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連番試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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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的騎術自然好,天逸一直都知道,早些年她一直想要北疆的赤鳳馬,看上的就是赤鳳馬比尋常馬能跑耐力,我答應給她弄了兩匹赤鳳馬,她才不再惦記了。”
    “赤鳳馬也不算是最好的馬,玉雪飛龍和汗血寶馬才是最好的馬。”玉子書笑著點頭,偏頭看向雲淺月,好笑地問,“要求什麽時候降得這麽低了?”
    夜天逸聞言眸光微眯。
    “我得不到玉雪飛龍和汗血寶馬,當然就退而求其次了唄!你東海國富碩,要不你送給我兩匹這樣的好馬?”雲淺月道。
    “好!東海國正好有兩匹玉雪飛龍和汗血寶馬,你什麽時候去東海,我送了給你。”玉子書答應的痛快。
    “財大氣粗!”雲淺月斥了他一聲,話音一轉,又高興地道:“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啊,不準反悔。”
    “我什麽時候說話反悔過?”玉子書揚眉。
    “是沒有過,那我就放心了!”雲淺月點點頭,對他道:“回府了,累死了!”話落,她打馬向前走去。
    玉子書看向夜天逸,笑道:“今日的確累壞了,本太子回府歇了,我們改日再閑聊。”
    “玉太子住在雲王府?”夜天逸目光追隨雲淺月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問。
    玉子書一笑,“不是,住在榮王府,我先將她送回去,再前往榮王府。”
    “好,改日再聚,玉太子好生休息。”夜天逸點頭,“天逸的府邸就在雲王府隔壁,玉太子如今識得了,隨時歡迎前來。”
    玉子書頷首,再不多話,跟上雲淺月。
    二人來到雲王府的門口,容景的馬車已經停在那裏。
    雲淺月勒住馬韁,還沒說話,弦歌先道:“淺月小姐,我家世子在您的淺月閣等著呢。”話落,對玉子書道:“玉太子,在下先送您回府休息。”
    玉子書微微一笑,點點頭,下了馬,鑽進了馬車。弦歌調轉馬頭,馬車離開雲王府。
    雲淺月剛要轉身進府,玉子書忽然又挑開車簾對她用極低的聲音詢問,“雲兒,今日鞭炮從五湖四海三樓對著我砸下來時,你喊了我一聲什麽?”
    雲淺月腳步一頓,回想了一下,道:“小七小心,怎麽了?”
    玉子書看著她,慢慢地道:“七皇子是排名第七吧?你以前有沒有喊過他這個?”
    雲淺月心思一動。
    玉子書向西看了一眼,見夜天逸並沒有立即進府,而是還站在門口,他收回視線,不再說話,簾幕落下。
    弦歌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沒有阻止,趕車離開了雲王府門口。
    雲淺月靜靜地看著馬車離去,想起當時情形危機,她脫口而出“小七小心!”的話,一時間情緒莫名,從西側院落門口看來的目光讓她雖然隔得遠,還是能感覺得清晰,她抿住唇角,並沒有向西看去,而是靜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伴隨著極低的喊聲,“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雲淺月收回思緒,轉回頭,就見淩蓮和伊雪急急趕來,她問道:“什麽事情這麽急?”
    二人停住腳步,齊齊搖頭,“沒有什麽事情,景世子從響午後就來了,一直在房間等著您,一直到天晚了您也還沒有回來,奴婢二人不放心,想去找您,但景世子不讓。如今您終於回來了,天都徹底黑了呢!”
    “原來是這樣!沒事兒,我這就回去。”雲淺月點點頭,抬步向院子內走去。
    雲王府的大門在她身後緊緊關閉。
    回到淺月閣,院中的各個房間都掌了燈,東廂主屋房間卻是漆黑一片。
    雲淺月伸手推開房門,借著院中各個房屋的燈光,隱約看到容景半躺在軟榻上,頭上蓋了一本書,月牙白的錦袍在黑暗中有淡淡的光華,他一動不動,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來。她抬步走進屋,先走到桌前掌了燈,之後來到容景麵前,聽到他極輕淺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睡著了,她伸手拿掉他的書,輕喊了一聲,“容景!”
    容景一動不動。
    雲淺月看著他麵色昏暈,微微有酒氣散出,不知道是在宮中喝了多少酒,他身上的氣息本來就如雪似蓮,如今攙和了淡淡的酒香,倒是極為好聞,她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裏,輕輕嗅了幾口他的氣息,感歎道:“都說美人醉酒,別有滋味,原來真是如此。”
    “玉太子也是美人,他今日也喝了酒,難道你也覺得是如此?”容景聲音忽然響起。
    雲淺月抬頭,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對他討好地一笑,“自然沒有你好。”
    容景溫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今日回來得太晚了,我雖然同意你出去,但沒同意你回來得如此晚,該罰你!”
    “罰?怎樣罰?”雲淺月看著容景,覺得要是他對她獻吻,她不介意。
    容景伸手指了指雲淺月剛剛從他臉上拿掉的書道:“罰你將它看一遍,寫一遍。”
    雲淺月順著容景的視線望去,隻見書的封皮上寫著“女訓”,她最討厭的東西,臉頓時苦了下來,商量道:“換一個吧?”
