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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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她起身直接就推著陸晨安的輪椅離桌。
    司機顯然也聽到動靜了,很快就上來幫忙把陸晨安抬到樓下。
    秦慎宇一張老臉又青又白,看著秦悅歆推著陸晨安離開,心裏知道要是讓他們走了,陸家往後必定會膈應秦家。可是他也隻能坐在那兒看著,什麽都做不了。
    趙一燊一直都沒開口,看著秦悅歆離開的背影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芷茹一轉身就看到他直直地看著樓梯口的位置,火氣攻心,把筷子直接往她身上一扔:“趙一燊你看什麽!”
    她這麽一鬧,原本各自懷著心思走神的人都回過神來,趙一燊連忙收回了思緒,回頭看著她笑了笑,也不氣:“沒看什麽,我就是想陸少額頭上的傷口好像還在流血。”
    秦芷茹怎麽會信,趙一燊明明就是在看秦悅歆:“趙一燊你當我瞎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看誰!你是不是想出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著秦悅歆那個賤人?!”
    “沒有,我沒有,芷茹,我——”
    “好了,別鬧了!素嬌你去趕緊去拿點包紮的藥物下去。”
    秦慎宇一語驚醒夢中人,陸晨安受傷了是一回事,要走也是一回事,但是該做的她們也不能不做。
    方素嬌怎麽也和秦慎宇這麽多年的夫妻了,秦慎宇話剛說完她就吩咐保姆去拿醫藥箱了,接過保姆拿來的醫藥箱匆匆就下了樓。
    “悅歆——!”
    方素嬌見陸晨安已經上了車了,連忙跑過去喊著人。
    要不是因為陸晨安,她連看一眼秦悅歆都不想看,更別說這樣親昵地叫她了。
    秦悅歆站直身體,就聽到方素嬌叫自己,不禁回頭,冷冷地看著她努力擠著笑容走過來:“晨安他額頭傷口還流著血,你們要回去,就在車上包紮一下吧。”
    秦悅歆雖然一點兒都不想要秦家的東西,她甚至現在看著方素嬌努力討好的笑容覺得無比的爽快,她更想直接把她手上的醫藥箱甩開,讓方素嬌更加的難堪。但是陸晨安的額頭上的傷確實是還在滲血,她冷著臉,剛想開口,車裏麵的陸晨安已經先一步說話了:“不用麻煩了方女士,歆歆,上車。”
    她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陸晨安,“晨安,你——”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涼薄,唇瓣動了動,吐了兩個字:“上車。”
    秦悅歆看著方素嬌尷尬地站在那兒,想發怒又不能發的樣子,隻覺得心情通暢,扯了個冷笑,繞到另外一側上了車。
    方素嬌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抬手將藥箱往地上狠狠一摔,藥效四分五裂,裏麵的東西滾得到處都是。
    她掐著自己的五指收緊,臉上的表情陰狠無比:“秦悅歆你笑不了多久的!”
    樓上吵得不可開交,趙一燊怎麽解釋秦芷茹都不相信,他隻能將目光投向秦慎宇:“爸,我真的沒有那樣的想法!”
    秦芷茹見他趙一燊想秦慎宇求助,氣得開始摔飯桌上的東西:“你叫我爸爸幹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在想什麽嗎?吃著碗裏麵的想著鍋外麵的!”
    秦慎宇本來就煩,聽到自己女兒這麽一說,他更是氣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捉起筷子直直就往秦芷茹的身上扔了過去:“夠了!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媽都是怎麽教你的,說話還像個大家閨秀嗎?!”
    方素嬌剛上樓就聽到秦慎宇罵自己的話,氣得直接就衝了過去:“秦慎宇你什麽意思?我走那麽教的女兒?我教女兒的時候你都幹什麽去了,你要是真的愛芷茹,現在秦悅歆還能礙我們的眼嗎?!”
