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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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這東西不明不白,要真有劇毒可不是好玩的。阿東更是臉色一沉,趕忙上前阻止三炮,但還是慢了一步,三炮驚慌之下,鞋子也拍了個空,那怪蟲靈巧地一閃,突然扭了扭腦袋,朝著三炮所在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三炮嚇得嘴巴一張,臉立即就青了,虧得身後的阿東及時一腳將他踹開了,那怪蟲貼著他的耳邊就飛了過去,趴到了對麵的艙壁上,依舊不住地揮動著翅膀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隻聽得“唧”的一聲,兩道銀光從眼前閃過,隨後那怪蟲怪叫了一聲,不住地扭曲著身子,身上已經被兩枚細鐵釘一般的銀針打中,固定在了艙壁上。我扭頭一看,隻見風師爺舉著套著天龍鉤的左手,仍保持著發射暗器後的姿態。
    銀針似乎有毒,怪蟲扭曲了幾下,身子慢慢開始變黑,掙紮也輕微了許多,阿東立即點起火把,把它活活烤成了灰渣,以絕後患。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還在納悶這小鏡子的底座上怎麽還藏著這東西?什麽蟲子這麽厲害,這麽長時間居然沒憋死沒餓死!這時候,船身又震蕩了一下,好像失去了掌控一般,竟然開始漂移起來。
    經曆了昨天一夜的暴雨,上遊的水位想必已經暴漲,這裏恰好又是好幾條河流的交匯處,此時水流湍急,船居然隨著水流漂動。我吃驚道這沒理由啊,再一看船尾方向,媽的!那女的不知什麽時候把係錨的纜繩軸打開了,纜繩越放越長,她自己縱身跳下河,抓著纜繩便往岸上遊去。
    鷹戈大叫一聲趕忙上前試圖阻止,可已經晚了。那女的已經遊上了岸,看著我們慌亂的樣子,得意地擠了擠眼,隨即取出匕首將纜繩割斷,起身給我們拋了個飛吻,揮手和我們拜拜。
    船沒了束縛,在急流之下很快就失控了,順流急速而下。阿東道了聲不好,一個箭步衝到駕駛艙,擺弄了好一陣,隨後便聽到他略顯驚恐的叫聲:“不好,操縱杆的電線被剪斷了,船沒法啟動了!”
    我們一聽這都咬牙切齒,娘的看來那女的果然不可小覷,稍微馬虎一下就要吃大虧。
    三炮正準備開罵,阿東阻止道:“現在什麽都不要說了,那女的很會挑地方,再往前一點就是蛇盤河最大的一個灣,沒有動力我們肯定轉不過去的,一直會被衝到前麵的大瀑布,到時候有船毀人亡的危險!”
    “我靠!那怎麽辦?”三炮大叫道,“那娘兒們難道想讓我們遊泳到目的地嗎?”
    風師爺眉頭一皺道:“那樣還是其次,我看她主要是為了拖延我們的行程,我們要是全軍覆沒,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邊說邊望了望龍少。
    龍少略一思索,很快下定了決心:找繩子將幾人綁在一塊兒,都趕緊跳河裏去。話剛說完阿東已經找來了繩索,把我們像捆螞蚱一樣捆成了一串,隨即便幾人棄船跳河。
    河水渾濁而急促,人顯得極其渺小,掉進去就像枯葉一般,被激流卷著就往下遊躥去,想遊上岸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們那艘木船在激流作用下,左右晃動,接連撞上河裏的礁石,顫悠悠的幾乎就快散架了。好在龍少的主意還算明智,把我們都綁在了一起,不然沒幾下就衝得七零八落了。
    我還沒來得及慶幸,突然感到腰部猛地一吃痛,粗大的繩索將我緊勒住了,一看才知道是鷹戈抓住了河中的某個凸起物,這才使得眾人穩住了身子,在鷹戈的招呼下,我們抓著繩索開始往他所在的方向聚集。
    這裏水流湍急,而且河底比較平滑,一般的阻礙物經過河水經年累月的衝擊,早就被衝到了下遊,好在這塊阻礙的巨石塊頭比較大。我們都爬上巨石裸露在水麵的地方,一清點才發現少了一人,其中的一個繩套上隻剩了個死結,阿東居然不見了。
    我甚至不記得他到底有沒有和我們一起跳下河,按說不可能不跳,這動靜整的,不跳河無異於自殺,雖說這小子身手可以,但這情況也未免太危險了點。
    三炮見狀吃驚地道:“那小子呢,不會他娘的被河神爺收了吧?”
    鷹戈扯著嗓子喊道:“大概中途失散了,這可是個麻煩事,我們還沒到目的地,現在船也沒了,沒有他我們在叢林裏都是睜眼瞎。”
    龍少沉著地問道:“我們的東西呢,有多少落下的?”
    鷹戈回道:“基本的東西全丟了,情況太急了來不及,再說落水後我們背不了太多東西的。眼下就一個辦法,先想辦法上岸,然後繞到下遊去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下遊是瀑布的蓄水潭,我們的船從那兒栽下去,基本不會被衝到太遠的地方。
    風師爺望了望四周的群山,有些擔憂地道:“我覺得已經有人搶我們的先了,這一路上……”他皺了皺眉頭,望了望水裏道:“好像有人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且設計阻礙我們的行程,之前發生的一切肯定不是偶然的。”
    龍少點了點頭道:“嗯,那女人肯定不可能是獨自一人的,這裏應該有另外一支隊伍也在有所行動,看樣子來頭還不小!”
