還算意外的樂趣。
    多多強吻了蘇越,後知後覺漲紅了臉,不敢回頭,一路小跑回了宿舍樓。
    等走進寢室樓裏,多多還有些懵,自己這就這樣坐到了?
    看來自己有開山頭做劫匪的天賦。
    回頭看了一眼,蘇越的身影還在門外,多多揮了揮手,挺拔的身影才慢慢的的消失在門後。
    多多心情大好,看了看阿姨似乎不在屋子裏,心下暗喜,正想偷偷溜上樓。
    “站住!”
    一聲霹靂,嚇得多多立馬停住了腳步。
    宿管阿姨不知道從哪裏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
    “這麽晚才回來,不知道有夜禁嗎?小小年紀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有點兒危機意識嗎?你這要是出了事怎麽辦?學校怎麽向你父母家人交代,你爸媽那得多難受啊……”
    宿管阿姨的嘴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劈頭蓋臉的一頓臭訓,聽得多多不自覺的撓了撓耳朵:“阿姨,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了。您就放過小的這一回吧!”
    說好了利用大神美色,結果因為“突發意外”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不過好在蘇越人不在,名字也是極其好用的。
    多多眼巴巴的看著阿姨,一臉的可憐相,眼裏甚至有水霧彌漫,“因為老師給布置了實習作業,我隻好按照要求工作,找了蘇越學長幫忙,但其間出了點小意外,加班到現在,我也沒臉回去見父母,您就開開恩吧。”
    “你說什麽,蘇越?”
    阿姨眼底有亮光,“剛剛我就看那孩子身影眼熟,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大才子蘇越啊?哎喲,怎麽不叫他過來。”
    “這裏是女生宿舍,他來不好吧。”
    “既然這樣啊,我也不為難你。”
    看著多多可能是蘇越朋友,以後常來往,宿管阿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多訓了幾句,這才大手一揮,放多多上樓去了。
    “謝謝阿姨,阿姨你最美!”
    多多丟下這句話就歡快的爬了上去。
    心下還非常仗義的想著,為了李呐的終生幸福,自己受這點兒苦也值了!
    當然,這苦受的有點甜滋滋的。
    蘇越送完多多後回家,路途有些遙遠,到家已經將近淩晨。
    因為已經成人,加上工作原因,蘇越搬出來後,這裏公寓隻有他一個人住,他一個月有半個月時間都在加班睡在公司,偶爾公寓會有鍾點工定時打掃,房間大部分都空著。
    他開門時,眼睛習慣性要迎接黑暗,誰料門開,他一抬頭,卻見客廳有昏暗的燈光傳來。
    是最基礎的照明,借著這微弱的燈光,他隱約能看到沙發上做著一道人影,那人背對著自己,宛若雕塑一動不動。
    蘇越下意識皺眉,跟著像是反應過來什麽,從容不迫換上家具鞋子,緩步來到那人麵前。
    隨著距離縮進,蘇越漸看清了那人眉眼,如自己所料一般,他正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茶幾上還擺著空掉的紅酒杯,映襯著他解開兩粒扣子的襯衫,整個人氣質本該顯得慵懶,但偏偏,卻讓人放鬆不下來。
    蘇越沒有坐下,而是朝男子微微一笑,“小叔。”
    聲音一貫的碎玉儒雅,然而尾音卻多了一絲謹慎。
    男子微微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怎麽才回來。”
    低沉磁性聲音一如既往醉人,餘音更多是冰渣子一般的寒冷。
    像是將棱角分明的冰塊扔到調好的雞尾酒中,寒氣紮人。
    蘇越抿唇,“小叔這次來有什麽事嗎?”
    “我問你為什麽這麽晚回來,有女朋友了?”
    蘇越沒有做聲,他想要伸手去開燈,結果指尖剛碰到玄關時,一聲細小破空聲擦過耳邊,他下意識縮手,“噗”一聲響,在定睛一瞧,才看到玄關邊多了一枚撥入蟬翼的刀片。
    “小叔一直這樣高冷。”他不以為意一笑,避開刀片,將等打開。
    “你也還是一直謹慎靈敏。”
    水晶燈將光明灑下一瞬間,蘇越覺得刺眼眯了眯眼,旋即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子。
    “是爺爺讓你回來的嗎?”
    再看一眼門口的皮箱,蘇越搖頭歎息。
    他這小叔從他出生以來隻見過三次麵,一次百日宴,一次是他十三歲的時候,這小叔帶著一個女人回來,那時他還小,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麽來路,隻知家裏死活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在那女人自殺那天,蘇越得知了這小叔的名字,叫蘇痕,諧音狠,刀鋒一般冷厲的名字。
    再之後,這傳奇一般的小叔便開始杳無音信。
    他確實對得起自己的名字,行事漠然冷血,隻是偶爾逢年過節,會給奶奶發一些照片信息,證明他還活著。
    這麽多年,他連電話都不給家裏一通。
    蘇越時常能看到奶奶撫摸著那些照片在床頭流淚,好奇的他也偷偷去看小叔的信息,不過從照片中傳來的信息畢竟有限,隻從標識的建築物種知道他在巴黎、在布拉格、在拉斯維加斯……
    照片中他的臉一如既往的消瘦,眼型狹長,乍看慵懶,實際深藏一絲隱晦的冷厲。
    現在見到本人,比照片更加鋒芒畢露。
    他出去這麽多年,家裏不直言說,蘇越也知道他在做什麽,這麽多年混出的黑白通吃均有勢力,他出行皮包裏不帶衣服,而是最實用的金錢。
    一箱子錢助他揮霍、作樂、行蹤不定。
    “你還沒回家去,直接來我這了?”
    燈光下,蘇痕半長的發絲遮住了狹長的眼,不知何時他已經點燃了煙,細細長長的蘇煙在他指縫間燃燒,明滅的火星像是他陰晴不定的性格。
    “我不打算回去。”
    “爺爺他……”
    “我這次回來是為你,這麽時間,我也默默觀察過你這蘇家小輩獨苗,自己成立了建築公司,很不錯,我相信是你塊料。”
    “可是小叔,我很喜歡現在自己的工作,並不想接你的……人脈。”
    蘇越說的很委婉,蘇痕卻皺了眉,在他開口之前,蘇越又補充一句,“我喜歡一切在我掌控之中的生活。而你的生活刀鋒添血,恰恰相反,賭的完全的運氣。”
    蘇痕這次微微揚起眉梢,沒否認也沒肯定。
    “有藥嗎?”
    “什麽?”
    蘇痕將他夾著蘇煙的那隻手抬起來,蘇越才見到他右側小腹處襯衫****。
    他知道,那不會是水漬。
    “家裏的止血藥根本就不夠你這傷口。”
    又是一身的傷。
    蘇越有些沒好氣,從來波瀾不驚的性子,除了多多以外鮮少的破了例。
    出門買藥、回來給他包紮、兩人沉默以對,終於在忙到淩晨一點的時候,才相繼休息。
    臥室牆壁掛鍾“滴答”作響,如蘇越此刻的心,當初爺爺逼死了蘇痕心愛的女人,他才成就今天大業,如今他突然回來,說倦了要將一切托付給自己……
    他又會以什麽方式來逼迫?
    蘇越卻知道,因為蘇痕歸來,自己生活將不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