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來來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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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一直偏愛的副駕駛座,坐到了寬敞的後排。
    羅總笑道:“怎麽不坐到前麵來,怕我吃了你啊?”
    多多搖搖頭:“不是,我......我隻是喜歡坐後麵。”
    羅總無奈:“好吧,告訴我你家地址在哪裏。”
    多多報了家裏的地址,就輕輕合上眼,不久就在後排睡著了。
    本想跟她多聊聊天的羅總看到她實在累得不行,已經睡得挺沉的樣子,也隻得調低了車載音響的音量,專心致誌地開車了。
    等多多昏昏沉沉地醒過來時,車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鄰居的大嬸大媽們看到自己家門前停著一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好車,都好奇地出來觀望。
    多多直起身來時,正好看到她們湊近的臉。
    她被嚇了一跳,頭一下子撞到了車的頂部。
    羅總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俊不禁道:“你小心點。”
    多多尷尬地道歉:“對不起。”
    羅總奇道:“磕到的是你自己的頭,你還跟我道歉幹什麽呀?”
    多多嘿嘿地笑了兩聲:“那個,謝謝羅總送我回來,我先回家了,羅總再見。”
    羅總“嗯”了一聲,對她揮了揮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多多點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羅總直到她上樓,才掉頭離開了。
    多多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踏上了樓梯。
    她其實是不想回家的,因為現在,家裏似乎並不歡迎她。
    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而且就在這之前她把自己的所有行李都放在了家裏,如果現在不回家,她連必要的生活用品和換洗衣服都沒有,很難在外麵生活下去。
    大不了......拿了東西就走吧。
    她這樣想著,從包裏掏出家裏的鑰匙,打開了門。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推開門的時候,客廳裏坐著一個被煙霧模糊了的人影。
    她仔細看,才辨認出那是自己的父親,他正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是許父已經戒煙很久了。
    多多盡量放輕腳步,來到許父身邊,可是那股嗆人的煙味讓她在接近許父的一瞬間就控製不住地咳嗽出聲了。
    許父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她,居然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
    多多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爸.....我回來了。”
    許父沒有說話。
    她更加緊張。
    終於,在長達三十秒的沉默之後,許父開口道:“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
    多多愣了下,答道:“他是公司裏的領導,我們都叫他羅總。”
    許父皺眉道:“他為什麽送你回來?”
    多多努力克製住咳嗽的衝動,一雙眼睛被熏得發紅,像是馬上就要掉下淚來:“他隻是.....好心,才送我一程的。”
    許父把煙頭狠狠摁滅在煙灰缸裏,多多通過透明的玻璃,看到了裏麵堆得滿滿的煙頭,以及四處散落的煙灰,整間屋子都被弄得烏煙瘴氣,她現在卻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他。
    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家,才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許父抬頭看著她,因為抽了整夜的煙而顯得憔悴不堪的臉上隻有麻木和疲憊,連一開始的失望和責備都吝嗇給予,像是對她完全失去了信心。
    多多害怕看到他這樣。
    在漫長的沉默裏,她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或許,他會大叫著讓自己滾出去,又或許,他什麽都不會說,隻是延續這種令人備受折磨的沉默,用冷暴力將她從這個家驅逐出去。不論哪種可能,都並不樂觀,她甚至做好了扭頭就走的準備,他現在一定不想看到自己,而她本人也沒有想好要如何麵對他,這樣一來,她繼續留在這裏也就沒有了意義。還不如聽取許傾之前的建議,給彼此都留下空間,等到雙方都冷靜了,再坐下來好好談談,也許不會立刻就冰釋前嫌,可總比這樣僵持較勁要好得多。
    可正當多多說服自己暫時放棄時,許父毫無預兆地開了口:“他如果好心,為什麽不送其他人,偏要送你?”
    多多有些發愣:“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父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你之前對我們說,你是因為太喜歡那個小子,才會不顧後果地做出代婚這種荒唐事來,我們隻當你是年輕不懂事,被感情的事蒙蔽了心。他們都說你是為了錢,可我從來不相信,多多,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因為喜歡一個人做錯事,也可以被諒解,可是,人一旦活得太現實,甚至為了物質上的享受不擇手段,就容易失去本心,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這個道理。”
    人一旦活得太現實,甚至為了物質上的享受不擇手段,就容易失去本心。
    熟悉的話,在不同的場景下說出來,就完全具備了不一樣的意義。
    多多聽過許父對她說這句話,當時,她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懵懵懂懂,想去嚐試一切新鮮事物的年紀,許父在他們家裏,是文化水平最高的那個,平時總是會給她將一些人生的大道理,雖然她大部分都一知半解,可這些話,她全都一字不漏地記在心裏。
    她知道,許父是為了讓她以後少走彎路,同時,也是為了教她做人。
    所以,她一直都深深銘記著他的教誨。
    可如今,舊事重提,他卻不是為了教誨她,而是用這種方式,隱晦地指責她走了錯路。
    羅總剛才開著豪車送她回家,很多人都看到了,雖然她們當著她和羅總的麵沒說什麽,隻是好奇地觀望了兩眼,但她知道,她們背地裏把她說得有多不堪入目,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職員,沒家世沒背景,還從一個中年男人的豪車上下來,她們的腦子裏,一定已經興奮地構思出了一場情感大戲,並在相互傳揚和交流的過程中越發深信自己猜測的正確,漸漸地,她們就把自己的想象,當成了事實,就算沒有當事人的承認,也能夠激起無數旁人的共鳴。
    她們家樓層低,許父一定把剛才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也一定把那些人充滿惡意的揣測也聽得一字不漏。
    她的父親,僅憑這些沒有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