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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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前的老焦便回過頭來:“對啊!我們看她一個女同誌一個人在山裏呆著,旁邊又還有幾具屍體,怕有危險。所以帶她回來躲了一天。我們也問了她什麽人,需不需要我們送她下山。可她就是不說話……”說到這,老焦愣了一下,然後指著飛燕說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和我們說話,也不說要下山,你敢情是在觀察我們,懷疑我們有問題吧!”
飛燕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然後衝老焦說道:“焦同誌,你們是兩個男同誌,我孤身一個女的,在沒有肯定你們的身份前,我確實不方便和你們溝通!”
老焦勉強擠出笑來:“得!有你這句明白話就成!對了,這位老同誌我瞅著怎麽有點麵熟啊?”
高鬆忙往前走了一步:“你老迷糊了吧?他是沈木人啊!就是七年前帶著戰士過來參加搜捕行動的沈木人同誌啊!”
老焦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腦門:“對!對!你看我這眼神,是沈同誌!隻是……隻是你怎麽又來匯龍山了?昨天那被殺的幾個同誌也是和你一起的嗎?”
沈頭搖了搖頭:“時間緊迫,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高鬆!焦界光!我現在需要你們用最簡明扼要的話,把你們這幾年在匯龍山的發現給我好好匯報一下!”
高鬆和老焦對視了一眼,高鬆張嘴說道:“我來吧!隻是我們的發現恐怕你不會相信,這也是這幾年裏,我們為什麽沒有急著回去給組織上匯報的原因。”
沈頭“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高鬆吞了口唾沫:“首先我必須表明一個態度,我和老焦兩個人都是堅定的無產階級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妖魔鬼怪這些,在我們思維裏壓根就不存在。可是……可是這幾年我們在這匯龍山裏看到的東西,卻讓我們時不時動搖這份堅定。”
“你是說你們看到了神怪?”我插話道。
沈頭對我瞪了一眼,我連忙住嘴。高鬆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也不是神怪!神怪都是神話裏三頭六臂的東西。我們這幾年看到的卻是有手有腳的大活人,而且就是胡品慶所說的那些長毛子軍人。他們不止一撥,反而是不同的軍隊,最起碼有兩支隊伍。一支隊伍是穿草綠色軍裝說我們聽不懂語言的,另一撥是穿著土黃色軍裝說俄語的家夥。”
“穿黃色軍裝的那夥人肩章和領扣是不是銀白色的?”沈頭突然打斷道。
高鬆疑惑地看了沈頭一眼:“是啊!沈同誌,你們也碰見過他們?”
沈頭點點頭,然後對著高鬆平平地抬了下手,示意他繼續。高鬆又看了老焦一眼:“這七年裏,我們一共看到過他們五次,其中最起碼有三次是他們也應該看到了我們。那三次都是他們冷不丁地從暗處裏鑽出來,把我倆嚇得連滾帶爬躲起來。可奇怪的是,我們在他們眼裏好像是透明的,他們旁若無人地忙他們自己的,完全沒有理睬我倆。到最近一次看到他們,是在大楷十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們和平時一樣,在林子裏躲在暗處四處瞎轉,頭頂突然閃出二三十黑影,帶著降落傘從天空中降落下來。我們沒有躲得及,被他們堵了個正著。那麽多個高高大大穿草綠色軍裝的長毛子,全部落到了我們身邊,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就算之前咱發現過我們在他們眼裏就算出現,也形同隱形。可到那天晚上被撲個正著,還是嚇得全身都軟了。結果那群軍人在地上爬起來後,小聲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來回奔跑著,甚至有個人還邁著步子朝我和焦同誌坐的地方跑過來。我倆尋思著怕是完了,誰知道衝向我們的那個軍人,從我們身體中穿了過去!對!就是穿了過去。”高鬆說到這時,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老焦接下話來:“高鬆沒有在部隊呆過,我可是退下來的。他們當時那陣仗絕對是剛剛空降,在集結隊伍,要去執行什麽任務。他們忙活了一會,把掛在樹上的降落傘全部收了,然後站成一排,看模樣是在點數。可點來點去又好像人數不對似的,他們再次抬起頭,往頭頂望去。我和高鬆也趕緊往旁邊一棵樹後麵貓了過去,抬頭往上麵看,就看見了一個留著大胡子的黑皮膚大兵,掛在樹上。他四肢往下垂著,好像跟個死人似的。”
那些大兵當時也應該看到了那黑家夥,可都張大了嘴,露出一個受到驚嚇的表情。他們愣了一會後,一行人便在那黑家夥正下方碼起了人牆,要伸手去夠上麵掛著的家夥。我和高鬆都覺得非常奇怪,因為那黑家夥背上也掛著降落傘,他們如果是要把人弄下來,直接上樹,把降落傘弄下來不就得了。可是,他們好像看不見降落傘似的,人碼人地往上夠,想要把那黑家夥扯下來。接著他們又怪叫起來,好像看到了很恐怖的畫麵。站下麵那個可能是為首的家夥嘰裏呱啦的喊了幾句話,人牆最上麵的人聽到後,手腳麻利地把掛在空中的黑家夥身上的武器、腰帶這些東西,都三下兩下揪了下來,連肩上的肩章都沒放過。到他們忙活得差不多時候,人牆最上方那人揮向掛著的黑家夥的手,竟然和那黑家夥的屍體重合了一下,揮了個空!嗯!我們絕對沒看錯,他的手就是揮了個空,我的意思是他的手在那黑家夥身體上直接交錯了過去。“
沈頭“嗯“了一聲,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也對他點了點頭,昨晚鐵柱劈向那個騰空的毛子兵時,也是直接重合了一次,最後撲空的。
老焦繼續道:“接著那群毛子兵便沒管頭頂的黑家夥了,表情特恐懼地站在地上小聲說了幾句話,那個為首的家夥揮了揮手,帶著人往旁邊的樹林裏衝了出去。到他們走了後,我和高鬆全身都軟了,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咱這安身處。可能也是受了驚嚇,回到洞裏後,我倆大病了一場,都發燒了!我隻熬了兩三天好了,一個人出去想找點果子回來,不知不覺就往那個黑家夥掛著的地方去了。接著就是看到了另外幾個同誌也在那……“老焦突然扭過頭來對著我說道:”對了!那晚上追我的人裏麵,是不是有你啊?“
我點了點頭,見沈頭和飛燕都皺著眉頭沒說話,便也不敢冒冒失失發表意見。突然我猛地想起個事來,我一把站了起來,對著老焦說道:“當時你們看到的跑了的毛子兵裏,有沒有一個女的?“
老焦一愣:“你怎麽知道的?是有一個女人,黑黝黝的。”
沈頭也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道:“那女人頭發是不是也是飛燕這麽長,是不是也有這麽直?”
老焦張大了眼睛:“沒錯啊!沈同誌,難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他們殺到了匯龍山下麵的縣鎮?”
沈頭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高鬆又說話了:“沈同誌,我知道正常人都不會相信我們說的,可我們反映的情況字字屬實,我可以拿我二十幾年的黨齡來擔保,絕對沒有說瞎話。唉!沈頭,有個想法我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
“說吧!我們現在隻是討論這些線索,沒有誰會責怪你說錯什麽的。”
高鬆點點頭:“我和老焦都覺得……都覺得他們這些毛子兵好像……好像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胡說!”飛燕罵道:“不是我們一個世界的,難道是鬼不成!封建迷信那一套少在這裏賣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