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喜歡多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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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
    雲淺月麵色一暖,露出笑意,任三公子抱在懷裏,靜靜聽著。
    容景眸光湧起了一層波濤,又緩緩退了下去,並沒有出手打開三公子。
    “那日我就想著以後就賴在你身邊了,哪裏也不走,就在你身後任你指使派遣,哪怕為你當替身一輩子,我也甘願。容景趕我,我死也不走。沒想到才不過數日,離開的那個人就變成了我。”三公子聲音微微沙啞,“雲淺月,我不想走。”
    雲淺月麵色動容,眼眶不由自主地一酸。
    “在孝親王府我自小就不甘心,一直就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孝親王那樣的人,我怎麽會有那樣的父親?怎麽能因為我娘親醜陋,就不要她,不認我。喝醉酒做錯事的人不是他嗎?怎麽能怪我娘?我一直想了許多年,後來想得寒了心。”三公子沙啞的聲音平靜,“後來磨沒了我對孝親王府的感情,殊不知原來上天跟我開了個玩笑,原來我竟然跟孝親王府半分關係也沒有。”
    “這有什麽不好?西延王至少在我覺得比孝親王要好數倍。”雲淺月輕聲道:“據說西延王不喜女色,後宮幾乎空置,讓西延的文武朝臣一度以為王上好男風,有溜須拍馬者便真的給他偷偷送了幾個絕色男人,西延王因此大怒,斬殺了那人,以儆效尤,後來朝臣再不敢無故揣測皇上心思。皇上好男風之事才無人再談,更因為後來後宮妃嬪稀稀疏疏地誕下幾個皇室子嗣,才徹底地安了朝臣的心。這樣看來,他不是不好女色,而是隻好護國神女一人而已。這樣的人是你的父親,你說是不是比孝親王要好?”
    三公子低低地應了一聲。
    “所以,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個身份對你來說不是壞事兒是不是?”雲淺月又道。
    “是!”三公子抱著雲淺月不鬆手,“可是我去西延,你會不會想我?”
    “我會想你的。”容景終於忍不住出手,一縷勁風掃過,將二人分開,涼涼地道。
    “不用你想!”三公子被容景打開,勉強站直身子,用鼻孔對他哼了一聲,“被你這等黑心的人想著,我怕我活不了幾年。”
    “你最好別用她想,否則我會很想你的。”容景對雲淺月招手,“過來!”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容景,這個人的確黑心,估計早就打算將三公子從她身邊弄走了,難得這麽久才有動作,今日不聲不響的。她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對三公子道:“我會想你的,還用我給你的那隻信鴿,有事情與我傳信。”
    三公子瞬間眉眼綻開,“好!”
    容景緩緩收回手,對不聽他話的雲淺月再不置一詞。
    “風閣是我當年為了夜天逸所建,因與皇室隱衛打得交道太多,所以無論怎麽隱秘,還是能被他和皇室隱衛找尋到漏洞予以打擊,不能再用,你將風閣帶去西延吧!你去西延,手下不能沒有人,風閣正好為你所用。”雲淺月又道。
    三公子抿了抿唇,低聲道:“風閣是你的心血,就這麽給我了?”
    “給你有何不可?你在我身邊這麽久,我早已經拿你當自己人,又不是外人。”雲淺月笑了一下,“難道你自己覺得你是外人?”
    “自然不是!”三公子搖頭。
    “那就帶走吧!反正如今的風閣對我來說無用,留在我身邊徒傷性命而已。況且我也不願意風閣因夜天逸而生,也因他而毀。”雲淺月眉眼凝上一抹黯然,轉瞬即逝,看向容景道:“你給的什麽藥能保護國神女一年性命?”
    “天山雪蓮!”容景吐出四個字。
    “你不是沒有天山雪蓮了嗎?”雲淺月訝異地看著他,那日在靈台寺地下佛堂,她中催情引,他說他還剩最後兩顆天山雪蓮丸給了雲暮寒和清婉公主了,再沒有了,才幫助她融合體內兩股真氣,抵抗催情引的毒,如今怎麽還有?
    容景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慢悠悠地道:“那日忘了還有一顆!”
    “你……”雲淺月瞪眼。什麽忘了?他那日定是故意的,他若是連這個都能忘,那麽他就不是容景了,打死她也不相信。
    三公子哼了一聲,對雲淺月道:“這麽多人對你好,你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他?對你如此黑心,小心哪日你被賣了,還幫著他數錢。”
    雲淺月也有些鬱悶,“你以為我想看上他啊?還不是我的心不聽我使喚?”
    “如今呢?要不換換?還來得及!我雖然不合格,這京城除了他也沒個合格的,但東海國的玉太子呢,我聽說那玉太子……”三公子給雲淺月建議。
    “你今日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容景一揮手,三公子被點住了穴道,聲音戛然而止,他臉色平靜,聲音溫和,通身上下氣息一如往日,不見絲毫異常,也不見氣怒或者其它,見三公子再不能說話之後,不看他,隻溫聲喊道:“青影!”
