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守株待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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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呢?難道是東海國的太子?”夜輕暖抿唇,“雲姐姐和景哥哥大婚那日,我上了玉龍山巔,都沒看清楚人就被中了招昏迷了,後來醒來在德親王府,你說出手的人應該是東海的玉太子,可惜我後來多方查看,也沒發現玉太子的行蹤。若是他的話,幫助景哥哥,那麽二人聯手,可以和帝師抗衡吧?”
夜輕染點頭,“但也不是他,他已經回東海了!不可能在天聖久待。”
“那這就奇怪了,到底那個人是誰?”夜輕暖眉頭皺緊,將所有人都想了個遍,也想不出來是誰。
“這些日子青姨都在雲王府做什麽?”夜輕染忽然道。
夜輕暖一愣,看著夜輕染,“哥哥說幫助景哥哥的那個人是青姨?雲王妃?”話落,見夜輕染不語,她想了一下道:“雲王妃一直陪著雲老王爺在府中幫助他調理身體,從來了京城之後,隻我那日邀請東海二皇子去賽馬她跟著去了,回來直說老了,到底不比年輕人,下次別喊她了,她不如在府中陪老王爺,便再未出府。”
“青姨十幾年前死而複生,不同尋常。”夜輕染道。
夜輕暖麵色一變,“這麽說難道是她?”
“極有可能!當年皇伯伯傾盡所有隱衛,也沒有查到她的下落。”夜輕染道。
“據說雲王妃在東海嫁給了東海的華王,這豈不是一女侍二夫?如今她回天聖來侍候雲老王爺,而東海華王難道就準了?雲王叔如今在南梁被南淩睿扣押,如今不知道得到了雲王妃活回來的消息沒有?”夜輕暖道。
夜輕染不說話,似乎又陷入了思索中。
夜輕暖也不打擾他,和兩位帝師靜靜坐在殿中。
過了片刻,夜輕染道:“曾經雲王府旁支有一個叫做雲武的人,說了雲王府雙生子的事情。”話落,他忽然一笑,“空穴來風未必沒有因。”
夜輕暖疑惑不解。
夜輕染似乎累了,不欲再說,對夜輕暖擺擺手,“兩位帝師受傷了,你送他們去真武殿安置。未來兩位帝師隻管閉關療傷就好,其餘事情不急一時半刻。”
夜輕暖點點頭,站起身,兩位帝師也起身,三人出了帝寢殿。
三人離開後,帝寢殿隻剩下夜輕染一人,他閉上眼睛,抬起手臂有些困難地摸了摸心口,臉上神情晦暗難辨。
響午十分,夜天逸葬了平王夜天賜後回宮複旨,又給夜輕染把了脈,之後二人就今日之事,又有一番談論。
二人正談著,夜輕暖安頓好兩位帝師後沒回府,又闖進了帝寢殿。
進來之後,二人停止了交談,都看著她。
夜輕染問,“兩位帝師都安頓好了?”
夜輕暖點頭,看了一眼夜天逸,深吸了一口氣,對夜輕染道:“哥哥,我想去皇陵,打開皇陵,二探夜天賜的棺木。就不信查不出蛛絲馬跡,我到要想看看雲姐姐這中間到底設了什麽謎團。”
夜天逸蹙了蹙眉。
夜輕染立即道:“不準!”
“哥哥,為何不準?”夜輕暖看著夜輕染,“那個夜天賜一定不簡單,你想想,雲姐姐受太後所托付,太後拚死得了這個孩子,他生下來明明好好的,你的那杯酒也根本不是毒酒,可是他才不兩日就死了,太過蹊蹺。而我感覺那個孩子的氣息不對,太過陌生,根本不是夜天賜,可是他竟然和夜天賜一樣的容貌,太過匪夷所思。兩位帝師也說那個孩子不對勁,作法但被暗中阻攔,沒能找到症結,還受了傷。如今他們定然想不到我二探皇陵。”
“那也不準!”夜輕染搖頭,“此事到此為止,不準再查了!”
“哥哥!”夜輕暖急喊了一聲,惱道:“你是否對雲姐姐還顧念情意,可是你可知如今的雲姐姐對你半分不手軟?”
夜輕染麵色一沉,“這一局已經敗了,你和帝師給夜天賜叩頭三謝罪,難道你還嫌敗得不夠徹底?即便如今你二探皇陵,就算查出什麽來,也是沒用。今日在榮王府,多少人有目共睹,事實已成。難道你二探皇陵後,推翻帝師的說辭,自打嘴巴?想要人說夜氏帝師不過如此?言而無用?想讓人說我連一個死去的孩子入土為安後都不放過?這一局輸了就是輸了!也沒什麽,我已經說了不急於一時半刻。”
夜輕暖眼圈紅了,“可是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麽算了?雲姐姐可真是會算計!”
