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催情引毒(4)

字數:5711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
    “母後其實很疼月妹妹,那日之事母後和我都是無奈而已。就算那日將月妹妹關入大牢,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我會將你救出的。你我從小相識,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我又如何會害你?”夜天傾見雲淺月撇嘴,柔聲解釋道:“月妹妹,你要明白我身處這個位置艱難,從那日之後我心裏一直後悔沒與你說明白其實是在演戲而已,沒想到你如此傷心絕情。後來總想與你說說,你卻不給我機會。如今與你說明白,你就不要再與我置氣了,好嗎?”
    雲淺月抬眼望天,似乎沒聽到夜天傾說什麽。
    “月妹妹,我知道你心裏一定不舒服,要不你打我兩下解氣可好?”夜天傾柔聲詢問。
    “你離我遠些就行了。”雲淺月實在受不了地躲遠了些,不再理會夜天傾,催促彩蓮三人,“你們快些祈福,完事好趕緊回去。”
    彩蓮三人看了夜天傾一眼,立即齊齊垂下頭,雙手合十對著祈福樹祈福。
    夜天傾鳳目變幻了一瞬,看向雲淺月手裏的彩帶,眸光微閃,笑道:“月妹妹來了一趟難道就不自己祈福?秦小姐也是來祈福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吧。”
    “太子殿下說得是。月姐姐,我們一起吧。”秦玉凝立即附和。
    雲淺月還沒說話,彩蓮連忙道:“小姐,您快許願。”
    雲淺月本來就沒心思,如今夜天傾出現,她更沒心思。見彩蓮讓她許願,怕是她不許願她會多話,她無奈點頭,“好。”
    夜天傾莞爾一笑,轉過身,對著祈福樹雙手合十。
    秦玉凝也笑了,也對著祈福樹雙手合十。
    雲淺月學著幾人的樣子。她別無所求,對她來說,從來就是求人不如求己,更何況看不見的虛幻神佛。
    隻是做做樣子,雲淺月便放下手。
    夜天傾也放下手,對她道:“月妹妹,許願完了之後要將彩帶掛到樹上去才靈驗。要不要我幫你掛上去?”
    “不用。”雲淺月瞥了一眼夜天傾手中的紅色綢緞一眼,搖頭。
    “那我就先掛上去了。”夜天傾話落,飛身而起,頃刻間就將紅綢拴在了樹枝上,他又飛身而下,端的是身法漂亮。
    雲淺月見識了夜輕染和容景的輕功後,覺得這個人的輕功真沒多大看頭。她見夜天傾看向她,她足尖輕點,輕飄飄落在了樹幹上。
    “好!看來月妹妹的輕功真是大有進步了。”夜天傾讚了一聲,鳳目似乎閃過了一絲什麽。
    雲淺月剛落在樹幹,一股濃鬱的香料味撲鼻而來。她嫌惡地瞥了一眼四周掛得滿滿的香囊香包,將手中的三條彩帶拴在樹枝上,特意距離夜天傾那條紅綢遠一些。剛剛係完,隻覺一絲異香向她幽幽飄來,她用手捂住口鼻,就要飛身而下。
    “小姐等等,您將我的彩帶拴上去,奴婢上不去。”彩蓮喊了一聲。
    雲淺月皺眉,“那你扔上來吧。”
    彩蓮連忙跑上前,將彩帶卷成一團向上拋來,雲淺月伸手接住,隻能強忍著濃鬱的香料味將彩蓮的彩帶拴上。拴完之後見聽雪、聽雨在樹下看著她,她對二人擺擺手,二人立即高興地學著彩蓮將彩帶卷成一團扔向她。
    完事後剛要飛身而下,隻聽秦玉凝柔柔地開口,“月姐姐,你也幫我拴上去吧。”
    雲淺月第一次覺得有輕功實在不好,無奈地對她擺擺手。秦玉凝握了握手中的香囊和彩帶,卷成一團扔向她,她伸手接過,給她拴好。又見秦玉凝兩個婢女眼巴巴地看著她,她又隻能對二人招手,那二人一喜,連忙將手中的彩帶扔向她。
    幾個人的彩帶全部拴完後,雲淺月才飛身而下,腳剛一落地就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隻覺渾身都是香料味,熏得她難受。她對彩蓮等三人擺擺手,“走,回去,我要立即沐浴。”
    “是。”彩蓮連忙過來扶雲淺月。
    雲淺月從懷中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一股似雪似蓮的香味襲來,清雅清涼,她頓時好受了些,連話都懶得再說,抬步就要往回走。
    “月姐姐……”秦玉凝忽然開口叫住雲淺月。
    “嗯?”雲淺月停住腳步。這個女人又有什麽事兒,真煩!
    “你、你怎麽……用的是景世子的手帕?”秦玉凝緊緊盯著雲淺月的手。
    夜天傾聞言也看向雲淺月的手,當看到那塊潔白的手帕時,麵色一變。
    “哦,我染了風寒,身上沒帕子用,他就大方地給我用了。”雲淺月不以為意地抖抖手裏的帕子,上麵什麽也沒寫,連個字符都沒標,她疑惑地問秦玉凝:“這上麵沒標著是他的啊,你怎麽知道這帕子是他的?”
