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白絹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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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忽然淚湧如潮,我埋在他胸前哭了起來。我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真正意思,但我明白一點,他是真的愛我。或許因為這份愛,他能包容我身上一切的好和不好。
我哭著低頭答應,“是的,不管你以後做錯了什麽,我都可以包容你。”
如果兩人的情夠深、夠真、夠堅定,又有什麽殘酷的事情不能一起麵對,不能去包容呢?
“相信我,我會給你這世上最好的。”溫柔的話語縈繞耳邊,我無法不動容。
“淩風......”我喜極而泣,回吻著他,帶著無限的感動和深情。
他一手枕於我頭下,一手早已將我的衣裳褪去。
燭光搖曳如夢,他滾燙的身軀緊緊覆蓋在我的身上,令我漸漸迷茫。人生難得一回醉,我就醉一回吧。我笑了,雖然是帶著淚珠,可卻是從心底發出的笑。
他將手臂收緊,柔聲安慰道:“別流淚,新婚之夜是不可以流淚的。”
“好,我答應你,我不流淚,我不哭。”我邊哭邊笑,可腦子裏閃過楚喬那落寞的身影時,我又問:“楚喬好像很傷心,你怎麽打算安置她?”
“傻丫頭,你難道非要在這個時候和我談這些無聊的事情來掃我的興麽?”不待我再開口,馬淩風已將唇緊緊覆上我的唇。
見他不願意正麵回答於我,我故意緊閉雙唇。奈何他似乎早知我會如此,已經靈活而又霸道地將舌尖滑入我口內。當我的舌尖開始小心地觸碰他,欲與他糾纏時,他卻將我舌尖輕咬住。力道雖小,可我還是忍不住吃痛一聲,雙手抵住他的前胸欲要將他推開。
“你咬痛我了。”我用手捶打他,嗔怪道,卻又羞得抬不起頭來。
“這是對你亂吃醋的懲罰,記住。”馬淩風將我抱得更緊。
一邊說,一邊將他寬厚的手掌在我身上遊走。溫熱的掌心與肌膚相觸,令我渾身不禁顫栗。唇齒間的交纏、嬉戲令我幾乎窒息。下身被他壓住,敏感地察覺到他堅硬的欲望。也許是害怕,我盡力想要逃避這樣的觸碰。
然而,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情欲早已由不得我們自己,他狂熱霸道的親吻開始變得溫柔如水,緩緩地流淌我全身。
他如夢囈般魅惑人心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別怕,我不會傷著你,別怕。”
此刻,我已知道自己退無可退,既然成婚了,做了他的妻子,就總有這一天。何況,我們是兩情相悅,我又怕什麽呢?我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周身傳遞給我的溫度和旖旎。漸漸地,我由被動開始慢慢迎合他的需求。就在我神思恍惚間,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我顫抖的身子微微躬起嚶嚀出聲……
第二天醒來已是晨曦萬丈,馬淩風正半依靠在床榻,微眯著眼睛望著我。那眼神,寵你無比。我微微抬起身子,將頭枕在了他的胸膛。那個地方,可以聽見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這聲音,讓我感覺無比踏實。
“你醒啦?”他伸手摟過我,讓我再貼他緊些。“現在天氣寒冷,你可以在被窩裏多睡些時辰。餓了,叫螢兒給你送吃的進來。”
我輕笑,忍不住握拳輕輕捶打他的身體,撒嬌道:“你當我是什麽呢?難道我是那豬圈裏那懶得要死的豬,整天隻知道睡覺吃東西,別的就都不會了?”
馬淩風見我難得如此撒嬌,臉上的笑容竟濃的化不開。他捉住了我捶打他的手,戲虐道:“如果你是豬,也一定是天下最美麗的豬。而我,就是天下最疼你的那頭公豬。如此,我們便結成一對夫妻,生一窩小豬仔,兒孫滿堂好不好?”
“你胡說些什麽,好好的一個王爺,竟要把自己比成了豬。”我聽了,心裏湧起濃濃甜蜜,而表麵,卻佯裝發怒。
他如何不懂?便伸手將我的頭用大掌抵住。接著炙熱的雙唇又朝我襲來。我被他抽走口中最後一絲氣息,便眩暈在他寬厚的懷抱裏。如此纏綿輾轉了一回,他才氣喘籲籲地離開了我的身體。
“昨晚讓你受累了,你再躺一下,等下我叫螢兒去給你準備吃的。”馬淩風緊了緊抱住我的力道後再鬆開。
他翻身下床,開始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裳。
“你要走什麽去?”我見他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問。
聞言,他走到床邊,俯身在我唇上輕輕一吻,道:“你夫君還有要事要辦,不過,我答應你,一定早點回來好好陪你。”
他故意將“好好陪你”四字說得極重,並且一臉邪笑。
我自然明白這四字的含意,畢竟才新婚,臉上一時掛不住,羞得用手扯起了被子將臉蒙住。
“你不正經,既然有事要辦,還不走!”