    容景不說話,低頭看著她,眸光溫溫淡淡,平平靜靜。
    雲淺月和他對視半響,見他眼珠子都不轉一下,頓時泄氣,無奈道:“好吧!我寫!”
    容景頃刻間笑了,伸手拍拍她的頭,“這才乖,去寫吧!”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屁股沉沉地坐著不動,口氣軟軟地道:“我還沒有吃飯。”
    “寫完再吃。”容景語氣溫柔。
    “吃完再寫吧!否則沒力氣。”雲淺月討好地看著他。
    “我看你不像是沒力氣的樣子。”容景搖搖頭,伸手推開她,“乖,還是快去寫,你多磨蹭一會兒,就多餓一會兒!”
    “你也真舍得!”雲淺月頓時憤憤地看著他。
    容景眉梢微揚,慢悠悠地道:“對於這種懲罰,我很舍得。”
    雲淺月坐著不動,用大眼睛瞪著他,可惜她瞪了半響,容景巋然不動,她再次泄氣,慢悠悠地從他懷裏退出來,站起身,磨蹭到桌案前,鋪好宣紙,提起筆,剛要寫,發現書沒拿過來,對容景指使,“給我將書拿過來。”
    容景拿著書站起身,緩步走到桌前站定,還好心地擺開在雲淺月麵前。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開始照著女訓提筆抒寫。
    容景站在旁邊看著她,提醒道:“你最好一邊寫一邊記下來,等你寫完了,我考你。”
    “法西斯!”雲淺月罵了一句。
    容景挑了挑眉,顯然不明白什麽意思,但他也不打算問,隻看著雲淺月落筆。
    雲淺月困難地看著上麵的字,很不想一邊寫一邊記在心裏,可惜她天生過目不忘,所以很痛苦,一張小臉都扭成了苦瓜,寫了片刻,對容景惡聲惡氣地道:“燈光太暗了!”
    容景伸手撥了撥燈芯。
    “還暗!”雲淺月故意找麻煩。
    “淩蓮!”容景對外吩咐,“再掌一盞燈。”
    “是!”淩蓮立應聲。
    雲淺月板著臉繼續提筆寫,想起了啟動了鳳凰劫失憶,雲暮寒監督她讀書識字,她為了偽裝大字不識,將自己弄得也很痛苦的那段日子,如今想起來,到和今日有異曲同工之妙。
    淩蓮很快地走進來,當看到雲淺月麵前擺著的女訓,她正在抄寫,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頓時了然,抿著嘴偷笑了一下,將燈盞放下,退了出去。
    雲淺月抬眼,正好看到了淩蓮抿著嘴角笑,又憤憤地喊了一聲,“還暗!”
    “再拿一盞燈來!”容景再次吩咐。
    淩蓮腳步一頓,立即收了笑意,連忙應聲,“是!”
    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繼續抄寫。
    不多時,淩蓮又拿著一盞燈走了進來,輕輕且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
    “要是不夠亮的話,可以再多拿兩盞。”容景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輕哼一聲,不說話。
    容景對淩蓮吩咐,“下去吧!晚膳在半個時辰後端來。”
    “是!”淩蓮這回再不敢偷笑了,連忙應聲走了下去。
    雲淺月打量了一眼厚厚的女訓,磨了磨牙,看來今日無論怎樣都躲不過去,隻能加快速度,筆墨落在宣紙上發出的輕響,在靜靜的房中,尤其清晰。
    容景滿意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緩緩坐下身,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這一幅情形從窗外看來,就是一個尊貴雅致,不緊不慢地品著茶;一個奮筆疾書,落筆快要飛起來。
    兩柱香後,雲淺月道:“我手疼!”
    “換手寫!”容景建議。
    “你……”雲淺月停住筆,瞪著他,“就不能明日再寫?”
    “不能,那樣的話你不長記性。”容景搖頭,眸光還是很溫柔,但半絲通融也不。
    雲淺月將筆換到左手,寫了片刻忽然道:“今日回來晚了其實不怪我,要怪就怪有人背後動作,在五湖四海的三樓扔下鞭炮,要傷害小七,我因此才耽擱了。”
    “七皇子排行第七。”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道。
    雲淺月筆下一頓。
    “你該稱呼他為玉太子,或者以你們的交情,可以稱呼他為玉子書或者子書,他是東海國的大皇子,也是太子,無論如何算,他也不是第七。”容景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抿了抿嘴角,收回視線,低聲道:“你說得對,他是玉子書。”
    “繼續寫吧!”容景語氣又溫柔下來。
    雲淺月收斂思緒,繼續提筆。容景也不再說話,房中靜靜。
    半個時辰後,一本女訓抄寫完,雲淺月放下筆,問道:“還用不用給你背一遍。”
    “不用了!”容景伸手拉過雲淺月的手,放在他手裏,給她輕輕揉按,語氣溫柔。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如今知道心疼了?明日手腫了的話,就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