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三箭攻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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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淺月不理會他,打馬出了大門口,隻見五萬士兵將虯髯大漢張沛的兩千人團團圍住,密不透風。兩千兵馬對五萬,就算他插翅也飛不出去。
    虯髯大漢麵色一變,他身後的兩千人也是大變,須臾,都握緊了手裏的兵器。
    “來人,將這兩千三百五十人按倒,張沛三十軍棍,其餘人二十軍棍。立即執行。”雲淺月勒住馬韁,端坐在馬上,吩咐了一聲。
    頓時一隊人馬上前,齊齊去抓人,虯髯大漢反抗,掄起了大斧。
    “淩蓮!拿下他。”雲淺月吩咐。
    “是,小姐!”淩蓮飛身而起,輕飄飄落在了虯髯大漢張沛身邊,伸手去奪他大斧。
    張沛也是個有本事的,立即躲開,掄起大斧砸向淩蓮,淩蓮身輕如燕,幾招之後,便將他手中的大斧奪下,將他一腳踹在了地上,繡花鞋踩在了他後背上。
    淩蓮身為紅閣七長老之一,自小受紅閣訓練,她的武功雖然不及花落、蒼瀾,但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可比。雖然這張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是哪裏是淩蓮的對手?自然三兩下便給打倒在地。她一隻腳踩在他後背上,仗是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漢也翻不過身。
    他的一幫子兄弟一看張沛竟然三兩招就被一個小女子製服,一下子都傻了。這些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訓練多年的西山軍機大營的士兵給製服住。兩千多人,霎時臥倒在地,人人頭朝下,屁股朝上。按著他們的士兵都和淩蓮動作一樣,一腳踩著他們的脊背,任人一動不動。
    “打!”雲淺月吐出一個字。
    頓時包括張沛在內兩千人被人掄著軍棍劈裏啪啦打了下來。仗是張沛這樣的大漢,也被打得哇哇大叫。他身後的弟兄更是受不住,頓時新兵營門口一片叫苦連天。
    不多時,打完了,張沛一動不能動了,呲牙咧嘴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不看他,回頭看了韓奕一眼,韓奕見她看來,頓時覺得不妙,連忙道:“景世子妃,小的可沒邁出大門口。”
    “容楓,聚眾煽動在軍中鬧事,什麽處罰?”雲淺月清淡地問。
    “輕者三十軍棍,重者處死。”容楓也看了韓奕一眼。
    “你沒走出兵營,但也聚眾鬧事了。”雲淺月看著韓奕,“你是自己領三十軍棍,還是讓我吩咐人按你實施?”
    韓奕的臉刷地白了,似乎糾結了片刻,一咬牙,當即趴在了地上。
    雲淺月眸光轉了一圈,清聲道:“韓奕打三十軍棍,其餘從犯二十軍棍!即刻杖刑。”
    韓奕的一幫子弟兄沒想到大哥沒踏出門照樣挨打,也都白了臉,早先看張沛和他的人挨打,心裏樂翻了天,沒想到轉眼就輪到了他們,見大哥都趴那了,自然也不敢反抗,都一個個苦著臉趴在了地上。
    有一隊人立即扛著軍棍過來行刑。一時間劈裏啪啦的響聲再次落下。
    這回虯髯大漢張沛心裏覺得公平了,雖然被打了三十軍棍,但還是通體順暢,也不對雲淺月呲牙咧嘴了,大聲嚷道:“對,就該打他,這個韓小二,就是個狡猾的狐狸。”
    韓奕咬牙挺著,嘴裏道:“張大憨,你剛剛的叫聲可真是難聽,你原來就那麽點兒骨氣?看小爺的,小爺保準一聲不吭。”
    “老子那是不服才叫,你以為三十軍棍能奈何得了我?”張沛怒哼。
    “有本事你站起來啊!”韓奕嘲諷他。
    張沛被他一激,掙紮著要站起來,但是人還沒起來,又趴下了,他對韓奕罵咧了一句,韓奕的疼勁也上來了,顧不得再和他鬥嘴,咬牙忍著疼。
    片刻後,三十軍棍打完,大門口一片血腥的味道。當真是人人皮開肉綻。
    雲淺月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四千多人,回頭對兩名副將道:“回去點兵。”
    兩名副將心裏佩服雲淺月的雷霆手腕,竟然對四五千人罰了軍棍。這可是亙古未有這麽大麵積的懲罰。二人掃了一眼整齊的五萬兵馬,這麽半天,隊形整齊,半點兒也沒散,他們心驚不已,連連應聲,“是!”