    秦玉凝垂下頭,沉默不語。
    “景世子的帕子最是好認,別人都在帕子上繡上字,而景世子的帕子從來就是空無一物,沒有絲毫點綴。而且這天聖上下隻有景世子一人用雪蠶絲綢的帕子,那是景世子得了天下第一奇才的稱號後父皇將唯一的一批雪蠶絲綢賞給了他,他的帕子最是好認。”夜天傾解釋,聲音有些發沉。
    “哦,原來是這樣。一塊帕子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先回去了。”雲淺月用帕子捂住鼻子,嘟噥了一句,往回走去。她不再看夜天傾和秦玉凝,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噴嚏。
    “小姐,您怎麽老是打噴嚏?不是喝了景世子給的藥好多了嗎?”彩蓮問。
    “還不是在那棵破樹上待的?什麽味兒都有,熏死我了。”雲淺月難受地道。
    “回去之後奴婢給您準備熱水,您沐浴就好了。”彩蓮輕聲道。
    “嗯。”雲淺月吸著鼻子,應了一聲。
    “月姐姐,我們有一段路是順路的,我和你一起走。”秦玉凝追上雲淺月。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夜天傾也跟了上來。
    雲淺月懶得答話,隻覺得頭暈暈的。難道她這個身體對香料過敏?過敏也不會這麽嚴重吧,到底是哪裏不對?正想著,隻感覺腳下忽然裂開一條縫,她一腳踩空,身子向下栽去,同時聽得身邊的秦玉凝和彩蓮驚呼一聲。她麵色一變,隻感覺彩蓮鬆開了她的手,另外一隻小手死死地抓住了她,還有一隻大手向她的腰摟來,她想也不想一掌對著那隻大手來的方向劈了出去。雖然頭腦昏沉,但她還是敏感地知道剛剛向她摟來的是夜天傾。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對夜天傾厭惡如斯,怎麽可能讓他碰她?
    一掌劈出後,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多大力氣,她心下一沉,果然聽得細微的一聲悶哼,沒有打開夜天傾,他的手隻是頓了一秒,成功地摟住了她的腰。
    雲淺月再次提力去打,發現往日輕飄飄一動,丹田就有氣流衝天襲出,可是今日丹田內氣息混亂零散,根本凝聚不起來。她頓時大怒,喝道:“鬆手!”
    “我們怕是踩了什麽機關,如今在下墜。月妹妹,我如何能鬆手,一旦鬆手你就栽下去了。”夜天傾不但不鬆手,反而摟緊雲淺月的腰。
    雲淺月這才感覺她的身子在急速下墜。剛剛想得太多,這才想起除了夜天傾外,她的胳膊上還掛著一個人,幽幽熟悉的香味襲來,是秦玉凝。她立即出聲,“秦玉凝?”
    “月姐姐……”秦玉凝顯然嚇得夠嗆,緊緊抱住雲淺月的胳膊,攥得死緊。
    “你怎麽樣?”雲淺月想著秦玉凝是不是跟她一樣的感覺,伸手按向她手腕。
    “月姐姐,我好怕……”秦玉凝抱著雲淺月的身子劇烈在顫。
    雲淺月隻是輕輕一碰秦玉凝手腕就撤回。秦玉凝脈象正常,看來隻有她自己不一樣了。她剛要開口,隻覺一股大力襲來,她頓覺呼吸困難,左右兩側的夜天傾和秦玉凝似乎承受不了這股大力驟然鬆開了她,她身子突然被那股大力拖著向前拉去。
    “月妹妹!”
    “月姐姐!”
    夜天傾和秦玉凝同時驚呼出聲。
    雲淺月即便能開口也不會回應,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隻感覺身子摩擦著類似石麵的東西在下滑,她似乎被無形的千絲網捆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這樣的感覺持續片刻,那股大力忽然消失,她左側一絲風劃過,一隻手伸過來,輕緩地將她攬在了懷裏,如雪似蓮的香味緊隨而至包裹了她。她立即出聲,“容景?”
    “是我。”容景應聲。
    “你弄什麽幺蛾子?”雲淺月惱怒地問。
    “不是我。”容景搖搖頭,語氣溫和卻不容質疑。話落,他將一顆藥丸放在雲淺月唇邊,低聲道:“吃下去。”
    “什麽?”雲淺月問。
    “你如今不是很難受?吃下去會好一些。”容景道。
    雲淺月聞言張口吞了下去。相處這些日子,這個人要害她的話早害了,哪裏還用等到現在?她自然是相信他的。藥丸入口,她昏沉的腦袋頓時清明了些,但身子依然軟得沒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容景身上,問道:“怎麽回事兒?”
    “如今還不清楚。”容景搖頭。
    “這裏是哪裏?”雲淺月又問。
    “應該是香泉山的密道。”容景道。
    雲淺月抿唇,她記得她一腳踩空就摔了下來,難道真如夜天傾所說踩到了機關?想起夜天傾,她語氣一寒,“是不是夜天傾在搞鬼?我感覺我渾身沒力氣,連武功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是不是和他有關還待查明。”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你是不是頭腦昏沉,渾身燥熱,內力渙散?”
    “是。”雲淺月點頭。
    “你可能中了催情引。”容景道。
    “催情引?什麽東西?”雲淺月沒聽說過,但催情兩個字讓她極為敏感。
    “是傳說中的春藥。”容景沉默了一瞬,輕聲道。
    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怪不得她渾身沒力氣且燥熱難耐。雲淺月睜大眼睛,黑暗中她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清容景的表情。她立即問:“你剛剛那顆藥是不是解藥?”
    “不是,催情引無解。剛剛那顆不過是使你清明的藥物而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出片刻你就會更加難受的。”容景搖頭。
    “那怎麽辦?”雲淺月問。她什麽時候中了這種東西?
    容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