“她一直就會算計,隻不過不用罷了!”夜輕染緩和了語氣,“別不甘心了,輸在她手裏,不辱沒了你。這些年她在皇伯伯眼皮底下偽裝,蒙騙了皇伯伯十年,相比你來說,這一次敗了,又算什麽?你回府去看看父王吧!他被氣病了,氣血攻心,不知道好些了沒有。”
“都是你!若不是你半絲不躲不還手讓雲姐姐殺,父王如何會氣病了?”夜輕暖抹抹眼圈。
“你不明白!”夜輕染歎了口氣,對夜輕暖擺擺手。
夜輕暖不再多說,轉頭向外走去,走了兩步之後似乎想起什麽,猛地回過頭,對夜輕染道:“哥哥,我剛剛得到消息,在天聖西南天靈山,有人舉義旗造反,自立為王,說什麽天聖氣數已盡,百姓民不聊生,推翻天聖統治,還百姓太平盛世。”
夜輕染挑眉,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搖搖頭,“我未曾得到消息。”
“這個消息是我剛剛得來的,一時間忘了說了!”夜輕暖道。
“什麽旗號?領頭的是何人?”夜輕染問。
“隻說是一個叫做李琦的人,布衣出身,帶領一幫子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難民起義。”夜輕暖道:“因為暖城也在南,我這些年在暖城有了根基,所以比逸哥哥和你得到的消息都快。”
“幾日了?”夜輕染問。
“飛鴿傳書來到這裏三日。應該是三日了。”夜輕暖道。
“飛鴿傳書三日,那麽當地的地方官命人快馬加鞭稟告的話也要半個月。”夜天逸道。
“多少人起義?”夜輕染又問。
“據說五百多人。”夜輕暖道,“也不是大事兒,哥哥,我飛鴿傳書命人鎮壓下來?”
“螻蟻之穴可潰千裏之堤。”夜天逸道:“五百人是小,但此事不是小。”
“不錯!此事不是小。”夜輕染點點頭,“天靈山太遠,京城得到消息間隔太長,不能及時得到天靈山的情況。派人急於鎮壓不行,必須派一個人前去了解情況,再因地製宜!”
夜輕暖本來覺得五百人不以為意,所以收到消息的時候盡想著二探皇陵之事險些給疏忽了,如今一聽二人的話,也凝重下來,清聲道:“我去一趟!南方一帶我都比較熟悉。”
“你不行!”夜輕染搖頭,“你要留在京中。”
“那誰去?難道讓逸哥哥去?他要監國啊!”夜輕暖道。
“天逸也不行。”夜輕染搖搖頭,靜靜思量片刻,沉聲道:“蒼亭能去!”
“嗯!蒼亭是適合人選。”夜天逸點頭,“南方多沼澤,十大世家的人文武全才,尤其蒼亭,曾經精心研讀過行軍布陣和安民之策,可以走一趟。”
夜輕暖不再說話。
夜輕染對外麵吩咐,“硯墨,傳朕旨意,宣蒼亭即刻進宮!”
“是!”外麵硯墨應聲,連忙出了皇宮,快馬向蒼亭府裏趕去。
此時,榮王府也得到了西南天靈山有人舉義旗造反的消息。
容景收到墨閣傳回的消息後,雲淺月也收到了紅閣的消息。
容景並沒有什麽指示,隻是對青影說了一句,“知道了!”
雲淺月想著西南天靈山在天聖邊境以南,比鄰南疆,那裏幾乎大部分是沼澤地,交通閉塞,從天聖到天靈山,路途多重險阻,一直以來,距離天聖是天高皇帝遠,流寇橫行,匪患出沒,百姓們有天災**根本得不到朝廷的救援,朝廷每每下放的救濟物資也因為路途險阻,幾個月到達還是快的,有的甚至根本到達不了,被匪患給劫了,或者是直接就被貪官汙吏中飽私囊。去年發了一次大水,西南沼澤地怕是成了汪洋,後來又下了幾場大雪,百姓們本就困苦,可想而知,怕是路有凍死骨,民不聊生,屍橫遍野。
天聖百年下來到今日,官員們大多都無甚能力,好圖安樂,好奢成風,貪官汙吏居多,本來就已經千瘡百孔,如今連外表繁華不過都是遮掩下的一層麵紗。老皇帝晚年一心除掉榮王府和雲王府,將全部心思都用於集權,榮王府和雲王府自然不甘被他除掉,於是明裏暗裏進行皇權拉鋸戰。這一場拉鋸戰中,並沒有以老皇帝的死而告終,反而他死後還留了後手,以夜天逸為障眼法,以夜天賜為跳板,扶植夜輕染為他的繼承人,這期間,上天似乎專門和夜氏作對一般,天災不斷,百姓疾苦,流民失所,路途埋骨,將一個外表繁華的天聖徹底變成了千瘡百孔的枯木。夜輕染才登基兩日,一切還未著手,卻又連番出變故,如今有人再不堪重負,趁此機會揭竿起義,也不足為奇。
“不知道這小小的起義,夜輕染如何處理?”雲淺月偏頭看著容景,輕聲詢問。
容景淡淡一笑,“派人前去天靈山吧!”
“派誰去呢?”雲淺月問。
“夜輕染躺在龍床上下不來,夜天逸要監國,夜輕暖要暗中保護京城內外不能離京,德親王、孝親王年邁,如今德親王又急火攻心臥病在床,孝親王聲名不好,去了也適得其反。冷邵卓沒有武功,就算能去,如此路途險阻,即便有高手保護,恐怕沒一兩個月也走不到地方。而容楓看顧軍機大營,兵部不能無人,朝中一些清貴之流幫係不清,不敢冒然起用,榮王府的旁支已經無人,雲王府除雲離外沒有拿得出去手的人,即便有也不會起用,雲離和冷邵卓一樣,不能派去,而沈昭是我的人,滿朝文武,也就隻剩下蒼亭了。”容景道:“蒼亭是十大世家中的人,而且他文武全才,曾經精心研讀過行軍布陣和安民之策。武功高強,帶著人快馬加鞭,輕裝簡行的話,十日可到。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雲淺月點點頭,輕聲問,“杜子詹如今在做什麽?”
“已經聯絡好了慕容舊部,聽我指示。”容景道。
“那你什麽時候下指示?”雲淺月問。
容景搖搖頭,輕輕摸著雲淺月的頭溫聲道:“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