    雲淺月打馬而回。
    “景世子妃,我也要跟你出征。”張沛見雲淺月竟然打完不理他們,立即大喊。
    “我也要。”韓奕也大喊。
    雲淺月仿若不聞,頭也不回,重新進了大營。那些看熱鬧的士兵再沒有了不恭敬之色,一窩蜂地跟著雲淺月身後跑了回去,人人自發地站好,等著她選。再沒有一個放肆的目光。
    “今日我點兵征南梁,願意追隨我的,稍後被選中就出列。”雲淺月看著下麵一張張麵孔,聲音清澈地將在西山軍機大營點兵的原話說了一遍,“我雖然是一女子,但亦有筋骨,言必出,行必果。軍功明算,賞罰分明。不埋沒任何一個有才能的人,也不包庇任何一個饞懶之人。隻要有誌,我便為你們架一座青雲梯。”
    人人心神一凜,頓時心中熱血沸騰。
    “容楓,還是辛苦你來點兵。”雲淺月偏頭對容楓道。
    容楓點點頭,翻身下馬,如在西山軍機大營一樣,挨個親點。點到的人願意跟隨的就出列,不願意跟隨的就不出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被點到的人幾乎沒有一人不出列。
    大門口的張沛急了,“景世子妃,我也要跟著您,我收回早先的話,我狗眼不識您,您就給我個機會吧。還有,景世子寵著您沒什麽不對,他寵著您很好啊,您不知道,天下人人都羨慕您,我大老憨也是羨慕的,打算娶媳婦以後就娶一個,做了多大的官都娶一個……”
    韓奕似乎也急了,“景世子妃,我一直就打算跟著您的啊,您可不能真丟下不選我。我不娶那個什麽杏兒了,讓給張大憨了,他以後就不找我打架了,我也不煽動聚眾鬧事兒。”
    “你個死韓小二,老子不要什麽杏兒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娶也罷,我以後也不跟你打了。那小娘兒的確沒什麽好。”張沛也連忙道。
    二人難得被打了三十軍棍,聲音還都很響亮。
    雲淺月一聲不吭,當沒聽見。
    容楓點齊了四萬五千三百人,回頭看向雲淺月。雲淺月對他點了點頭,“夠了!”
    容楓止住,足尖輕點,回到馬上,穩穩坐好。
    兩位副將一怔,都疑惑地看向雲淺月,“景世子妃,這還沒點夠啊!不是皇上下旨要點五萬人嗎?”
    “加上門口那四千七百人,夠了!”雲淺月看了二人一眼,吩咐道:“找四千七百人的擔架來,將這些人抬上,隨我離開。”
    兩名副將睜大眼睛,“景世子妃,您還真要那些人啊?”
    雲淺月淡淡看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即噤聲,呐呐了片刻,連忙應是,親自帶著人跑下去拿擔架。自古以來就沒見過點兵的將軍點了四五千傷兵用擔架抬著出征的。
    雲淺月一馬當先,出了軍機大營,後麵四萬五千三百人跟隨,雖然未得真正的訓練,但隊伍整齊一致,人人臉上肅殺和被選中的興奮,看起來也有模有樣。
    張沛和韓奕自然知道雲淺月還要他們,見她出來,二人趴在地上對她咧著嘴笑。
    雲淺月看了二人一眼,難得地勾了勾嘴角,一擺手,清聲道:“走!”
    她一馬當先,容楓、淩蓮、伊雪跟在她身後,之後是十萬兵馬,前麵的隊伍鐵血肅殺,後麵的隊伍抬著擔架。踏步整齊,大地震顫,浩浩湯湯,駛向城門。
    半個時辰後,隊伍來到城門口,隻見夜輕染一身龍袍,率領文武百官已經等在那裏。
    一朝天子,九五至尊,夜輕染被文武百官簇擁著,分外威儀。
    容景站在夜輕染身後半步,月牙白錦袍絲毫不遜色那抹明黃的龍袍半分華彩,如詩似畫的容顏溫潤如玉,秀雅雍容。
    皇家儀仗隊,五千禦林軍,身後是被擋住不得靠近的百姓,人山人海。
    雲淺月目光清涼地掃了一圈,對身後一擺手,十萬兵馬頓時止步。步伐整齊,如馳騁沙場百千次的強兵,她身下的馬不停,繼續向前。
    這一刻,萬眾矚目,無一人說話。許多人恍惚覺得第一次認識雲淺月。
    雲淺月徑直來到夜輕染麵前五步距離,勒住馬韁,也不下馬參拜,靜靜地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也看著雲淺月,鳳目深邃,似乎要透穿她外麵包裹的東西看到裏麵的心。
    二人四目相對,五步距離,如隔了一條深深溝壑。
    群臣屏息,每次皇上和景世子妃相見都如高山壓頂,令他們透不過氣。
    兩人對看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夜輕染開口,聲音威嚴,語氣是天子對朝臣的高高在上,沉聲問:“朕欽點的兵馬大將軍,你的兵點得可滿意?”
    “滿意!”雲淺月目光沉靜。
    “朕怎麽聞到一股血腥味?”夜輕染看向她身後的十萬兵馬揚眉。
    “出征南梁,用血祭旗。皇上聞到血腥味也不奇怪。”雲淺月道。
    “朕等在這裏為你出征祭旗,表送三軍。你卻越過朕先祭旗了?”夜輕染忽然一笑,深深地看著她,“兵馬大將軍可知道朕令你出征南梁的用意?”
    “牽製南疆,以防南梁出兵,先奪其聲。”雲淺月道。
    “錯!”夜輕染鳳目掃了一眼他身後十萬兵馬,沉聲鏗鏘,“朕讓你踏平南梁,揚我天威!”
    雲淺月忽然眯起眼睛,“皇上可真看得起我。”
    夜輕染哈哈大笑,“雲淺月,我一直以來就很看得起你,一日不敢輕看。”話落,他不再看她,向她身後走去。
    雲淺月斂了眸光。
    夜輕染來到她身後十萬兵馬麵前,目光一一掃過一張張臉,十萬兵馬不敢觸他身上的光芒,齊齊垂下頭,他沉聲道:“守我疆土,揚我天威,踏平南梁,爾等都是朕的好兒男,放心征戰,朕為你們照看好妻兒老小,令他們吃穿不愁。”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十萬士兵此時齊齊下跪,高呼聲震耳欲聾。
    雲淺月抿唇,遮住微沉的眸光,夜輕染一句話便可以收買軍心,因為他是皇上,古代人對皇權的敬畏已經根植入靈魂。
    “都平身!”夜輕染擺手。
    十萬士兵整齊一致地站起身。
    夜輕染轉身走了回來,站在雲淺月麵前,吩咐道:“來人,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