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豔驚天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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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淺月眼睛眯了一下,看著她道:“洛瑤公主和南淩睿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還沒有到去管別人的事情上癮的地步。今日若不是你哥哥去榮王府找我,我也不會來。如今南梁自立,說句中肯的話,你的確不比洛瑤適合,這是所有人心裏都明白的事情。”
    “連你也這樣說,可是適合不等於喜歡啊!”夜輕暖眼淚流了下來。
    “適合的確不等於喜歡,但是喜歡也不等於愛。我可以告訴你,南淩睿是一個心裏永遠清楚自己要什麽的人。他若是真愛一個人,不會理會世俗或者身份或者地位或者中間隔著什麽萬丈溝壑,但他若不愛一個人,那麽就會果斷放棄。就如當年的葉倩和後來的藍漪。如今他既然拒婚,那麽對你就是沒有情意。”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輕聲道:“我就說這些吧!不是來勸你,而是想讓你看清事實。這天聖京城裏的女子,我喜歡的沒有兩人,以前的趙可菡死了,夜清蕪嫁給了我哥哥,算上她們兩人,也就是一個你而已。有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你還沒及笄,如此年輕,南淩睿也不是天下間最好的男子,不一定非他不可。暖城陽光明媚,四季如春,而天聖京城看見晴天的時候少之又少,不適合你,你還是回暖城吧!”
    夜輕暖抬頭看著雲淺月,眸中淚水蒙蒙,不再說話。
    容景也站起身,淡淡道:“你將自己當做禮物送去南梁,可想過你的父王和你的哥哥?可想過你姓夜,身上流著皇室的血統?可想過天聖皇朝和德親王府的聲譽?”
    夜輕暖看向容景,身子微微一震。
    “三國自立,南疆和西延以南梁為首,脫離天聖,這本來就是對天聖皇權的挑釁,攝政王和身為大將軍的你哥哥讓一步本來就等於打落了牙齒和血吞,若是再加上送去一位小郡主的話,你想想,讓天下百姓如何看怏怏大國的天聖?夜小郡主,你雖然還差一歲不到及笄,但已經也不是小孩子了。”容景話落,拉著雲淺月的手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溫聲道:“夜輕暖,輕暖,生命裏暖少,你的確應該活在暖城。”
    話落,他拉著雲淺月走出了房門。
    雲淺月再未說話,今日她說的話已經夠多。
    夜輕暖怔怔地看著二人離開煙水閣,眼淚蒙在眼簾處,晶瑩剔透,似乎如眼前蒙了一層珍珠。
    挽香送容景和雲淺月出去,回來見她依然倚著門框站著,對她低聲道:“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走了,小郡主用膳嗎?”
    夜輕暖伸手抹了抹眼淚,眼淚被她抹到了袖子上,沒出聲,點了點頭。
    挽香立即走了下去。
    德親王妃進來煙水閣的時候,見夜輕暖坐在桌前用膳,頓時歡喜得眼淚在眼圈處打轉,又對夜輕暖勸說了一陣,見她一直不說話,便歎息地走了下去,總之她吃飯了就好,她也寬了心,對雲淺月和容景感激了幾分。
    容景和雲淺月一起前往德親王府,以及二人走後夜輕暖吃飯了的消息很快就被傳給了夜輕染,夜輕染從兵部回了德親王府,對挽香問了一番那二人對夜輕暖說的原話後,沉默了片刻,看了依然一言不發的夜輕暖一眼,沒說什麽,吩咐撤銷了煙水閣的隱衛。
    夜輕暖恢複自由,再未提一句要去南梁做禮物之事。
    容景和雲淺月出了德親王府,一路沒說話,回到榮王府。
    此時天已經將晚,夕陽穿透紫竹林,揮灑下星星點點的金光,紫色的竹葉映著天邊的雲霞,分外美麗,華光異彩。
    雲淺月拉著容景停住腳步,目光看向西方天空,問道:“這是火燒雲吧?”
    容景看著西方天空雲霞如火,似乎將雲朵吞沒,含笑點頭,“似乎是有這樣的說法。”
    雲淺月看了天邊半響,收回視線,對容景道:“青裳說曾經見過你練過一回劍,當真是劍出銷,紫竹林萬頁皆落,是不是這樣?”
    容景眸光微閃,“似乎是有過。”
    雲淺月伸手抽出他腰間薄如紙的寒冰劍,塞進他手裏,又從自己身上抽出碎雪,拉開架勢道:“來,打一場!”
    容景挑眉,“你不累?”
    “不累!”雲淺月搖頭。
    “傷了你我不舍得。”容景看著雲淺月溫聲道。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別說大話,沒準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容景輕笑,拿著劍平平常常向前刺去,雲淺月連忙揮劍迎上,一招沒什麽力道地在兩人間一晃而過,雲淺月揮出第二招,容景的第二招已經較她先至,她連忙躲閃,剛閃過,容景的第三招已經反手挑了回來,明明是輕輕鬆鬆的一劍,雲淺月握著碎雪的手頓時一陣酥麻,碎雪頃刻間落地,“鐺”的一聲輕響,她的身子跟著後退了數步。
    “三招就掉劍了,誰是手下敗將?”容景拿著劍含笑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心中氣急,她什麽時候這麽無用了?才三招就丟了劍,不過這個人是容景,她三招就丟劍也沒什麽新奇,瞪著他惱道:“你就不知道讓著我?”