    趙一燊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突然有些明白秦悅歆為什麽從來都不會秦家了。
    一旁的秦芷茹還扯著他不斷的鬧,他也是從小被爸媽捧在手心裏麵長大的,一兩句哄著秦芷茹已經算是脾氣好了,現在已經說了那麽多了,秦芷茹還不依不饒,趙一燊看了一眼秦慎宇和方素嬌:“爸媽,我公司還有些事,先走了。”
    秦芷茹頓時就不樂意了,拉著他:“你去哪裏?你公司哪裏有事,爸媽不是說給你放了半個月假嗎?”
    說著說著,秦芷茹似乎想到什麽:“你是不是要去找秦悅歆!我就知道你要去找她!她這前腳才剛走呢,趙一燊你還要不要臉了!”
    秦芷茹這話說得一點兒分寸都沒有,原本在吵架的秦慎宇和方素嬌都忍不住開口訓斥道:“芷茹!怎麽說話的呢!一燊公司有事,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
    秦芷茹跺了跺腳:“爸!”
    趙一燊是她親手搶回來的,為的就是膈應秦悅歆,這從小到大,但凡秦悅歆的東西,她都要搶走。
    可是秦芷茹發現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秦悅歆沒有她想象的難過,偏偏趙一燊還老是把目光放在秦悅歆的身上。
    剛才在飯桌上她就注意到了,趙一燊總是不經意地看對麵的秦悅歆,她憋了那麽久的氣,這下子一下子就全爆發出來了。
    趙一燊念著秦芷茹懷孕了,隻好忍著自己的脾氣:“公司真的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在家好好陪爸媽,我下班了就過來。”
    說完,他也不再管秦芷茹了,轉身就要走人。
    可是秦芷茹氣頭正盛著,哪裏會放趙一燊走,她直接伸手拽著人,另外一隻手就甩了上去:“啪!”
    趙一燊臉色一青,狠狠地拽開她的手:“你別太過分了,秦芷茹!”
    他臉色發冷,秦芷茹一直都是被他好聲好氣地哄著,哪裏有過這麽凶的時候,不禁一愣,直接哭了出來:“你這個負心漢,我孩子還沒生呢,你就想在外麵找人了!”
    趙一燊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走了。
    相比秦家的鬧騰,車廂裏麵的安靜讓秦悅歆有些尷尬。
    她側頭看著陸晨安額頭上的傷口,雖然血已經沒有流得那麽厲害了,可是還是能看到傷口還是在小範圍地滲著血,她抿了抿唇,不禁小心翼翼地開口:“晨安,剛才——”他的傷口是因為她,秦悅歆到底是有些愧疚。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桃花眼裏麵裝著和方才回絕方素嬌時的冷漠全然不同的柔情:“既然你不想要,那麽就不要。”
    她心中一動,覺得眼眶有些發燙,這被人珍視自己感受的感覺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拿了張紙巾,不禁感激地笑了笑:“其實沒關係,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輕輕地按著傷口,紙巾上細細地滲著血,白皙的紙巾很快就被點上了一小片的血。
    陸晨安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一雙桃花眼直直地看著她:“歆歆,以後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你不想要的東西,都不會有人強迫你。”
    他說得認真,一雙黑眸裏麵印著她小小的臉蛋。他的大手握著她的手腕,那虎口處剛好貼在她脈絡跳動的地方。
    秦悅歆怔怔地看著他許久,都沒有從這份震驚中反應過來。
    陸晨安突然之間挑著眉角一笑:“如果真的覺得抱歉的話,親我一口?”
