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燈紅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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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到酒吧的時候,李呐已經訂好了包廂,她拎著包包走進去,發現包廂內燈光昏暗,李呐自己坐在角落自斟自飲。
    周圍五彩的燈光熱鬧而喧囂,反而襯得她越加孤單起來。
    多多走到李呐身邊坐下,伸手接過李呐手中的紅酒:“別喝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就是因為有話不能好好說,才選擇喝酒的。”
    李呐不知道比多多早到多久,眼神都有些迷離:“多多,你說我們幾個怎麽都這樣命苦呢?”
    這話要是說給不理解李呐的人聽,那一定會有人說她矯情造作,李家有權有勢的,她是唯一的千金,有什麽好苦的?
    但多多一直在李呐身邊,一切都看在眼中,她不不為難,受家裏利用不能反抗,縱然看似坐擁著金山銀山,但實際連一口屬於自己的空氣都沒有呼吸過。
    她活著是為了公司,她被嫁給蘇越是為了公司,和顧城分手是因為家裏,她上大學,甚至交的朋友,該融入什麽樣的場合說什麽樣的話,都是按規矩辦事的。
    哪裏像多多這麽自在,想幹什麽幹什麽。
    但李呐剛剛說命苦的時候,用詞是“我們”,這裏麵包括愛而不得的多多,也包括一直溫溫柔柔的出荷。
    大學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原本是想要在事業上闖出自己的天地,誰曾想竟然分崩離析過得身不由己。
    多多為了躲避蘇越而來到陌生的城市,李呐失去了顧城的消息,而出荷……
    “出荷,她怎麽了。”
    多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直覺李呐知道了什麽,而且事情有些嚴重。
    夜色深濃,晚風徐徐。
    出荷小手死死扣住床單,她生怕自己一個氣力鬆懈,軟癱倒下,完敗在這個世上最會演戲的男子麵前。
    “因為喜歡,這個理由充沛麽?”蘇痕揚眉。
    “這樣啊……”出荷牽強微笑。
    “給你次機會,過來。”
    出荷猶似被下了蠱的布偶,她踉蹌走到車邊,凝神看他。
    “喏……”蘇痕收起手機,將攤開的手掌向她抬高靠近。
    出荷垂眸,他掌心赫然躺著的是一片精亮薄韌,像是男士的剃須刀,又比之更為輕薄鋒利。
    “做什麽。”本應疑問的語氣,死寂卻是沒有波瀾。
    “我讓你現在用它,去削掉一個人的手指,成功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蘇痕將刀片再送高一分。
    出荷冷笑看著刀片,未接。
    “如果失敗呢?”
    “隻有成功。”
    “那萬一失敗呢?”出荷似乎故意唱反調一般。
    “也沒有萬一。”蘇痕微笑看她。
    “為什麽?”
    “因為,失敗者,沒有資格活在世上。”
    “這無聊的遊戲,我不接。”
    “很好……”蘇痕挑了挑眉,轉手間,那刀片已然不見蹤跡。
    “帶我出去吧,我不想住院了。”出荷坐在床上外,精致的小臉明明麵無表情,卻是那語氣,意外的撒嬌柔媚。
    蘇痕抬眸看她,似乎在思索,頃刻,他為難搖搖頭“對不起呢出荷,我說出的話就是規矩,是不能反悔的,既然你已經選擇走路,那麽……你隻能將其一步步走完。”
    “我沒有同那個黑白通吃的蘇痕說話,我在找我男朋友,蘇痕,送我去走走。”出荷抬手去開窗子,外麵的風吹進來,她站在窗邊,寬鬆的病號服穿在身上,風揚起她的衣擺,遠遠看來像是一隻欲振翅飛翔的小鳥。
    蘇痕舉目靜靜看著,沒有阻止的意思。
    “過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他不理她,猶自打開手機音樂,使其徐徐輕柔繚繞開。
    “我要去車站,我想回家。”出荷側臉看向窗外風景,她似乎沒有勇氣,再像從前那般看他。
    舒緩的音樂並沒有緩解他絲毫情緒,蘇痕抬手關掉音樂,側臉看她。
    “我聽說,蘇公子所說的話超過三次,便是真的。”
    “聽誰說?”
    “天社的威名,似乎現在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又是多多告訴你的?”
    低沉的陳述語氣,出荷一愕“你別什麽事都往多多身上推,她知道什麽。”
    “哦?護著她?”
    “你恨我麽?送我去車站吧。”出荷揚起小臉,甜美笑開。
    “出荷,我真是將你寵壞了是麽?”蘇痕緩緩走近,伸手,一把掐過出荷精巧的下顎,順手晃了晃,出荷被那力道帶著眩暈。
    “是啊,所以,我們出發吧。”出荷抬手掰開蘇痕的牽製,強自鎮定阻止語言。
    “好,我答應你。”
    出荷眼神一亮,不料下一刻聽他忽然冷笑:“現在立即下去,按照我說的,帶著你的包,走到車站,乖……否則你會後悔。”
    出荷:“……”
    “明天天亮之前,你應該能走到吧?這不是你一直要求的嗎?”
    出荷愣了愣,旋即笑了起來。
    “好啊。”
    蘇痕麵部表情,但心中卻有一絲不暢快。
    這麽苛刻的要求,她竟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嗎?
    那好,就成全她!
    “出荷,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
    “嗯。”
    “這麽擰,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一直是這樣,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蘇痕改為抬頭摸了摸出荷的鬢角:“很好,你先現在已經學會反抗了。”
    “你手上沾過血。”出荷陳述,她能斷定,他用卑鄙手段收服的不止一個。現在,他又用同樣的辦法來收服自己。
    可他蘇痕真的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了?簡直可笑。
    “剛剛有一刻我在想,我要是不答應你這個條件,你會不會從窗口跳下去。”
    蘇越抱胸揚眉看她。
    出荷毫不猶豫點頭:“會。”
    “那你真是夠蠢,這裏才四樓而已,樓下又是草坪,你跳下去並不會死,但百分之八十會骨折,搞不好高位截癱,還有內髒出血,你後半輩子全依靠著輪椅度過……哦,你應該清楚吧?我不會讓你死。”
    出荷手指緊了緊:“你還想怎樣,我究竟哪裏招惹了你,蘇痕!”
    “很好,現在已經開始張牙舞爪叫我名字了,那以後是不是就要殺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