隻聽得馬淩風大笑著離去,步履即刻消失在門外。
等他走了,我便從被子裏探出個頭來。看著眼前喜慶的擺設和紗帳,嘴裏不禁笑出聲來。這是怎樣的一種甜蜜啊?
“王妃,王妃......你起床了麽?”外邊是螢兒的聲音。
我便叫她進來。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起來了。
螢兒送來洗簌的水,她走近我,低聲問:“王爺昨晚對你可好?”
我聽螢兒如此直接,不禁臉一紅,嗔怪道:“小丫頭你哪裏來那麽多好奇心?”
螢兒一笑,道:“等下府中會有年老的婦人來收王妃的白色絹子,王妃可都瞧過了?”
“啊!”我一驚,拉住螢兒的手道:“我忘記了!”
“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王妃你......”螢兒也急了,便急步朝床榻而去。她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來不及了,王妃趕緊將藏有雞冠血鯉魚魚鰾給我。現在,隻能直接戳破擠在絹子上了。”
我趕走把藏好的魚鰾拿出來朝螢兒走去,還未近她身邊,便聽得她大叫一聲:“啊!”
“怎麽了?”我被螢兒嚇了一跳,驚慌地朝床榻而去,我幾乎以為她見著了鬼。
可當我的視線落在了床榻上那塊絹子上時,我也驚得說不出話來。本來雪白的絹子,此刻卻出現了一團殷紅。
“落紅?!”我和螢兒不敢置信,而最不能置信的當然是我。
螢兒回身看著我,道:“王妃不是說忘記用魚鰾了麽?”
“不,不可能啊。”我搖著頭,頃刻便淚流不止。我搖著螢兒的手臂,道:“原來,原來我真的還是處子,我並沒有因色花酒而失去貞潔。螢兒,螢兒,你看見了沒有?”
“奴婢看見了,看見了。”螢兒又驚又喜,輕聲道:“奴婢替王妃高興,以後王妃再不用痛苦了。”
我正欲再說,來收絹子的老婦人敲門進來。當她捧著那塊沾有血跡的絹子離去時,看著我滿臉的笑意。
“螢兒,這個用不著了。”我低笑,抓著手裏準備好的鯉魚膘又愛又恨。
“扔掉吧。”螢兒一笑,接著扶我走到妝台前坐下:“不過,現在先將王妃打扮好才是最要緊的。”
我一笑,將魚鰾擱在了妝台上,便任由螢兒替我梳妝......
初為人妻的甜蜜感覺占據著我的身心,常常感覺幸福的時光好似夢境,一切是那麽不真實。幸福的同時,我的心始終被另一件事情困惑著。
那就是我既然是處子之身,那當日我所中的色花酒之毒又是如何解掉的。我一直誤會王贇,以為王贇曾為了解我的毒才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如今看來,我確實錯怪了他。他和我沒有肌膚之親,也不會是替我解毒之人。解我毒性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能解世上不能解的毒,一定是奇人。
螢兒對於這件事也是極為納悶,不過,她見事情既然沒有之前想的那麽惡劣,反倒開心了不少。
她認為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隻得慶幸的,不需要再去糾結。
我點點頭,希望從此一切再無風無浪。
當晚馬淩風果然很早便回到了王府。燈下,我為他紅袖添香陪他看書,而他所看的書籍都是關於用兵打戰的。對於他到底忙著什麽重要的事,他不肯向我多說。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安心,而操心的事清就全部由他承擔
看累了,他便同我雙雙就寢,又是一個纏綿繾綣的夜晚過去。早起時他為我畫眉,雖然他將我的眉毛畫得一高一低到最後還得我自己重畫,但我的心卻是溫暖如春。
望著馬淩風俊美的臉龐我總會癡想,若能如此度過這一生便也是了無遺憾的了。
眼前浮動著楚喬稍顯失落的神情,我知道,今日我成為武平王府的王妃,楚喬是失落的。楚喬對馬淩風的情意,整個王府幾乎無人不知。
我不想楚喬見我和馬淩風你儂我儂而黯然神傷,或許,我們該為她找一個可靠又身世好的男人嫁了。至少,她以後有個依靠。
當我說出這話時,立即得到了馬淩風的認同。他說,他會盡快安排楚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