    話落,他又挑了挑眉,勾起的桃花眼十分的豔麗惑人。
    她回過神來,臉微微一紅,眼珠動了動,轉開視線落在他點著自己唇瓣邊上的手指,不禁覺得心口發暖,身體往上起了起,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謝謝你,晨安。”
    她抬手抱著他,貼在他耳側輕聲開口。陸晨安身上帶著和她一樣的沐浴香味,縈繞在一起,纏綿得讓她心動不已。
    陸晨安側頭一下子就吻在了她的眼瞼上:“傻瓜,說什麽呢,我們是夫妻。”
    是啊,是夫妻。
    她第一次覺得嫁給陸晨安,大概是她這麽多年來,做得最好的一個決定了,秦悅歆不禁緊了緊自己抱著他的手。
    車廂裏麵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時光靜靜的流淌。
    直到秦悅歆看到那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藥店,她才連忙鬆開了手,“停車!”
    “吱!”
    她叫得突然,司機停車也有些突然,輪胎摩擦地板的聲音有些刺耳。
    秦悅歆整個人往前撲了撲,見車子停穩,她才連忙下車:“先停五分鍾,我去買個東西。”
    因為是在路邊停的車,她怕被貼罰單,所以跑得有些快。
    秦悅歆比較幸運,剛到斑馬線就亮起了綠燈,她不用等就直接能衝過去了。
    這會兒藥店沒什麽人,一進門就有店員問她要些什麽東西,她直接就報了消毒水跟創可貼,也沒有挑,拿了消毒水和創可貼,不到兩分鍾就結賬了。
    她剛上車,因為跑得急,還有些喘氣,一旁的陸晨安看著她微微皺了皺眉:“你跑那麽急,幹什麽去了。”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後讓司機開車,才轉頭回答他的問題:“喏,創可貼和消毒水。”
    她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得意地將剛才買到的創可貼和消毒水舉到他跟前。
    陸晨安挑了挑眉,帶著幾分調侃過:“沒想到歆歆這麽心疼我。”
    她微微一囧,臉有些發燙,低著頭拆著消毒水和棉簽,完了才抬頭看著他:“你別亂動,我怕待會兒會弄到你眼睛裏麵去。”
    他身體往後一靠,懶懶地看著她,眉眼盡是笑意:“歆歆不讓我動,我自然不會動。”
    秦悅歆這幾天被他這樣調戲多了,也就習慣了,沒有回他的話,挪了挪身體,靠著他近了幾分,才拿著棉簽沾上那傷口。
    口子並不是很大,幸好也不是特別的深,但是周圍腫了一片。
    秦悅歆看著有些心疼,下手小心翼翼的,一點兒力氣都不敢用。
    她用消毒水擦了兩次,才把止血貼撕開給他貼上。
    秦悅歆一直認真地處理這陸晨安的傷口,也沒有留意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等她貼完止血貼想要後退的時候,腰間突然一暖,陸晨安的手按在她的後腰上,她被他按著微微幾乎貼到他的身上。
    兩個人此刻貼得非常的近,她一抬頭對上那灼灼的眼眸,不禁一怔,臉又開始燙了起來。
    她動了動身體:“晨安。”
    車裏麵的空調開得正好,而是她卻莫名其妙地熱得後背有些出汗。
    陸晨安手鬆了鬆,放開了她。
    秦悅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兩邊都燙得很。
    偏偏陸晨安還不想放過她,俯身貼著她的耳側十分不給麵子的開口:“害羞了?”
    她的臉本來就燙了,被他這麽一說,那溫熱的氣息順著他的話語打到他的耳背後麵,秦悅歆隻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耳朵發燙了,整個人都在發燙了。
    手上突然一暖,陸晨安直接拉開了她摸著左耳的手:“我看看,是不是紅了。”
    她頭皮一麻,不禁蹭怪:“晨安!”
    她話音剛落,耳垂突然一暖。
    陸晨安居然,居然,居然這樣突然就舔了她的耳垂!
    “轟”的一下,秦悅歆隻覺得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不僅僅舔她的耳垂,那手還順著她的衣擺摸了進去,那冰涼的手指附在她的皮膚上,秦悅歆整個人止不住一顫,那原本隻是在腰腹間遊弋的手竟然開始一點點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