    我一聽急問道:“另外的一支隊伍?那你知道他們的底細嗎?”
    龍少搖了搖頭,不知是表示不知道還是不便透露,隨後,我們的目光又轉向了水中,風師爺單手搭在我們所在這塊石頭裸露出水麵的部分,好像在觀察著什麽。而再仔細一看,我也看出了點貓膩,這他娘的根本不是普通的石頭,上麵居然還有紋飾,難道又是雕像?石塊露出水麵的地方太少,具體無法看出來,而此刻眾人也沒心思去研究這個。
    我正在疑惑,龍少道:“現在看來,我們遇上的也不算壞事,出了這樣的事情,對方的警惕性會降低不少,以後要想知道我們的行蹤,還是很不容易的。”
    龍少說這話表現的是自己的樂觀,其實我知道現在誰心裏也沒底,畢竟在這一望無際的莽林中玩捉迷藏不是件好玩的事。
    還好眼下上岸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們的繩索足夠長,鷹戈用繩索的一端牢牢綁住自己,然後抱起臉盆大的一塊石頭從激流中吃力地趟上了岸,再將繩索解下係在岸邊一棵棕櫚樹上,我們順著繩索一一上了岸。
    這一番折騰幾人都被搞得狼狽不堪,除了隨身攜帶的小件外,其餘的裝備都盡數丟棄了,還必須得去下遊尋找,但能不能找到隻能看運氣了。叢林探險不同於戈壁沙漠,沙漠裏最壞也不過是水源的缺失,叢林裏雖然水源充足,但卻不是都能直接飲用的,尤其像這種形成時間幾百幾千萬年的原始叢林,內部瘴氣彌漫,很多溪流都是有毒的。
    最讓人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的gps通訊係統已經丟失,就算找到也肯定已經報廢了,對於任何探險活動來說,和外界沒有通訊聯絡才是最危險的。
    我抬眼望了望其他人,除了三炮偶爾抱怨兩下,龍少本人和他的手下都表現得極其淡定,不知是盲目自信,還是對於這片神秘地帶有著某種執著的探究欲望,而從之前他們的一係列表現來看,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
    我是一貫的現實主義者,雖說追尋的欲望一點也不比他們少,但我還是提出了眼下的擔憂:“不知道這裏距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多遠?憑我們的雙腳走,什麽時候找到還是個未知數!”
    這個問題是很現實的,眾人不得不掂量掂量,風師爺不緊不慢地取出了貼身藏著的地圖,比對了一下,接著起身望了望四周的群山,眉頭一皺,突然“咦”了一聲。
    “不對!這好像不對!”風師爺再次望了一眼四周,好像是確認了一下,這才向龍少道,“少爺,這地圖好像有問題,山勢的走向是對的,但和地圖上有兩處不一樣!”
    這種地圖很複雜,不是專業的人士看起來很困難,我不算是專業人士,但好歹有點這方麵的基礎,對著那地圖和群山作了番比對,也大致看出了點名堂。風師爺所說的不一樣,是地圖上標識的一座高山,眼下的實景變成了兩座,而且明顯突兀許多。
    龍少發現了這一異常後,也感到了疑惑,望著我喃喃道:“不會的,那東西經過我們的鑒定,是貨真價實的,所以基座上拓下來的地圖是絕不會有錯的。”
    “那這怎麽回事,難道是那幫人故意這麽弄,存心戲耍後來人?”三炮一見沒了頭緒,開始胡亂猜測。
    龍少道:“這肯定不會,那東西不是普通的工藝品,而是有某種重要的象征意義和特殊用途,可能代表著權力、秘密甚至是更高深莫測的天機,所以不會弄得很戲謔。”
    說完頓了頓,掃了一眼所有人後又繼續道:“出現這樣的情況,問題最可能出現在時間上!”
    我一聽這,頓有所悟,驚道:“龍少你的意思是說,地圖是沒有問題的,但它的製造時間是在山勢改變之前?”
    龍少點了點頭,幾人還有些迷糊,在我的一番簡單解釋之下才明白過來。其實,這隻是個時間差的問題,在那地圖被製造出之後,這裏的山勢發生了變化,而且這種變化僅僅表現在特定的一處,說明自然原因的可能性不大,肯定是人工開鑿的。開鑿如此大的山體,是個相當浩大的工程,不會有人毫無意義地做這種事情的。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當年抗戰時修築的滇緬公路某一險段隻有十幾裏的距離,我疑心會不會是當年出於修築滇緬公路的需要,而特意進行了山體爆破。
    不過這不是眼下應該討論的問題,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莽山,眾人都有些一籌莫展。龍少還保持著一貫的鎮定,隻思索了片刻,便向鷹戈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食物和裝備?”
    鷹戈略一盤算回道:“隻夠三天的,不過我的家夥隨身帶了,如果在林中打點野味,肯定能頂更長時間!”
    龍少下定了決心,一指前方的大山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啟程去那邊!”