    “世子!”青影應聲而落。
    “你親自護送三公子去西延,就像當初對待風燼公子一般,務必要好好對待。”容景吩咐,“另外通知藥老,也跟隨三公子去西延,告知西延王,藥老醫術等同於我,讓他以後在西延調理護國神女病體,能多保她一日性命是一日。”
    “是!”青影應聲。
    容景揮揮手,再不多話,轉身進了屋。
    “三公子請!”青影對三公子一禮,之後扛起他,消失在了淺月閣。
    雲淺月嘴角微抽,什麽叫做像當初對待風燼公子一般,務必要好好對待?也給三公子弄十名美人一路相伴嗎?這個黑心的!她又氣又笑地向屋內走去。
    回到房間,容景已經坐在椅子上品茶,雲淺月笑看著他,罵道:“黑心黑肺!”
    容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太礙眼。”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我怎麽沒覺得他礙眼。”
    “我覺得了!”容景抿了一口茶,將茶杯輕輕放下,淺碧色的茶水在杯中畫圈。
    雲淺月覺得這個人真是怎麽看怎麽優雅如畫,她含笑站在他麵前,用手勾住他脖子,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柔聲道:“從今以後我就隻有你一個了,你不能欺負我。”
    容景清泉般的眸光微微一閃,色澤瀲灩,“若我說我就要欺負你呢?”
    雲淺月嘟起唇瓣,“你說洛瑤和紫蘿又來了天聖,小七會不會也來了?”
    容景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盯著雲淺月的臉,忽然將她的頭往下一拉,將她身子按在他的懷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唇瓣傳來一絲疼痛,雲淺月低低地呼了一聲。他仿若不聞,在她唇瓣上來回啃咬。
    雲淺月的唇瓣被他咬得酥酥麻麻,身子不停地輕顫,伸手推他,卻被他固定在懷裏,任她怎麽掙紮他也不放開她,她無奈,隻能任她予取予求。
    過了許久,直到雲淺月的唇瓣麻木得已經不知道疼痛,容景才緩緩放開她,貼著她唇瓣喘息,眸光氤氳地盯著她紅如煙霞的臉,聲音暗啞,“你說,我可不可以欺負你?”
    雲淺月“嗯”了一聲,聲音細弱蚊蠅,似乎已經說不出來話。
    容景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如珠玉落地,溫潤悅耳。
    “你笑什麽?”雲淺月抬起眼皮,聲音沙啞,眉眼有一絲情動的媚態。
    容景將她身子向上托了托,整個抱在懷裏,在她唇瓣輕啄了一下,笑道:“我在笑,無論多少人窺視,你都隻能是我的,唯一的。”
    雲淺月嘴角扯開,“噝”的一聲,疼得抽氣了一下,她迷蒙的眼睛頓時睜大,瞪著容景,嗔怒道:“定是被你又咬破了!”
    容景如玉的指腹放在雲淺月唇瓣上,輕輕摩擦,眸光盈滿笑意,“這是第二次,上一次也是你氣我,我實在怒極了,恨不得將你掰開了揉碎了,卻又拿你沒辦法,隻能咬你。”
    雲淺月想起那是他們定情那日,當時是夜天逸借小乞丐的手給她楊葉傳書,那時候她正看,被容景進來碰到了,於是一發不可收拾。她打開他的手,笑著嗔道:“屬狗的!”
    “屬龍的!”容景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
    雲淺月眸光微閃,笑著推撞了他一下,“給我抹藥,又不能見人了。”
    容景仔細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唇瓣紅腫,有細微的傷口,他笑了笑,放開她的身子,伸手入懷掏出藥瓶打開,將瑩白色的藥膏輕輕地抹在她唇瓣上。
    唇瓣傳來清涼的感覺,雲淺月麻木和灼痛頓時舒服了許多,向外麵看了一眼天色,對容景問道:“如今天色還早,你這個輔政這麽早就沒事兒了回來躲清閑?”
    “朝中有七皇子,用不到我多少。”容景淡淡道。
    雲淺月見容景的聲音頃刻間轉淡,不用想也知道夜天逸監國,他輔政,二人表麵和氣,實則勢同水火。老皇帝利用他臥病在床就這樣將二人綁在了一條直線上,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雖然她不入朝,但也能想象得到,如今的朝局就如在刀鋒上碎了一層冰雪。天聖皇朝如危樓,不知道哪一日突然就傾塌。
    容景看了她一眼,又道:“玉太子今日與我傳來書信,不日將來京。”
    雲淺月抬起頭,訝異地看著容景,“他與你傳信?你們兩個一直有書信往來?”
    容景眸光閃了閃,不答話。
    雲淺月見他不答話,但神情是等於默認了,她皺眉,想著什麽時候二人如此好了?小七回國之後,如今兩個月,一封信也沒有給她,卻和容景書信往來,她心裏頓時不舒服,用手捶了容景一下,怒道:“容景,你勾引小七!”
    容景悶哼一聲,清泉般的眸子黑了一下,磨牙道:“雲淺月,你真是什麽都敢說!”
    雲淺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撤回手,但還是有些不舒服,“他為什麽要和你傳信,不和我傳信?”
    “因為我不讓。”容景答得理所當然,臉不紅,氣不喘。
    雲淺月看著他,他對她挑眉,一副我就如此的架勢,她撇撇嘴,忽然好笑道:“你真是……有你這麽防狼的嗎?我這片桃花林早晚得變成荒山。”
    “那更好!”容景說著,又低頭,覆上了雲淺月的唇瓣。
    雲淺月躲開,他扣住她的身子,她躲不開,急道:“剛上了藥呢!”
    “一會兒再上一遍……”容景卻不理會,徑自低聲呢喃,準確地覆上了她的唇。
    雲淺月無語,想著上好的凝脂露照這樣浪費的話,簡直就是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