    容景挑眉,“你用讓?”
    雲淺月頓時一噎,有些憤憤地看著他。夕陽西下,紫竹林的光影投注在他的身上,他秀雅的身影端得是瑰麗豔華,如玉無雙。這個人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是從容優雅的,明明是清瘦的身子,溫潤無害的模樣,卻偏偏讓人覺得他有撼天動地之能,有著讓人一眼就愛上的本事,“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天下傾啊……她撇撇嘴,垂下頭,看著碎雪可憐地躺在地上。
    容景笑著上前一步,他身上的光影將雲淺月籠罩,笑問,“還來嗎?”
    雲淺月抬腳一勾,碎雪從地上彈起,頃刻間飛進劍銷裏,沒好氣地推搡了他一下,“來什麽來!再被你三招給弄丟了劍嗎?”話落,氣哼哼地向紫竹院走去。
    容景笑了一下,將劍收回腰間,抬步跟上她。
    雲淺月忽然回身,碎雪頃刻間出銷,直刺容景麵門,容景停住腳步,並沒有動作。
    碎雪輕而易舉地指在了容景麵門一寸處,雲淺月瞪著他,“怎麽不還手?”
    容景眸光溫柔對看著她,溫聲笑道,“我怕惹惱了淺月小姐今日孤枕難眠。”
    “你知道就好!”雲淺月微哼一聲,收起碎雪,抬步向前走去,轉過身後嘴角扯開。容景從來不會讓著她,但他會讓她感覺到他的寵無處不在。
    容景看著到她輕快的腳步,如玉的容顏笑意蔓開。
    回到房間,雲淺月身子沒骨頭一般地窩在軟榻上,看著進門之後就坐到了桌前的容景問,“怎麽樣?你去了德親王府一趟可有收獲?揭開夜輕暖的麵紗了嗎?她是真,還是假?”
    “真假不好說。”容景如玉的手敲了一下桌麵,發出響聲。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肯定地道:“我有一種感覺,夜輕暖的真實下麵定然是掩藏著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暖城的六年,定然不止是養病那樣簡單。”
    “自然!她若是真簡單,弱不禁風,德親王也不會讓她回來。”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派人查了嗎?”
    “早在我得知她回京之時就已經查過了!”容景翻開一本密函,低頭翻看。
    “沒查出什麽來?”雲淺月挑眉。
    “嗯!”容景點頭,提起筆批複。
    雲淺月抿起唇,她實在不願意相信那樣一個小姑娘是蒙著一層麵紗的,她願意相信她心地純真,她記得她很小的時候愛玩,可是三兩步便昏倒,德親王府的人因為她的昏倒每次都慌慌張張地亂作一團。離京六年住在暖城,如今回來,她依然如小時候一樣,笑容如陽光,性子活潑討喜。
    “你坐在這裏胡亂想法,不如給他去一封信,問一問。”容景見雲淺月半天不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道。
    “我哥哥?”雲淺月問。
    “嗯!”容景頷首,“既然五年前他將木劍送給她,必定是有什麽想法,認識三個月,不可能轉眼就忘,何況她還是德親王府的小郡主。”
    雲淺月想了一下,點點頭,站起身,來到桌前提筆,信不長,大體是客觀地說了一下夜輕暖的情況,並沒有提及洛瑤。寫好,喊來淩蓮,讓她送了出去。然後便坐在容景旁邊看他處理密函。
    一個時辰後,容景忽然抬頭看向窗外,溫聲道:“青姨回來了!”
    雲淺月沒感覺到她娘的氣息,抬起頭看向窗外,外麵並沒有人,院中很是靜謐。她眨眨眼睛,並沒說話。
    不多時,窗外傳來細微的風聲,一個人影輕飄飄落下。一身黑衣,蒙著麵紗,正是玉青晴。青裳、弦歌、十八隱魂從暗中出來,剛要出手,見是玉青晴,齊齊退了下去。
    “小景的功力越發的厲害了,我還沒踏足你的地盤,你便知道我來了。”玉青晴笑著走進屋,珠簾晃動,發出清悅的響聲,她聲音如二十出頭的女子,柔軟婉約。
    “我是聞到青姨帶著的酒香了!”容景溫潤一笑,偏頭對雲淺月看了一眼道:“你不是喜歡青桂酒嗎?難道沒聞到青桂酒的香味?”
    “沒你鼻子靈。”雲淺月見玉青晴手裏提著一壇酒,顯然封閉得很好,如今她進了房間,她才能聞到極淡的青桂酒的味道。難得容景的鼻子靈到人剛在牆外他就聞到的地步,不知道該誇他武功已經好到非人的地步,還是該說他本來就不是人。
    玉青晴走到桌前,將青桂酒往雲淺月麵前一放,笑道:“我得趕回東海,月兒,你去不去?”
    雲淺月挑眉,還沒開口,容景溫聲拒絕,“她不去!”
    玉青晴懶洋洋地倚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容景笑道:“小景,這小丫頭也沒什麽好,你不必看得這麽死。她日日住在榮王府,名聲早敗壞了,你若不要她,天下沒人敢娶她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
    “她即便嫁給了我,我都不放心,更何況還沒嫁。”容景搖頭。
    “東海的老頭子讓我帶她回去,下了死命令。怎麽辦?”玉青晴和容景打著商量,“要不你通融一下,青姨幫你好好看著她,不讓她到處惹桃花,再不出現昏倒在你家門口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